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幼呵!”
正在山崗上觀望的曹操,頓時露出會心的笑容:“這個文醜果然厲害,居然這麽快便頗識了咱們計謀,文稷已經暴露了。”
“可惜啊!”
言至於此,曹操歎口氣:“咱們的騎兵還沒有完成最終的合圍,否則文醜連逃跑的可能性都沒有。”
“是啊。”
程立長出口氣,自然也明白其中的關鍵:“如今,活捉文醜的可能,全落在文稷身上了,他若是能纏住文醜,給子和爭取到足夠的時間,或許還能將其緝拿。”
“文稷他......”
曹操皺了皺眉,深吸口氣,不由質疑:“他能行嗎?文醜可是河北四庭柱之一,袁紹最器重的戰將之一。”
“這個......”
程立皺著眉,停頓片刻,扭頭瞥向曹操:“或許可以吧,畢竟現在的文醜可是孤軍奮戰,心態肯定會有變化,但文稷則不然,他可以放心追殺。”
曹操頷首點頭,自然明白在這種狀態下,文醜實力發揮的艱難:“但願如此吧,這次若是能抓住文醜,也算是折斷了袁紹的一條臂膀。”
“仲德。”
“在。”
“繼續追蹤文醜的位置。”
“喏。”
曹操這個老奸巨猾的東西,怎麽可能把全部的希望,都寄托在文稷身上。
實際上,他有兩手準備,如果文稷被識破了,自然還有別的人,可以繼續追蹤文醜,哪怕文稷徹底戰敗,依舊有可能將其捕捉,只是難度稍大而已。
下一個瞬間。
山崗上,紅綠旌旗閃爍。
正在追殺的曹純,自然已經看到文稷的信號:“快,給曹泰、曹馥下令,讓他們立刻靠上去,切記不得斷了青州黃巾的路,咱們的目標只有文醜。”
傳令兵頷首點頭:“喏。”
隨即。
同樣是紅綠旌旗閃爍,將命令傳到過去。
與此同時,曹純大手一揮,鏗鏘言道:“弟兄們,跟我上,咱們前面的,大都是徐和的兵馬,他們雖是黃巾,但如果沒有放下兵器,照樣是敵人,明白嗎?”
眾將士齊聲應命:“明白。”
沒有放下兵器,便是敵人,既是敵人,那就要將其誅殺!
曹純雖然沒有言明,但全軍將士,已然明白了其意。
“繳械投降者,既往不咎;負隅頑抗者,格殺勿論!”
“繳械投降者,既往不咎......”
“......”
*****
鏘!鏘!鏘!
金鳴炸響,星火迸濺。
眨眼間,雙方你來我往,見招拆招,便是二十余個回合。
作為袁紹帳下第一猛將的文醜,固然非常厲害,但他怎麽也不敢相信,眼前這個叫做文稷的男人,在實力上,居然不落下風,甚至忙裡偷閑還能反擊一兩招。
厲害啊!
太厲害了!
文醜抬刀架住文稷的刀鋒,心頭一股子狠勁兒頃刻間湧上來,卻又被他強行壓了下去,如果自己有足夠的時間,非要跟文稷好好鬥上一鬥,可是現在的情況,壓根不允許他這樣。
畢竟,徐和這個愚蠢的家夥,完全就靠不住,麾下的將士也逐漸離心離德起來,對方明明只有二十余人,愣是這麽長時間都沒能消滅。
甚至,他麾下的士兵趁機逃之夭夭者不計其數,能夠全力作戰者寥寥無幾,絕大多數都在觀望,表面上在戰鬥,實際上根本不會出手。
如果持續這樣下去,曹軍的騎兵勢必會趁勢切入戰場,將徐和的兵馬包圍起來,而等到那個時候,恐怕連逃跑都成為了奢望。
“該死!”
文醜暗罵一聲,
抬眸瞥了眼文稷,冷聲道:“不得不承認,你的確有兩下子,但可惜,我沒時間跟你耗著,走了。”鐺!
文醜一刀架開對方的兵器,身形一晃,作勢便要撇開文稷,逃之夭夭。
可是,文稷怎麽可能給文醜逃走的機會,他腳下打個墊步,整個人如彈射般,挺身追了上去,厲聲喊道:“雜碎,哪裡走?”
呼—
一道挾裹著凌厲殺氣的刀芒,彷佛掙脫了時間與空間的束縛,衝著文醜的後心,毫無半點花哨地扎了過去。
即便是文醜本人,也不由地驚出一身冷汗,他不得不側身閃躲的同時,將手中的刀鋒反向掄出一道寒芒,衝著直撲過來的文稷,橫削過去。
“啊!”
文稷驚歎於文醜的反應力,飛快拔刀而回的同時,將刀鋒豎在身前,只聽得鐺的一聲金鳴炸響,雙刀相交處,星火迸濺。
與此同時,文稷身子呈現出一個較大的弧度,仰面朝天,向前滑移出去,愣是眼睜睜看著閃爍的星芒,從自己眼前劃過,
一旦文醜的力量再大上半分,或許寰首刀便要貼近文稷的面門,為其俊朗的面龐上增添一份戰場的印記。
不過......
文醜的心全都在逃亡上。
他趁著這片刻的優勢,目光掃過四周,企圖尋找一個合適的突破口。
文稷身旁的黃巾雖然沒有跟上來,但是曹軍的騎兵已經貼到跟前,而且徐和帳下的黃巾,紛紛丟掉兵器,舉手示意投降,想拉他們當墊背,恐怕也沒這個可能。
“該死!”
文醜心中惶恐。
這是他從軍以來,第一次有種瀕臨死亡的感覺。
曹軍的手段果然厲害,完全不是自己能夠應付得來的,現在想來,恐怕後方的郭圖這麽久沒有回信,應該也已經遭殃了。
必須要走!
文醜毫不猶豫,縱身便走,不顧一切。
文稷提起寰首刀,腳踏詭異的步伐,不斷在人群中竄梭,同時下令:“快,給我頂上去,攔住此賊,休要讓他走了。”
“你們兩個,側向迂回,攔住他!”
“......”
“咱們有騎兵在,只要跟住他,必死無疑。”
“......”
“把爾等平時負重十裡越野的勁兒,給我拿出來,一定要盯住他。”
“......”
平日裡的文醜雖然騎馬較多,但畢竟是練武之人,體力、腳力絕對能排在袁軍前列,但他怎麽也不敢相信,曹軍的普通士兵,腳力居然不弱於自己。
更有甚者,隱隱有迂回包抄,攔截自己在前的可能性,要知道這只是曹軍很普通的一個士兵啊,居然已經厲害到了這種程度。
都說南陽漢庭走的是精兵路線,但文醜怎麽也不敢相信,對方的單兵作戰能力,居然已經強悍到了這種程度。
腳力堪比猛將,你敢信?
嘶—!
文醜驚詫,不禁倒抽一口涼氣。
他心中的惶恐更盛。
忽然,右前方奔出一個身材足足有八尺以上的漢子,此人頭裹黃巾,明顯是文稷麾下的一員士兵,手裡提一柄寰首刀,側向迂回過來,衝著文醜便撲了過去。
呼!
森冷的刀鋒從天而降,照著文醜的頭顱便劈了下去。
如果不是對方的刀法相對比較簡單,帶著大漢軍中製式刀法的影子,文醜簡直以為殺過來的這家夥,與文稷一樣,乃是一員悍將呢。
瞧這體格、刀法,若是放在自己軍中,恐怕至少也得是個軍侯級別以上,但從目前判斷,在文稷麾下,恐怕充其量是個隊率,甚至只是個什長。
南陽精兵,果然名不虛傳。
文醜腳步一橫,側向避開刀鋒的同時,掌中寰首刀飛快出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宛如流星一般,扎在了對方身上。
“這是......皮甲?”
文醜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對方身上穿著的皮甲,表面上看著非常普通,但實際上,裡面卻纏繞著濃密的纖維狀物,自己的寰首刀是普通兵器,那股子阻力竟然大到驚人。
不得已之下。
文醜居然猛一用勁,將力量瞬間提高了三成左右,方才勉強刺破了皮夾,扎入了士兵的表層皮肉中。
但他想更加用力,將此人刺死時,對方的刀鋒再次掄起,逼得自己竟不得不舍棄進攻,掠過對方,繼續向前飛奔。
任娘的!
文醜心中憤恨。
自己好歹也是袁紹帳下的一員主將,居然一刀都沒能殺死南陽漢庭的一員士兵,他們居然為普通士兵,準備了質地如此精良的皮甲,簡直是不可思議。
文醜不得不承認,南陽漢庭對於士兵的武裝,幾乎已經達到了頂峰,雖然從表面上看,與袁紹麾下的士兵,沒有太大的不同,但只有真正交過手,才能明白其中的差距。
以前,文醜覺得袁紹面對南陽,或許還能有贏的機會,但經過這次兗州之行,他終於意識到,敵我雙方之間,有一條難以逾越的鴻溝,橫亙其中。
明年那一戰,袁紹勝率極小!
文醜深吸口氣。
此時此刻,心中五味雜陳,若非袁紹對自己有知遇之恩,可能文醜會毫不猶豫,放下手中的兵器,選擇投降南陽。
但是現在......
他只能繼續向前飛奔、潰逃。
連番的阻礙之下,曹軍騎兵從四方八方圍殺過來,文醜依舊如猛虎一般,迎著戰馬,不閃不避,直接狂奔了過去。
“給我死!”
呼—!
就在雙方距離只有數個馬身時,文醜毫不猶豫地將手中兵器,拋擲而出,刀鋒打著旋轉,下一個瞬間,竟精準地扎在敵軍的面門,當場一命嗚呼。
文醜急速飛奔,翻身縱馬,正當他準備勒馬轉身,逃之夭夭時,前方一張大網,衝著自己直接飛了過來。
“該死!”
“這......這是什麽?”
文醜企圖擺脫大網,奈何手中沒有兵器,完全掙脫不開。
片刻之後,文稷、曹泰齊齊殺了過來,將他裡三層外三層,圍了個水泄不通:“文醜,你已經沒有退路了,投降吧。”
文醜瞪著眼,嗞著牙:“少來這套,我文醜寧死不降。”
曹泰笑了笑:“哎幼,還是個硬骨頭啊!我喜歡,弟兄們,給我綁起來。”
身旁親衛呼喊:“喏。”
旋即。
一堆人衝上去,拽著大網,便將文醜從戰馬上撤了下來。
文醜原本還想掙扎,七八個壯漢疊羅漢般壓上去,瞬間便將文醜拿捏。
“哈哈哈哈。”
“一個人也敢跟我鬥?找死!”
******
南陽,宛城。
皇帝行宮。
暖閣。
劉辨手持書卷,表面上是在讀書,但實際上,卻在和軍師聯盟進行溝通:“遷都這種事情需要這麽著急嗎?”
“當然!”
軍師聯盟的聲音隨即響起:“南陽雖然富庶,但咱們一直都只是在民生上使勁兒,從來沒有對皇帝行宮、官府等有過加強,其實對於辯爺而言,這裡就是個臨時的歇腳點。”
“整整三年過去了,咱們現在也到了要準備返回雒陽的時候了,鍾繇在這裡發展的不錯,把該收拾的,全都收拾的差不多了。”
“咱們現在也應該著手準備雒陽皇城的修建了,正好它是一堆廢墟,省得咱們拆遷的工作了,等全部修建好以後,估計也差不多天下就統一了。”
“哦?”
劉辨皺了皺眉,不由好奇:“專家的意思是,咱們兩年之內,橫掃天下,還要把皇城也修好?也算是有始有終,回到起點?”
“可以這麽說吧。”
軍師聯盟沒有反對,只是輕聲道:“其實你怎麽說都行,按照專家對於未來的規劃,雒陽將會是咱們的核心。”
“然後,長安、薊縣、襄陽、秣陵,將會是咱們向外拓展版圖的第二基站,可以簡稱為西都、北都、南都、東都。”
劉辨早已經對東漢地圖爛熟於心,很快在腦海中呈現出來:“長安是向西拓展的跳板,薊縣是向東拓展的跳板......”
“我明白了。”
劉辨恍然大悟的同時,緩緩點頭,唇角略微揚起個弧度:“如果將它們連接起來,畫成個圓,感覺像是咱們大漢的一環,未來還會有二環、三環,最終將世界擴充進來。”
“有點意思。”
軍師聯盟的聲音跟著響起:“從某種意義上說,的確是這樣的,未來大漢的核心區,就是以這四座城池,畫成的一個圓,然後逐漸向外拓展,二環、三環、四環。”
“辯爺的想象力還是很豐富的,居然當成了城市規劃,想法很大膽,正好切合專家對未來大漢的規劃。”
“不過,也正是因為專家的規劃比較宏大,所以咱們凡事都要走在前面,兩年之內,先把雒陽修建起來,專家已經在做規劃圖了。”
“各個功能區,大致已經通過了專家論證,接下來要根據地圖,進行合理化的部署,包括橋梁、道路、居民區、皇城等等,全部都要考慮清楚。”
“專家別的不敢保證,但一定會修建一個史無前例的大漢帝都,以後萬國來朝,這皇城的威嚴霸氣,也是國力的一種體現,能夠震懾人心。”
劉辨似乎可以幻想到,未來天下諸國來大漢進貢的一幕,唐太宗李世民號稱什麽天可汗?在劉辨這裡,簡直就是個弟弟。
到時候,不論是亞裔的黃種諸國,還是非洲的黑人,亦或者是歐洲的百人,全都會在大漢相聚,朝著自己欠身拱手,山呼萬歲!
哈哈哈!
這感覺......
只要想想就感覺爽的不行。
幸好劉辨已經養成了喜怒不形於色的表現,否則殿中的侍衛,恐怕會以為劉辨得了癔症,亦或者是失心瘋呢。
“如此說來,咱們的確應該好好準備,而且現在魯肅那裡已經培養出了足夠多的工匠,他們以後會成為建設雒陽的一把好手。”
“沒錯!”
軍師聯盟極其肯定地道:“根據專家的測評,目前的大漢已經有了一定的基建能力,將來複製咱們基建狂魔的能力,幾乎不會有太大的問題。”
“先把皇城修建好,然後利用三年時間,把道路、橋梁、鐵路設施,組成相應的網絡,給對外征戰,打下一定的路網基礎。”
“皇城一旦修建好了,對於咱們收服西域三十六國,大有裨益,甚至可能會不戰而屈人之兵,畢竟在之前,西域便是咱們的,只是董卓以後,徹底失去了控制力。”
言至於此,劉辨腦海中立刻浮現出一個詞:“老師,現在涼州既然已經是咱們的了,是不是可以考慮重開絲綢之路?”
“當然可以。”
軍師聯盟極其肯定地道:“這一點,也在專家的計劃之內,而且完全可以由魯肅負責,畢竟現在由朝廷牽頭組成的一些商賈,實力已經比較強了。”
“咱們的一些小發明,也完全可以賣過去,賺點錢花,經過個三、五年的發展,甚至可以把雍涼地區的經濟發展,提升到一定的水準。”
“只有經濟發達了,長安的戰略位置,才能更好的發揮出應有的作用,咱們的勢力也才能逐漸延伸過去,勢力延伸過去,影響力與控制力,自然就上來了。”
“以後不單單是陸地上的絲綢之路,還有海上的絲綢之路,同樣要重新開啟,先通過商貿把路線敲定好,然後再走武裝軍事的路。”
劉辨頓時一愣:“啊?重開海上絲綢之路?難不成大漢的時候,海上還有絲綢之路?不是鄭和下西洋才有的嗎?”
“當然不是!”
軍師聯盟極其肯定地道:“早在秦漢時期,就已經有了海上的航行之路,《漢書·地理志中記載:處近海,多犀、象、毒冒、珠璣、銀、銅、果、布之湊,中..國往商賈者多取富焉。”
“還有記載:自日南障塞、徐聞、合浦船行可五月,有都元國,這都元國根據專家的一致認定,便是現在的馬來西亞西北部。”
“又船行可四月,有邑盧沒國,這是現代的緬甸勃固附近,又船行二十餘日,有諶離國,這是現在的緬甸尹洛瓦底江沿岸。”
“步行可十餘日,有夫甘都盧國,這是現在緬甸尹洛瓦底江中遊的卑謬附近,自夫甘都盧國船行可二月餘,有黃支國,這是現在印度東南海岸之康契普臘姆。”
“......”
劉辨聽得出了神。
他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咱們秦漢時期的列祖列宗,居然已經強悍到了這種程度。
要知道,軍師聯盟說出來的,全都是史料,或許真實的歷史,遠遠要比史料記載的還強,也許他們去過羅馬,也未嘗不可啊。
“老祖宗真厲害。”
即便是劉辨,在此刻也忍不住稱讚起來:“沒想到,他們的足跡已經到達了印度東海岸,雖然不如鄭和下西洋,但也差不了多少了。”
“可惜後來的閉關鎖國政策,讓他們領先的優勢,在短短數百年內,徹底消失,成為了落後國家,落得個處處挨打、被人欺凌百年的境地。”
“所以啊!”
軍師聯盟的聲音沒有失落,而是在此刻鼓勵劉辨:“辯爺要繼往開來,在目前的基礎上,爭取締造出一個最強盛的國家。”
“不僅僅是軍事上,而且還要在文化上強大起來,只有文化才能夠真正的傳承百年、千年,甚至是萬年。”
劉辨使命感飆升:“放心,我一定會全力以赴的。”
軍師聯盟緊跟著道:“專家也一定會全力支撐辯爺的。”
“報—!”
正在這時,暖閣外響起悠悠一聲傳報。
劉辨抬眸望去。
但見,朱彤推門而入,欠身拱手道:“陛下,校事府郭嘉、賈詡求見。”
劉辨招了招手:“恩,讓他們進來吧。”
朱彤頷首:“喏。”
旋即。
躬身離開暖閣。
不多時,二人急急上殿,趨步向前,欠身拱手:“臣郭嘉賈詡,參見陛下。”
劉辨擺手示意二人起身:“起來吧,可是前方有戰報傳來?”
“沒錯。”
賈詡肯定地道:“從兗州、青州傳回消息,曹操、徐榮已經收服了青州,曹操生擒文醜、郭圖,徐榮生擒顏良,目前已經移交給校事府,正在押送趕回南陽。”
“哦?”
劉辨不由驚詫:“居然生擒了顏良、文醜?”
賈詡點點頭:“沒錯,正是顏良、文醜。”
“哈哈。”
劉辨仰天哈哈一聲,徹底放下心來:“袁紹本就羸弱不堪,如今又沒了顏良、文醜,看他明年要如何與朕作戰。”
賈詡揖了一揖:“如今,曹操佔領兗州,徐榮佔領青州,二人在冬節之前,必能將青州黃巾收編完畢,想來至少可得兵二十萬。”
“二十萬?”
劉辨仔細想想,倒也正常。
畢竟,歷史上曹操與黃巾的作戰,遠沒有這個時代強,而且朝廷對於兵員的要求又高,能夠得二十萬兵馬,已經是極限了。
“恩。”
點了點頭,劉辨露出澹澹的笑容:“如今,咱們四路大軍合圍冀州,總兵力恐怕不下五十萬人,朕要是要瞧瞧,袁紹這廝如何與朕對抗!”
郭嘉輕聲道:“不止是四路大軍,如今田疇正在與公孫瓚交涉,他發回消息稱,若是陛下答應,可以消滅烏桓,公孫瓚願意歸順咱們。”
“消滅烏桓?”
劉辨皺了皺眉,輕聲道:“那劉虞是何意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