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龜閉著眼想了一會兒,只聽到口中低吼,一道聲音緩緩向著周邊傳了出去。
不一會兒,老哈龜旁邊就出現了一群小哈龜,示意著讓巫老頭自己挑一個。
呃,怎麽說。巫老頭感覺眼前的小哈龜們看起來沒啥不一樣。
除了有的胖點,有的瘦點,有的聰明點,有的傻一點。
“荊,帶穹下來吧。”巫老頭對著在遠處站立的荊說道。
“好的。”荊收到了巫老頭的命令,便去了山上帶穹下來。
不一會兒,只見一個身影身上背著一個小孩子健步如飛的跑下來。
對於荊來說是健步如飛,對於穹來說,跑的比汽車快,頭都快顛暈了。
大男人的果然不會照顧傷員。
荊將穹放了下來,穹近距離的看著眼前的龐然大物——中等凶獸哈龜,感受著哈龜身上強大的氣息,心中震撼不已,這才是中等凶獸,高等凶獸得是如何風采。
“小家夥,我已經和哈龜老友商量好了,現在小哈龜們都在這兒,你和他們熟悉熟悉,親近一下,感受一下哪個和你最適合。”巫老頭笑著說道,和哈龜站在一塊兒也可以聊聊天。
“好的,感謝巫大佬。”穹感激的道謝。
他強撐著身體,一步一步的靠近了在老哈龜旁邊的小哈龜們。
小哈龜們看著眼前身上帶有熟悉氣息的人類,但是看起來有點陌生,一時退也不是進也不是,畢竟它們的父親呼喚他們來的。
穹走近了小哈龜們,看著眼前隨便一個都比前世的烏龜大,心中不由感歎蠻荒的神奇。
“穹,用心感受,不能只看,心與心貼的最近的也是最適合你的,不然成功率會下降,到時候你和小哈龜都會死的。”巫老頭看著眼前的穹,出口提醒道。同時手中拐杖的寶石微微亮起。
“現在,感受吧。”
“嗯嗯。”穹欣喜應聲。
果然還是巫大佬好,給我找了這麽多可以契約的未來凶獸,還教我怎樣成功率最高,以後要和巫大佬多多接觸啊。
穹閉上眼睛,用心感受著眼前的生命。
‘呼呼’穹緩緩呼吸著,接著他神奇的感覺到漆黑的世界裡出現了很多亮光,而離他最近的,是三個比較大的亮光,應該是荊,老哈龜,巫大佬。
穹不去感受那三個的光,用心感受前方的小的亮光,腳抬起向前一步一步走去,隻走到和他極為親近的小哈龜面前。
睜開眼睛,只見一個灰色龜殼的小哈龜懵逼似的正抬著腦袋看著眼前的人類。
“巫大佬,我感受到了,這隻小哈龜最適合我。”穹看著眼前的小哈龜,想把它抱起來,奈何身體太虛,啪的一聲就坐倒在地上。
巫老頭無語的看著眼前的穹,能不能再敢丟人點。
好在老哈龜和荊都是自己人。
“哈龜老友,穹已經選擇好了最適合他的,事不宜遲,我先回去準備儀式了,改天再聊。”巫老頭轉頭對著哈龜說了一聲。
老哈龜低吼一聲,那個被選中的小哈龜一步一步爬上岸,跟在了穹的身後。
“走吧。”巫老頭說道。
荊,穹,小哈龜還有巫老頭一行人便回到了山上。
“穹,今天調養身體,還有和小哈龜培養感情,以後你們就是同生共死的兄弟了。”巫老頭說著,便和荊去了他的屋子,應該是要給穹準備儀式。
而穹帶著小哈龜去了另一個大點的石屋,
畢竟小哈龜有點大,之前的小屋子容納不小。 路途中,人們對著小哈龜也是尊敬,明白它是哈龜大人的子嗣。至於為啥和穹在一起,自然當成是巫大人的看重了。
巫老頭看著眼前的小哈龜,摸摸腦袋,傻笑,我以後也能活個上千歲?
“......”小哈龜看著眼前的人類小孩,腦袋不由得直晃悠,這傻子在笑什麽。
“小哈龜,我給你起個名字吧,叫小灰怎麽樣。”
“什麽,你不願意?”
“那,小白?”
“小白也不行?小黑呢,也不行?”
穹便在那裡對著小哈龜說著,小哈龜大概能聽懂意思,默默的看著眼前的小傻子在那說。
“這樣吧,就叫你小蒼吧,蒼穹,蒼穹,多好,希望咱們兩個陸地生物以後也能上天,哈哈哈哈。”穹看著眼前的小哈龜對名字都不蠻子,眼睛一亮,就想到了這個詞。
當然,心裡也是想著,早有一天會找蒼鬱算帳的,真當他啥也沒聽到。
而遠在地府的蒼鬱,摸摸鼻子,感覺有點癢,便繼續和那大漢喝酒聊天了。
起完名字之後,穹瞎聊了會兒,說的真實一點,就是傻樂。
是生是死,就看明天了。有巫老頭的吩咐,小哈龜也吃了一些熟肉,他們便一起睡了。
第二天,小蒼和穹便到了之前放置小雕像的位置,族人們該幹啥就在幹啥,儀式也不複雜。
荊和衛在旁邊看著, 衛一臉關切的樣子,
只見得巫老頭在小蒼和穹的眉心處個畫了一個神秘的符文,當然是用小哈龜和穹的鮮血互相畫的。
然後巫老頭口中念著莫名難懂的字眼,語速飛快,但是字字又清晰可聞。
穹看著這口速,就覺得自己遠遠不及,哪怕是高三的時候,考研的時候背書背也沒這麽快。
可以想象一下,當時高三背書,因為熟悉,一篇課文在嘴裡嘰裡咕嚕的就說完了,語速也是相當快。
現在來看,還是遠遠不足,巫不是好當的啊。
“屏氣凝神。”巫老頭嚴肅說道。
穹連忙收緊心神,感受到一個神秘的符號在自己的腦海中慢慢形成,慢慢的在其中便出現了小哈龜的身影。
而在巫老頭的視野中,一道不可見的藍光在小哈龜和穹的身上纏繞。
白色的氣息在藍光的守護下在他們身體之間開始流轉。
巫老頭知道,這是生命力,是壽命,是氣運,是......總之,以後,如果儀式成功,一人一龜不分彼此。
“啊。”穹口中低喝,身上青筋隆起,毛細血管溢出鮮血,不一會兒,身體上的獸皮便變得鮮紅。
此時,小哈龜也不好受,龜殼也是驟裂,很顯然穹的狀態影響到了它,它也是低吼不已。
部落的族人們有族長的吩咐,也不像前世那樣愛看熱鬧,依舊做著自己的事。
而站在旁邊的衛可謂看的是心疼不已,祈求著祖先能讓穹活下來。
儀式開始,不能終止,是生是死,誰注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