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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是誰?”

　沈清一看著不遠處有些朦朧的身影，警惕到。

　那人穿著一襲淡藍色儒袍，背對著沈清一。

　消瘦的背影，以及那件儒袍上破損的痕跡，還有有些暗紅。

　可是那人卻挺直著腰背，狼狽卻不失風骨。

　聽到沈清一的聲音，那人依舊沒有回頭，只是背在身後的手不由握了握。

　不知過了多久，那人突然歎了一口氣。

　“我……以為，我們失敗了，我……以為，我們已經結束了，我以為一切都該結束了，該逝去的都逝去了，也就這樣了。”

　是一個包含滄桑的聲音，但是他說的話，沈清一卻有些不明所以。

　“前輩……你……”

　背對著沈清一的那人突然轉過身，沈清一在看清楚那人的長相後，不由瞳孔一縮。

　她見過這個人！

　是那副畫像上的人！

　只是如今的長者看著更加狼狽，更加蒼老，也更加絕望。

　“小娃娃，你認識我?”

　沈清一一震，搖了搖頭。

　“我，不認識前輩，但我見過前輩的畫像。”

　“畫像?”

　“是的。曾經我在一個書院裡，見過供奉的一副畫像，那人與你長得一模一樣。”

　慕青聽言，身體微微一僵，隨即又忍不住笑出了聲。

　“原來如此！原來如此！小娃娃，你我也算有緣。”

　慕青看向沈清一的手腕，那裡有一個細微的印記，那他再熟悉不過了。

　沈清一察覺到他的目光，心中不由警惕了幾分。

　她不知道這是什麽地方，周遭也是白茫茫的一片，而這個世界中，仿佛就隻存在她和這位老者。

　慕青感覺到了沈清一的警惕，放軟了聲音。

　“你不必害怕，老朽不過已經是一抹殘魂，而且再過不久，大低就要消散於這片天地間了，這次是你無意喚醒了我，而在這裡，我是傷害不了你的。”

　沈清一並沒有因為慕青的話，就放下警惕。

　這些年，她吃過太多的虧。

　見沈清一此模樣，慕青不由再次一愣。

　似乎想到了什麽，慕青看著沈清一，眼中閃過一絲懷念。

　“這樣也好，修仙之人，應當要時刻保持警惕之心的。”

　不知為何， 沈清一在他這句話中聽出了一些諷刺。

　“這裡是你的本命法器，誅聖的空間內。”

　沈清一一驚。

　“而我，慕青，是他的前主人。”

　慕青?原來他叫慕青，青志書院供奉的一些前輩，是有名字的，但是也有些是沒有名字的，比如面前的這一位。

　沈清一以前也好奇過，為什麽有些前輩連名字都沒有，也詢問過趙記，只是趙記似乎也不是很清楚。

　只是說了一句，修仙界眾人都認為是常識的話。

　“這很奇怪嗎?修仙界很多地方都會供奉一些前輩，有些是大能，有些是做了一些當地認為很了不起的事情。很多散修大能，或者是低調的大能都會有許多經歷，或許是不經意間，做了什麽，被當地的人看到了，認為他們很強大，便就供奉起來了唄。又或者，是時間太久了，大夥漸漸忘記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