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天時間,收完了所有的菜籽和麥子。
舒婉看到站在收割機上的厲盛瀾,他開著收割機正往她家走,村子裡的人都跟在收割機後面,仿佛在看大場面一般。
果然,優秀的人,不管在哪裡都優秀,同樣都是開收割機,只有厲盛瀾能開出不一樣的感覺來。
舒婉看著倒得滿院子的麥子,她知道,唐心要走了。
這一別,不知道會多久,舍不得但卻不能說出任何挽留的話,只能笑著祝福。
只有唐心的注意力在厲盛瀾身上,他從收割機上帥氣的跳了下來。
“又過敏了嗎?”
唐心看到了他脖子上的紅疹。
“沒事。”
他體質特殊,根本見不得有毛毛的東西。開收割機雖然不用下地,但還是會碰到很多的毛毛。
“我看看。”
唐心墊腳,解開他襯衣的扣子,發現身上也有很多紅疹:“還說不是過敏?都這麽嚴重了怎麽也不講?你以為自己還是小朋友嗎?”
唐心對厲先生很無語。
自己什麽身體,心裡沒點數嗎?
“走,去衛生室找張阿婆。”
“我先去告訴阿奶。”張叢先跑了回去。
唐心和林深帶著厲盛瀾去衛生室再次扎上了點滴,又是兩大瓶子,恐怕又得熬到晚上去了。
高大的厲盛瀾坐在椅子上閉目養神,不知道有沒有睡著,但他卻很安靜很平靜。
唐心把林深叫到了衛生室外面。
“他讓你來的?”唐心問。
“嗯,是厲總的意思。”林深點頭,但肯定不是厲太太想的那樣,林深解釋:“厲總純粹是想鍛煉我,不是在催太太回去,你不用多想。”
唐心沒有多想,她懂他。
正因為懂,所以不想讓他為難。
“太太,能問你個問題嗎?”
“嗯,你問。”
在唐心心裡,她沒把林深當助理,早就拿他當朋友了。朋友之間沒什麽不能問的。
“你會原諒厲總嗎?”林深問。
唐心沉默了。
在這件事情上,談不上原諒不原諒的。因為錯的人並不只是厲先生。夫妻倆吵架有矛盾,絕對不可能是一方的問題,肯定雙方都有責任。
“有些話不知道當講不當講,但我還是想把自己看到的告訴厲太太。其實厲總真的特別愛你,我從來沒見他對任何人上心過,唯獨你。
他去找司容容也只是想說清楚他們之間的關系,不想讓司容容一直橫在你們中間,厲總知道你是在乎這一點的。
厲總知道你誤會了他,並且回鄉下後,他就特別著急,急著去找你解釋。但他又是個特別有責任心的人,在你離開的後三天,厲總熬了三天的夜,連續工作了幾十個小時。
他把半個月的工作都安排完了,然後全身心的來找你。
身為厲總的助理,這個時候我不得不替他說兩句。希望太太不要覺得我多管閑事,我講的也全部是實話,不是厲總的托。”
林深的話唐心都聽進去了。
她不知道厲先生熬了幾十個小時沒睡覺。
難怪他剛來村子的第一天,一覺睡到了中午。厲錦澤還開玩笑,說厲先生是來旅行的根本不是來追她的,太沒誠意了。原因竟然是這個。
唐心很心疼拚命工作的厲先生。
他總是對自己要求很嚴格,卻從來沒用他的標準去要求過她。
兩瓶點滴輸到了晚上。
唐心回了房間,她已經在開始收拾東西了。
林深和厲盛瀾兩個大男人躺在帳篷裡。
“厲總,我把你連續工作幾十個小時的事情告訴太太了。”林深說。
厲盛瀾一猜就知道林深管不住自己的嘴,不過這次他講得對,幫他加分了。
“太太怎麽說?”厲盛瀾問。
“什麽也沒說。”林深看著厲總。
厲盛瀾皺眉:“是你沒表達到位?”
身為厲氏集團掌權人的高級助理,竟然敗給了語言?看來得找機會送林深去進修母語了,連話都講不好,還不如不說。
“我覺得自己講得挺明白的,是太太深藏不露,看不透。不過我覺得她是聽進去了,估計這會兒正在房間裡收拾行李。”林深這樣認為。
厲盛瀾可不覺得。
他看了林深一眼:“如果太太沒收拾行李,我就要收拾你。”
林深尬笑:“厲總,大可不必。”
唐心確實在房間裡收拾行李,她決定回帝都了。但並不代表她馬上原諒了厲先生,更不代表接受了他的追求。
窗外。
在下雨。
下得挺大的。
唐心躺在床上,聽著雨聲,滴答滴答的很有畫面感。
“厲太太,不好了,厲總發燒了。”林深在敲門。
唐心跑去開門:“怎麽會發燒呢?”
“可能還是跟過敏有關系,要不您去看看吧!”
唐心撐著傘跑了過去。
“好端端的,怎麽會發燒呢!”
她把手放在厲先生額頭上,確實很燒,臉也是紅的,嘴唇都乾裂了。
“厲太太,我帶了退燒藥,你看這些藥厲總能吃嗎?”林深提了個藥箱子過來。
唐心給厲先生服了退燒藥,但不知道燒能不能馬上退下去,躺在同帳篷裡的他燒得迷迷糊糊的,唐心很不放心,讓林深去睡她的房間,今天晚上她留在這裡照顧厲先生。
林深哪敢在這裡當電燈泡,去了唐心的房間。但他不敢睡厲太太的床,在地板上湊合了一晚。
林深看到了行李箱。
厲太太果然是在收拾行李。
林深松了口氣,只要厲太太收拾了行李,厲總就不會收拾他了。看來明天就可以脫離苦海回帝都嘍!
帳篷裡。
厲盛瀾把唐心抱得很緊,他很冷。
唐心很擔心的看著他,他可是厲盛瀾呀,那個讓所有人都聞風喪膽的男人,此時他卻病了,生病的他和普通人一樣,都很脆弱。
“心心,對不起。”
生病犯迷糊的他還不忘在這個時候道歉。
也許這對於他來講是個絕好的機會。
他每說一句,便把她抱得更緊一些。
“你能原諒我嗎?”他翻身把她壓在身下,薄唇落在她唇上輕輕的舔著,生病發燒的他唇上的溫度比平時高了許多。
“嗯。”唐心點頭。
本來也沒怪過他,談不上原諒不原諒的。
下一秒,他的唇更加深入的吻上了她,帶著霸道和佔有,同時也帶著他的病人,發冷的他仿佛只要運動一下就好了。
他吃了藥有半個小時了,一直沒出汗,燒也退不下去,也許運動一下真的就好了。唐心抱著這樣的想法,雙手抱住了他,沒有拒絕,甘心當他的解藥。
在這個下雨的夜晚,她和他在帳篷裡發生著不可言語的事情。
帳篷外是滴答的雨聲,帳篷裡是唐心喃喃的聲音,交織在一起卻又是那般的妙不可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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