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爾斯醒來的時候,記得最清楚的就是自己立下的靈能宏願,這表著他以後的一言一行都將以此為準繩。
雖然回想起來有些疑惑,為什麽自己會立下那麽古怪的宏願之誓——如果說想保護的好朋友和想要復仇的對象很正常,那想親眼看到的未來……自己又有什麽想要看到的未來呢。
馬爾斯發現自己死活都想不起來。
不過除此之外,馬爾斯倒是記得很多關於兵器的事情,他在深潛裡學了很多。
嗯,應該找一個機會和人打些場次,看看記憶裡的這些東西是不是真的——馬爾斯對於深潛中的記憶持懷疑的態度。
這邊剛下床,那邊就有智械過來了。
“馬爾斯,剛剛余賢者宣布您是高塔首席學徒,現在一共共計有三十七人選擇挑戰您,您準備在什麽時候接受挑戰。”
“就現在吧。”馬爾斯一邊說一邊看了看四周,還在深潛的只有大小貓三兩隻,現在時間還早,離晚飯還有差不多兩個小時,從時間上夠了。
嗯哼,就讓我來試試我在深潛中刻苦訓練的戰鬥技巧吧。
………………
聽到新任首席學徒表示現在就打,挑戰者紛紛表示這可太好了。但是柯爾特還有些猶豫,因為他覺得他看不懂馬爾斯是怎麽想的,不過在馬爾斯的安慰下,他表示等所有師弟師妹完成深潛之後就過來。
同時賽琳女士表示有她在萬事大吉。
馬爾斯走在前面的時候,還專門問過賽琳女士她是不是有些過於擔心自己了。
“我擔心你?孩子,你別搞錯了,我是擔心你的對手,萬一救治不及時,高塔就會少上一個優秀的學徒。”賽琳女士一邊說,一邊拿過一杯奶茶分給了馬爾斯:“記得收點手,別照著別人的腦殼抽,記住了嗎。”
馬爾斯接過奶茶,點了點頭:“知道了,女士。”
“這就好,對了,這次深潛怎麽樣,有過什麽特殊之處嗎。”賽琳女士關心地問道。
馬爾斯覺得在這位女士面前沒有什麽好隱藏的:“我立了宏願。”
“是嗎,那樣也好……”說完,這位女士低頭看向馬爾斯:“宏願?”
“是啊。”說完,馬爾斯又喝了一口奶茶。
“……你還真是能夠給我驚喜啊,孩子,現在看起來我是沒辦法看著的表演了……”將她的責任交給醫療部首席體測師杜德文先生之後,賽琳女士離開,看起來她是要與馬爾斯的導師討論一下。
馬爾斯不知道她為什麽要如此大張旗鼓,但馬爾斯也不在意,他和他的對手們都有些迫不及待地按死對方。
所以一進訓練場,馬爾斯轉身看向他的挑戰者們,應戰的首席學徒一邊退著走,一邊用期待地眼神看著一年級們:“誰先來。”
“就照我們的花名冊來。”一年級的首席,有著金羽耳與金色瞳孔的博德族少年這麽說道:“我是最後出場的,請首席一定不要令我失望。”
馬爾斯點了點頭,同時確認這個少年確是幻想種——所有博德族新生兒都會有變為幻想種的機會,但通常來說,這個機率以億為單位,每一個幻想種必定為強靈能者,金羽耳,金瞳是標志性外觀。
在西陸,這個幻想種被稱之為格裡芬族,意為獅鷲;而在東土,這個幻想種有另一個名字,叫朱雀。
而這個少年有一個稱號——不死鳥。
這是博德族專有的稱號。
一年級很快就排成了一隊,
第一個準備上場的是一個洛克希族——岩羊。 在自然界,馬爾斯的雪豹與岩羊是獵人與獵物的關系,但是在這裡,真正的獵人總會以獵物的方式將自己展現在所有人面前。
他站到了鬥技台的邊緣:“一年級,山,請師兄賜教。”
“山師弟,你擅長何種兵器。”馬爾斯問道。
“只有這一對拳,一對角。”這個粗壯的同齡人咧開嘴笑著答道。
“那就用拳吧。”馬爾斯說完,走上了鬥技台。
這隻岩羊也上了台,馬爾斯伸手做了一個請。
下一秒,馬爾斯讓過來自這隻岩羊的衝頂,順勢推了他一把,就看到這隻岩羊飛下了鬥技台。
從力量對比來看,馬爾斯不如這隻岩羊,畢竟馬爾斯出了名的光吃肉不長肌肉,而這岩羊的實力在一年級上萬號裡能排前五十。只不過身體結實到把肌肉長進了腦子,他的衝撞要是真能命中馬爾斯,倒是能夠一擊就將馬爾斯撞飛,只可惜現在飛出去的是他。
台下的一年級生倒是沒笑,他們之中又上來一個。這次來的是正宗的人類先生——也就是大家在互相開玩笑時所說的沒尾巴的恐怖立直猿。
他也沒有報名,而是直接從武器架上拔出了兩把短劍。
馬爾斯皺了皺眉頭——他不是因為師弟的大膽和無禮,而是覺得他的對手雙持兵器,會不會太過大膽。
命運給你兩隻手,而你用它們拿兩件兵器……是挺勇敢的。
想到這裡,馬爾斯隨手拿起一卷軟鞭。
依舊是伸手做了一個請,依舊是對手以輕靈術式想要加快他自己的速度,只不過這一次馬爾斯沒有等他先攻,而是一甩軟鞭,這種使用鋼絲索加固的軟鞭完全超出了馬爾斯對手的估計,只是一鞭,就將他的左手和脖子一並卷住。
馬爾斯松手:“你輸了。”
“的確,從來沒有見過師兄玩過軟鞭。”這位在解開軟鞭的時候苦笑著回答道——所有人都知道,如果馬爾斯真要傷人,他的脖子肯定是是需要換點人工骨骼的。
有兩個一年級師弟選擇了放棄,也許是剛剛馬爾斯表現的太好,而在不使用攻擊靈能術式的鬥技台上他們沒有任何別的攻擊手段,所以他們只能放棄。
就在一隻杜立昂準備上台的時候,那隻幻想種叫住了他。
“你們不是師兄的對手,讓我來吧。”他微笑著從杜立昂的手裡接過了長劍,將它放到了武器架上。
馬爾斯也將手中的長劍放了回去。
他看著這個少年來到另一個架子前拿下了一把四島刀。
“師兄在兵器上的造詣比我想像的還要厲害,在下一直沒有好好的介紹過自己,請師兄原諒。”說到這裡,他走上鬥技台:“我是泰南江北省的唐五斤,今天特來向師兄討教。”
“你姓唐嗎,你的祖上有四島人?”馬爾拿著長刀也走了上來。
“祖上是四島人,但那是大毀滅時候的事情了,如今我們是泰南人。”微笑著說到這裡,這個少年又有些疑惑:“師兄不應該認識我,您怎麽知道我的祖上是四島人。”
“嗯,我聽說過唐三郎這個名字,所以有些好奇。”馬爾斯實話實說。
“那是我家另一支,他們選擇回到故土,所以算是分了家,而且我的這個表叔幾年前就死了,您聽過他的名字,一定是因為他人斬的身份吧。”說到這裡,這個少年不再廢話,他低下身子:“唐五斤,向師兄討教。”
“馬爾斯,請指教。”馬爾斯笑著矮身。
……命運,還真是一個喜歡玩弄人的壞東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