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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劉辯,雄主》第99章:處斬王芬
  在羊續的命令下,一隊執金衛闖到太學生的人群中,在幾經喝問後,終將方才高聲喊話的太學生抓了起來。

  此舉引得太學生大為嘩然,鮮少能理解羊續的擔憂,更多的則是氣憤執金衛的無禮,竟與那隊執金衛推攘起來。

  眼見局面將要失控,羊續當機立斷,撥馬來到人群前,厲聲喝道:“爾等可是要造反麽?!”

  大喝間,他的雙目在太學生的人群中尋找鄭泰或其弟鄭渾的蹤跡,畢竟如今太學生的領袖正是鄭泰,倘若此次太學生要抗議鬧事,那麽鄭泰、鄭渾兄弟肯定會有一人在場。

  而這正是羊續所擔心的,據他所知,當今天子與史侯均不喜鄭泰,要時鄭泰再在王芬一事上領著太學生作亂,那麽就極有可能爆發第三次黨錮。

  介時別的不說,這群年輕稚嫩、血氣方剛的太學生,就會成為主要的犧牲對象。

  因此他果斷出來控制局面。

  所幸在聽到羊續的沉喝後,那些太學生少稍稍有所消停,其中個別臉上露出了懼色,不敢再與執金衛推攘,再者,羊續一圈巡視下來,也未看到鄭泰與鄭渾的影子,這讓他暗自松了口氣:看來鄭泰兄弟多少還是知道好歹的,沒有在這件事上躥騰太學生。

  此時衛尉楊彪也已反應過來,亦連忙派手下衛士控制局面,畢竟羊續的擔憂同樣也是楊彪的擔憂。

  在羊續與楊彪的及時控制下,太學生引起的騷動得到了控制,避免了一場衝突,但羊、楊二人可就糟了,尤其是羊續。

  這不,在得到控制的太學生人群中,就有不少不明真相的太學生唾棄羊續,暗自懷疑羊續亦是參與誣陷王芬的其中一人,否則為何要阻止他們太學生提出合理的訴訟?

  對於這些人的質疑甚至是大聲質問,羊續視若無睹,全部精力都用於控制人群,防止突發變故,畢竟此時要是讓太學生衝了押解的王芬等人,那必然就是一場禍事的開端。

  不止羊續與楊彪如此認為,其實城門校尉趙延也想到了,一雙眼睛滴溜溜地看著那些太學生。

  若在以往,今日太學生的所為就是他們攻訐朝臣的有利借口,不過時代不同了,他們這批宦官在史侯的調和下,與士人中的盧植、羊續等人關系得到了緩解,因此他也不想弄得彼此太過於緊張。

  片刻後,控制住太學生騷動的楊彪與羊續,令衛士壓著王芬等人的囚車繞雒陽城的東南角,又從耗門入,開始了圍繞城內街巷的遊行,期間一群太學生憤然回學府,但亦有小股學生自發跟在隊伍後頭。

  不得不說,王芬身為八廚之一、一州刺史,他將要以謀反作亂的罪名被處死,這可謂是震驚了整個雒陽的國人,除了一些目不識丁、甚至都不知王芬之名的農夫,但凡是知道王芬的城內居戶,上至豪紳、下至平民,皆早早打聽好了遊街的路線,擠在路旁瞧熱鬧。

  不可否認,此時雒陽朝廷的威望,其實已經很難徹底控制地方,派至地方的刺史、太守,除非個人名望巨大,否則很難控制地方上的豪強,甚至是州府、郡府的官吏,汝南太守趙謙就是個例子。

  但在河南、京兆、三輔、三河這塊,漢室的威望以及控制力還是不小的,治下之民也傾向於漢劉皇室,今既有靈帝下詔問罪王芬等人,又有栗攀、耿武、閔純、李歷、程渙等人跟車,不斷向路人敘說王芬等人謀反的巨細,旁觀的路人對於王芬造反這件事,大致還是相信的。

  這就導致有不少人、尤其是一些好事之徒,

手持石子丟向囚車,將王芬、陳逸、許攸五人一個個砸地頭破血流,同時也砸熄了王芬與陳逸心中那股仿佛為義赴死的信念,面色亦變得惶惶不安起來。  “早知今日,何必當初?”

  楊彪歎息地搖搖頭,下令衛士盡可能阻止圍觀路人的行為。

  足足一個時辰的遊街,最終王芬等人被帶到雒陽西市,準備斬首示眾。

  同時被處死的,還有王芬的家眷十余口。

  明明說要駐王芬幾人三族,為何最後只有王芬的家眷被株連,原因很簡單,排除掉陳逸這個在上次黨錮中就已差不多被株連的以外,王芬是東平壽張人,許攸是南陽人,襄楷、周旌分別是平原與沛國人,在這個通路不怎麽便利的年代,光是怕人去擒拿這幾人的家眷,恐怕都要花上幾個月甚至半年,靈帝如何等得起?

  再者,若暫時留著王芬、陳逸等人的性命,激起天下士人聯名請求赦免怎麽辦?搞不好那就是十三州士人的共同聯名,靈帝心中也忌憚。

  因此靈帝才決定先處死王芬等主謀,畢竟只要人死了,天下士人就算抗議,也不至於會弄到無法收拾的程度。

  “時辰已到,行刑!”

  隨著作為監斬官的董重一聲令下,王芬、陳逸、許攸、襄楷、周旌,同時被斬,屍首分離。

  可憐這五人嘴裡被塞著布,臨死前都沒能喊出一句。

  倒是王芬的家眷,其叔伯、兄弟、子侄,嘴裡並未被塞上布團,被處死前一個個哭天喊地,讓羊續、楊彪以及到場旁觀的朝臣們大為不忍,別過了頭。

  最終,上至王芬年過六旬的叔父,下至僅八九歲的孩童,皆遭處刑。

  看著圍觀的百姓大多轟然叫好,楊彪、羊續,包括前來圍觀的袁隗等朝中大臣,一個個心情複雜,各有所思。

  既罪犯已伏死,衛尉楊彪留下清理現場,而董重、羊續與趙延則進宮向靈帝複命。

  也不曉得是否是因為今日要處死王芬等人,靈帝罕見地沒有在宮女胡混,而是坐在崇德殿,難得地與劉辯、盧植一同批閱奏章。

  片刻後,待等董重、羊續、趙延進宮複命,靈帝龍顏大悅,直到董重提到太學生的騷動。

  不得不說,當董重提及太學生的騷動時,羊續在心中直罵,畢竟就連趙延這個中常侍趙忠之兄,這次都看在他的面子上不曾提及,沒想到這董重卻說了出來。

  你董重也是配是士人?

  什麽?外戚?哦,那沒事了。

  心懷對董重的強烈憤慨,羊續正色向靈帝道:“陛下息怒,非是像董驃騎所言有太學生作亂,太學生只是震撼於王芬謀反,受其昔日名聲所影響,故而為王芬鳴不平,臣以為不應為此大動乾戈。”

  從旁,盧植亦旁附和道:“執金吾所言極是,王芬貌忠實奸,昔日蒙騙了許多人,太學生皆是年輕人,難免在激動之下做出魯莽之舉,臣以為姑且可以寬恕。”

  “唔……”

  靈帝捋了捋胡須,問在旁的張讓道:“阿父以為呢?”

  “這個……”

  張讓躬身行禮,表情玩味,若在以往,他與趙延必然是趁機落井下石攻擊太學、攻擊士人了,不過眼下嘛,他卻看向了劉辯。

  而此時,盧植、羊續亦頻頻向劉辯使眼色,請求劉辯出面。

  考慮到太學生中有許多是國家未來的人才,劉辯也不希望波及太學,聞言便開口道:“父皇,兒臣附議盧師與羊公的言論,今首惡已誅,何必過猶不及?”

  “唔。”

  靈帝聽懂了劉辯言外之意,再加上誅殺王芬心中痛快,遂不再深究。

  這讓盧植與羊續松了口氣。

  片刻後,為了表現對羊續的看重,劉辯親自將其與趙延送出崇德殿。

  待走到殿外時,羊續鄭重其事地對劉辯謝道:“方才之事,多謝史侯,否則難保又有一場禍事。”

  劉辯笑著道:“羊公言重了,我雖年幼,卻也知曉太學生中多有國家的棟梁,就如士人,除了王芬等少數例外,其余大多還是正直忠誠的,我亦不希望再發生二十年前的禍事。”

  羊續聽出劉辯是在暗指黨錮,心中大為欣慰,畢竟他也是經歷過黨錮之禍的人,對他而言,黨人並非榮耀,而是象征著一段黑暗的苦難。

  他必須承認,與當年曹節、王甫時相比,如今在這位史侯約束下的張讓、趙忠等人,也確實談不上是大惡,至少再沒有人被誣陷入獄,並莫名其妙地死在獄中。

  二人正說著,忽見驃騎將軍董重走出殿外。

  “哼。”羊續當即沉下臉來,顯然是對方才之事耿耿於懷。

  誰讓這次連張讓、趙延都沒有落井下石,唯獨董重揣摩靈帝心思,舉報了太學生的行為呢?

  對此劉辯倒看得開,畢竟在他眼裡,董重不過就是個為博靈帝歡心而不竭余力的真小人罷了,本身既無根基也無能耐,只能通過成為靈帝鷹犬而自重。

  說實話,這種真小人其實比王芬那種假以正義之名行事的所謂名士可愛多了——這跟劉辯有奸細安插在董重身邊並無關系。

  總而言之,王芬謀反這件事算是暫時了了,剩下的就是派人赴平原、東平、南陽、沛國抓捕襄楷、許攸、周旌的族人並漏網的王芬族人,期間,天下士人也必有反應,到時候說不定雙方還會有一場爭執。

  不過眼下暫時無事,朝廷要做的就是嘉獎劉虞、公孫瓚等護駕有功的功臣,同時再派冀州刺史與魏郡太守——雖栗攀、耿武、閔純、李歷等人通過舉證王芬免除株連,但這些人原先的官職自然也被一擼到底了,除了劉辯有好感的沮授,其他人估計是很難有機會像歷史上那樣,在青史中留下一筆了。

  沒了這些人,歷史上的冀州牧韓馥是否還會將冀州拱手相讓於袁紹,劉辯根本不去考慮這件事,因為他決定舉薦公孫瓚為冀州刺史。

  為此他與盧植商議:“盧師,伯圭師兄這次護駕有功,父皇也對他十分欣賞,我想舉薦他為冀州刺史。”

  盧植聽罷面色猶豫:“伯圭昔日為涿郡尉,就算護駕有功,也還不夠資格出任刺史,況且,大將軍那邊已舉薦了議郎賈琮、賈孟堅為冀州刺史,此亦是正值忠誠之人,伯圭不及。”

  劉辯聽罷,也覺得把公孫瓚一下子從涿郡尉提拔為一州刺史確實容易惹來非議,遂斟酌道:“那……取代栗攀,任魏郡太守可否?”

  盧植想了想,旋即閉口不言。

  劉辯會意,遂叫趙淳私下聯系張讓,叫張讓在靈帝面前舉薦公孫瓚為魏郡太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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