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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輪回模擬:我能逆天改命》第206章 上長生教,求得藥園尋寶庫,攔路者皆斬!(…
離陽州,府縣外,山野之間,百裡長生山。

想當年百余載前,此地曾落座赫赫有名的道脈傳承,其名紫霄,然而時過境遷後,宗門破敗,終究為外人所得。

如今改旗易幟,為邪魔七道,化外七宗之一的長生教所鎮,改名曰:長生山。

此時天氣陰霾,細雨蒙蒙。

原本在久遠歲月前,曾有仙鶴徘回,靈鳥飛騰的紫霄山,如今已是變得氛圍嚴肅,死氣沉沉。

放眼望去偌大宮闕雖是樓閣林立,頗有一副仙山福地之景,但只有長生教的弟子,亦或者是被他們擄掠而來的雜役奴仆才明白。

這些,都不過只是表象而已。

長生教修行,奉長生淨涅功為至理,下分三大支脈,分別是養魂、煉魄、淬體三脈。

其門中弟子擇其一脈修行入門,到了後面,便著手三脈同修,從而將根本之法轉化為長生淨涅功,以此一鼓作氣,成就道基。

一旦修成,自此之後便為門派嫡系,可為真傳、客卿、長老一輩,位高尊崇,受人膜拜。

這些東西,乍聽起來沒什麽。

但實則其中的修行之法,說起來卻著實是滲人心魄,令人驚懼不已。

長生教發展至今,有道門徒已是八百有余,這還不算外門資質普通的煉氣之輩,聲威不可謂不隆重。

除此之外,還有足足一萬名雜役奴仆,以供宗門驅使。

而關鍵,就是在於這些雜役與奴仆,他們其中的絕大部分,可都不是自願來到這長生教的。

換一種說法就是,他們這些人,不過就只是長生教門人從各地擄掠而來,以供修行的資糧罷了。

何為養魂、煉魄、淬體?

不外乎便是掠奪他人三魂、七魄、與一身真血,再通過邪法提煉,從而達成供養自身,於修行之道上高歌猛進的邪魔左道罷了!

一萬余人,共分為七十二室,每一室大概都有一百到兩百人左右,分別於各處囚禁,方便管理。

平素沒事,他們被當做牲畜使喚,喂養凶獸、照顧靈草靈材、或是給長生教的門人試驗仙法,各個都是高難度的活計。

做得好興許還能活命,但做不好的,估摸著當場人就沒了。

這還不算慘。

更慘的是,每當需要提煉資源時,這長生教的門人,就會將一室的‘人牲’當做消耗品,將他們帶走。

隨後各自分配給需要增進道行,或是突破關隘的弟子,叫他們吞下這些人的三魂,奪下七魄,並抽乾一身真血,以供這長生教三大支脈弟子修行。

這就是邪道魔門。

他們的修行,絕非所謂的快意恩仇,有怨報怨,以直報直。

所謂行邪魔道者,講究的便是除我道外,皆是外道,求的是一將功成萬骨枯,哪怕屠戮當世,只要能成大法,亦是在所不惜。

哪怕修玄門道法之輩,多得是殺人奪寶,道貌岸然之人,但與之相比,卻還是小巫見大巫了。

邪魔殺人,從不講理由。

有時候,甚至要比之真正的妖魔鬼祟,危害還大!

如此修行之法著實令人悚然,這也是為何長生教,會被稱為邪魔七道的原因之一。

同時,也是為什麽長生教主為南燕國師後,會叫這偌大南燕一十二州,出現這等各自為政,皇權衰微的原因所在!

國教如此,能不亂麽!

鼎立國師之位的長生教主,如今竊據一氣運之朝,怕是修行將會越發高深。

因他緣故,連帶著這百裡長生教都無人製衡,越發猖獗。

每隔一段時間,就下山假借收徒之名擄掠一波人牲,

而無人出聲無人敢管...觀一葉而知秋,可想而知,其聲威震懾究竟如何!

朝廷對此置若罔聞,如此作風傳出,那麽山下妖魔鬼怪,層出不窮,也再是正常不過。

當國朝失去威信,就比如秦失其鹿,迎來的,終將會是天下共逐之!

眼下雖未至此。

但想來,卻也快了。

長生山內,各處都彌漫著壓抑的氣氛。

“你們兩個,去帶一室雜役過來,切記要精神飽滿,年輕體壯的那種。”

“今日,本師兄便要三道歸一,道行圓滿,鑄就道基!”

“此事不容有失,若但凡稍有差池,事後我不成道,你二人定難逃重罰!”

“可懂?”

這長生山上宮闕閣樓林立,而在一處稍顯繁華的樓閣前,一穿著長生教製式道袍的鷹眉男子,正對著兩個師弟嚴厲叮囑。

他叫於臨,因身懷靈體,時至如今拜入長生教,已有了二十多個年頭。

這麽些年下來,也叫他成功從最開始的懵懂少年,蛻變成了一個為了修行大道,可以殺伐果決,罔顧他人生死之輩。

心性堅定,再加上資質不差,如今四十出頭,便有了成就道基之機。

因此求得了宗門應允後,於臨便親自差遣兩名同門師弟,欲擒來一室的雜役奴仆,提煉出他們的三魂七魄,與一身真血,從而凝練屬於自己的神魂與無漏道軀。

這就是長生教的長生淨涅功。

以凡人之魂魄與血,可頂替築基丹之功效,結成大道之基!

雖這結成的道基,質量斑駁不齊,但到底也算是成了,而一尊道基,對於宗門來講,都是不可缺少的中堅戰力!

所以,地位大多尊崇,哪怕是長生教,目前也不過只有二十余位道基境的強者罷了。

兩名被於臨使喚的黑衣師弟,對此哪裡敢於耽擱,自然應聲不斷,口中還一口一個師叔,叫個不停。

不知道的,還以為此人已經成就了道基呢。

正所謂伸手不打笑臉人,又是正得春風得意時,被一通溜須拍馬之後,這鷹眉男子嚴肅的表情,也是不由慢慢緩和起來:

“放心,我若能成道基,你二人作為本師兄親信,自然也有好處。”

“跟著我,絕不會虧待爾等。”

“事成之後,我為長老,優質的雜役與人牲,你們可以優先挑選,此外再給你二人一人一枚凝氣丹!”

“去吧!”

給一棒子加顆甜棗,這都是在邪道魔門之中摸滾打爬的修行者,所必須要精通的一課。

除此之外,溜須拍馬,前倨後恭,都是必修之項,因為這裡的規矩,遠比外界森嚴,奉行的就是弱肉強食的法則。

誰不明白,誰就得早死!

而留下來的,無一例外都是人精。

看著兩人表面欣喜,隨後匆匆提起符籙,馭風離去,於臨背著雙手,悠然一歎:

“大道之基,大道之基...”

“想我於某為狗半生,做牛做馬,拚上一張臉面與尊嚴,才最終換來此等道果...”

“這呼風喚雨的位子,積威老魔者坐得,笑裡藏刀者坐得,陰險狡詐者坐得,憑何我便坐不得?!”

“就算是輪,也該輪到我了!”

說罷,這鷹眉男子心中悶氣一散,不由哈哈大笑起來。

但是下一刻,他便笑不出來了。

因為不知何時。

他突然發現,自己的身軀...

貌似動不了了。

“誰?!”

於臨冷汗冒出,頓時厲聲喝問。

同時,他的心中也開始止不住的打轉,思索著是宗門內的哪個老豬狗,竟敢於在這個關頭,前來謀害與他。

但按道理講。

長生教上有教主和三脈尊者嚴厲警告,宗門之間禁止殺伐,違令者拘魂奪魄,永世不得超生。

所以起碼明面上,在宗門范圍之內,也沒人有這個膽子敢於忤逆才是!

想到這裡,於臨雖自知自己不是控己之身那人的對手,但思及禁令,有了依仗,膽氣也不由變得足了起來:

“敢問是教派之內的哪尊高人當面?”

“不知弟子哪裡得罪了前輩,待我鑄就道基之後,定會當面前去賠禮道歉。”

“至於眼下,正值弟子突破的緊要關頭,事關宗門後進傳承,對此教主和三脈尊者,都是三令五申,嚴厲禁止過的!”

“因此,前輩還是莫要開玩笑的好。”

“不然真出了差池,你我都不好做。”

於臨語氣沉悶,話語之中聽不出什麽情緒。

但他這把,算是豁出去了,一改往日瞻前顧後的脾性。

畢竟只要自己過了這關以後,那就是堂堂道基大修,哪怕這人比自己強又能如何?

除非是教主和三脈尊者那個等級,不然其余的大修就算比自己要強出幾分,但論起地位來,也不過就是平起平坐罷了!

真撕破臉,誰又怕誰!

可道理是這樣講。

但於臨這次,算了半輩子的如意算盤,卻是敲錯了。

聽出其話語之中的威脅後。

一聲輕笑,不由自他身軀後方傳來。

“哦?”

“這麽嚇人嗎。”

帶著笑意的話語傳出。

隨後,一年輕的白袍道人,從微微波動之中,顯出身影,身畔跟著一個小姑娘。

就這麽堂而皇之的,站在了於臨的身後,氣息如淵,讓人察覺不出分毫深淺來。

“...”

感受著與長生教法門絲毫不符的氣息,於臨心中頓時聳然一驚。

他的眼角余光,瞥向落後了自己半個身位,正面色悠然的白袍道人,本來有底的心情,突然又開始變得忐忑和不安了起來。

此人,非是長生教門人!

長生教能控住他的修士,至多只有二十余人,如今留存於宗者也就寥寥數個,此人當不在此列之中!

也就是說...

如今威震南燕修行界的長生教!

被人偷家了!

而且還是在這個緊張時期!

“你...你是何人?!”

“此地乃是天下七宗長生教的駐地,我從未在宗門之中見過你,他派之人潛入我宗,是為挑釁!”

“如此行為若被察覺,教主和三脈尊者出手之下,你焉能有活路可言!”

“還不速速退去!”

於臨語氣強硬,但那話語之中的波動,卻是叫季秋充分感受到了,什麽叫做色厲內茬。

“我?”

“既你想知,那便告知與你便是。”

“本座乃是紫霄傳人,昔日百余年前,這處山峰道脈真正的主人!”

“我回此地,不過是去自家後院溜達罷了,爾等鳩佔鵲巢,反倒是反客為質問於我,不覺得...”

“可笑嗎?”

聽到於臨的話,季秋仍是悠哉悠哉,而他的話語,成功讓緊張驚懼的於臨,遍體生寒,如墜冰窖。

紫霄!

這個宗門之名,想來整個長生教,不會有人不曉得!

相傳曾經那位長生教主的師弟,一尊赫赫有名的丹境宗師,就是因為與紫霄一戰,最終隕落!

那百余年前的創傷,時至今時今日,長生教派都還未曾徹底彌補。

而這年輕道人自報家門,二者之間,顯然懷有著生死大仇!

這是一條無法逾越的鴻溝。

所以本來倔強的於臨,慌了。

“前輩,前輩!”

“兩宗之仇,與我無關,我二十余載前才不過剛剛踏入修行大門,從未與紫霄為敵啊前輩!”

於臨知道了季秋的身份,頓時神情誠惶誠恐,開始了求饒。

“您此次為何而來?”

“但有所求,盡管開口,晚輩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絕不敢有絲毫隱瞞,只求前輩饒我一條性命!”

話語一張,季秋表情還未生出變化,他身畔的敖景,就不由鄙夷的看了於臨一眼,撇撇嘴巴,似是有些不屑。

秒慫。

這是真的秒慫。

但觀看了方才一幕的全景之後,季秋卻不得不說,這這真是個能屈能伸的人物。

而且話又說回來,只差一步就能成就道基,呼風喚雨壽延三百,擱在誰身上,誰能想死。

人之常情。

但是,偏偏此人走了歪路,且歪的有些離譜。

念及至此,季秋的眼神澹漠了幾分,不過他還是沒有動手,只是開口發問:

“告訴我,你們宗門培育靈材靈藥的藥園,以及囤積靈石與靈器的寶庫位置。”

“還有,目前的長生山上,有多少道基坐鎮?”

“不要騙我,我既敢來,那就是早就打探清楚了。”

“長生教主目前於燕都坐鎮,肯定不在,長生三子聯袂去往爭奪前人遺跡傳承,此時也不在宗門,除此之外,以本座的實力,天下間無人可以奈何得了我!”

“所以,你還是老實一點好。”

季秋語氣帶著警告之意。

於臨聽後,自然一個激靈:

“前輩,長生山靈藥靈材,都囤積在隔壁玄月峰藥園,由宗門內的老藥師培育,聽旁人說他是道基中期,而我長生寶庫所在,則是在主峰之上,由三位道基師叔共同執掌鑰匙。”

“至於宗門內有多少位道基高人,我...我是真不知道啊!”

“但想來除去我記憶之中遊歷於外者,宗門最起碼,應該也有七八位才對吧?”

“他們分散於各處殿宇與各峰,不出重大事情,都是不會出現的。”

“前輩,我知道的都說了,可否...饒我性命?”

將自己所知之事一股腦兒都傾吐出來後,於臨一邊指著詳細位置,一邊語氣帶著哀求。

對此,季秋點了點頭,不置可否。

隨後聽完,他便一指點出,將蘊藏了自己神意的純陽念頭,烙印在了此人的神魂之間,這才道:

“既然如此,就暫且留你一命。”

“不過關於此事,你若是要大肆宣揚,那麽這道烙印,便會取你性命,可懂?”

“也不要想著求人解救,不管用的,若是不信的話...”

“你盡可以試試。”

季秋背著手,沒有絲毫情緒泄露。

而於臨聽後,自然大松了口氣,禁不住連連點頭:

“晚輩曉得,晚輩曉得!”

“前輩且去,我從未見到過您!”

看到他配合的表情動作,年輕道人這才頷首,不再耽擱時間。

下一刻,就帶著敖景隱去身形,去往了此人所指的藥園所在。

季秋在來之前,就知道紫霄山的護山神陣未改多少,但卻沒想到,竟這般容易就通過清微子點撥的節點,潛匿了進來。

倒是省卻了好一番功夫。

路途上。

“你當真要饒了那人性命嗎?”

敖景有些皺眉。

剛剛在他們面前畢恭畢敬的家夥,身上血腥氣息濃鬱, 死在他手上之人,起碼也得有數百上千不止。

而且,此人也未免太沒有自己的堅持了,讓人著實不喜。

“你覺得呢?”

對此,季秋只是微微一笑,不置可否。

他當然不可能放過那人。

且不說紫霄與長生教乃是世仇,就單憑借於臨的作風,季秋就沒有理由放過他。

之所以暫時不殺。

只不過是不想打草驚蛇而已。

事實上季秋所刻下的那道烙印,不管於臨說與不說,他最終所面臨的結局,終歸也就只有死路一條。

就連時間,季秋都已經掐算好了。

只要此人敢於去煉普通雜役的三魂七魄,用以鑄就道基。

那麽下一刻,他就將爆體而亡!

“放心,小心查探一輪,長生山應該沒有強者。”

“但凡有假丹大修坐鎮,你我蹤跡也不會無人察覺。”

季秋帶著敖景隱匿身形,馮虛禦風,看著那不遠處露出了一角的玄月峰藥園,眸中精光閃爍:

“我已鑄成補天道體,只要資源足夠,關隘彈指可破。”

“這長生山一脈百余年培育的靈材靈藥,當為我助力,化作道行!”

“隨後,再往這長生寶庫,將一切蘊有靈韻之物,吸收殆盡!”

“到時候就算蹤跡泄露,引起動靜,也無妨礙。”

“不外乎便是,見一個,殺一個罷了!”

“我今日,就要代紫霄之名...”

“讓這長生山上下邪魔外道,血流成河!”

(ps:二合一章。)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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