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噗!噗!
掌中丈八矛接連飛刺,染血的矛鋒如同赤紅色的閃電,不斷穿梭在沿途騎兵的心口、喉嚨、胸膛等要害處,一招斃命,沒有半點拖泥帶水。
反手!
又是一招超大范圍的橫掃千軍,左右前方湧來的兵馬,甚至還沒顧得上做出反應,便被張飛誅殺四人,逼退無數。
希籲籲—!
跟著,他猛一夾馬腹,坐下戰馬似乎感受到了張飛那洶洶的戰意,昂首一聲嘶鳴,當即搖頭擺尾,撒開四蹄,向前猛衝。
“殺—!”
如驚雷般的喊殺聲響徹戰場。
張飛就像是一頭人型凶獸,出手快如閃電,不斷地收割著敵軍將士的性命,衝在最前頭的他,就像是一柄鋒利的剪刀,輕而易舉便撕開個口子。
如果僅僅只有張飛這一員猛將,還自罷了,更為要命的是,緊隨其後的關羽,雖不如張飛那般怎怎呼呼,但這手上的動作絲毫不慢。
這杆戰矛在他手中掄起來,簡直就是一條奪命的繩索,不出手則已,一出手必然要追魂奪命,既快,又準,還狠,敵軍騎兵愣是還沒來得及反應,便瞪眼倒下,著實厲害。
在關羽、張飛的率領下,身後這千余雜騎,一個個士氣暴漲,高舉著兵器,宛如野狼般,嗷嗷叫地猛衝猛打。
“該死!”
段煨暗自咒罵一聲。
他原以為這支兵馬不過是支雜牌騎兵,但怎奈其主將實在太過凶悍,而且招式大開大合,接連不斷,索取著自家將士的性命。
尤其是那個怎怎呼呼的猛將張飛,更是成為了全場矚目的焦點,殺破狼一般的怒吼聲,搭配著其強悍的武力,對於西涼驍騎的震懾作用,簡直堪稱爆表!
驚恐、怯戰的情緒如同瘟疫一般,在整個戰場上迅速蔓延開來,他們原本準備集中力量,直接鑿穿過去,在此刻不得不轉變套路,改從兩側迂回,避開恐怖的關張二將。
可是......
正面強攻不過,左右側面便能突破?
答桉明顯是否定的。
馬超、閻行一左一右,早已抵達指定位置,他們縱馬前衝,聲勢比之張飛、關羽,是不逞多讓,甚至有過之而無不及。
在他們的接連猛衝猛打之下,西涼驍騎驚恐之狀更勝,一個個避之猶恐不及,又豈敢正面硬挫其鋒?
“該死!這世上怎會有如此猛將?”
“肏!馬超、閻行居然還沒死?這怎麽可能!”
“這支騎兵的戰鬥力,實在是太強悍了。”
“咱們打不過,該怎麽辦啊?”
“燕人張飛殺過來了!”
“大家快跑啊!”
“......”
前方發生如此大的異動,自然驚動了隨之趕來的劉寵。
“難不成,真是劉皇叔的隊伍?”
劉寵心中狂喜,把手一招,朗聲喝道:“弟兄們,咱們的援兵已經到了,隨我強攻,誅殺段煨,隨我殺!”
眾龍騎將士狂追一路,士氣正盛,當即鏗鏘呼喊:“殺—!”
轟隆隆—!
萬馬奔騰,氣貫長虹。
龍騎將士收起長弓,換上戰矛、寰首刀,一個個衝著段煨大軍的腚眼子,猛地衝了過去,頃刻間人仰馬翻,哀嚎之聲,不絕於耳。
劉寵更是身先士卒,一杆精鐵馬槊耍得是出神入化,他接連出手,三下五除二,便殺入了西涼驍騎的核心腹地。
舉目望去。
果然!
前方的大纛旗上,一杆“劉”字旌旗,迎風招展。
劉寵心喜,朗聲呼喊:“吾乃陳王劉寵,來者可是皇叔劉備否?”
當下,關羽一矛刺死個騎兵,
抬眸瞭望,大聲回應:“陳王殿下,吾乃劉皇叔義弟關羽,奉大哥之命,趕來支援。”“哈哈!”
劉寵心下狂喜,仰天哈哈一聲:“好!你們來得正是時候,咱們合兵一處,爭取將突襲嶢關的段煨,誅殺在長安城外。”
關羽應一聲:“喏。”
旋即。
他顧目四盼,匆匆掃過四周戰場。
自己與三弟張飛雖然衝殺的比較靠前,但本方的騎兵跟進,保持的相對不錯,截至目前,還沒有一個西涼驍騎鑿穿過去。
而在左右兩側,馬超、閻行同樣是以嚴防死守為主,配合隨之趕來的劉寵大軍,不斷壓縮著段煨的生存空間。
此刻,段煨已經有些慌了,探著腦袋左右觀瞧,尋找可能的退路,可粗略觀察後,不論是哪個方向的阻礙,都堪稱是無懈可擊。
馬超、閻行的實力,段煨早有耳聞,尤其是年輕的馬超,更是素有涼州“戰神”之稱,武藝極其高超。
可誰能想到......
名不見經傳的關羽、張飛,在此戰中的表現,居然不亞於閻行、馬超,甚至有過之,而無不及,實在令人感到震驚。
尤其這兩人配合起來,更是神擋殺神,佛阻滅佛,自己麾下好些個校尉級別的猛將,甚至在這倆人手上走不過一招,便被刺死在戰馬下,身死當場。
“該死!”
段煨暗罵一聲該死。
他觀察了足足有五、六圈,愣是沒有找到半個突破口。
唯一推進速度,相對比較慢的地方,便是閻行負責的左翼。
可是......
從這裡突圍的話,距離長安會更遠。
段煨思考良久,似乎經過了持久的心理鬥爭,方才做出決定。
他不再有絲毫猶豫,勒馬轉身,準備朝左翼突圍。
畢竟,回不了長安城,也總比丟了性命要強。
“弟兄們,跟我突圍!”
這一點,段煨親自打頭陣,一杆戰矛在手,衝著閻行猛衝過去。
說來也真是巧。
閻行負責的左翼,距離關羽的距離相對較近。
正當段煨引軍準備向左突圍時。
關羽毫不猶豫,選擇跟進。
噗!噗!噗!
幽寒的戰矛接連飛刺,迅疾如電,將沿途的西涼驍騎紛紛刺翻在地,斜刺裡衝著段煨的方向,便直撲了過去。
“賊將休走,關羽在此!”
呼—
宛如一道蒼勁的罡風撲面。
段煨扭頭望去。
但見,關羽出手極其果斷,沒有半點拖泥帶水,接連誅殺麾下的西涼驍騎,隻帶著十余個親兵,便敢直撲自己而來,當真是囂張到了極點。
“嘁!”
段煨勃然大怒。
他原本想要帶人衝上去,與之決一死戰。
但離職終究還是戰勝了衝動,他強行按住心中的暴躁,鏗鏘喝道:“薑峰何在?”
一個魁梧的漢子朗聲回答:“末將在。”
“你帶人攔住關羽,為我軍突圍,爭取時間。”
“喏。”
薑姓在隴西乃是大姓。
薑峰更是段煨麾下,響當當的猛將,是親衛軍一般的存在。
段煨派薑峰前來阻擋關羽,足以證明他對關羽是何等的重視。
“弟兄們,跟我走。”
“攔住此獠!”
薑峰把手一招,扯著嗓子呼喊,當即率領麾下的將士,衝著關羽突進的方向,直撲過去,企圖將關羽攔在半途。
可是......
薑峰怎麽也不敢相信。
關羽竟在這一刹那,加快了突進的節奏,掌中戰矛接連出手,不再是點刺,而是大開大合地橫掃、劈砍。
這樣的攻勢雖然在準確率上,相對會差上一點,殺的敵軍士兵的數量,同樣不是很多,畢竟很多兵馬,是被逼退的,而不是被殺死的。
但是......
這樣以逼退為主,擊殺為輔的攻勢,卻可以令關羽的突進速度,大幅度提升。
一招超大范圍的橫掃千軍後,關羽猛一夾戰馬,坐下戰馬向前躍出數步,反手又是一招橫斷山河,將左前方的兵馬再次逼退。
向前!
再向前!
繼續向前!
......
關羽速度陡然獲得提升,身後的親衛軍急急跟進,但仍與他相差出數個馬身:“平兒,你等攔住此獠,段煨交給我!”
此前,關平只是覺得自己的父親武藝比較出眾,但卻不敢相信,他的膽子竟然這般大,居然敢單槍匹馬地衝陣。
要知道,萬軍叢中直取上將首級,只有項羽這樣的超級猛將才能辦到,尋常武將壓根就不敢這麽做,否則等待他的,只有刀劈四方,剁成肉泥。
可這一瞬!
當關羽接連突進,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直撲段煨時。
關平心中不僅沒有半分恐懼,甚至隱隱有種被自家父親點燃的感覺,心中那股幼小的崇拜萌芽,在這一刻,無限成長、壯大。
“父親,小心—!”
“該死。”
薑峰暗罵一聲:“沒能攔住,弟兄們,追!”
呼—
正當薑峰準備勒馬轉身時。
忽然,一道森冷的殺氣,直從身側呼嘯過來。
若非自己側身閃躲的及時,已然被這支戰矛穿透了肋下。
“你的對手是我。”
小關平操起戰矛,縱馬橫在路上,昂首攔住薑峰。
“雜碎,找死!”
薑峰隻覺得關平年幼,壓根不是對手。
因此,他縱馬提槍,直撲關平,掌中镔鐵大槍沒有半點花哨地,直撲過去。
可是......
關平只是一側身,便將大槍避開。
與此同時,他張伸猿臂,竟直接將薑峰的大槍挾在肋下,這還不算完,他單手掄起戰矛,衝著薑峰心口的位置,猛然刺了出去。
呼!呼!呼!
矛鋒打著旋轉,發出尖銳的嘯聲,帶著雷霆萬鈞的氣勢,宛如出海的蛟龍一般,直撲薑峰的心口刺去。
薑峰眼瞪如鈴,渾身汗毛不自覺豎起,沁出一身的冷汗,將前心後背的衣甲頃刻間打濕,他想要抽槍而回,擺個鐵鍬攔江的姿勢防禦。
但是......
自家的大槍已經被關平挾在肋下,猛勁兒拔,卻是紋絲不動,就更別提抽回來,防禦關平的進攻,這根本沒可能。
說時遲,那時快。
薑峰拔不動自己的兵器,而關平的戰矛已經刺出,他只能大幅度側身閃避,以期避開關平的進攻。
嗡!
戰矛的嗡鳴聲在耳畔炸響。
薑峰額上沁出一層細密的汗珠,因為對方的矛杆,距離自己的身體,竟不足一寸,若是當初稍稍慢上一息,即便不死,也得落個殘疾。
當然,薑峰終究還是小覷了被關羽調教許久的關平,這一矛雖然沒有刺中,但關平反應非常迅速,立刻變刺為掃,衝著薑峰的胸膛猛然砸去。
噗!
薑峰猝不及防,結結實實承受了一波暴擊,巨大的力量傳襲入體,身子如遭千斤重錘猛擊一般,五髒六腑不住翻騰,喉嚨一甜,哇的噴出一口二十年的老血。
“雜碎,我......”
薑峰勃然大怒,怒眼圓睜,正準備竭盡全力反擊之時,身子頓覺一陣冰涼,溫度如同宣泄的洪水般,猛然下降。
低頭輕瞥。
一支染血的戰矛從自己腹部竄出,矛鋒上甚至掛著割裂的腸肚,不停的滴著鮮紅的血水,彷佛這便是流逝的生命。
下一個瞬間,薑峰的視線開始變得模湖起來,色彩逐漸消失,變成黑白,片刻後,隨著的身子一起,轟然落地,徹底泯滅。
“別在這裡浪費時間。”
薑峰倒下,露出熟悉的身影關睿:“趕緊支援關將軍,他突進的太深入了,一旦被圍,後果不堪設想。”
“走!”
關平擔憂父親,把手一招:“掩護我。”
關睿頷首點頭:“好。”
鏘!鏘!鏘!
金鳴炸響,星火迸濺。
關平、關睿率領關家親衛軍,直追關羽的腳步。
然而此刻,關羽已經全然到達了忘我的境界,不顧一切,迅猛衝殺,攔路者直接逼退,或者擊殺,悍勇到了極點。
“這怎麽可能?”
即便是段煨本人,也不由得感到一陣心季。
萬軍之中,橫衝直撞,除了呂布以外,這是他見過的第二人。
此刻的段煨是又驚又懼,急忙擺手呼喊:“快,給我攔住此人,一定要攔住此人。”
連段煨都畏懼關羽,又何況是身旁的西涼驍騎,雖然有很多人衝上來,企圖阻擋關羽,但關羽鳳目圓睜,殺氣畢露,彷佛一個眼神,便可致人於死地。
噗!噗!噗!
關羽掄起戰矛,舞出一道如月的寒芒,將左右湧上來的西涼驍騎,斬殺三人,逼退數人,縱馬前衝,再次突進了三個馬身。
如此恐怖的實力,別說是西涼驍騎了,便是馬超、閻行二人,都不由地瞪大了雙眼,為之驚歎。
他們原本以為,張飛就已經非常悍勇了,但不曾想,眼前這個美髯公關羽,發起瘋來,要比張飛更加悍勇。
而且,此人素來不像是張飛那般怎呼,靠著嘶吼聲,來震懾對手的心神,關羽絕不輕易張口,單純是靠武力,來震懾敵酋!
強悍!
實在是太強悍了。
彷佛只是一眨眼的功夫,便見關羽接連突破,已然殺到了段煨跟前,掌中戰矛驟然間舉過頭頂,彷佛擎著一條巨龍,俯瞰著下方待死的段煨:
“賊子,納命來!”
關羽九尺高的身材,可謂極其雄壯,在段煨面前,宛如一座小山般,將其遮掩,恐怖的威懾力驟然籠罩,聲勢非同小可。
“該死!”
段煨心中凜然,眼神閃爍澹澹恐懼。
但他好歹也是身經百戰的猛將,即便又驚又懼,也能快速振作起來,操起掌中戰矛,迎著關羽劈落的矛鋒,以硬碰硬地強磕上去。
鐺!
雙矛相交處,星火迸濺。
一聲震耳欲聾的金鳴,轟然炸響。
段煨隻感覺一股渾厚如同潮水般的力量,源源不斷的湧入自己的體內,彷佛這杆戰矛上扛著的,不是另外一柄戰矛,而是一座小山一般。
巨大的力量順著矛杆,傳入手臂,詭異的力量,竟讓自己有些握不住矛杆,虎口蓬的一聲裂開,鮮紅的汁液順著手掌,緩緩沁入。
“不好!”
溫熱的鮮血令手掌變得濕滑起來,這樣便更加難以握得住兵器,段煨掌中的戰矛竟在下一個瞬間,哧愣愣脫手飛出,噗嗤一聲,穿透個士兵,旋即伴隨著屍體,摔落在地。
“啊!”
段煨驚嚇出聲。
但他還來不及做出反應,便感覺一股森冷且蘊含殺意的氣息襲來,扭轉之際,染血的矛鋒頂在了戰甲上,卻沒能阻攔關羽的攻勢,當即破開,噗嗤一聲,扎入了皮肉。
跟著,關羽猛一用力,矛鋒透甲而過,旋即一挑,便將一百七八十斤重的段煨,挑在了矛鋒上,高高的舉過頭頂。
“賊將已死,降者不殺!”
關羽渾身上下散發著攝人的煞氣,怒聲狂嘯,聲音響亮如雷霆一般,真如同西楚霸王複生一般,自帶領域類威壓技能,震懾三軍。
生存,才是根本。
即便是悍勇的西涼驍騎,也不想死,更沒人願意去死!
這殘存的數千騎兵,哪敢有半點猶豫,紛紛丟掉兵器,口中齊齊呼喊,熱血激蕩之處,吼聲如雷,震裂蒼穹!
“好一個關羽,果然厲害!”
忽然結束的戰爭,讓劉寵頓感驚詫。
仔細觀瞧,方才發現挑著屍體的關羽,而在其約有十余步的距離,才是自家的將士,證明關羽單槍匹馬,猛衝敵陣,將敵軍主將刺翻在萬軍叢中。
“沒想到。”
馬超收起鐵槍,忍不住感慨:“這三兄弟居然如此悍勇,以前我居然一點都沒看出來,實在是不應該啊。”
“關雲長!”
對面的閻行皺著眉,凝視著聲勢駭人的關羽,不由萬千感慨:“好一個關雲長,此人之神勇,怕是不亞於呂布。”
即便是張飛本人,也不由地為之一愣:“哈哈,我家二哥居然於萬軍叢中,直取上將之首級,果然厲害,不愧是吾家二哥!”
此刻。
陳王劉寵策馬上前,饒有興致地打量著關羽,輕聲道:“你便是劉皇叔的結義二弟關羽?”
關羽欠身拱手,鏗鏘回應:“沒錯,正是關某。”
“恩。”
劉寵肯定地點點頭:“果然是儀表堂堂,嘗聽劉皇叔提起過你,今日一見,果然是名不虛傳,跟著劉皇叔好好乾,將來大漢中興,必有爾等一席之地。”
關羽已然心潮澎湃起來:“殿下放心,我三兄弟便是以匡扶漢室為己任,自然會竭盡全力,為朝廷、為陛下,拋頭顱、灑熱血,馬革裹屍還。”
劉寵聞言大喜:“劉皇叔果然好眼光,能與你們結義,必可成就一番事業,將長安交給你們,孤也能安心了。”
“哦對了。”
聽到劉寵這麽說,關羽猛然想起關於長安的事情,急急問道:“殿下,長安是座空城,其部兵馬怕是有陰謀。”
“恩。”
不曾想,劉寵絲毫不感到震驚,而是緩緩點頭,一臉平靜:“袁隗的確有陰謀,他們似乎想要與陛下決一死戰,然後趁勢殺入南陽,徹底跳出陛下的包圍圈。”
“啊?”
關羽頓時一愣:“這......”
不等關羽開口, 劉寵便擺手打斷:“放心吧,陛下早已經識破袁隗的陰謀詭計,一切都在陛下的掌控中。”
“原本,孤會留下一部分龍騎,來協助爾等關中的戰鬥,但如今來看,完全不需要了,有劉皇叔在,關中的局勢,肯定不會出問題。”
“孤要回嶢關了。”
劉寵凝視著關羽,鏗鏘言道:“長安便交給你們了,馬騰、韓遂估摸著也快到了,他們應該正在跟樊稠鏖戰,相信不久必有回信。”
關羽驚詫:“哦?樊稠?”
劉寵頷首點頭:“沒錯,與段煨一樣,乃是董卓舊部,他們心知陛下絕不可能放過他們,因此便與袁隗聯手,想要在關中拖住咱們的大軍,給袁隗製造進攻南陽的時間。”
“哼!”
關羽輕哼一聲,眉目之中閃爍著澹澹的不屑之色:“破磚爛瓦也敢與精銳強軍爭雄?簡直是螳臂擋車,不自量力!”
劉寵極其欣賞關羽自信到骨子裡的模樣,肯定地點點頭:“有爾等在,相信即便是董卓,也照樣討不到半點便宜。”
“這裡便交給你們了。”
言至於此,劉寵目光掃過眾人,陳王的架子直接端了起來,朝眾人一拱手:“孤要走了,返回嶢關,向陛下複命,爾等驍勇之舉,孤必奏明陛下。”
眾人心懷感激,齊齊拱手:“多謝陳王殿下。”
劉寵這才勒馬轉身,把手一招:“弟兄們,回嶢關,向陛下複命。”
關羽等人再次拱手:“恭送陳王殿下。”
轟隆隆—!
蕭蕭馬鳴,悠悠旌旗。
不多時,便消失在眾人的視野盡頭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