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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燈判官》第124章 7品技,天公地道
“師父,弟子頑劣慣了,只是說句笑話,你何必當真?”

 “為師沒心思與你說笑,你隻管一試便可!”

 試試?

 試試就試試!

 師父這是要傳授技能精髓,徐志穹自然看的出來。

 他按照師父傳授的法門,集意於敵, 具象於心。

 把所有注意力集中在敵人身上,在心中幻想一個場景:

 對方的實力和我相當。

 一股強大的力量在經脈之中翻滾,徐志穹的戰力以不可思議的速度提升了。

 但道長好像沒什麽變化。

 徐志穹沒有多想,這技能肯定有時間限制,他一步衝到道長近前,揮拳打了上去,道長瞬間閃身, 伸腳使了個絆子。

 徐志穹一個趔趄, 以頭搶地。

 他爬了起來,坐在道長面前,擦去滿臉汙泥道:“這也算天公地道麽?”

 道長笑道:“你與我相差懸殊,七品之技,僅能維持一瞬。”

 “一瞬是多久?”

 “這卻不好說,自你覺得氣力灌注於身,時機已經過了。”

 剛灌注就結束了?

 這根本沒有體驗感!

 徐志穹一臉費解:“這技能有什麽用?”

 “只要敵我之間相差沒那麽懸殊,七品之技自可展現威力,倘若你與一六品修者對敵,技能可維持二十吸!”

 二十次呼吸,一分鍾的時間,這的確可以扭轉勝負。

 “若是敵人勝你兩品,技能可維持十吸,若是技能勝你三品, 可維持一吸, 若是勝你三品之上,便不要再打了, 你沒勝算。”

 勝我三品, 便是四品修為。

 能和四品掰掰手腕,哪怕只有一次呼吸的時間,還不滿足麽?

 不過徐志穹也意識到一個問題,這一技能的使用時機非常關鍵,需要在實戰中做出準確判斷。

 還剩下四百零四顆功勳,徐志穹就著涼水一並吃了,道長助其傳送氣機,升的順風順水。

 “師父,七品上的身手有多快?”

 “當在六十上下,你天資甚好,六十五六也不在話下。”

 “宦官呢?”

 “天資平庸,也在六十,天資上乘,與你相當。”

 “氣力呢?”

 “有七十鈞!”

 七品下只有三十五鈞,七品上竟有七十鈞。

 這不就乾爆太監了麽?

 道長搖頭道:“你速度與同品宦官相當,氣力更勝一籌,但臨陣交戰,仍要盡量躲開宦官。”

 “為何?”

 “宦官技能狠辣, 尤其擅長近戰, 我道門手段多為近戰,又沒有殺道那般體魄,宦官之技在近戰之時幾乎難以抵擋,這一點切須牢記。”

 徐志穹點頭道:“弟子記下了。”

 道長伸了個懶腰,神情十分困乏。

 “你已真正成了七品,是做罰惡推官,還是做是非議郎,如今該做個決斷了。”

 徐志穹早就想好了:“弟子願做是非議郎。”

 道長一怔:“我道門修者,十人有九人願做推官,為何你偏要做議郎?”

 怎麽回答?

 議郎院生意少,比較容易摸魚?

 徐志穹沉思片刻:“師父,議郎院清靜些,弟子想從是非裁決之中領悟道門真諦。”

 “好,這是句有志氣的話!”道長拿出一枚印章,交給徐志穹,“這是議郎印,你且收下,此印法力廣大,能廢人修為,你須慎用。”

 徐志穹盯著拇指大小的印章看了許久。

 當初看到曹議郎一巴掌拍下去,廢了段士雲的修為,徐志穹還以為這是某種特殊技能,原來他當時手裡藏著印章。

 這老頭也太陰險了。

 “師父,這印章只能廢掉同門的修為麽?”

 道長搖頭:“六品之下,不管哪一道門,印章蓋在天靈蓋上,都能讓對方修為盡失,此舉起手無回,修為被廢,再也無法複原,你千萬要慎重。”

 徐志穹收好印章:“弟子記下了。”

 “你這些日子與曹中傑來往頗多,應該明白議郎之孤苦,凡間的事情,你放下了嗎?”

 徐志穹點頭道:“弟子放下了。”

 “話說的這般乾脆,只怕你心有不甘,也罷,手持議郎印,具孤影獨行之象,可至你議郎院,裁決是非,中間有太多變數,三言兩語也與你說不明白,但遇不決之事,多向曹議郎請教,若是擅作主張,鑄成大錯,為師決不輕饒!”

 道長言罷,消失於無形。

 剛剛完成晉升,徐志穹很是疲憊,他去衙門告了個假,休息了一日,次日天明,到了徐志穹割肉的時候。

 二百兩銀子,徐志穹當真舍不得,可若是不買役人,就得辭了掌燈衙門的差事,今後沒了俸祿,卻要和夏琥一起沿街賣雞蛋去了。

 準備好一堆散碎銀兩,徐志穹燒了契書,不多時,一隻影綽綽的手突然出現,將銀兩抓的一乾二淨,然後消失不見。

 這是施程麽?他就這樣把銀子拿走了?

 我的役人呢?

 他敢誆我不成!

 徐志穹正覺惱火,忽覺懷中役鬼玉顫動。

 其實役人早就來了,但他只是普通鬼魂,不是從罪業裡出來的,不能在陽間顯形。

 但只要進了役鬼玉,就如同在罪業中一樣,鬼魂獲得了實體。

 拿出役鬼玉,玉石閃閃發光,徐志穹集中意念,就像釋放罪業中的亡魂一樣,把役人放了出來。

 役人赤著身子,四下張望,覺得此地有些眼熟。

 他抬起頭,盯著徐志穹,驚呼一聲道:“志穹,原來是你,這不是你家麽?”

 徐志穹選中的役人,正是楊武。

 楊武激動的上躥下跳:“我還陽了,當真還陽了!”

 “你先聽我說……”

 “我轉世為人了,志穹快給我找件衣服穿!”

 “先聽我說一句……”

 “我要見我爹,見我娘,我要去看看我妹妹,妹妹就要出嫁了,我要去看看韓師妹……”

 徐志穹上前一腳把楊武踢翻在地,騎在身上,一頓暴打。

 楊武捂著臉道:“別打,志穹,別打了,打死我了!”

 徐志穹拎著楊武的衣領:“卻忘了你怎麽死的?”

 楊武想了想生前最後一點回憶,神色黯然道:“韓師妹,她當真想殺我麽……”

 徐志穹上前將他摁住,接著打。

 楊武抱頭痛呼:“志穹,你讓我還陽,隻為打死我麽?”

 徐志穹咬牙道:“再提韓笛一句,打十遍,提兩句,打一百遍,提三句,我讓你灰飛煙滅!聽懂了麽?”

 楊武點了點頭。

 “你隨我去一處地方。”

 “去哪裡?”

 “去了便知!”

 徐志穹集中意念,把楊武收回了役鬼玉,右手攥著議郎印,去了自己的議郎院。

 徐志穹雖然是新晉議郎,但議郎院的規格不小,前院、正院、後院,東西跨院,這等大氣的宅院在京城一般人家中,絕地算得上奢侈,楊武見了,一個勁的咂嘴唇。

 “嘖嘖嘖,志穹啊,這是你的房子?這可不比我家的宅子小。”

 “我聽施都官說,要把我交給一個叫馬尚峰的人,他說那人是個判官,我真沒想到那人就是你!”

 “施都官說,判官是走在陰陽兩界上的人,你們判官都有這樣的房子嗎?”

 “志穹啊,你都能讓我還陽了,能不能也介紹我當個判官?我以後就叫楊尚峰!”

 “志穹啊,我挺想家的,能不能讓我回去看看爹娘?”

 徐志穹此刻很能理解道長當初的心情。

 他入品的時候,道長也不願意回答他的問題,不是道長沒有耐心,而是有些問題一旦問起來就沒完沒了。

 還有些問題很容易讓人變得暴躁。

 比如說接下來這個問題:“志穹,能不能給我買件衣服,買一件好看些的,我想去見見師……”

 徐志穹回手一拳打翻了楊武,摁在地上剛要打,楊武喊道:“我是要去見師父,不是師妹!”

 徐志穹舉著拳頭道:“扯你鳥蛋,你什麽時候惦記過師父?”

 “我說的是真心話,”楊武捂著臉喊道,“我不想當潛火兵了,我也回不了衙門,我想回書院教書,想找師父求個情,看看書院能不能收留我。”

 原來是這樣,誤會楊武了。

 徐志穹把楊武拉了起來,隨即又一腳踹倒,騎在身上接著打。

 “還特麽敢騙我,你師父?你哪來的師父?咱們不都是叫院長麽?什麽時候叫過師父!”

 打到楊武鼻青臉腫,徐志穹意識到一件事,鬼魂是可以受傷的,畢竟這是第一個役人,很多功能還得慢慢摸索。

 徐志穹拉了把椅子讓楊武坐下,先要讓他認清現實。

 “兄弟,你沒還陽,你死了,現在還是個死人,記得是誰殺了你麽?”

 楊武點點頭,沒有作聲。

 “你倒是說話呀!”

 楊武揉揉臉道:“不能說,說了你往死裡打。”

 “怕什麽,反正你已經死了!從今往後起,你是我的役人,役人是做什麽的,你曉得麽?”

 楊武撓撓頭皮道:“聽施都官說過,好像什麽都做,看家護院、灑掃擔挑、端茶遞水、鋪床疊被,志穹,你該不會讓我做這些吧!”

 徐志穹一拍楊武道:“咱們兄弟情誼那麽深,這些事情你肯定是要做的!”

 楊武低著頭,一臉委屈:“罷了,誰讓我是個死人,你說怎地都行,可鋪床疊被好說,暖床的事情,我是不做的。”

 “我稀罕讓你做!除此之外,還有件事情要你處置。”

 “什麽事?”

 徐志穹端正坐姿,對楊武道:“你且跟我一樣坐直,跟我說兩句話,第一句是,來了!”

 “什麽來了?”

 “跟著說就是。”

 楊武清清喉嚨,怯怯說了一聲:“來了。”

 徐志穹又說一句:“坐!”

 楊武學了一句:“坐。”

 徐志穹搖頭:“不是這個腔調,沉穩些,顯得咱們見過大世面,卻把風雲看淡那等氣度,來再跟我說幾次……”

 “來了。”

 “坐。”

 就這兩句,一連說了幾十次,徐志穹總覺得不是那個味道。

 “你說話怎就畏畏縮縮,為何不能大氣一些!”

 楊武委屈道:“你光著身子卻能大氣麽?”

 也是,怎麽也得給楊武弄一身衣服,還得是像樣的衣服,畢竟他要做徐志穹的替身。

 楊武還比徐志穹矮了半尺,這也是個問題,得把他的鞋子墊高些。

 光買穿的還不夠,楊武餓了。

 “從昨天起,施都官就不給東西吃了。”

 徐志穹歎道:“罷了,我去買兩隻雞,買些酒,咱們兄弟喝點。”

 楊武抬起頭道:“志穹,我真沒有還陽麽?”

 “沒有!”

 楊武一臉失望:“若是沒還陽,陽間的東西我不能吃,衣服也不能穿。”

 “那怎麽辦?”

 “倒也容易,你需要幫我置辦一件物事。”

 ……

 徐志穹離開了議郎院,先去了陰陽司,找到了童青秋。

 童青秋正在吃中飯,在陰陽司做了官,太卜也給童青秋分了一間房,只是這房子沒窗戶,終日黑漆漆的,嫂夫人頗為不滿,見了徐志穹,也一直沉著臉。

 童青秋臉上有些傷痕,徐志穹小心問道:“又被嫂夫人打了?”

 “這不關你嫂夫人的事,是太卜打的,你先陪我吃頓飯,吃完了咱們慢慢聊。”

 徐志穹蹭了一頓飯,吃飽喝足,童青秋問道:“你什麽時候入品了?”

 “在書院入品的,殺道九品!”

 “別跟我扯這閑淡!我什麽你什麽時候入的陰陽九品!”

 “我,我沒有啊!”

 童青秋真生氣了:“還騙我,太卜知道你入品陰陽道,非說是我領你入的品,我這人一生磊落,沒做過的事就是沒做過,他卻非要誣賴我,引人入品需要五品修為,我才六品,也沒這個本事呀!”

 徐志穹道:“你們陰陽司不是有睿明塔麽?有多少修為,一測便知!”

 “測過了,我就是六品,六品上,五層塔沒亮,他非說我用手段藏了修為,我就算有手段,也不敢在他面前施展,話趕話,說急了,這不就撕打了起來!”

 徐志穹道:“你打得過他麽?”

 “你覺得呢?這天下練陰陽的,有人打得過他麽?志穹,你給我說實話,到底是誰領入的品!我不能憑白蒙冤,你若是不說,咱們兄弟情分到頭了。”

 太卜怎麽會知道這事的?

 這老狐狸消息還真是靈通。

 怎麽入的品?

 實話實說?

 說我吸了一個陰陽修者,陰陽二氣入了魂魄,所以入了品?

 倒也不是不行,只是得加點修辭。

 徐志穹道:“我前些日子,不是去皇宮冰井務當差去了麽,玉瑤宮裡有一個女子,有五品陰陽修為,她幫我入的品。”

 “玉瑤宮?”童青秋一皺眉,“六公主的人?她為什麽要幫你入品?”

 徐志穹臉一紅:“年歲相當,見了面,都覺得挺好,夜裡,也沒什麽事乾,陰陽兩氣就相交了……”

 童青秋眨眨眼睛:“也就是睡了?”

 “嗯。”徐志穹點點頭。

 “這也能行?”童青秋很覺費解,忽見嫂夫人在身後,臉頰紅潤。

 童青秋咂咂嘴唇道:“那,那什麽,你找我何事?”

 徐志穹道:“我來找哥哥買件東西。”

 他和童青秋耳語幾句,童青秋點點頭道:“這東西我有,剛從太卜那裡弄了幾根。”

 童青秋走到屋子深處,這屋子很大,仿佛沒有盡頭。

 不多時,他拿來一個木盒,交給了徐志穹:“你且拿去用吧。”

 徐志穹道:“我聽說這東西很貴,小弟這些日子手緊。”

 “跟哥哥說這個作甚。”童青秋偷偷看了嫂夫人一眼,嫂夫人臉頰更紅潤了。

 “兄弟,多日不見,哥哥想你了,你且陪哥哥說兩句話。”

 嫂夫人衝著徐志穹一瞪眼,徐志穹哪敢久留,起身就走。

 屋子裡只剩下夫妻兩個人,嫂夫人來到童青秋身邊,一臉柔情道:“官人,奴家也想入品。”

 童青秋乾笑道:“你莫聽他胡說,這哪能入得了品,再說我只有六品修為,還差著一截。”

 “那官人就好好修行啊!”

 “昨,昨晚,不都修行一夜了麽?娘,娘子,我實在撐不住了。”

 房子的牆壁上有一隻耳朵,慢慢消失了。

 這隻耳朵是太卜的。

 得知徐志穹來找童青秋,他一直在暗中監視,時才每一句話他都聽到了。

 太卜坐在青燈前,神情肅穆。

 陶花媛,你敢騙我。

 你和徐志穹有私情,卻還賊喊捉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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