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岩城是黃岩島第一大城,它位於黃岩島東北部,與北邊的長白島是距離最近的。
黃岩城作為本土第一大城,這裡繁華一片,城中修士絡繹不絕,坊市當中更是琳琅滿目,各種物品一應俱全。
李長生在臨海的碼頭上購買船票,這裡人潮如水,想要去長白島的修士居然還不在少數。
其中大部分都是客商,他們帶著隨行的大量物資,顯然是前去做生意的。
像李長生這樣單獨一個的獨行俠,倒也不是沒有,不過卻並不多。
“船家,前往長白島,需要多少靈石?”
李長生來到碼頭上,那一艘靈船巨大無比,上面刻畫著這種避水揚波的陣法,船首位置一面大旗迎風招展,上面書寫著:飛龍號,三個大字。
老者看到眼前的中年人,隨意說道:
“單獨一人五塊靈石,你這靈獸體型巨大,若是帶上的話,總共十塊靈石!”。
李長生在來之前特地易容了一番,他帶著一撮短須,將面貌畫的蠟黃,又挑選了一套老氣的黑色長衫,與之前的青年模樣大相徑庭。
“那些客商帶著大批貨物,我隻帶著一隻靈禽,是否可以便宜些?”
李長生一臉拮據的說道,客商們帶著貨物商船,也才算三個人的船票,李長生說的倒也在理。
那老者嫌棄的看了一眼,搖頭說道:
“要坐的話,八塊下品靈石,不能再少了了!”。
李長生臉上滿是猶豫,一副肉疼的樣子,他一番掙扎之後,這才摳摳索索的拿出了八塊靈石,舍不得的放在了老者面前的桌子上。
他這一番做派,引來周圍幾人不懷好意的譏諷笑聲,不過李長生卻混不在意,對那老者感謝一番之後,帶著蓑羽鶴登上了飛龍號。
飛龍號足有數百丈長,高大無比,船上分為五層,一次可容納近千人,物資更是無數。
付了靈石,李長生被船員帶上飛龍號,安排好房間,只要人滿了就可以隨時啟航。
這飛龍號是黃岩城所有大家族一起出資打造的客船,其中不知花費了多少靈石,這才最終做成。
每出海一次,往來可以收到數千塊靈石的船資,不過其中花銷同樣不少。
修士護衛,船夫,修繕費用,陣法消耗,這些都是極大的支出。
可即便如此,這靈船生意依然有很大的油水,即便是幾個大家族平分,仍舊沒人願意退出。
三天之後,飛龍號終於滿員,向著長白島劈波斬浪而去。
李長生本來打算駕著蓑羽鶴飛渡東荒大海,他之前見識了文鰩渡劫失敗,這讓他不敢再那麽大意,寧願多花費一些靈石,也不願冒險行事。
飛龍號一日可行數千裡之遠,比起蓑羽鶴雖說慢了許多,但防禦力量卻十分強大。
船只在東荒海上走了四天之後,李長生回頭再看時,已經不見了黃岩島的蹤影。
他站在甲板上,迎著獵獵海風,聞著那淡淡的水腥氣,一時間浮想聯翩。
人類修士在這東荒大海中非常渺小,甚至連出行都要借助各種法器。
就比如這一艘飛龍號,就是一件強大無比的法器。
其中各種陣法密密麻麻,它的防禦力量,殺傷力,都是極其恐怖。
也只有這樣的船隻,才能橫渡大海,達到長白島。
“這位道友,你也是往長白島去的?”
甲板上,一位同樣獨行的女修士上前搭訕。
這女修士眉清目秀,看上去姿色一般,不過只要看上一眼,就會心生親近,屬於很耐端詳的那種。
“在下賈玉,正是前往長白島,不知道友芳名?”
李長生張口就來,直接報了名號。
女修士豪爽一笑,那並不豐滿的身材下意識的挺了挺,回道:
“在下柳燕,正是要去長白島辦些要事。”
李長生不知對方存了什麽心思,因此一時間也不鹹不淡的和對方搭話,盡量不泄露自己的信息。
“往日裡,這飛龍號上可沒有這麽多的散修!”
柳燕不鹹不淡的說道,她看著甲板上的修士,眼中藏著一絲警惕。
“看來道友是時常光顧這飛龍號了?”
李長生問道。
柳燕也不避諱,她點頭一笑說道:
“我一年也會乘坐這飛龍號數次,因此對這種船隻倒是有些熟悉,像這一次有這麽多散修的情況,之前確實很少發生。”。
柳燕作為常客,顯然更了解這些船上的事情。
李長生不禁心生警惕,正所謂事出反常必有妖,李長生不敢掉以輕心。
“道友看起來面生的很,是第一次前往長白島吧?”
柳燕旁敲側擊,她如此熱情,倒是讓李長生更加疑惑起來。
“對,我是第一次前往長白島,準備去那裡看看,然後轉乘船隻,去往流岩島的禦獸山!”
李長生帶著蓑羽鶴,偽裝成禦獸師很容易。
藍翎一丈多的身高,身上不時有雷芒閃耀,看起來確實神駿無比。
柳燕含笑點頭,不知是信了不信,不過她對蓑羽鶴倒是頻頻注目,似乎很感興趣。
二人閑談一陣之後,柳燕盛情邀請李長生去她的房間裡坐坐,不過卻被他婉言拒絕了。
眼看天色漸晚,李長生告辭回到自己房間當中。
一連三日,柳燕都很是熱情的與李長生交談,而且不止一次表達邀請他去自己房間的曖昧意思。
不過李長生再三婉拒,並未被對方迷惑。
這倒是讓柳燕的“熱情”被大大削減,不再繼續纏著李長生。
船行十日之後,已經到了數萬裡之外的海域當中。
這茫茫大海上天海一色,遠近景物一般無二,仿佛從未變動過一般。
隨著飛龍號不斷遠離島嶼,海中的凶獸數量也逐漸增多。
白日裡可以看到許多凶獸在天空盤旋,它們的實力大都強悍無比。
甚至一些海中凶獸尾隨在船隻左右,它們顯然是對飛龍號有些想法。
李長生曾在甲板上觀察,那海中的凶獸很多。
一些練氣境八九重天的,甚至還有築基境的凶獸,都不在少數。
它們隨著船隻快速移動,也幸好飛龍號的速度極快,許多凶獸在追逐一段時間之後,它們就慢慢放棄了追隨的念頭。
李長生從其他客商口中得知,這種追逐船隻的凶獸並沒有危險,它們或許是好奇心驅使,這才會觀察過往的船隻。
對於這種說法,李長生無法接受,他始終保持著警惕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