馬爾斯在信息塔的頂層信息大廳裡見到了他的導師——還沒進門,馬爾斯就看到自己的導師在與朝賢者……用談論這個名詞並不好,還是說他們在爭論吧。
“你一定是瘋了,讓一個不到十二歲的孩子過去!老余,你的數據庫是不是出問題了!”屏幕裡的朝賢者在對著馬爾斯的導師咆哮著。
“馬爾斯在之前的十一號城塞作戰中表現優秀,他現在已經新杭州高塔的首席學徒,他做為新杭州高塔首席學徒,有資格加入戰鬥,並營救我方在南岩自由港的所有人員。”
聽到這裡,馬爾斯覺得自己責無旁貸,於是他走到了自己導師身邊,鼓起勇氣注視著屏幕裡的賢者。
兩位賢者之間的爭論結束了,馬爾斯的導師拍了拍馬爾斯的肩膀,然後轉身離開。
屏幕裡的朝賢者看著馬爾斯:“孩子,你應該不知道你的導師給了你什麽樣的任務。”
“救出新杭州高塔在南岩自由港的所有人員,朝賢者。”馬爾斯站直了身體,雙手負在身後。
“還有呢。”屏幕裡的朝賢者皺著眉頭說道。
“配合軍方,殺死所有敢於傷害我方人員的敵方目標,包括引導星軌轟炸,給掛載了燃燒彈的重型轟炸機劃出進場路線,最重要的……我有資格以我的導師余賢者之名簽署滅絕令。”馬爾斯說最後一句話的時候還是有些心虛的。
不是因為滅絕令本身,而是馬爾斯覺得自己的導師不可能將這個責任交給他。
“你小子想得倒好,只不過我是不可能讓你一個孩子來代我來簽這個名字的,如果真要下達滅絕令,我會與朝賢者親自到場。”果然,一旁的導師笑著拒絕了馬爾斯的僭越。
“食肉的孩子果然心如石鐵,既然你想看看什麽叫真正的戰爭,那就去吧,但如果你在那兒哭鼻子,那你丟的可就不是你自己的顏面了,記得了嗎。”
“是的,謝謝您的提醒,朝賢者。”
面對長輩的指出,馬爾斯虛心接受。
馬爾斯的導師這個時候走了過來:“好了,孩子,去停機坪那兒,這一次我會讓寇根做為你的副手,畢竟很多人還不認識你,但他們卻認識寇根,有什麽沒辦法下決斷的,多問問你的寇根叔叔。”
馬爾斯點頭,然後退出了信息大廳。
看著馬爾斯退出去之後,余賢者揚了揚眉頭:“看到了嗎,多麽一個優秀的孩子。”
“看把你開心的……但是,你真的就那麽放心嗎。”朝賢者的臉上多了一些猶豫:“他可是那位的後代啊。”
“正因為是他的後代,我才放心,因為我在很久以前,聽他提起過這個孩子。”余賢者一邊說,一邊調出了監控,在監控的鏡頭裡,馬爾斯正走向停機坪。
“他說這個孩子,是一個很溫柔的孩子。”余賢者的臉上還是懷念的笑容。
“算了,隨便你吧。”朝賢者決定結束這場對話。
“相信他吧,老朝,他可是和我們兩個老東西一樣,來自那個時代,還記得那面旗幟的人了。”余賢者看著屏幕中的同類。
模樣年輕的家養妖精最終歎了一聲,屏幕隨之切斷了信號。
余賢者看著監控屏幕裡的那個孩子與寇根完成了交接,他跟著這個矮人走向運輸艇,看著運輸艇隊列開始有序起飛。
最終,這位老人扭頭看向身後,在他身後的牆上,掛著一面早已褪色的殘破旗幟,一個玻璃罩正在保護著它。
老朝……除了我們,還有誰認識這面旗幟呢。
………………
“歡迎來到高塔一號,孩子。”
馬爾斯一進機艙,就看到了坐在屏幕組前面的簡·芳汀女士。
她和馬爾斯打了一個招呼,然後就自顧自的忙了起來:“今天的主持人是十三軍團的老鐵,算是我的老朋友,到了南岩之後,他們還會給我們一個營的兵力,我們要從那些神經病反應過來之前處理完一切,十分鍾之前我們的安全局發過定時通信,他們還安全。”
“芳汀女士,謝謝你的通報,據情報上說,除了我們正在使用的安全屋之外,朝賢者名下也有兩個劍使隊,他們的劍使隊和我們的引導組,他們在哪兒。”
“在城南的度假區,兩個劍使隊是以旅客的身份跟著旅行團進的南岩城,我們的引導組以當地導遊的身份做的接待。”
“我們的南岩前市長和跟隨他的叛軍在乾嗎。”
“正在攻擊依然還忠於泰南的城衛軍第十營和第十一營,這些群島人正在幫助城北的泰南人街區民兵團進行抵抗,忠誠地令人感覺到意外。”芳汀女士如此介紹道。
“您覺得他們的忠誠不對勁嗎。”馬爾斯從來沒有接觸過這些, 所以他虛心好學。
“是的,因為一般來說,和泰南沒多少關系的群島人為什麽要忠於泰南,是一個非常令人好奇的事情。”說到這裡,這位女士沉默了一下:“我好像發現了他們忠誠的原因,兩個營的士兵與他們的營長接受了軍情局特工的條件,他們守住忠誠,在戰後,每一個士兵和他們的後代都能夠在新南岩城的中心地帶獲得地產和店鋪,如果他們戰死,他們的後代能夠獲得這些。”
“忠誠的代價,很合理的價位。”馬爾斯聽到這個答案,很是開心地點了點頭:“現在,芳汀女士,立即使用安全頻道聯絡我們的安全屋。”
“是的,馬爾斯首席學徒。”芳汀女士並沒有問為什麽,她是一位優秀的高塔員工。
過了好一會兒,安全屋那邊並沒有回答。
坐在一旁的寇根皺了皺眉頭:“孩子,這也是你的第六感嗎。”
“不,我在北方城塞的時候,也是在完成了與已方的定時通信後被攻擊,現在看起來,我們應該是碰到了我們的老朋友。”說到這裡,馬爾斯低頭思考了一下:“芳汀女士,將我們的發現告訴我們的賢者閣下,還有,我們有辦法和劍使隊與引導組聯絡嗎。”
“不能,馬爾斯,你應該知道信使隊與劍使隊之間的聯絡紀律。”芳汀女士第一時間回答了馬爾斯的提問。
“那我們還是第一時間先與朝賢者說一聲,希望他能承受得起兩個劍使隊的損失。”馬爾斯說完歎了一聲。
同時,他也有些迫不及待地想要見一見他的‘老’對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