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當天晚上,林覺在“鴿血紅別館”裡的主人房裡頭躺著時,卡露拉像是一隻貓兒般靠在他懷裡,臉上帶著滿足的神情,這就是不亂來的結果。
很顯然,經過了下午的事後,兩人的關系像是坐火箭一樣往上竄, 只要逮到單獨在一起的時間那肯定就得好好親近一會兒。
今晚悄悄躲到鴿血紅別館的主臥室裡親近完了,林覺這才抽出空來問道:“話說,你覺得鶴清羽是最好攻略的,能解釋一下為什麽嗎?”
其實在今天下午兩人在商量事情的時候,就已經提過這件事了,只可惜話還沒說完就被茉莉和白玲打斷了而已。
總之,既然卡露拉這邊已經成功上位,那麽按照一碗水端平的原則,她也會幫林覺把另外五人一起帶上位......或者說是一起拉下水。
而鶴清羽身為第一個目標,說起來並不是林覺指定的,而是卡露拉的強烈建議。
當然,這個建議總讓林覺感到有些奇怪,畢竟在他看來鶴清羽其實是最難接近的那個。
只不過卡露拉在聽到這句話時卻是微微一笑,笑道:“那我反過來問你,你覺得另外五個人裡,誰是最容易攻略的?誰又是最難攻略的?”
“最容易攻略啊......白玲吧,她畢竟比較主動,最難的應該才是鶴清羽。”
說到這裡,林覺又想起了之前白玲主動對自己發起進攻的事情,兩人本來就差點擦槍走火,屬於六女之中比較親密的類型。
而且在平時的生活當中,白玲跟林覺也是關系最好的那個。
他們經常一起做飯,一起買菜,一起逛街。
從某種角度而言,兩人本來的關系就有點像是男女朋友,只是沒有捅破最後那一層窗戶紙而已。
至於鶴清羽則跟白玲相反, 兩人本來相處的時間就比較少,再加上她平時比較嚴肅,又不苟言笑,怎麽看都不像是會眷戀男女之情的類型。
從這個角度來看,白玲是最容易攻略的,鶴清羽是最難攻略的,這就是林覺的看法。
然而,卡露拉聞言卻是搖了搖頭,歎氣道:“也難怪你這麽多年以來一直打光棍,果然對女人的心思一點都不懂,真可悲。”
“......這點我倒是不否認,不過可否請你解釋一下理由。”
“理由就是你想的恰好相反,白玲是所有人裡最難攻略的那一個,鶴清羽反而是最容易攻略的那一個。”
什麽?聽到這裡,林覺不禁皺了皺眉,然後伸手在自己額頭上稍微揉了揉。
怎麽說呢,卡露拉的話聽起來完全不符合常理。
在林覺看來,白玲的確花花腸子很多,不容易攻略也就罷了, 但憑什麽鶴清羽是最容易攻略的那一個啊?
“不理解是嗎?”眼見他一副不太相信的模樣, 卡露拉則是笑道:“白玲之所以難以攻略,是因為你根本玩不過她。”
“玩......玩不過她?”
“對,她在男女方面比你懂得多得多,人情世故方面也很老練,所以你要把她抱上床並不難,可是要攻略她,打開她的心扉卻會很難。”
如果將男女之間的感情當做是一場遊戲,那麽白玲屬於那種遊戲裡的王者級選手。
畢竟那女人表面上看起來跟妹妹長著同一張天真純潔的臉,實際上卻並不清純,屬於連自己的身體都可以拿出來做交易的心機女。
再加上白玲從小就長在爾虞我詐的王朝世家,長大後還被家裡人背叛過,出賣過,打心裡其實是不信任別人的。
正因為不信任別人,所以她才豁得出去,對人與人之間的利益關系也看得通透,以至於連自己都可以視作籌碼用來進行交易。
對於這種類型的女人,要得到她的身體其實很簡單,但要得到她的心卻是非常困難的事......日久生情也未必行得通。
而林覺對於幾位女主角的攻略,自然是要先得到別人的心,才可能考慮身體的事,所以上手最容易的白玲反而是最難攻略的那個。
聽到這裡,林覺不禁吞了一口唾沫,繼續問道:“......鶴清羽呢?她為什麽容易攻略?”
“鶴清羽跟白玲相反,她對於男女之間的事情比你懂得還少,而且因為實力太強,也不需要考慮人情世故,所以這麽大年紀了還是白紙一張,其實比表面看起來更好親近。”
卡露拉雖然跟鶴清羽一直不太對付,但對那個女人的性格特征則是掌握得非常透徹。
正如卡露拉所說,鶴清羽外表的高冷和莊重,其實只是她的個人職業需要。
身為道宗最強大的聖人之一,她可能很小的時候就被師傅教導要保持逼格,在別人面前要端著裝著,以免被人小瞧什麽的。
因此,這位天后道聖其實本質上並不高冷,反倒相當容易親近,從她這麽簡單就收了白瓏作為弟子就可以看得出來。
如果換做是其他同級別的聖人強者,要收一個親傳弟子那肯定得再三考察,摸得知根知底,再思前想後才可能做決定。
但鶴清羽卻根本沒想這麽多,只是覺得自己跟白瓏投緣,就隨便可以把畢生所學傾囊相授,這其實是非常沒心機的事情。
從這個角度來看,鶴清羽的心中其實多少殘留著幾分少女的天真,只是她的天真被表面的嚴肅和莊重遮擋住了,讓所有人都認為她很老練而已。
“同時也正是因為她的外表和氣勢看起來很唬人,所以沒多少人敢跟她親近......這也是她經常有事沒事跑到這裡來的原因,鶴清羽其實很怕寂寞,只是她自己沒發現而已。”
“原來如此......還有這麽回事。”
經過卡露拉這麽一解釋,林覺也不禁回憶了一下之前的情況,發現好像還真是這麽回事。
的確,鶴清羽的確是有事沒事會往這個世界跑,要麽找白瓏或者白玲聊天,要麽找自己喝茶,要麽找卡露拉吵架,反正幾乎每天都來。
雖然鶴清羽經常過來都是跟卡露拉吵架後氣鼓鼓跑路的,可她還是樂此不疲地有事沒事就往這裡跑。
之前林覺還以為她是閑著沒事做,現在看來其實只是單純地在那邊沒人陪她說話,感到寂寞了才跑過來的。
沒想到啊......鶴清羽居然是個這麽可愛的生物。
一想到那位表面高冷,莊重嚴肅的天后道聖居然是這麽怕寂寞,這麽表裡不一的家夥,林覺就忍不住笑了起來。
不過他這一笑,卡露拉卻是撇了撇嘴,不太高興地說道:“在我床上待著時,能不能不要想著其他女人笑成這樣?”
“啊,抱歉抱歉......總之我明天就陪鶴清羽去北極溜溜,看看有沒有什麽發現,順帶套套她的話。”
“套話?套什麽話?”
“當然是套套她對我有沒有意思了。”
“......”
頓時,卡露拉再度忍不住伸手捂住了額頭,深深地長歎一口氣。
“又......又怎麽了?”
“說你不懂女人心真的沒錯,如果我沒出現,你怕不是要一輩子打光棍到死。”
“什......什麽意思?”
“你還套個什麽話?到現在還沒看出來嗎?她們本來就是喜歡你的,除了鶴清羽外,宮明月、茉莉、白玲和白瓏也都是對你有好感的,不然能跟你出去單獨約會?”
“有道理,那照你的意思?”
“明天直接上就行了,去極北之地找個浪漫點的地方直接對她告白,就說我喜歡你,然後抱著就親上去,以那家夥的抗性十有八九直接能拿下。”
“你在幹嘛?”
“直接上?你說的嘛。
林覺,則是早就已經回到了自己的房間,稍微整理了一番儀容儀表便朝著鶴清羽所在的世界飛去。
穿過熟悉的抽屜,心中默念著前往《全球之劫》的世界。
不一會兒,林覺便落在了鶴清羽那間相對陌生的臥室裡頭。
眼見林覺從衣櫃之中跳了出來,正坐在床上等著的鶴清羽也連忙站起身來朝他打招呼。
看這男人春光滿面,一副得意洋洋的模樣,鶴清羽不禁問道:“早上好,今天氣色不錯,看起來莫非遇到什麽好事了?”
而林覺也是上下打量了她一眼,笑著回道:“那當然,有美作伴,自然是大大的好事。”
哼。鶴清羽聞言微微冷哼一聲,像是在責怪林覺沒點正經。
但仔細看去,今天鶴清羽卻也沒穿平時那套非常莊重、華麗的道袍。
而是穿著一套似曾相識的淡青色素雅長裙,並且將那一頭青絲般的長發打理成了一個英姿颯爽的高馬尾,比起平時那副裝扮看上去要年輕、輕松不少。
注意到這點後,林覺不禁問道:“哦?你這身打扮......是之前咱們約會的時候穿過的對吧。”
“怎麽了?有什麽問題?”
“只是覺得你平時很少穿得這麽好看,想誇你兩句。”
“什麽話,本座平時不好看嗎?”
“好看,就是有點老氣,你適合打扮得年輕一點,這樣就挺好,我很喜歡。”
聽到林覺直接說出“喜歡”二字時,鶴清羽先是一愣,然後立即轉過臉去低聲道:“時......時間不早了,我們出發吧。”
像是被剛才的話說得有些害羞,鶴清羽也不等林覺回應,便準備打開門朝外走去。
而林覺則是微微一笑,也隨即跟在身後準備離開這位道聖大人的臥室。
然而,當鶴清羽剛剛推開房門瞬間,他們卻恰好遇到了正端著一些雜物朝這邊走來的兩位侍女。
這兩名侍女林覺都認識,是鶴清羽的貼身侍女,一個叫香荷一個叫翠兒。
香荷很機靈,就是有點懶惰,而且很碎嘴子,喜歡到處講八卦,翠兒倒是很老實,就是人有點笨......這兩個打包在一起也算是哼哈二將了。
呯!於是就在看著林覺跟鶴清羽一起站在臥室裡頭的瞬間,本來端著一個盤子,盤子裡放著一些水果什麽的翠兒直接嚇得把盤子掉到了地上,發出了一聲脆響。
“翠兒?你這是怎麽了,做事總是毛手毛腳的。”眼見翠兒又打爛了盤子,鶴清羽隻好無語的說道。
“啊?抱......抱歉歉歉!鶴清羽大人!”
一旁的香荷也連忙低頭道:“抱歉,不知道您跟林大人在一起!打擾了!我們這就消失!”
話音未落,兩女便迅速收拾好東西,以比來時候快上幾倍的速度迅速跑路了。
看著她們的背影,鶴清羽還有些納悶,轉頭問道:“她們這是怎麽了?不就打爛了個盤子嗎,像是怕本座怪罪什麽似的。”
眼見鶴清羽還沒反應過來這倆侍女在怕什麽,林覺便解釋道:“她們不是怕你怪罪盤子的事,而是怕你怪罪她們打擾了咱們。”
“打擾了咱們?什麽意思?”
“現在道宗裡的人都在傳我們之間不單單是師徒關系, 然後又看到我們大早上從一間房裡出來,怎麽?你還沒反應過來嗎?”
“不單單是......咦!”
明白了香荷跟翠兒在害怕什麽事,鶴清羽先是一愣,然後那張清麗脫俗的臉一下子紅了大半。
她......她們難道是......是覺得......本座跟林覺在......在一起......那......那個?
雖說鶴清羽從小跟男女之事無緣,但偶然間也能從一些地方意外了解到一些那方面的事情。
一想到那兩個貼身侍女居然以為自己跟林覺在一間房裡過夜,鶴清羽就忍不住感到一陣頭暈目眩,雙腳發軟,一下子就差點要朝後倒去。
但在她稍微有些晃悠的時候,林覺則是適時地伸手扶住了鶴清羽那纖細的腰身......當然,這麽一扶,鶴清羽頓時更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