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微微涼的時候,艾伯特之家被墨誠特意空出來的房間之中,相互站立著兩個人影。
一樣的面貌,一樣的身材,甚至一樣的服裝。
一模一樣的人,同樣的姿勢,同樣的……戰意。
咻!
無聲無息,沒有帶起一點風,墨誠的拳頭似緩實急的轟了出去,當胸一拳卻被對面橫掌攔截。同時腳下無聲無息踢出,卻又發現對方跟自己打著同樣的主意,兩隻腳狠狠碰撞在一起。
雙方互看一眼,這一對眼,出招,試探,挫鋒。
一招三式,一息三變,在瞬息之間已經不知道交手多少次,兩人身形距離拉得極近,方寸之間互不相讓。
刹那間,似乎是抓到了對方的破綻,兩人同時出拳,拳對拳,力量的衝擊形成余波向著四周擴散,但在擴散出去造成破壞之前,又被兩人聯手打消。
“呼……測試結束。”
經過數日的鍛煉,他已經可以將兩幅身軀用的如同正常人一般,無論是左右互搏式戰鬥,亦或者是聯合發起攻擊,都令墨誠有著相當大程度的提升。
“真不愧的終極技能,這種強度普通技能根本沒法比。”
經過數日的研究,墨誠已經大致清楚了【分則能成】的適用性,以及那對於自身的恐怖加強了。
將分身放出來的時候自然不用說,宛若一人的雙重攻擊,足以達成一加一大於二的增強,從輸出來看,絕對單單的乘以二那麽簡單。
而當分身融入體內的時候,對於墨誠的增幅則是堪稱可怖。
對於墨誠來說兩幅身軀不分主次,但只要有一副身軀受傷了,則能夠瞬間將兩幅身軀置換,回復到正常水平。
而受傷的身軀在【狂戰士之血】和【龍族血統】的作用下,在那個空間之中是可以持續恢復的,同時不知道【分則能成】是不是為了適應這個世界規則的緣故,分身和本體雖然不能共享裝備增幅,但兩幅身體都有著六格裝備欄。
加上中立的裝備欄的話,一共是七個。
雖然裝備屬性無法共享,但是卻有了可以使用裝備的權限,對於墨誠來說這無疑是一個巨大的加強。
他甚至懷疑這個技能不是正常版本,而是從imba(威力增強版,變態版,魔改版)版本之中抽出來的。
綜合一下就是,【分則能成】令墨誠的續航,輸出,甚至是血條統統乘以二。融入自身之後只要不是被瞬間致命,那麽他有了個比boss還要賴皮的模板。
至少副本boss不會一邊打著的時候,另一條血管還是回血的,更不會等另一個恢復的差不多了,直接切換過去,讓玩家打了半天的努力白費。
融合在一起是雙倍的續航,那麽將分身釋放出來的話,那就是雙倍的狂暴輸出。具體輸出墨誠沒有合適的目標測試出來,但無疑這是遠超以往任何一個時期的數值。
“如果能夠拿到那兩樣東西,徹底補充短板,那麽就完美了。”
此時墨誠腦海裡想著的,是如何拿到進階道具之中的【遠行鞋ii】,或者抽中【地卜師】的普通技能【忽悠】。
前者能夠將佩戴者傳送到友方單位身邊,後者則是讓主體分體傳送到對方身邊。
不過想法終究是想法,墨誠看了一眼自己的經驗值,就知道短時間之內基本沒有升級獲得技能點的指望了。
正常時間裡面獲取經驗的手段太少了,不如副本那樣快捷。
當體會過一次副本通關的獎勵之後,墨誠發現以往升級手段是如此的緩慢和低效。
看著跟自己一模一樣的分體,
墨誠開口道:“或許你應該給自己想個名字?”分體聳聳肩,一臉無所謂的回道:“好啊,我叫奧加,你叫藍夢如何?要不我叫戰神,你叫地獄?”
“滾蛋,別想佔我便宜!”
“那我沒話說了,畢竟我就是你。”
將分體收了回來,墨誠不禁沉默著,雖然知曉這種行為就是在說單口相聲,但自從在古堡來了那麽一回之後,他每次將分體召喚出來都會來上那麽一兩句。
他也不知道這是為什麽,也許是顯得無聊,也許是想起了以往熟悉的一切,也有可能是……
“……寂寞啊。”
長吐出一口氣,墨誠自己心知肚明,柯瓦雷大陸表現的一切跟自己以往熟悉的東西都有著十分巨大的區別,以至於他一直以來都顯得和周圍格格不入。
“果然,我心理出問題了。”
墨誠本以為回歸到社會的生活會讓自己那一個多月野人生活的壓抑被消去,現在看來,他的心理已經出現了一些問題需要解決了。
是要去找光輝大教堂的主教進懺悔室,還是去找幻術系的法師當心理醫生?
總覺得這兩個都不是什麽好主意。
“算了,小問題不去管也是可以的。大不了……”
揉著太陽穴的墨誠放下手,緩緩睜開不知道何時顯現的龍之瞳孔,“……到時候殺進下沉區,用血液和殺戮來清洗心理問題便是!”
心理問題不過是小事,有著數年通過【異域】發泄自身經驗的墨誠知道,一切心理面不好受的感覺,都能夠通過下副本,刷怪等活動清理乾淨。副本越難,怪物越強,則越能夠讓墨誠感到痛快,同時化解那因為無聊情緒引發的傷春悲秋。
見太陽已經出來了,墨誠走出艾伯特之家的大門,走進一條小巷之後再度出來之時,成為了一個高高瘦瘦,渾身包裹在黑袍之下,露出些微慘白皮膚的法職者。
“嘿,這個樣子真不錯。”
摘下兜帽透過路邊的玻璃觀看自己的樣貌,蒼白的面孔,深陷的眼窩,大大的黑眼圈以及稀松的頭髮,整一個在實驗台上過勞死的研究者。
通過【七十二變】變幻出這幅模樣,墨誠確保沒有誰能夠將這幅樣子和艾伯特之家的墨誠教士聯系起來,同時魔導師馬格納斯套裝也無聲無息的穿著在身上,無論是誰看到了都會將他當做是一名法師。
一名強大,並且不易接近的法師。
“我是挽歌。”雙手將臉頰向著兩邊扯開,玻璃上露出一個大大的笑容,“死亡法師挽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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