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慕辰想起路星瀾說的,明靜心喜歡蕭北,“你自己都單著身,讓林昊自己加油,你有什麽立場啊”
蕭北一臉囂張,“哼,喜歡我的女生太多了,我隨時都可以脫單啊”
周慕辰嘴角微微抽搐,女生?不就是家裡有隻母狗,不過為了完成路星瀾“搞那麽花心幹嘛,就沒對誰心動過”
“幹嘛突然問這些,你想介紹誰給我認識認識一下?”,蕭北不懂他突然這樣問。
突然他腦海閃過一張臉,盯著周慕辰,“有誰跟你說喜歡我?讓你當媒人?”
周慕辰眸底閃過一絲心虛,很快,蕭北沒有捕捉到,“怎麽你想到了誰?”
這是明靜心的私事,他不方便直說,只能一步一步引導。
蕭北後背靠著椅背,手臂隨意搭在椅背上,眸底帶著嘲諷,“沒誰,我這輩子怎麽可能定心哦”
周慕辰眼神戲謔,“一個高中生現在就想著以後當浪子,會不會太誇張了”
“我一直都很浪啊”,蕭北嘴角扯出一抹苦澀的笑容。
他那樣的家庭幹嘛要連累人家女孩子。
還是算了
周慕辰知道他為什麽會有這樣的想法,只能感慨原生家庭對孩子的影響是真的很大。
看了要幫甜甜湊合他和明靜心有些困難。
他見蕭北的模樣,肯定是想起那些不開心的事,便將話題一轉,“你覺得怎麽和女生表白比較好”
“?”
蕭北一臉懵逼,這家夥不是都有女朋友了嗎?
不會吧。
比我還要渣。
雖然他還沒渣過。
“喂,別當渣男好嗎?”,蕭北立刻板著臉嚴肅道,“路星瀾同學那麽好,你要負了人家小姑娘啊”
周慕辰看著蕭北這幅模樣,白了眼,無奈道,“我隻喜歡我家星瀾,每天腦子裡胡思亂想什麽”
第一次知道這家夥腦洞大。
要不知道蕭北是關心自己,放著是其他人周慕辰早就冷聲呵斥了。
聞言,蕭北知道自己誤會了,暗暗松了一口氣,又恢復剛剛慵懶的模樣,手臂隨意搭在椅背上,撇了撇嘴,“切,誰讓你剛剛那樣說”
明明都脫單了,居然還要表白。
這難道說情侶之間的情侶。
理解不了。
“所以你是要和路星瀾同學表白?”,蕭北見他周慕辰真的點頭,一臉疑惑,“你們不是在一起了嗎?”
周慕辰雙眸閃過一絲異樣,嘴角微微抽搐,支支吾吾將當初路星瀾先一步跟他表白的事簡略複述一遍給蕭北知。
他看著蕭北憋笑中,眼神含刀落在蕭北身上,“別笑”
此話一出,蕭北居然放肆大笑起來,弄得周慕辰後十分悔自己幹嘛找他出主意。
蕭北笑到肚子發疼,等緩過來後,才說道,“不是吧,居然是路星瀾同學先你一步表白,你也太……”
一說起這件事,蕭北又想笑了,要不是周慕辰的眼神殺過來,估計他還得笑好一會。
他清咳一聲,“抱歉抱歉,沒忍住”
周慕辰用手指敲了敲書桌,一臉認真道,“能不能認真一點”
“行”,蕭北扯動椅子,靠近周慕辰,挺直身體,“不過你們都在一起了,還缺你主動的表白?”
周慕辰點點頭,說,“缺,有些事她需要知道”
那些事她還不知道呢。
蕭北挑了挑眉,一臉好奇,“什麽事”
“與你無關”
蕭北見他不告訴自己,
便自行猜測,突然腦袋閃過一道靈光,“你好像從來沒有說了你什麽時候喜歡上路星瀾同學的” “難道你老早就喜歡路星瀾同學了?”
周慕辰沉默一會,而後才點點頭,“嗯”
蕭北頓時知道他暗戀路星瀾,時間可能還不短,“天啊,你這暗戀了多久啊”
周慕辰沒有躲避蕭北探究欲爆棚的視線,但也沒有直接回答他,反而懟他,“幹嘛那麽八卦,知道那麽多對你有好處”
“快點幫我計劃一下該怎樣表白”
蕭北攤了攤手,“我又沒經驗”
周慕辰說,“我要有經驗,幹嘛找你策劃”
“好吧,我想想”,
周慕辰手肘放在書桌山,一隻手撐著腦袋,沉默思考,突然聽見一個響指,“我想到了”
他聽見蕭北說,“跟女生表白一定要找一個浪漫的場合”
周慕辰微微皺眉,疑惑道,“浪漫?”
“路星瀾同學跟你表白那晚可是下了初雪,要讓她感動,那你的表白要比那場初雪的表白還要浪漫”
周慕辰細細琢磨蕭北說的,想起宋女士曾經提起過她和周顯的戀愛的事,影響深刻的就是周顯的表白,連其他阿姨也覺得這場表白十分浪漫, 這麽多年提起都還是十分羨慕。
“明白了”
“有沒有想法了”,蕭北問,“要不要兄弟我幫忙準備”
“我要好好想想”,周慕辰剛剛已經有一些想法,但還需要好好完善細節。
他起身,拍了拍蕭北的肩膀,“謝了”
“幹嘛那麽客氣,都是兄弟”
是兄弟,周慕辰就有隨口提一句,“別因為一些原因忽視身邊的人,該珍惜還是珍惜一下”
剛剛他的反應不對勁,應該有喜歡的人了。
就算那個人不是明靜心,他也希望蕭北可以珍惜其他人。
“我都說了,我……”
蕭北的話還沒有說完就周慕辰打斷。
周慕辰說,“別著急反駁我,你自己想清楚,我不希望你錯過任何一個你喜歡的人”
“就算活在黑暗,也有人能把你趕走黑暗”
“勇敢一點,蕭北”
蕭北低垂雙眸,看出去此刻的想法,“我……”
周慕辰再一次打斷他的話,“你不用說一些自嘲的話,自我暗示的話,你自己想想你真的想錯過現在住在你心裡的那個女生嗎?”
說罷,周慕辰丟下蕭北一個人在原位思考,直到林昊回來前他立刻椅子,失魂落魄躺在床上,用被子蓋上自己的臉。
周慕辰見此,不好多說什麽,只是暗示性提醒路星瀾,蕭北和明靜心的紅線可能會很難牽成。
但他並沒有花費太多精力去想蕭北的事,如果他過不去自己心裡那道坎,任誰說、任誰勸都可以任何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