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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燃星空》第8章:我不會解釋任何事情
  塞羅看著言荒的動作與神情,大致猜到了一個孩子此時面對這樣的情況會作何思量。

  塞羅沉吟一會,開口道:

  “你昨日就知道了他們的死亡。”

  他當然知道言荒的神態為什麽變化。

  言荒接觸了不少死亡,對死亡雖然還存有本能地憐憫與畏懼,但實際上死亡已經沒法影響太多言荒的思維。

  可像是今天這種,明明死亡了的人,卻還活生生地在面前走動,講話,一切的一切都像是正常人,讓他產生了現實與虛幻的割裂感。

  連自己死亡的真相都不知道,被困在一片狹小空間內,偏偏還抱有對未來的希望,確實可悲。

  塞羅這麽問,是想讓言荒將內心所困說出來,對一個孩子來說,在他這麽一個長輩面前說說內心所想也許會比單純的說教更好。

  言荒聞言,沒有立刻回答,看著昏暗的宅子與客廳的四具屍體,不知在思索什麽,良久,才歎口氣問道:

  “解決這個問題的方法是什麽?”

  面對這種事實,他當然覺得虛幻與割裂,但是又能怎麽樣呢,最終要回到那個超凡者為什麽這麽做身上。

  言荒的回應倒是出乎了塞羅的預估,比塞羅預想的快了一步,沒有再糾結於生死虛實的問題,塞羅抬眼望向言荒。

  言荒的面色還是稚嫩,但是,那眸中的光景與思緒,確實完全不像一個孩子。

  “已經開始受到影響了嗎……”塞羅心中低語道,深吸口氣,眼眸微低了下去。

  “方法,自然是毀滅整個交織空間。”

  “毀滅?”言荒不解地重複了一遍,這個答案完全沒在他的考慮范圍內,單憑那樣的對話,怎麽會想到毀滅這個選項?

  塞羅對言荒的疑問並不意外,畢竟他對超凡知識的了解還太少。

  塞羅清清嗓子,解釋道:“還記得我問委托人的願望嗎?”

  不等言荒回答,塞羅接著說道:“其實,我真正在問的,是委托人在害怕些什麽。”

  “哦,單單這麽說你可能不懂。”

  “瀆神者與異變怪物的另一區別,瀆神者,只能由體內存在超凡基礎的人變化得來。”

  這也是為什麽明明精神已經離體,肉體已經“死亡”,但那個瀆神者仍然活動的原因,新郎根本不是普通人,他的精神能夠一定程度上與肉體產生聯系。

  “新郎是超凡者?”言荒微皺起眉頭,總不能是新郎自己造成了整個宅子的慘劇吧。

  “並不。”塞羅搖搖頭,“我仔細觀察過,委托人並不是真正的超凡者,可能,只是在極近距離受到恐怖術式的衝擊,導致體內殘留了一些東西。”

  “這也讓委托人,無論是肉體還是精神,都有了一定程度的升格。”

  “而委托人的最大願望是與愛人結婚,以及,帶著家人遊玩。換言之,他在恐懼些什麽?恐懼失去,恐懼不能與家人一起,恐懼失去自由。”

  言荒聽著塞羅的緩緩解說,面上浮現一絲恍然,開口道:

  “因為真正的新娘已經死了,這與他真正的愛意與願望相反,所以,有一定超凡基礎的新郎,才會以某種方式感應到了一點點現實,認為新娘變了,不是他想要的那個。”

  塞羅手指點了點手杖的頂端,叮叮作響,糾正道:“並不是與願望相悖。而是與恐懼相符,他害怕失去,但事實上,他的愛人已經死亡了,這樣的婚禮,是他所恐懼的。”

  這也是這個委托的開端,

由於某個強大超凡者出於不可知目的的影響,整個宅子的人瞬間失去了生命。  影響主體,也就是新娘,正確地受到了術式的影響,肉體安詳死亡,而委托人,由於距離過近,受到術式的直接衝擊遭到汙染,化為了瀆神者。

  其余四人則真的只是被余波影響,死亡。

  並且他們所有人的殘余精神被某種術式黏連在了一片空間內。

  由於委托人體內的超凡基礎,讓他在當前處境中感受到了恐懼與不真實,從而通過體內的超凡力量借瀆神者之手把委托信件“傳送”到了塞羅書內。

  “所以,解決的方法,很簡單,將這種在委托人眼中褻瀆了心中願景的形式毀滅,這也是粉碎他的恐懼的方法。”

  言荒點點頭,雖然一下子被灌輸了這些東西有些懵,但大致明白發生了什麽。

  可他旋即抓住一個疑點,問道:“為什麽一定是恐懼。”

  塞羅爺爺強調的恐懼引起了他的注意,總之是違背了委托人的意願,說符合了恐懼也好,違背了願望也罷,難道有什麽問題嗎?

  塞羅聞言,略微仰起頭,閉上眼又睜開,道:“你以為,超凡者的力量是什麽。”

  說完,塞羅就要轉身,顯然不打算過多解釋什麽。

  超凡者的力量?不就是夜祖的恩賜嗎?言荒正在疑惑。

  這時。

  “你們是?”身後,傳來一陣小心翼翼地詢問聲。

  塞羅與言荒同時扭頭望向身後。

  身後,十多號雨衣下穿著不同服裝的男男女女一臉好奇地望著兩人。

  完了。這是言荒的第一反應,他抬眼看了看已經鎮靜下來的塞羅。

  這顯然是那群休息的仆人們回來準備置辦婚禮了,光看他們拎的背的大包小包就看得出來,但現在這宅子可不興進啊,先不說沒有處理完的術式殘留汙垢,大廳可齊刷刷坐著四具屍體。

  這屍體要被發現了,怎麽也得多一條被人詬病的理由。

  “塞羅大人好,原諒他們不知道塞羅大人。”這時,仆人中走出一個服裝略微正式的男人來,很像是管家,管家滿臉歉意地朝著塞羅說道。

  雖然鎮上的大人基本都知道塞羅的存在,但不是每個人都知道塞羅到底長什麽樣。

  而作為管家,知道鎮上的大人物長什麽樣,也是基本素養。

  “塞羅大人站在門口做什麽,為什麽不進屋喝杯茶呢?”

  管家說著,就要走向大門。

  “不許動。”塞羅猛然出口製止了管家的行為。

  面前的管家,包括身後的仆人們,都愣在了一起。

  不許動?為什麽不許動?這不是他們雇主家裡嗎?

  想到這裡,各個仆人包括管家看了眼大門,又看看塞羅,再想想鎮上的傳聞。

  “塞羅大人,這是?”管家往後退了幾步,臉上依然掛著笑容,但內心已經有了點猜測,怕不是自己的雇主已經被這個奇怪的貴族給殺了,心中已經萌生了後悔與退堂鼓。

  “不許動也不許離開。”塞羅面色不變,一本正經地說道,說著,從衣服裡掏出了一個眼睛樣的徽章,那個徽章上刻著眼睛的圖案,但仔細看去,這眼睛內部還有無數細小的眼睛圖案,詭異無比。

  這徽章上有個按鈕樣的東西,塞羅毫不猶豫地摁了下去。

  言荒認得,這是執法隊給鎮上有身份的人配備的呼叫裝置,只要摁下上面的按鈕,執法隊就會以一種他現在不能理解的方式感應到,從而前往事發地。

  做完這一切,塞羅露出了笑意,看著面前的眾多仆人,開口道:“在執法隊到來之前,我不會向你們解釋任何事情。”

  因為解釋了也沒用,沒有執法隊在旁邊,他說什麽,這些人都絕無可能相信,打服除外。

  學到了。言荒站在身旁, 瞅瞅面帶笑意的塞羅,再看看對面那群身體僵硬,精神緊繃的仆人們,突然悟到了一些東西。

  就在這樣的僵持中,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

  不過兩分鍾。

  雨聲裡突然傳來一陣劈劈啪啪沉重而整齊的腳步聲。

  這處小莊園的大門處,一隊身披漆黑動力裝甲的執法人員頂著雨走了過來。

  那裝甲從頭到腳,武裝到了牙齒,連眼睛都被藍色透鏡保護,說是重甲,但看起來卻極富力量美感,沒有太粗糙的棱角,到處都是流暢的線型與精致的打磨。

  領頭的執法隊員頭盔上雕刻著一個眼睛紋路。

  隨著他們進入莊園,裝甲上嗡嗡嗡的能量激蕩聲聽得清清楚楚。

  哪怕沒到身前,言荒都覺得有點緊張。

  如果說離得遠感受不到執法隊員的壓迫感,那此刻,不斷走近的漆黑巨獸幾乎讓人窒息,兩米多高的身軀,不斷轟鳴的能量聲,手中拿著的槍炮,背後的巨刃,以及裝甲表面還殘留的水珠,如同冰冷的鋼鐵絞肉機。

  仆人們一個個避之不及,趕忙給執法隊讓開了道路。

  言荒心頭緊張,也有種想退讓的想法,但念頭剛生,一隻大手按在了自己頭頂上。

  是塞羅爺爺,言荒抬頭看了看,塞羅沒有看自己,只是摸了摸言荒的頭髮。

  不過這也讓言荒心頭安定了不少。

  來到身前。

  “呦。塞羅大人。”

  領頭的執法隊員語氣平淡又隔著裝甲,說是問候語,但聲音層層疊疊,聽來卻絲毫感受不到尊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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