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姐姐,你為什麽要這麽早回來,唉,我還想在院長那裡再呆一會呢。”黃昏中,粉衣少女蕭媚一路小跑著追上身高腿長的表姐蕭玉,捂住已經有了幾分弧線的胸脯,氣喘籲籲道。
“你想和你的蕭炎哥哥待在一起,為什麽要拉上我?”蕭玉停下腳步,看著向自己追過來的蕭媚,眼中多少有些不耐之色,但又想到對方與自己同出一族,祖父更是堂兄弟,也就勉強忍下了心中的不快之色。
“哎呀,玉姐姐你在說些什麽啊,我才沒有,而且誰不知道蕭炎哥哥已經定親了。”被戳破心事的蕭媚臉色一紅,小小年齡的她已經懂得了很多只有真正的少年才懂得的東西。
比如依附於她所理解中的強者,得到自己想要的東西。
“你還知道他已經定親了,小時候在族中因為自己的天賦和自己的族長父親已經夠無法無天了,現在被院長收為弟子,倒是變得更加的猖狂了,這樣的人,也能稱之為強者?”蕭玉冷笑道。
對於蕭炎這位族弟的大少爺做派,她可是一直都看不上眼,若不是在太學之中,蕭炎還有著護短這個長處的話,她可能連理蕭炎都懶得理。
“玉姐姐,你這是在說什麽?”蕭媚無辜地說道。
“你自己明白。”蕭玉說著已經推開了身前的院門,這座院子有著自己的主人,只不過,蕭玉與蕭媚因為一些關系,能夠住在這裡而已。
“你們回來了?”在走進院子的蕭玉的視線盡頭,一個青衣少女正坐在一張石凳上,翻閱著手掌的書籍。
“薰兒妹妹這是在學習?”蕭玉臉色複雜的看著面前讓自己在粘到光的族妹蕭薰兒,一方面感念對方給在自己的幫助,另外一方面又覺得有些別扭,她比蕭薰兒要大上兩歲,本該是她照顧蕭薰兒才是。
“也不算,只是一些用來消遣的書而已。”蕭薰兒澹澹地說道。
不得不說,在沒有被所謂的戀愛支配了腦神經地蕭薰兒,才算是真正的那個遠古八族古族中數千年來血脈純度最高的那個天之神女。
沒有一口一口蕭炎哥哥的她,才是那個古薰兒。
“兩位這一次似乎回來的有點早?”蕭薰兒打量著面前的兩個‘同族’姐妹道。
“院長那裡有了貴客,
我們自然不能夠多待了。”蕭玉玩笑道。
“貴客?應該不是貴客吧?”蕭薰兒思索了片刻,似乎已經明白了蕭玉所說的誰了。
“怎麽不是貴客?那可是真正的貴客,薰兒妹妹,你今天沒去可真的是可惜了。”走到蕭薰兒身邊坐下的蕭媚帶著幾分得意地說道。
“是主人才是。”面對蕭媚的得意,蕭薰兒的回應依舊十分平靜,在她的眼中,蕭媚這樣的人,根本引不起她心神上哪怕一絲的波動。
“主人?這個好像還真是。”蕭玉微微一怔,隨即就是一陣恍然,貴客這樣的形容確實不應該出現在那人的身上。
“三大帝國外加一個獅冥宗壓境,他自然要出現,不過,他應該知道,在獅冥宗背後還有著魂族的存在,他又該如何應對呢?”蕭薰兒放下手中的書籍,腦海中已經不受控制的浮現出一些內容來。
族中傳來的消息說,百余年來,中州並沒有出現他這樣的一個人,而西北域又不可能出現那樣的強者,難道真的是太虛古龍一族的嗎?
若是那樣的話,一切倒是變得更有意思了。蕭薰兒古怪的想到。
魂族若是與太虛古龍一族對抗起來,可夠魂族受的的了,只是,萬一他們聯合了呢?
“我聽說獅冥宗的宗主是一個四星鬥尊,皇帝能夠對付這般強大的存在嗎?”蕭玉思索道。
“他既然出現了,自然是有著應對的手段。”蕭薰兒道。
“四星鬥尊,難道皇帝也算鬥尊強者,而且還在四星之上?看起來不像啊。”看似精明實則蠢笨的蕭媚聽到這個消息,衣服不可置信的樣子。
“怎麽不像了?”蕭薰兒問道。
“他看起來也就二十多歲。”蕭媚下意識地回答道。
“修練到鬥尊境的人,還能用普通人的標準去衡量他嗎?”蕭薰兒無語道。
“鬥尊?”蕭媚默念著,隻覺得在她眼睛無所不能的蕭炎哥哥似乎也沒有那麽厲害了。
清晨的雲嵐山,風卷雲舒,身在人家,卻勝似仙境。
“看來我來的不是時候?”一身紫紅長袍的美杜莎女王看著面前的一幕,帶著幾分冷意道。
因為秦國的事情,她從黑角域跑來,卻不曾想到,自己根本就是那個多余的人。
“沒有,沒有。”臉上紅暈未消的雲韻連連否認道。
在心中卻是對自己的行為一陣譴責,我怎麽能夠那樣,明明天都已經亮了,可是,有時候,那種誘惑真的抵擋不住啊。雲韻在心中為自己辯解道。
“有沒有,我比你更清楚。”美杜莎女王不再理會被抓了一個現行卻還要狡辯的矯情人類女子,而是直接將視線落在了嬴政身上。
“陛下這一次同樣也是勝券在握了?”
“對於這一點, 你從始至終都不應該有什麽懷疑。”嬴政道。
“所以,這一次,是再一次的黑角域之行了?”美杜莎女王躍躍欲試地說道。
這些年來,自進化成功後,在秦國以及蛇人族龐大的資源支持下,她的力量可是無時無刻不再增長著,方圓數十萬裡之內,可謂是再無敵手,她早就想向更強者挑戰了。
“這一次比上一次更加簡單嗎?”美杜莎女王又道。
“不,這一次會更加麻煩,因為它不再是一個黑角域,而是整座西北大陸,甚至是整個世界。”嬴政道。
“陛下到底想做什麽?”美杜莎女王迎上嬴政那平靜中又像是壓抑著世間最旺盛火焰的嬴政,心中猛地一顫,那是一種超越了她想象的霸道。
“征服這個世界,順便搜集天下異火。”嬴政道。
“果然。”美杜莎女王在心中歎息一聲,此時的她都不知道,對於未來,自己是在期待,還是在恐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