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鎖了完整版的奧利弗·奎因的記憶之後,周遊才感覺徹底掌控了這具身體。
同時他也了解到原主直白到悲慘的人生。
奧利弗原本是個普通的十六歲少年,父親被強製征兵,死在了戰場。
為了維持失去頂梁柱的家庭,母親進了棉花廠,一天工作16個小時,最終積勞成疾,病死在了家裡。
破舊的小屋被資本家強佔蓋了工廠,少年帶著母親最後的積蓄勉強過活。
由於戰爭失利,醫護人員緊缺,心靈手巧的奧利弗被選中,成為了彭布羅克醫院的臨時工。
為了晉升為包吃包住還有薪水的正式工,他不得不替醫院裡的醫生護士乾些工作之外的髒活累活。
比如,在醫院的後花園,找回急救車司機丟失的錢包。
於是,霧都九月的某個午夜,一個營養不良,身材瘦弱的年輕人,走入了早已經被封鎖的醫院後花園。
在專心尋找錢包的時候,被潛伏的劣等血魔偷襲。
費勁全力逃出來的奧利弗,成功避免了被吃掉的命運。
卻也因為失血過多,死在了無人問津的角落......
少年悲慘的過往,引起了周遊的共鳴。
以後,我就是奧利弗·奎因了。
周遊握了握拳頭,這一次,我會替你活出一個精彩的人生!
從記憶中走出來,周遊,哦不,應該是奧利弗發現血族系統的界面上,多出了一個技能頁面。
奧利弗用意念打開技能頁面。
發現僅有一個技能被解鎖,是任務獎勵的技能:自噬。
自噬:
劣等血魔消耗自身的鮮血來增強自身的生命回復,可以快速治療傷勢。
需消耗100點血液值解鎖
......
看完技能描述,奧利弗恍然大悟,怪不得剛才那隻劣等血魔生命那麽頑強。
如果把這個技能升到高級,那我豈不成了不死之身?
雖然一下就花掉了幾乎全部的血液值,奧利弗卻一點也不覺得舍不得。
他需要盡快強化自己,才能在下次的戰鬥中遊刃有余。
血液值沒了還可以再賺,可若是因為節省血液值而死在了戰鬥中,那才叫得不償失。
想到這,奧利弗便不再猶豫,立刻點擊解鎖。
撲通!
撲通!
奧利弗的心臟開始劇烈跳動,剛剛吸取的絕大多數血液隨著心臟的跳動,融入到全身的細胞當中,讓細胞散發出充沛的活力。
腦海中代表系統的藍色光球,分離出一部分,帶著奧利弗的精神力量在心臟周圍盤旋。
手把手教會了奧利弗如何通過精神調動血液,來使用《自噬》這個技能。
“嘀嘀!”
“已成功解鎖技能:自噬。”
聽到系統的提示音,奧利弗挽起袖子和褲腿細細查看,發現剛才閃躲時磕在手臂與腿上的淤青全部愈合如初了。
就連翻找餐刀時,手上不小心弄的細小擦傷也完全消失不見。
宛若重獲新生一般。
奧利弗再一次打開系統的技能頁面,發現灰色的技能圖標已經點亮。
他又打開任務界面,任務《過街老鼠》已經完成,取而代之的是兩個新出現的任務。
任務一:《報仇雪恨》
任務要求:找到將自己轉化為劣等血魔的真凶,然後殺死它!
任務獎勵:未知
任務二:《淨化仇恨之血》
任務描述:仇恨之血入侵了您的大腦,
現已被系統的力量封印。 但由於某種特殊的原因,系統無法根除這個大腦的入侵者。
所以宿主必須每周提供1000點血液值穩固封印,直至找到可以將其徹底根除的辦法。
任務獎勵:未知
完成方式,跟系統獎勵都是未知啊......
奧利弗有些傷腦筋,他還是喜歡簡單直接,清楚明了的任務。
與新手任務《過街老鼠》相比,這兩個任務一看就不是短期內能夠完成的任務,並不能給現在的他提供任何幫助。
就拿任務一來說,他雖然解鎖了奧利弗·奎因的完整記憶,但那晚天色太黑,他只能看到襲擊了自己的劣等血魔是個光頭。
它身上穿什麽衣服,有什麽明顯的相貌特征,奧利弗都一概不知。
而且,就算奧利弗知道,霧都這麽大,那隻劣等血魔又不是石頭木頭,時間過了這麽久,可能早就不知道跑到哪裡去了。
任務二就更不用說了,他連仇恨之血到底是什麽都不知道,更別提淨化它了。
奧利弗撓了撓腦袋,依他看,目前最重要的事情,是在天亮之前給自己找到一處藏身所。
畢竟,根據奧利弗看過的吸血鬼電影,陽光可是會殺死他這種邪惡生物的。
回到自己在醫院的臨時住所吧。
奧利弗想來想去,最終決定回到醫院去。
因為他出事以前是在醫院值夜班。
白天休息,夜晚工作的時間安排給晝伏夜出的他提供了完美的借口。
另外,醫院給他安排的住所是醫院地下一間又小又破的倉庫。他只需要把唯一的一扇小鐵窗封死,就可以獲得一處完美避光的安全屋。
最後,他實在想不到有比醫院更容易獲得血液值的地方了。
彭布羅克醫院......自己目前所在的醫院後花園,距離醫院僅相隔一間廢棄的停屍房......
奧利弗低聲念出醫院的全名,在心中回想出了醫院的位置。
然後拿死去那頭劣等血魔的衣服將餐刀擦拭乾淨,抬腳便出發了。
............
五分鍾後,奧利弗踏進了彭布羅克醫院的大門。
將近破曉時分,此時的醫院顯得非常安靜。
病人們正在熟睡,通宵達旦的醫生護士也陸續回房休息。
偌大的院子看不見一個人影。
奧利弗從褲兜裡掏出倉庫的鑰匙,輕手輕腳地打開生鏽的倉庫大門。
把屋裡那張木桌子擋在鐵床上之後,沉沉地睡去了。
............
而奧利弗不知道的是,在他睡去後不久,一個身穿棕色厚重毛呢風衣的高大男子,站到了彭布羅克醫院的大門口。
他俯身用粗大的手掌,在地上撚起一小撮細土,放到鼻尖輕輕聞著。
隨後低沉的嗓音隨夜風飛去遠方。
“是吸血畜生身上那種腐朽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