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訴我，梅芙在哪裡?”曹歸站在瑪德琳面前，澹澹地說道，手中一把軍刀出現，輕輕挑著自己的指甲……是手套。

　　曹歸只是裝裝樣子，挑不了指甲，他手上戴著手套呢。

　　但瑪德琳可不會這麽認為，雪亮的長刀在她面前揮舞，陣陣寒芒掃過，瑪德琳隻覺得皮膚上一層雞皮疙瘩冒起，令她心中膽寒不已。

　　“梅芙……我不清楚，她被祖國人關起來了……我不知道她的位置。”瑪德琳顫抖著，深吸口氣，壓著心中的恐懼，緩緩說道。

　　唰！

　　“啊——！”瑪德琳頓時慘叫一聲。

　　刀光一閃而過，一隻帶血的拇指順著刀光緩緩飄起，隨後掉落在地，暗紅色的名貴木質地板上，多了半截帶血的拇指。

　　曹歸伸手一撈，抓住了一個小小的，黑黑的圓形物品。

　　“呼救器?”曹歸顛了顛，冷笑道。

　　這女人，還真是把聰明用到了極致，這種情況下竟然還想著求救，可惜剛才果體太辣眼睛了，否則曹歸就趁著那時候審問了。

　　“這東西是聯系祖國人的吧?”

　　啪的一聲，沾著血絲的刀身貼到了瑪德琳的臉上，冰冷的刀刃和溫熱的血液混雜著，讓瑪德琳心頭一顫，差點崩潰。

　　“回答我的問題。”曹歸的聲音沒有任何變化。

　　“沃特……在沃特塔內的特殊禁閉室內。”瑪德琳帶著哭腔，連忙說道:

　　“就在第一百樓……求求你不要殺我，這件事不是我做的，是祖國人做的，我還要求他放出梅芙，求求你……”

　　“第二個問題。”曹歸對她的話無動於衷，繼續問道:“五號化合物是怎麽流出去的?”

　　“祖國人，他要進駐國防部，於是將這東西流傳出去，製造危機。”瑪德琳立刻說道。

　　她是沃特的總裁，但不是董事長，她只是一個高級打工人，並不佔據任何的生產資料，不會為了沃特傾盡所有。

　　“這件事你有沒有授意?”

　　“沒有，我並不知道這件事。”瑪德琳尖叫道:“但艾德加知道，他是沃特的董事長，最大的持股人。”

　　“137航班的事情是不是你下令做的?”

　　“沒有，那是祖國人自己做的。”

　　“你知不知道?”

　　“知……知道……”瑪德琳垂下腦袋，表現出一副懺悔的樣子:

　　“我也不想這樣，但祖國人……他太強大了……嗚嗚嗚……”

　　曹歸搖了搖頭:“斯蒂爾維爾女士，這並不是我想得到的答桉。”

　　“啊……?”瑪德琳茫然的抬起頭，卻看到曹歸手中拿著一個攝像機，頓時頭皮發麻，連拇指斷裂的疼痛感都隨之消退了不少。

　　“我把問題再問一遍，你重新回答，如果我不滿意，那你就會從坐牢變成斬首。”曹歸屈指一彈，將她送到椅子上坐好。

　　在攝像機裡，瑪德琳沒有受到任何脅迫，坐姿端莊，衣服整齊，只有面容上的淚珠說著自己的懺悔。

　　瑪德琳慘笑一聲，感受著身上無處不在的束縛，只能繼續開口道:

　　“五號化合物是我在董事長艾德加的授意下流傳出去的……”

　　她是個聰明人，很懂曹歸需要什麽，為了生命，她只能這麽做，相比於死亡，她更願意接受無期徒刑的坐牢。

　　很快，瑪德琳將最近發生的所有事情都按在了董事長艾德加以及董事會頭上，自己則是因為無法承受良心上的譴責，而選擇公開和舉報。

　　而且，如果這份視頻運作得好，她或許可以成為聯邦政府的汙點證人，或許可以免於牢獄之災。

　　想到這裡，瑪德琳精神微振，我還有救！

　　片刻後，瑪德琳的公開舉報終於說完了，曹歸也收起了攝像機。

　　“最後一個問題，貝嘉·布徹爾和那個名叫瑞恩的小男孩和祖國人有什麽關系。”

　　“瑞恩的祖國人的兒子，是祖國人強暴貝嘉·布徹爾後生出來的。”瑪德琳臉上焦急，語氣快速的說道，她需要盡快找律師，趕在視頻發布之前運作……

　　然而，曹歸卻拿出一個手機放在了桌子上，上面正是瑪德琳陳述關於瑞恩和貝嘉的視頻。

　　“我不殺你，但祝你好運。”曹歸拍了拍她的肩膀，按下了瑪德琳剛才的呼救器。

　　“不，你不能這樣，祖國人會殺死我的！”瑪德琳驚恐地叫道。

　　她太熟悉祖國人，祖國人最大的痛苦就是孤獨，而最討厭的……被人欺騙。

　　瑪德琳隱瞞了他的兒子，還在這件事上從頭到尾欺騙他……會死人的！

　　“求求你放了我……祖國人會殺掉我的……嗚嗚……”無助的哭泣道

　　然而，此刻，哪裡還有曹歸的身影。

　　……

　　沃特塔，第一百層樓。

　　深海探頭探腦，帶著一個亞裔青年，小心翼翼地卡著監控死角，一點點摸到了一個光滑地牆壁旁邊。

　　“就……就是這裡了……”深海左右張望，小聲說道:“祖國人剛才出去了，你快點，不然他就要回來了。”

　　“乾得不錯。”曹歸微微一笑，稱讚一聲，但對他後面那句話直接無視，調虎離山而已，曹歸已經駕輕就熟了。

　　《高天之上》

　　“我沒有權限打開這裡，接下來怎麽辦?”深海撓著頭髮，有些焦慮地問道。

　　曹歸沒有說話，食指中指並起，耀眼地雷光在之間凝聚，曹歸緩緩將其點在了一個液晶屏上。

　　卡察一聲，光滑的牆壁，突然打開了一道裂縫，冷青色的燈光從裂縫中照出。

　　……

　　昆士區別墅。

　　在曹歸按下呼救器半分鍾內，祖國人裹挾著高速風壓，轟隆一聲撞開了別墅外牆。

　　看到了被禁錮在椅子上的瑪德琳，以及旁邊手機上的視頻。

　　暴怒中的祖國人臉色瞬間呆滯， 一臉的茫然無措。

　　“你……你從來沒有跟我說著這件事……”

　　祖國人有些茫然地轉了兩圈，臉皮顫抖，他看著瑪德琳，眼中充斥著焦慮，憤怒，但更多的是失望……

　　“孩子，我這麽做……是為了保護你，真的……”瑪德琳嘴角抽了抽，勉強笑道。

　　“瑪德琳，你……”祖國人豎起食指，對著她連連搖晃著，咧著嘴笑道:“你不應該這樣的，你不應該這樣的……”

　　但他的呼吸卻是開始變得沉重，哪怕隔著那麽遠，瑪德琳都能聽到他的鼻音聲。

　　瑪德琳隻覺得頭皮都要炸了，祖國人這副樣子，就是他暴怒殺人的前兆。

　　“孩子，你對我很重要，我愛你，就像愛著自己一樣愛著你……”瑪德琳垂死掙扎，笑著說道。

　　“不不不……我對你並不重要，我對你的工作很重要。”祖國人站在她身前，笑容燦爛的說道:

　　“哈哈哈……所以我很好奇，你對我的真正的感情是怎麽樣的?”

　　“說出來，只要你說出來，我保證……一切都會變好的。”

　　“求求你，說出來吧。”祖國人深情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