禦獸法字數不多,只有五百多個字節。
白燁看完後明悟了其中內容。
這禦獸法記載的是一門禦獸的方法。
禦獸就是與自然界中有靈有智慧的生物簽訂契約,然後禦使它們戰鬥的一門手段。
禦獸法入門的標志就是開辟禦獸空間,開辟禦獸空間的同時也能覺醒天賦。
根據個體差異,禦獸空間也有區別,有的人的禦獸空間會偏向於火屬性,有的人禦獸空間會偏向於水屬性,還有的人禦獸空間是多種屬性混合。
後續境界名為禦徽,可以凝聚出禦之徽章,給禦獸提供增幅。
同時,禦之徽章最大的作用是能給禦使帶來保護。
只是......
到底怎麽凝聚禦之徽章呢!?
你告訴我啊,你寫上啊,你寫一半就不寫了是什麽意思。
褲子都脫了,你告訴我今天不方便。
這也太狗了。
白燁翻來覆去,繞著石碑轉了一圈。
這石碑上真正屬於記載的修煉內容的只有寥寥三十六個字節,其余都是介紹。
隻講到了如何開辟禦獸空間就戛然而止。
真是斷的一手好章。
不止是白燁,周圍其他人也是一臉抓狂的表情。
下面,就沒了?
狗太監。
明明感覺後面還有內容,卻偏偏從這裡斷了。
繞著石碑轉圈的白燁腳底一個趔趄,鞋底踩到了什麽。
低頭看見是一塊石頭。
比較奇特的是這塊石頭和石碑的顏色很相似。
鬼使神差的,白燁彎腰把它撿起來。
旁邊有人看見,但見到白燁只是撿了一塊石頭也就沒有在意。
石頭撿起來,白燁翻來覆去的看,怎麽看,都只是一塊普通的石頭。
白燁也沒有在眼前這塊石碑上發現有什麽缺口。
“你們看這裡,這些豎著的條紋,這石碑像不像一本書?”
那對合租的男同事裡其中一人大聲喊道,
眾人圍上來。
在石碑的側面確實有分布著一些很淡、是從上往下豎著的槽線。
粗略看去,看著確實有點像書的側面。
但是要能翻開的才叫書,翻不開的只能叫雕塑。
任憑怎麽用力,這石碑側面都掰不開。
“應該是把石碑做成了書本的模樣。”童忌說完不再在意。
“我們看看這個山洞吧。”童忌說道。
他指著石碑後方,也是剛才阻攔眾人去路,迫使眾人繞了一大圈的山洞。
山洞有點黑。
但大致還是能看見有一排石梯向下延伸。
眾人為之一振。
連山洞門前的石碑就有這麽神奇的知識,那這山洞裡呢?會不會有更好的東西。
白燁從懷中取出蠟燭,
將蠟燭點燃,然後交給童忌,然後眾人排成一排,陸陸續續跟著走入洞穴。
山洞很臭,空氣中彌漫著一股騷臭味。
走了大概二三十米,
順著石梯一直往下面走。
走了一段距離。
前面的路被封死了。
一整扇無比巨大的石門封鎖住了前面的道路。
石門上連一個放鑰匙孔的位置都沒,如果不是石門的中間有一條豎著的黑線,看上去有點像門的樣子的話。說它是一面牆壁也有人信。
無論怎麽推,還是怎麽敲,石門都沒有一絲反應。
就在眾人琢磨這扇門的時候,身後,悄然危險降臨。
“吼!”
就在此時,一聲咆哮從後方傳來。
童忌手一抖,手中的蠟燭險些熄滅。
回過頭,身後石梯上。
棕熊堵住了後面的出口,虎視眈眈的盯著眾人。
今天它外出狩獵一無所獲,拖著饑腸轆轆的肚子剛回家就看見了這一幕。
“嗷吼~”棕熊放聲咆哮,狂暴的吼聲在山洞裡回蕩,震得眾人耳朵生疼。
更可怖的是這驚人的體型,讓眾人手腳發軟。
眼前這頭棕熊的肩高幾乎比擬成年男人,又大又圓的腦袋,張開的嘴裡哈出熱氣。
這個洞穴應該是被這頭棕熊當成了巢穴,而自己等人進入了它的巢穴中。
“別怕,這熊瞎子不敢過來。”童忌祥裝鎮定說道。
“大家不要分散開,我們人多,它也忌憚的......”
話音落下。
棕熊上前靠近了幾步,
擠在一起的眾人頓時紛紛倒退,面露驚恐。
這棕熊體型太大了。
比動物園裡的棕熊還要大一圈,更重要的是它沒有在籠子裡。
看見眼前這群兩隻腳入侵自己巢穴的東西被自己恐嚇住,棕熊眼底閃過一絲狡黠,本來它還有些拿捏不定,因為眼前這些人穿了羽絨服,加上都是成年男人,個頭不小。
所以它也很謹慎,小心的試探。
但它此刻清晰的嗅到了眼前這群生物的恐懼,
它們在恐懼我!恐懼我的,就是食物!
棕熊再次上前呼之欲撲。
眾人再次發出驚呼,靠在最前面的幾人再不敢頂在最前面,趕緊向兩側避讓開,
於是第二排就變成了直面棕熊的第一排,
後面暴露出來的人見狀也緊隨著向兩側躲去,
如同剝洋蔥,人群一層一層的剝開,最終露出了最裡面的白燁和童忌,
“......”
十幾個人,就這樣平攤成了一條直線。
看見這一幕,棕熊興奮的跺了跺熊掌。
伴隨一聲咆哮,化作惡風向前撲出!
白燁握緊了手中菜刀呆呆站在原地,恰在此時斜側裡忽然伸出一隻手抓住白燁的手腕帶著他往斜側跑去。
“傻娃子,你還真要和熊瞎子硬拚啊。”耳邊是老人訓斥的聲音。
白燁被帶著跑了好幾步才反應過來頭來是老人鍾臣良拉著自己跑。
白燁沒回答,他哪是想和棕熊搏鬥,他剛才只是被嚇呆了而已......
棕熊沒有盯上白燁,它盯上了另外一個方向,縱身撲過去,白燁余光看見有個男人被撲倒了。
這一刻,白燁竟然羞愧的發現自己有那麽一絲慶幸。
白燁與眾人跑出了山洞。
離開山洞後腳步不停,往來時的方向逃跑。
只因為是上山,深一腳淺一腳的,這道路走得有點艱難,速度也提不上來。
一直跑了快十幾分鍾,跑到山洞的頂部後,看見棕熊沒有追上來,眾人才不顧形象的坐在地上。
坐在地上的白燁大口喘著氣,他感覺喉嚨自己的每一次呼吸都帶著血腥氣。
“我們要是一起上的話能乾翻那頭熊嗎......”臉色慘白的李雲東小心翼翼的問道。
“做夢,如果是十幾個訓練有素的軍人應該可以,我們去就是送死。”童忌說道。“奶奶的,這熊也太大了,它肩膀都和我腦袋差不多高,我估計至少也有一噸重,一巴掌就能把你頭蓋骨拍飛。”
“那頭熊...應該不會追上來了吧。”忽然有人小聲說道。
眾人回頭望去,熊沒有追出來。
那頭熊留在了山洞裡。
原因很好猜,是因為有了食物。
眾人清點一下,
確認了被熊留下的那個人身份。
“他叫王浩,住我家隔壁。”7-1的那對父子裡的父親說道。
白燁也是剛知道那個男人的名字,剛知道,卻已是最後一面。
“他家裡有一個媳婦,還有一個小孩。”
說著,這個父親歎了口氣。
家裡頂梁柱沒了,這個家的日子,不好過咯......
“我們就這麽回去?還是繼續探索。”
“繼續吧。”
“回去。”
“就這麽回去,什麽都沒找到,灰溜溜的跑回去,還折損了一個人,下次還能有機會一起出來麽,恐怕你們自己都提不起勇氣,如果能有一點收獲...至少沒有白出來。”
眾人議論紛紛,想回去的還是佔少數,多數人想繼續探索,但目前來說需要避開這個山洞的區域,因為這裡有一隻大棕熊。
這一片區域都屬於它的狩獵區。
“從那邊繞下去,然後去溪邊看看,這塊區域有這隻棕熊,應該就不會有其它大型食肉動物了。”童忌說道。
李雲東點頭,應和道:“動物都有領地的,這片區域是棕熊的領地,應該就不會有其它大型食肉動物。”
“要是那頭熊再來怎麽辦!”一個皮膚很黑且粗糙的男人壓低了聲音急促的說道。
似乎生怕自己聲音大了引來了棕熊。
“應該不會來了,它窩裡沒有幼熊要喂,一個人應該...夠它填飽肚子了,短時間裡它不會再狩獵,所以我們要趁著這段時間多找點食物,否則下一次棕熊餓了,再隨機抽取一個幸運隊員?”童忌說道。
“雖然這麽說可能有點不道德,但王浩兄弟已經多半沒了,我們不能浪費他創造的機會,如果有收獲的話……分他們家一份吧。”童忌猶豫了一下,沉聲說道。
剛才提問的男人臉色陰晴不定,一咬牙,“可以,但醜話說在前面,要是遇見猛獸了,到時候就各憑本事,我可不會等你們。”
眾人換了一個方向,這一次依舊在沿途的樹上用刀劃過留下記號,避免走失。
或許是否極泰來,換了一個方向後,
走了一段距離,前方有幾株樹和周圍的松樹不一樣,而且也矮很多。
陽光照射進來,落在墨綠色的樹葉上。
在樹上,結了一些青色的不知名果子。
這種果子有點像蘋果,或許是沒有培育過的野生品種的原因,果子良莠不齊,小的只有拳頭大小,大的有柚子大。
在地上還能看見幾個熟透了的掉在地上的果子。
這種有點像蘋果的果實正巧處於成熟季。
有人發出興奮的叫聲。
“聲音小點,別把什麽東西引來了。”竇娟說著挽起袖口,穿著運動鞋的她爬上樹摘果子。
一群人爬樹的爬樹,摘果的摘果,但很快發現了一個問題,那就是裝不下!
或許是沒人采摘的原因,加上這野生果樹年份也很大,所以一株樹上的果實足有數百斤。
四棵樹的果子加起來有上千斤。
毫無疑問,這是一份豐盛的收獲。哪怕按照貢獻分配,一家也能分到上百斤果子。
可帶來的口袋不夠用了。
四個大麻袋全部裝滿,也還剩下不少。
誰也沒想到會有這麽豐盛的收獲。
“不能這麽直接帶回去。”竇娟說道。
“是的,不能就這麽光明正大的把水果帶回去。”眾人冷靜下來。
住7-1的那個父親從兜裡掏出一包煙,用打火機點燃,深深吸了一口。
“周大嶺,你居然還有煙,來一根,等會兒拿一個蘋果跟你換。”竇娟看見煙眼睛一亮,伸手討要。
“就這最後一包了。”周大嶺說道,但還是抽出一根煙散給竇娟。
事實上在這個節骨眼他把煙拿出來,就已經做好了散出去的準備。
其他有煙癮的人也都上前答應等會兒用一個蘋果來換一根煙。
現在還能抽到,或許以後就再也抽不到了。
周大嶺的兒子眼巴巴的看著父親手中的煙,偷偷伸出手。
周大嶺狠狠拍了一下,“小孩子抽什麽抽。”
周大嶺兒子吸了口冷氣,擦著自己被打紅的手,委屈巴巴,“我滿十八已經成年了。”
不過他心裡卻暗暗想到,自己在家裡還藏了兩包,老頭子,我看你到時候怎麽求我。
“最好的辦法其實是把水果藏在羽絨服裡,然後悄悄帶回去。”竇娟說道。
“但是水果太多了。”周大嶺歎了口氣。
如果靠這種方法藏食物帶回去,要走很多趟。
這樣也很顯眼。
“可以晚上帶回去。”白燁開口說道。
晚上......沒有燈光,只有月亮,隱蔽性倒是不錯。
“嗯,等晚一點,大部分人都睡了後,我們再把這些水果帶回去,晚上光線暗,我們可以在麻袋外面用一些樹枝遮掩一下,只要我們掩護一下,別人也不一定能看見。看見了我們就說是帶柴火回去就是了。”
其他人覺得白燁說得有道理。
只是問題還不止這麽一點。
“可四個麻袋根本不夠,一個麻袋只能裝一百多斤的果子,我們每個人身上再帶一點,也根本帶不完。”童忌不舍的看著這幾顆果樹。
明天再來就不一定有了。
......
天上兩輪明月,一左一右,成雙成對,雖然清冷,卻是比白天看似灼熱的太陽要熱鬧許多。
樹林裡人影閃爍。
不遠處,原始森林中一棟大廈突兀的聳立。
大廈的每一個窗戶都是漆黑的,仿佛無數個瞎了的窟窿眼睛。
這會兒一樓大廳裡也空無一人。
外面又黑又冷,晚上還是野獸活躍的時間,能回家的基本上都已經回家了。
“嘶——晚上降溫得太可怕了,冷死我了,冷死我了,我犧牲這麽大,一會兒要多分我幾個。”童忌跺著腳,這個一米八五的大漢不停的嘮叨。
“聲音小點,別把不乾淨的東西引來了。”竇娟說道。
“那正好把它捉來吃了,正好今天還沒破葷。”童忌笑道。
樹林裡,童忌來回徘徊,雙手搓著胳膊,雖然穿著毛衣,但刺骨的寒冷還是不住的往身體裡鑽。
地面上,除了四個鼓得結結實實的麻袋以外,還有五六件用羽絨服做成的“袋子”。
裡面全是裝滿的果子。
除此之外剩余的幾個人口袋裡能裝的地方也都裝滿了果子。
為了等到晚上,他們特意在野外等到天黑了才回來。
趁著野色,眾人抬著或是扛著麻袋和羽絨服往大廈走去。
入戶大堂裡空無一人,
轉過拐角,剛登上安全通道,迎面幾個黑乎乎的影子撞過來。
嚇得走在最前面的周小山叫了一聲。“啊——”
誰也沒想到一樓的安全通道裡會突然竄出幾個人。
白燁暗道不妙,如果被其他樓層的人發現了他們帶回了食物,一傳十十傳百,到時候均攤下去,每個人能分到一頓飯的量就不錯了。
“大嶺?”黑暗中,樓道裡的女人問道。
“婷?”周大嶺認出了對面這人。
“你們終於回來了,我以為...我以為你們。”女人帶著哭腔。
“媽,我也回來了。”離媽更近一些的周小山說道。
“噢噢,你也回來了啊。”女人說道。
女人後面,還有好幾個人,都是7樓留下來家屬。
她們或許是商量好了,一起在一樓等男人們回來。
“浩子,浩子,是你們回來了嗎。”最後面,一個二十多歲的少婦期盼的跑出來,在她懷中,抱著一個小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