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辯爺,根據專家目前掌握的情況及資料看,漢末的小冰河時期,的確導致莊稼減產,可耕種時間縮短,這是糧產不能大幅提高的主要原因。”
“更為關鍵的是,這樣的小冰河時期才剛剛開始,如果正常發展到三國時期,溫度可能還要降得比現在更低些。”
“所以,咱們防寒保暖工程,同樣要提上日程了,從生產、生活,甚至到軍事等領域,全部都得考慮的全面些。”
“專家根據植物生產,百姓穿衣等各個方面,仔細研究、推測了這一年來的氣溫條件,發現咱們現代的某些規律,是沒辦法套用的。”
“不過辯爺放心。”
軍師聯盟趕忙補充道:“氣候專家組正在回顧這一年來的視頻,與現代的氣節特點進行對照比較,盡可能找到適合當前環境的溫度變化規律。”
“畢竟,雖然是小冰河時期,但依舊有明顯的春、夏、秋、冬特征,只是各個季節的時長不同,但經歷的過程,是具有可參照性的。”
“太好了。”
劉辨內心狂喜:“如果能總結出小冰河時期的氣節,對於老百姓耕種,就更具有科學規律的指導意義。”
“沒錯!”
軍師聯盟肯定地道:“不單單是在農業上,以後在軍事領域,同樣可以用得著,而且對於現代而言,同樣是一份研究小冰河時期的重要資料。”
“你應該知道霍金吧?”
“當然知道。”
“霍金曾經預言:2032年地球又將進入冰河時代,全球變冷!而且,已經有一些證據,慢慢驗證了此預言的正確性。”
“啊?”
劉辨驚詫:“果真?”
軍師聯盟輕聲道:“是真的,所以這份資料對於現代社會而言,同樣是一份非常珍貴的資料,我代氣象學家感謝辯爺。”
劉辨趕忙言道:“千萬別,這是我應該做的,如果有什麽需要幫助的,盡管跟我說就行,能幫的盡量幫。”
“好。”
軍師聯盟聲音中帶著喜悅:“倒還真有一件事,氣象學家專門設計了一份表格,辯爺可以交給棗祗,讓他派專人每天記錄,一月上交一次。”
“相當於是在漢末時期做一次實驗吧,氣象學家可以通過上面記錄的內容,推測出當時的大概溫度條件等信息。”
“可以!”
劉辨毫不猶豫:“那咱們開始吧。”
軍師聯盟:“ok。”
當下,劉辨取出一旁的紙張,根據軍師聯盟的描述,開始繪製表格。
能為自己的祖國做貢獻,劉辨深感榮幸,且義不容辭。
正繪製表格時。
“報—!”
忽然,殿外響起悠悠一聲奏報。
劉辨停筆,舉目望去。
但見,朱彤推門而入,欠身拱手:“陛下,魯尚書來了。”
劉辨置筆一旁:“好,讓他進來吧。”
朱彤拱手:“喏。”
旋即。
躬身離開。
不多時,魯肅趨步上殿,欠身拱手:“臣魯肅,參見陛下。”
劉辨擺手示意其一旁落座:“子敬請起,坐吧。”
魯肅這才起身:“喏。”
“是這樣的。”
劉辨一邊說,一邊從龍桉旁取出一遝資料:“根據奉孝的匯報,今年從汝穎、關中湧入南陽不少流民。”
“這些人大都吃住在地裡,只是搭個簡單的草棚居住,如今尚可,但再過數月便要入冬,如此條件必然熬不過冬。”
“朝廷必須要想辦法安置這批人。”
言至於此,劉辨將一遝資料遞給魯肅,輕聲道:“早在兩月前,朕便派人修建好了磚廠,
目的便是要給他們修建房屋,以確保他們可以過冬。”“這裡面是一種新式的房屋結構,以木材做框架,磚塊填充牆體,內布火道,確保冬日屋子裡的溫度。”
小冰河時期的冬天,別說是普通百姓,便是王公貴族人家,都可能有人被凍死,因此這防寒保暖工程,是需要持續多年的事情。
南方還自罷了,溫度尚且可以。
但是北方......
必須要考慮這種內布火道的房屋建築,否則每年冬天,都會死大量的人,劉辨其余工作做得再好,都將是水中泡影。
“朕是這樣考慮的。”
劉辨言簡意賅地將想法傳遞出去:“十裡為一亭,一亭中設立三到五個村子,每個村子預計五百戶人家,具體位置由你來定,以後方便官府管理。”
魯肅深感這是一項不屬於開荒的大工程,接過資料,便率先開口問道:“陛下,這部分錢還是如同開荒時,由朝廷支付嗎?”
“非也。”
開荒的時候,劉辨滅掉了孔家,獲得了大量的錢糧,因此可以憑此調動百姓積極性,讓他們加入到開荒的大軍中。
不過......
那些錢現在都花得差不多了,而今年收上來的稅糧,絕大部分已經做了規劃,劉辨不可能再繼續鋪張浪費:
“今年他們都有錢糧了,這部分錢自當由百姓自己出,朝廷充其量給一些額外的補助,這樣便可以保證材料費。”
軍師聯盟早已核算過了,一戶人家應該有五十畝田,人丁興旺者會更多些,每畝按照一石一鬥的實際收入核算,至少也能有五十五石的糧食。
按照每人每月口糧一石五鬥,一年便是十五石,而以流民的形勢進入南陽,基本上不會超過一家三口,如此則需存糧四十五石,至少能余糧十石。
十石糧食雖然不多,但如果朝廷再補助一些,足夠搭建一個可防寒保暖的小房子,裡屋臥房,外間會客兼庖廚。
“至於人工......”
劉辨按照軍師聯盟的部署,一點一滴地解釋道:“可以發動百姓進行搬運、開挖等簡單工作,以彌補人力上的不足。”
朝廷給他們蓋房子,這幫流民自然會全力以赴,畢竟這種好事,一輩子他們都未必能趕上一次,豈能不歡天喜地?
魯肅似乎已有預料,拱手抱拳:“臣明白了,陛下放心,入冬之前,臣必解決流民的過冬問題,不辜負陛下信任。”
“哦對了。”
劉辨忽然響起了什麽,趕忙提醒道:“朝廷需要一批基建方面的人才,包括修路、蓋房、挖渠等,你要多多留意,爭取替朝廷培養一批人才出來。”
“如果人力不足用,則從戲仆射那裡調用,表現突出者,將來或可成為少府屬官,亦或者是將作大匠屬官。”
魯肅頷首點頭:“喏。”
“既如此,你先退下吧,有什麽不懂的地方,可隨時入宮尋朕。”
“喏。”
*****
豫州,陳郡。
辰亭外。
袁軍大營。
袁術皺眉盯著牛皮地圖,不知思索著什麽。
在其身旁,謀士閻象陰著臉,撚須言道:“不管怎樣,我總覺得曹操沒那麽容易上當,他越是配合咱們增兵,就越是證明他已經識破了咱們的計策。”
“子像。”
袁術一臉不耐煩地道:“你能不能別每次都是臆測,總得拿出點證據來吧?咱們這一次可是聯合行動,臨時修改戰略,此前的謀劃,可就白廢了。”
“這......”
閻象的確沒有一點像樣的證據。
他之所以做出這樣的判斷,不過是基於自己對曹操的了解:“屬下的確沒有證據,但曹操其人,主公應該是了解的,他生性多疑,且陰險狡詐。”
“這一點!”
閻象極其肯定地道:“當初在進攻郾縣的時候,咱們已經領教過了,他竟然棄縣城不顧,而將主力集中在唐家老宅,如此用兵,主公此前可曾見過?”
“子像。”
袁術依舊是一副不耐煩的樣子:“我知道你說得有道理,可是現在張邈已經在引兵來的路上,難不成你一句話,便臨時修改戰略?”
“他可是從圉縣繞了一個大圈,才進入的陳郡,途中花費了足足五日,一路小心翼翼,生怕露出破綻。”
“根據情報......”
袁術抬手指向帳外,獰聲道:“今日張邈的大軍便會趕到,休整一日,便要對新汲發起進攻,你讓我如何跟張邈交代?”
“別忘了!”
袁術怒目圓睜,惡狠狠瞪著對方,氣憤道:“當初是你提議跟張邈聯手的,現在好不容易組成盟軍,尚未開戰,便要戲耍盟友?”
閻象趕忙拱手:“主公,屬下絕非是......”
袁術瞪著眼,直接打斷:“依據呢?我要的不是你的臆測,而是實實在在的依據!”
“我......”
閻象無奈歎口氣:“我沒有。”
袁術冷聲呵斥:“沒有,那就老老實實,按照計劃行事。”
“可是......”
“沒什麽可是!”
不等閻象開口,袁術再次打斷:“等張邈來了,你再把自己的顧慮說一遍,如果張邈同意返回陳留,我絕沒有意見。”
閻象緩緩點頭:“唯今之計,怕是也只能如此了。”
袁術冷聲道:“但這件事,你別抱太大希望,張邈此人可不是那麽好相與的。”
閻象一揖:“如果張邈不同意,那咱們便只能一試了,即便落敗,至少我閻象盡了全力。”
“報—!”
正在這時,帳外飄入悠悠一聲傳報。
袁術扭頭望去。
但見,自家斥候疾步闖入,欠身拱手:“主公,張邈已至大營前,不足一裡。”
“恩。”
袁術點點頭:“我知道了,下去吧。”
斥候拱手:“喏。”
旋即。
躬身離開。
袁術返回上首,取下掛著的頭盔,跟著道:“走吧,咱們且去迎迎。”
閻象頷首點頭:“喏。”
二人出了大營。
等候片刻。
果然。
沒一會兒,張邈引兵趕來。
袁術親自相迎,滿臉堆笑:“哈哈!孟卓兄,在下可算是把你給盼來了,咱們這次聯手,一定可以拿下潁川,滅了那曹阿瞞!”
“公路兄!”
張邈拱著手,疾步上前,同樣是面帶微笑:“你我大軍加起來,足有八萬人,那曹阿瞞不過一萬余人,焉能抵擋!”
“何況!”
張邈傲然言道:“我還有大將典韋在。”
自從鄢陵一戰後,張邈得知典韋的戰績。
因此,他便不顧一切,破格將典韋提拔為校尉,還賞了典韋一座三進宅院,十枚馬蹄金,奴仆二十人,以伺候他的家小。
不得不承認。
八廚之一的張邈,出手的確闊綽。
他素來不吝惜財帛,認為只要是錢能解決的問題,都不是問題。
而典韋雖然不屑於財帛,但畢竟家有老母、孺子要養活,此前逃亡了數年,害他們一直顛沛流離,這次終於能有個家,他豈能不接受。
袁術順勢望向張邈身後的魁梧漢子,暗松口氣:“果然真英雄也,有如此猛將在,何愁不能攻破新汲小縣。”
“走!”
袁術大手一揮,朗聲道:“咱們入帳一敘。”
張邈擺手做請狀:“公路兄先請。”
袁術澹笑:“你我乃是同盟,地位相同,無高下之分,不如一齊入帳,如何?”
張邈拱了拱手:“既如此,在下恭敬不如從命。”
旋即。
二人並肩而行,直奔中軍。
大帳上首,張邈、袁術並排分坐。
左右兩側盡皆各自營中的虎狼猛將,各個昂首挺胸,頗有股爭鋒相對,暗中較勁的感覺。
袁術擺手招呼道:“子像,你再來說一次咱們的計劃。”
閻象自然清楚,這是袁術給他機會:“喏。”
旋即。
閻象走到牛皮地圖跟前:“張郡守,咱們這次乃是聯合作戰,目的是要集中雙方的優勢,將其發揮到最大,爭取撕開潁川的口子。”
“按照此前的計劃,如今你我雙方皆在召陵、扶溝安置了大量的疑兵,將曹操的兵力引誘至鄢陵、郾縣駐防,如今新汲縣守軍應該不足兩千。”
“不過......”
言至於此,閻象立刻切入正題:“根據最新傳回的情報,曹操再次往郾縣、鄢陵調集了五百兵馬,同時在潁川郡內部,發動屯田軍進入二縣。”
張邈緩緩點頭,撚須澹笑:“看來曹操的確是中計了,如今的新汲縣,必然是一座空城,咱們八萬兵馬秘密隱藏於此,必可殺他個措手不及。”
“孟卓兄別急。”
一旁袁術卻是開口打斷,輕聲道:“咱們且聽子像把話說完。”
張邈微蹙著眉,頓覺有異:“不知子像可還有何話要說?”
閻象拱手:“是這樣的!曹操此人素來陰險狡詐,極善用兵,這一點想來張郡守同樣深有體會,當初在汜水關時,曹操便展示出了驚人的天賦。”
“此外,他在雒陽時,奉命攔截呂布,更是屢設陷阱,將呂布的並州狼騎分階段削弱,最終將其生擒在邙山腳下。”
“恩。”
張邈自然不否認曹操的能力:“這曹阿瞞的確頗善用兵,但這又如何,他不照樣被咱們的假動作迷惑住了嗎?”
閻象沒有急於否定,而是循循善誘道:“兵法雲:實則虛之,虛則實之,能而示之不能,用而示之不用。”
“這個道理咱們懂,他曹操同樣明白。”
“我等屢次三番往召陵增兵,而曹操屢次三番往郾縣方向增兵,雙方是雞犬相聞,卻老死不相往來,沒爆發過半點衝突。”
“試問張郡守:”
閻象皺著眉,深躬一禮:“您覺得這正常嗎?須知,我等可是屢次三番增兵,必然是主力集結於此,按照常理,曹操應該親臨郾縣指揮戰鬥才是。”
“可是......”
閻象的聲音略微拖長:“截至目前,我軍傳回來的消息,卻始終沒有曹操的影子,甚至連其麾下大將夏侯惇、夏侯淵、曹洪,都不見蹤跡。”
張邈皺著眉:“先生這是何意?”
閻象一揖:“在下猜測,曹操應該是猜中了我等布局的意圖,因此真正的主力其實不在郾縣,更不在鄢陵,而是在新汲。”
“即便曹操沒有猜中我等布局的意圖,他同樣可能把主力集中在新汲,然後等郾縣、鄢陵撐不住時,再行馳援。”
嘶—!
張邈不禁倒抽一口涼氣:“你的意思是......曹操把主力大軍集中在新汲,咱們此時的布局,剛好被曹操克制?”
“沒錯!”
閻象極其肯定地道:“必是如此。”
張邈皺著眉,倒也不惱,而是反問一句:“可有依據否?”
“這......”
閻象尷尬不已,搖了搖頭:“暫時沒有確切的依據。”
張邈恍然大悟地點頭:“換言之,這不過是你的猜測,對否?”
閻象沒有否定:“沒錯!”
張邈發出靈魂級反問:“那你如果猜錯了呢?”
“這......”
閻象豈敢隨意決定,只能拐彎強調道:“張郡守,曹操絕非凡俗,凡事咱們都要想到最壞的那一步,否則絕不可能殺入潁川。”
一旁袁術同樣微蹙著眉:“子像言之有理,孟卓兄,咱們盡皆知曉那曹賊的厲害,因此絕不能掉以輕心。”
張邈沉吟片刻,試探性問道:“那依著先生的意思,唯今之計,如之奈何?”
閻象心喜,忙不迭拱手:“在下有上、中、下,三條計策以供選擇。”
張邈頷首點頭:“說來聽聽。”
“上策。”
閻象毫不猶豫,鏗鏘言道:“我等此刻應當反其道而行之,以辰亭為誘餌,卻從召陵、扶溝兩個方向同時發起進攻,必可一戰而勝,兩面開花。”
張邈心中閃過一絲不爽:“這豈不意味著,我要引兵原路返回?這過程中又要耽擱數日,且不說潁川屯田軍馳援,若是露了馬腳,同樣得不償失。”
“先生啊。”
張邈一萬個不願意:“你這上策風險太高,實在是不妥當,而且一旦如此,我張邈營中將士必然心生怨言,不利於戰。”
“況且!”
跟著,張邈強調道:“這不過是你的推測而已,一旦判斷錯誤,我等不僅貽誤了戰機,更是大漲曹賊囂張氣焰,令軍心大跌,此計不可為!”
“別急。”
閻象揖了一揖,早有準備:“在下還有中策。”
張邈撚須:“直言即可。”
“郡守。”
閻象態度恭敬:“咱們可以派出一員上將,率領各自軍中一支勁旅,分別趕往郾縣、鄢陵攻城,以試探曹操的反應。”
“如果這兩處乃是曹軍主力,則快馬傳回消息,我軍立刻殺奔新汲,猶未晚矣;”
“如果這兩處非是曹軍主力,則兩軍繼續強攻,我等各自派兵馳援進攻,雖然會稍慢些,但想來應該不會大事。”
“不知郡守,以為如何?”
“這個......”
張邈深吸口氣,沉吟良久。
這一條計策,雖然沒有那麽快見效,但卻勝在穩,不管試探結果如何,他們全都有應對措施,的確是值得稱讚。
不過......
張邈卻沒有輕易下決心,而是繼續發問:“那你的下策呢?”
閻象欠身拱手:“派兵羊攻新汲,試探對方的綜合實力,如果是主力大軍,則立刻分兵兩處,趕往其余召陵、扶溝,反之則集中兵力強攻。”
張邈皺眉,好奇問道:“如何試探?”
閻象解釋道:“很簡單!我等在這裡,原本便有五千軍馬,兩倍於敵,派他們仰攻新汲,以試曹賊反應。”
“若其正常迎戰, 沒有烽火狼煙,且應對自如,遊刃有余,則證明此處必有曹軍主力坐鎮,我等當立刻分兵,從其余二縣下手;”
“若其立刻烽火狼煙,且疲於應付,損失慘重,則證明此處沒有曹軍主力坐鎮,我等應當盡快集中兵力強攻。”
嘶—!
張邈聞言皺眉,舉目瞥向閻象:“先生,你這上中下三策,該不會是反著說得吧?我怎麽感覺,反倒是這下策最好?”
“非也!”
閻象當即否定道:“以五千兵法去進攻新汲,勢必會打草驚蛇,那曹賊極善用兵,若當真是座空城,其必會做出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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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屆時他會如何出招,在下實在是難以猜測!”
“因此......”
閻象欠身拱手,朗聲道:“在下以為,能不驚動曹操而一擊得勝者,方才是上策,而中策雖然也有打草驚蛇的風險,但以在下的判斷,卻是成功率極高。”
“反倒是這下策......”
閻象尷尬地搖了搖頭,不屑一顧道:“雖然看似比較穩,但實則風險最大,一旦暴露了意圖,必會令潁川的戰事愈加複雜。”
袁術扭頭瞥向張邈:“我知道孟卓兄心中顧忌,但不得不說,子像的這番推論,除了沒有實質性證據以外,的確是句句在理。”
“還望孟卓兄,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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