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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驚鴻照影記》第40章 花房姑娘
  白術提來一壺開水,奚寸金倒了滿滿一碗,然後把汀溪春雪撒在裡面,不多時,茶葉由卷而舒,茶香四溢,滿室飄香。

  談執中等人在一邊看著,不明其意,奚寸金又讓徒弟把宗正扶起坐著,雙腿放直,解下上身衣衫,說道:“如果你們想看他裸體,就在這看吧。”池葉二人當即退出,談執中留了下來,笑道:“我想親眼看一看奚神醫的回春妙手。”

  奚寸金不理會他,把針包打開,只見裡面排列著三四十根長短不一,粗細不同的銀針。

  他取出其中十四根,順著足厥陰肝經所經的十四個穴位扎入,最後一根輕輕扎在關元穴,前十四根針所扎之處,旨在把沉積在肝經之內的毒素激活,然後扎在關元穴,關元穴乃是人體氣機所聚,利用銀針激發,把毒素逼出。

  只聽宗正悶哼一聲,然後“哇”的一口黑血吐在白術事先準備好的盆裡,一股惡臭也隨之傳來,這口血吐出之後,宗正後背的青色頓時減淡不少。

  奚寸金道:“把碗中茶葉取出給我,還有紗布。”白術依言照做,奚寸金把泡開的茶葉敷在宗正背後中鏢的傷口處,然後纏好紗布,一一拔出十五根銀針,然後用手在他喉嚨間一掐,宗正嘴巴立張,他道:“把茶給他喝下去。”

  談執中一直默默看著不敢說話,看到這不禁奇怪:“神醫,他人都沒醒呢,怎麽喝茶?”

  奚寸金道:“他意識已經清醒幾分,本能已複,喝水沒問題。”

  果然,白術將茶倒入宗正口中時,宗正喉嚨上下蠕動,一碗茶喝個乾淨。

  談執中道:“這茶葉竟有解毒的功效?”

  奚寸金漫不經心的道:“奇物還需奇人用,放在汀溪客棧那就只能當茶喝,在我這,就是治病解毒的神藥。”

  談執中道:“這麽說,雲姐讓出六棵茶樹給奚神醫,也算間接的做好事了。”

  白術道:“這些不單單只是茶葉,裡面有神醫調配的草藥。”

  談執中見他們臉色不似初來時嚴肅,以為宗正已無大礙,笑道:“這位小兄弟跟著奚神醫,想必醫術也很高超的了。”

  白術同瞿麥年齡相仿,卻沒有瞿麥的大方,像是容易害羞的小姑娘,聽談執中這麽一說,耳根起了一抹紅,一直飛到臉頰,低聲道:“我不會什麽醫術,就是替神醫打打下手。”

  談執中心道:“即便如此,長期的耳濡目染,想不懂也難了。”

  奚寸金把宗正放倒,道:“去看看瞿麥的藥煎好沒有,送去複春院。”複春院就是剛剛安置夏侯靖送來的那位姑娘的地方。

  白術把宗正衣服穿好後退下,奚寸金收拾東西就走,談執中緊追兩步跟在後頭,道:“奚神醫,我這位朋友傷勢如何了?”

  奚寸金道:“目前死不了,先讓他睡一覺再看。”

  池葉二人見他們出來,忙問情況如何,談執中道:“神醫說目前沒有生命危險,先讓他休息休息再看。”二女聽說均松了一口氣。

  夏侯靖一直在複春院內等候,遲遲不見奚寸金人來,想要去找他,又怕打擾他給談執中的朋友解毒,這座複春院的布置得比較特殊,院中一亭一池,池外遍開鮮花,五顏六色,又兼陽春季節,滿院粉蝶遊蜂,人在亭中坐,就如坐在花中,芳香醉人。

  池水卻是從山上泉水鑿牆掘地引入,清寒之氣與花香相衝和,不至於讓人有春困乏力之感,最適於養病,如此布置可謂獨出心裁。

  夏侯靖無意欣賞院中美景,在亭內起坐不安,滿院繽紛他也不屑一顧,遊蜂的“嗡嗡”聲更增煩躁。

  良久,終於見到奚寸金不緊不慢的朝這邊走過來,白術和瞿麥端著煎好的藥送入房中,夏侯靖一路小跑過去,被奚寸金喝止在門外。

  不到半炷香的工夫,奚寸金和兩個徒兒出來,夏侯靖問道:“奚神醫,她怎麽樣了?”

  奚寸金道:“沒大礙,救是能就得,不過你別忘了你答應我什麽。”

  夏侯靖道:“不就是一條蜈蚣嗎,我現在就給你去找。”

  奚寸金道:“提醒你一句,此蟲喜陰,不要往太陽照的地方找。”

  夏侯靖剛要出去,遇上了談執中,談執中問道:“那位姑娘怎麽樣了?”夏侯靖道:“應該是沒問題了,你那朋友呢?”

  談執中道:“應該也沒問題。”

  夏侯靖無奈的道:“那就好,我還得幫他找蟲去。”

  談執中笑道:“我跟你一起吧。”

  夏侯靖道:“你不陪你朋友?”

  談執中道:“你不也是朋友?再說我在這也沒什麽事。”

  二人邊走邊聊,來到剛剛和奚寸金相遇的地方,火堆已滅,燒雞成了一塊黑乎乎的焦物,尚有一股怪味。

  二人拿著劍在草叢石堆裡挑撥,夏侯靖記著奚寸金的話,專挑那些陰涼地找,一直找到日落時分,也不見什麽金蜈蚣,蛇倒是打死了兩條。

  夏侯靖看看那條掛在劍鞘上的花蛇,道:“那蜈蚣會不會被蛇給吃了?”

  談執中道:“以奚神醫的見識,他要找的東西一定不是凡品,普通毒蛇應該還吃不掉它。”

  夏侯靖把死蛇甩到一邊去,說道:“大不了再用一隻雞給引出來,何必讓我來費這事,我看這神醫是故意難為我。”

  談執中弓著腰在草叢裡踅摸,笑道:“這位奚神醫行事有些古怪,但也有趣。”

  夏侯靖道:“這堆石頭我們都翻過一遍了,什麽都沒有,那東西會不會跑到別處了。”

  談執中歎道:“真要那樣可就難了。”

  夏侯靖忽然“哈哈”的笑出聲,談執中道:“你笑什麽?”夏侯靖一指他身上衣服,道:“我們再找下去,披上點草就能扮動物了。”

  原來他們鞋子上,褲腿上,衣服上全都沾滿了綠色的汁液,這裡的植物不知有什麽奇怪的地方,一碰就流水,弄得兩人一身都是綠油油的。

  二人相視一笑,談執中道:“天快黑了,我們明天再來找吧,趕緊回去洗洗,沒準有毒呢。”

  奚寸金好像知道他們會無功而返,更好像知道他們身上會沾上什麽東西,那副陰謀得逞的蔫壞樣,看得夏侯靖想揍他一頓。

  奚寸金讓觀中幾個小雜工給他們收拾了幾間屋子,並給他們送上晚飯,當然,不是免費的。

  除了先前要的條件,他們必須另付房錢飯錢,夏侯靖忍不住罵道:“這什麽狗屁神醫,這麽市儈,跟市井小民有什麽區別!”

  好在池招雲從汀溪客棧離開時帶了些銀兩和金葉子,幫夏侯靖付了,夏侯靖表示一番感激,與他們逐漸熟絡起來。

  在三人的詢問下,夏侯靖說出一番遭遇。

  那姑娘名叫俞蕙蘭,是杭州城內一座花樓裡有名的歌妓。

  他常常聽說江南好風光,最好是蘇杭,那次和談執中分開後去了杭州,在杭州城內聽說了俞蕙蘭的名氣,就想著去看一看。

  俞蕙蘭小有芳名,想見她的人自然不少,達官顯貴也不在話下,夏侯靖無名無勢,想見一面是難如登天。

  於是他想了個招,打聽到俞蕙蘭房間所在,趁著別的客人進去時,他展開輕功上了屋頂,揭開瓦片偷看,他武功高強,花樓裡那些夥計和保鏢察覺不出。

  那晚俞蕙蘭給客人彈了三曲,唱了一曲,果然優雅動聽,夏侯靖聽得入迷,不想那晚的三個客人中有一個亦是練家子,聽出有人在房頂,當即開聲請入。

  夏侯靖也不推辭,大大咧咧翻窗進去,俞蕙蘭吃了一驚,以為來了什麽強人,但看對方容貌又不像。

  那三個客人興致被壞,滿目噴火,和夏侯靖起了衝突,結果毋庸置疑,被夏侯靖製服,趕了出去。

  夏侯靖主動開口,表示自己沒有敵意,隻想來聽聽曲,看看人,俞蕙蘭與他交談片刻,覺得此人和那些終日尋花問柳,偎紅倚翠的人頗有些不同, 於是與他相約明晚。

  此後一連五天,俞蕙蘭不見外人,只和夏侯靖在房中把酒言歡。當然也有來找麻煩的,不過這些人又怎能擋得住夏侯靖的功夫。

  夏侯靖和她說自己的經歷,那是俞蕙蘭從未經歷過,而十分渴望的東西,聽得她悠然神往,二人杯酒相交,卻不涉及男女私情,夏侯靖每晚來這聽琴聽曲,十分自在。

  又過了幾天,杭州城來了一個道士,本來無甚稀奇,可這道爺也有意花柳,一擲千金包下了整座花樓,偏偏還相中了俞蕙蘭。

  夏侯靖聽說花樓被包了,就去打聽對方來歷,這一打聽不得了,這道士名叫奉太初,乃是應天教的上師。

  無怪平常那些耍橫鬥狠的浪蕩子弟一個都看不見了,試問整個江湖誰敢得罪應天教?

  奉太初在應天教中地位極高,與左右護法平級,一身武功深不可測,又有誰敢去輕易結下這樣的仇家?

  談執中等人聽到這不免唏噓,應天教,又是這個應天教,難不成冥冥之中自有天意,把他們安排到了一起?

  夏侯靖卻偏偏想會一會他,當晚悄悄的潛入花樓,找到俞蕙蘭的房間,房外並無守衛,看來是他對自己實力十分自信。

  夏侯靖知道他功力高深,不敢靠得太近以免被發覺,屋內隱隱傳來二人說話聲,俞蕙蘭小心翼翼,生怕得罪了這位道爺。

  奉太初不斷勸她喝酒,俞蕙蘭不勝酒力,而奉太初給她的酒裡又下了媚藥,不過兩杯下肚,身子就開始燥熱,一股抑製不住的欲望迅速的衝擊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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