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普啊,我說了這麽多,都是我的肺腑之言啊。
我在國外的讀書館裡認識了很多人,他們的世界觀是宇宙,人體的結構已經不夠研究了,更多的生物都成為了南北半球隨手可招的實驗。
現在,不是將來,現在海洋裡的,天上飛的,我們都會用到它們的器官。
而我們的早就是被遺棄的,你不要恐懼,我還沒有使用它們的,我還是我,我是說,我們國家也會很快學著他們,引進更多的微生物,更多的細胞組織,來治療人類。”
徐海洋居然說到自己都沒發現,嘴角生出來許多的白色沫子。
他是有多興奮啊!
他感覺自己眼前不是一個人,是一堆臉,仰望著他的臉。
他整個人都沉醉在剛才去見的那個人,聽那個人談了自己的身體。
他就幾乎忘了,申明和他的約定。
在他講的有些累的時候,林普恭敬的說:“大哥今天去見的朋友真是知己啊。”
徐海洋居然點頭“嗯”了一聲,抬起頭,閉上眼睛。
他揮了揮手,表示自己已經說不出來了。
林普在自己還沒有變色時告辭了。
他開車回到自己的辦公樓,一棟二層的用隔音板加玉石板搭建的樓。
車子剛停到車庫裡,他身後就有兩個身影出現了。
藍爵和秦瀚。
林普沒說話,盯著其中的一個。
他認識藍爵,為了王安,徐海洋讓他給藍爵做過假的身份。
“你好!林老板,我是藍爵,他是我的同事秦瀚。”藍爵說。
林普點頭沒動。
藍爵身上有一種味道,讓林普感覺的危險。
“我是警察,來和你談一些事,也算是谘詢事的。”藍爵還是平穩地說。
聽他說完,林普把棉外套衣服脫到車裡,他看看門口的左右說:“是在這說呢,還是找個地方說?”
藍爵聽出來,在這的意思是快點說。
“我請林老板喝茶去吧,有很多事要向您請教呢。”藍爵說。
林普瞧著秦瀚站的地方,他笑了,這是怕他跑啊。
“別的啦,到我這就上樓吧,我這也有好茶,都是從春草茶館那拿來的。我先說明啊,是我的工作人員拿的,我可沒拿過。”他故意的說了春草茶館。
藍爵聽懂了,這是說他的社會關系。
三個人上了二樓,在一間很小的辦公室的房間裡坐下。
林普用電水壺燒著水,點支煙,夾在兩個手指間,他的手就在用包裝箱搭建的平台上敲。
門口那吹進來些涼風,煙灰飛舞了幾下。
藍爵沒動,秦瀚站起來把門關嚴了,還快速的向隔壁幾間板房看了下。
“放心,我的房間都是隔音的,回到這裡的人都是沒有家的,我找他們來的時候說過,包吃包住。
平時啊還組織他們做些活動,這些人的素質雖然低,還不至於扒門口。”
林普說的話讓藍爵笑了。
藍爵讓秦瀚也坐下,說:“你就好好的聽林老板的,我們是來取經的。”
他的話讓氣氛就不那麽尷尬了。
“也沒啥經給你們,反正我們這樣的人都是社會的散戶,說是保安人員,但身份也是對一些社會上的人不待見的,畢竟不是正當的職業。不像你們,到哪裡都是正人君子的模樣,讓人放心。”林普說。
藍爵“呵呵”的笑,用手彈出去落進杯子裡的煙灰後,
就喝了。 秦瀚伸手接住林普遞過來的紙杯,喝了一大口。
林普這才放松了臉上的戒備。
“兩位這大晚上的,不單是來取經吧?我們這些人在最底層工作,看到的世界都是你們看不到的,這些世界有可能還是監控器拍不到的。
兩位想必是來關心這些的吧?”林普問。
藍爵“嗯”了一聲,看眼秦瀚。
“我想和您打聽個人,最近來您這工作的人,男性,身高是這樣的……”秦瀚站起來比著。
林普被他想要詳細表達的樣子逗笑了,他不厚道的說:“你這孩子,你就說比你高些,身體壯些,年齡大些,有過監獄史的。”
藍爵也佩服了眼前長得很普通的男人,一打眼就知道人家要問的。
秦瀚臉紅了,又喝了一大口茶水,說“茶葉不錯”就不說話了。
“是有這個人,叫金哲禮,剛來的,那天也沒說有啥要求,我就想安排他去那個物業打更吧,你是知道的,乾我們這行的,開個物業公司也是可以的。
誰知啊,今天來找我,說是想去醫院工作。
還別說,我之前啊就在醫院那安排過我的人員,正好那個人因為冬天冷走了。
其實就是受不了那塊地方,說是陰氣重。
下午啊,金哲禮就過去了。
一直是晚班,他一個人還不願意調班,身體還好,也樂意乾就行。”
林普一口氣的介紹完,他的眼睛就在藍爵身上轉悠,當然是不怕藍爵看到的。
“那他沒說為什麽非要去那啊?”秦瀚問。
“沒說,人家願意乾,我安排就行。”林普搖頭說。
“您是知道他是監獄出來的?”藍爵問。
林普點頭。
“藍同志就不要用您啦,我是個很普通的人,這個您啊不好用。”林普毫不客氣地對藍爵說。
藍爵倒是很喜歡林普的直率。
“是他自己說的嗎?”秦瀚跟著他的話後問。
“嗯,不是,我的這個公司裡的保安啊和政府的一些部門有互助關系,其中一個啊,是專門接受再造人群的,這是我按照我之前的老板王佑裡的習慣。
另一個是我招來的有些身份的人,他們都有正規的畢業證啊,功夫啊都有的。”林普說。
藍爵的眼睛一亮,他聽出來林普是故意說王佑裡的。
“啊,你原來的老板你還記得啊?”秦瀚問。
只要和那個自燃車有關系的,秦瀚就知道,藍爵都會想知道。
“嗯,王佑裡是個會算計的人,他用這些人,一是給自己爭添了好名聲,再就是工資不高。
王佑裡還是個在這方面的好人,他不拖欠這些人的工資。
這些人找份工作很不容易,更怕工資拖欠,他們對王佑裡都是很敬愛的。”林普說。
“你還能記得當年那場自燃的事嗎?”秦瀚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