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聖光禁錮住的兩夫婦望向大門的雙眼是止不住的驚恐,濃霧已經的驅除,但大門外卻有一堆牲畜正對著他們虎視眈眈。
他們想要掙扎,想要逃離,但這些都無濟於事。牲畜們不敢跨進聖光的領域,而兩夫婦也沒有辦法掙脫聖光的束縛。
門外是一群絕對不能碰到的異常,作為保護的大門被打開了不說,霧氣正試圖灌入到屋子內。
而且自己還被捆綁著,眼下的局面令人絕望。
兩夫婦已經閉目開始等死了,同時在心中祈禱死亡的痛苦不要太慢。
但等了好半響,兩夫婦才發現自己沒有死,闖入家中的人正翻箱倒櫃,絲毫沒有對他們做什麽事情的意思。
而在門外,那群牲畜雖然想要衝進來,但無論是濃霧還是牲畜都沒有越過門檻,有相當養殖牲畜經驗的男主人頓時就看得出來,這些牲畜在害怕。
另一邊,墨誠在屋子內將箱子櫃子裡的所有東西都翻出來,不知道為什麽他覺得這樣做十分有趣,將整理的好好的地方弄得亂糟糟,自從他七八歲之後就再也沒做過了。
因為會被媽見打。
雖然將所有的東西都翻了出來,但墨誠卻一無所獲,沒有日記或者紙張等記錄信息的東西,也沒有看起來奇奇怪怪的物品。翻找出來的東西,都是最平常不過的生活用品。
哪怕是被藏得最深的,也不過是一個小盒子,裡面裝著一枚銀戒指,還有裝著十幾個銀獅的錢袋。
“你……你要找些什麽?”
正當墨誠低頭看著翻找出來的東西沉默不語,思考著是不是方式錯了的時候,被禁錮著的男主人遲疑的開口詢問道。
墨誠看向男主人,也沒有隱瞞,大大方方的回答道,“找這場濃霧還有異常的線索,看看能不能找到邪神信徒的線索。”
“邪神信徒!”像是廣島和長崎聽到小男孩即將到達的本地人一般,男主人像是患了邪神信徒ptsd的樣子,瞪大雙眼,聲音尖的像一頭髮春的公貓,“墨誠你是說這一切都是邪神信徒弄出來的?”
“你認識我?”
墨誠問出了一句廢話,這屋子距離自己家不遠,以這個地方的交通環境,不認識才是怪事。更別說出門的時候,墨誠就沒有經過任何的變裝。
看著兩夫婦望向自己的古怪眼神,墨誠隨口回答,“之前被濃霧裡面的東西襲擊了,結果打到了頭,現在腦子還迷迷糊糊的。不過因此我覺醒了聖光,現在是個職業者了。”
墨誠也不管兩夫婦信不信自己的敷衍,不過兩夫婦卻好像相信了這個說法,“我是你工作的管事啊。”
工作時候的管事?
墨誠回憶了一下日記本上面的內容,疑惑的吐出一個名字,“威爾遜老爹?”
說著的同時,墨誠也解開兩人的禁錮,看著兩人身體已經看不到異化的模樣,多少有些放心。
這兩夫婦多半還屬於【正常人類】的范疇之中,救下他們多半算一種成就或者支線。
威爾遜老爹揉了揉腦袋,從剛才到現在發生的事情太多,一下子讓他們接收不過來。
先是家門被人打開,濃霧失去阻攔就要飄進來,讓他們異化成牲畜。接著家裡又進來一個人,將他們製服住之後到處亂翻東西。
而這個人還是自己從小看著長大的墨誠,並且他還有了一身看起來可以抵擋濃霧,並且治療他們異化的能力。
“你現在有什麽計劃嗎?”
墨誠低頭思索了一下,還是堅持原來的方案,“一間間屋子去搜索,看看能不能找到異常濃霧還有邪神信徒的線索。
如果遇到跟你們一樣開始異化的人就救人,屋子並不能完全擋住濃霧。”說著,墨誠向著威爾遜老爹問道,“你們要跟我來嗎?單純的關著門擋不住多久的。”
墨誠不知道屋子裡面是不是有什麽東西可以擋住濃霧,但是看威爾遜老爹夫婦的樣子,很顯然待在屋子裡面只是慢性自殺。
門早在墨誠進來的時候就被弄壞了,與其說墨誠是在詢問,不如說威爾遜老爹兩夫婦只有跟著墨誠這麽一個選擇。
“附近還有人嗎?我是說向你們那樣還保持理智和人形的。”
比起完全不知道這裡發生什麽事的墨誠,威爾遜老爹顯然更加清楚周圍的環境,“老威廉家,巴爾斯家,洛丹家,羅斯家……還有一些已經看不出人樣,但不知道還有沒有理智的。”
威爾遜老爹的話語讓墨誠覺得剛剛進門的選擇來對了,雖然沒能找到什麽邪神信徒的線索,但光是知道路怎麽走,哪一家有人需要幫助這些情報,就足夠引起墨誠的重視。
“那還等什麽,主的羔羊正在受苦。”
聖光向來都是光輝教會的特有能力,雖然這裡只是一個小魚港周遭的一個村子,不一定有人知道聖光到底是什麽,但並不妨礙墨誠去當一個被聖光選中的人。
三人一路撬開沿途路上所有人的家門,然後墨誠繼續將之前的事情重複一次,先是聖光治療屋子內的人,將他們從異化的狀態之中治愈。
接著禁錮他們的身體,墨誠前去翻箱倒櫃,也不知道是不是遊戲玩多了的下意識行為,他總是會覺得村民家中的櫃子裡面會藏著通關線索,或者珍惜裝備。
至於威爾遜老爹兩夫婦,則是跟屋子的主人解釋著目前的狀況。
雖然墨誠自己都不清楚到底是個什麽狀況,但看起來威爾遜老爹兩夫婦似乎腦補了一些情況,對此墨誠也沒有去管的意圖,在這種環境裡面生活了那麽久,對各種情況產生不同程度的自我腦補顯然是很正常的事情。
而且有了威爾遜老爹的說法,墨誠也不需要想著怎麽說服人,更加能專心的去尋找線索,順帶救治他人。
“難怪耶穌傳教要帶十二個門徒,有人幫忙無論做什麽事情,進度都要快得多。”
大霧之中分不清時間,只能大概分辨是白天還是晚上,墨誠以自己心跳作為計時,大約兩小時之後,他的身後已經跟隨著接近三十人。
而他們看向自己的眼神,墨誠總感覺怪怪的。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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