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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足球從校園開始》第16章 教練也不是什麽惡魔嘛
  人生並非一成不變,總是有時高來有時低。

  蔡新偉剛剛邁上人生高峰,就迎來了噩耗。終於挺進全國大賽的他本應有一種豐收的喜悅,可現實卻讓他有了一種被偷家的悲傷。

  明顯從未見過這樣的老蔡,陰雲在他頭上縈繞不去,陰沉的表情好似他下一秒就要哭出來。坐在座位上,老蔡卻常常看向窗外藍藍的天,時不時還折起千紙鶴丟到窗外。

  又是晚自習,明顯坐在座位上看著書,背後卻傳來幽幽的聲音:“桃杏依稀香暗渡。誰在秋千,笑裡輕輕語。一寸相思千萬緒。人間沒個安排處。”

  楊柳忍不住翻了個白眼:“人家那是夜間在庭院散步時感慨的好嗎?”

  老蔡充耳不聞,只是默默地看著窗外。

  明顯悄悄問楊柳:“他怎麽了?”

  教導主任正好在走廊裡巡視,看到有人看著窗外走神,走了進來。

  可當他看到走神的是蔡新偉,若無其事地扭開了自己的保溫杯,用飲水機接了點水,又圓潤地走了出去。

  出了門的教導主任喝了口水,燙的齜牙咧嘴地說道:“晦氣。”

  他可不想管這些足球生的閑事,愛學不學,反正考不過特定的分數線也是他們自己的事情,反倒是他聽說外地有足球生把管教他們的老師給打了。他可不想重蹈覆轍,也被打一頓。

  楊柳在紙上龍飛鳳舞地講起了事情的經過:老蔡不是和你們在沈陽踢比賽嗎?他那個茶裡茶氣的青梅竹馬和別人在一起了。

  兩個人在晚自習在教室後門那抱著親,被教導主任抓到了。

  現在男生被勒令轉學,‘青梅’在那哭呢。這不,求而不得的老蔡擱著怨天尤人呢。

  明顯草草掃了一眼紙上的內容,想不到老蔡還是個情聖。

  楊柳隨後遞來了一張紙,更是差點讓明顯笑出來:老蔡今天還悄悄給人送了束花,結果收了好人卡。不依不饒的老蔡更是親眼看著‘青梅’把花丟進了垃圾桶。

  明顯在下面寫到:想不到老蔡老老實實的樣子,居然還有這種心事。

  楊柳掃了一眼,伸過手在下面接道:反正你們男生就是喜歡這種壞女人。

  看著楊柳埋怨似的的雙眼,明顯忍不住笑了起來。

  今年的冬天似乎來的特別早,立冬早在大上個禮拜就已經過去。感恩節還來不及說再見,小雪就已經悄然而至。

  11月23日,節氣為小雪。

  明顯剛從床上醒來,雪花已在窗外飄飄落下。

  北方的雪與南方的雪大為不同,雖然大連靠海,遠沒有吉林HLJ那樣寒冷,但今年似乎有些特殊。

  新聞早已報道過,這是近十年第二大的寒流。近十年最大的一次寒流正是正月十五那天的風暴潮,寒風夾雜著冰雹將路面凍得閃閃發亮,車子被風刮得在路面上飄,就連警亭都被吹得滑到了路中間。

  上次政府沒能做出預警,這次他們吸取了教訓,早早地發出了預警。

  得到預警的學校也提前給學生們放了兩天假。

  窗外寒風呼嘯,大雪覆蓋了整個天地。

  電視裡,許三多掛在單杠上一圈圈地轉著圈,龐叔在廚房裡忙活著。明顯披了件夾克就走進洗手間洗漱。

  吃過早飯,明顯站在陽台邊無聊地顛著球,龐斑在器材上擼著鐵。

  明顯問了句:“龐叔?”

  龐斑也不知道在想什麽,明顯念了好幾次,他才反應過來。

  “什麽?”

  明顯已經顛了兩百多個,他好像不經意地問:“今天是小雪是嗎?”

  龐斑笑了:“哪裡是小雪?天氣預報報了,今天是大雪,可能還會有冰雹。一直要下到晚上呢。”

  明顯把球挑起來,用頭顛了兩下,又用腳穩穩接住,繼續顛了起來:“我是說節氣。”

  龐斑想了想,放下了手裡的器械,打開了手機裡的萬年歷,說道:“對,今兒是小雪。”

  足球撞在明顯的腳外側,砸在了落地窗的窗框上,明顯把球撥了回來問道:“那冬至是不是快到了?”

  龐斑把手機放下,重新鼓了口氣,拉起了鐵塊:“你媽說過了,今年冬至他和你爸有生意要談,得到年前才能回來了。”

  明顯點點頭,把球挑了起來,重新顛了起來。

  天氣預報果然很準確,下午兩點多鍾,外面就‘劈啪’的下起了冰雹。

  蒼白的大地被冰雹砸出一個個漣漪,匯成一片。

  明顯坐在窗台上看著書,一種少有的孤單湧上心頭。為了讓身體保持在最好的狀態,他不抽煙不喝酒不熬夜,盡力讓自己保持在最佳狀態。就連吃東西,他都一直維持著最樸素的飲食。

  想著想著,明顯覺得臉上有些濕潤,連忙用袖子把眼淚擦乾。

  ‘這天可太冷了。’

  明顯給自己找了個借口,從窗台上跳了下去,換了個地方看書。

  無聊的他心裡就像長了草,原本寫滿了字的書本變成了圖畫,映出楊柳和老蔡的臉。折騰了半天,明顯終於放棄了,今天他是指定不行了。

  走出房間的明顯癱在沙發上,看著電視裡的許三多。

  鋼七連已經解散,許三多和連長高城一同堅守在鋼七連。兩人一同隊列,一同訓練,一同吃飯,堅守著內心的規則。

  過了沒多久,高城也走了,只剩下許三多一人繼續堅持。

  明顯坐直了身體,用力地盯著電視裡的許三多。

  蔫蔫的老頭子揉著許三多,勸他回家賺錢。“恁,恁想煞?恁想複員葳?”

  明顯雙手捏住了膝蓋,心裡念叨著:“留下來,留下來。”

  他和咬牙切齒的伍六一一樣,痛恨軟弱的許三多。

  可他看到跑回來幫許三多絞盡腦汁的伍六一,忍不住也笑了。

  沒有哪條路是好走的,就算荊棘密布,他總歸還是比許三多好一些。

  至少,他父親可沒打上門去讓他退出天津青年隊。

  整個學年的上半段比賽全部踢完了,訓練可沒有結束的一天。

  剛回到學校,球隊所有人都被周可薅到了球場上。溫暖的陽光拿頑固的積雪沒什麽辦法,球場上還覆蓋著一塊塊的積雪。

  老蔡低著頭,領著大家繞著場地跑步。

  明顯碰了碰老蔡:“怎麽還苦著臉啊?”

  老蔡沒理明顯,帶著大家喊起了口號:“一...二....三...四。”

  明顯可不管那套,不依不饒地問:“怎麽還想著呢?”

  老蔡冷著臉不說話。

  明顯搞起怪來:“唉,有的人有了我還是不滿足,還給我臉色看。”

  老蔡終於憋不住,笑了起來。

  大家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但跟著笑總歸沒錯。

  周可氣的吹起了哨子:“幹嘛呢?膨脹了是嗎?”

  終於回歸正常的老蔡順利地把隊伍帶了回去。

  天寒地凍的,周可也沒難為大家,跑完了圈就領著大家進了體育館。

  籃球隊要到下午才有訓練,整個上午,體育館都歸他們足球隊所有。

  老蔡領著大家兩兩一對,做起了拉伸運動。

  明顯趁著拉伸的功夫問道:“怎麽了?一大早就苦著張臉?”

  老蔡猶豫了一下,娓娓道來:“前天晚上我回到家,就聽到對門在吵架。她爸媽一向不懂她想要什麽,也不想知道她想要什麽,他們只知道自己想要什麽。”

  明顯點點頭。

  老蔡舔了舔乾裂的下唇:“那個男生的父母去她家裡鬧了,堅決不肯轉學。現在她應該已經在辦轉學手續了。”

  “啊?”

  老蔡被明顯猛地一拉,痛的叫出了聲。

  明顯連忙松開手。

  老蔡不停地搓著自己的大腿根,吸著冷氣說:“沒辦法,校規規定的,有發現早戀的現象,就必須有一方轉學離開。

  現在那邊耍起了無賴,她爸媽卻是要臉面的人。”

  看著老蔡不停地歎著氣,明顯也不知道說什麽去勸他。

  這是老蔡的選擇,他沒理由去勸阻老蔡,就像龐叔也沒有勸說他老爸,一個道理。

  周可吹響了哨子,讓大家都到他面前集合。

  “今天的訓練比較簡單,大家都不用擔心。”

  大家都放松了下來,周可露出了惡魔般的笑容:“球隊除守門員外一共二十四個人,三人一組。老規矩,猜拳分組。”

  所有人都很自覺地開始猜拳,老規矩了,兩兩一對,勝者一組,負者一組。

  周可繼續說道:“等會兒,半場三對三攻防,只允許人盯人,沒有守門員。進球的留下繼續進攻,沒進球或者沒守住的自己下去換人。只要有一組人得到五分,比賽就宣告結束。

  剩下的人,二十組折返跑。

  一共兩個大組,八個小組,自求多福吧。”

  聽著痛苦的哀嚎,周可笑著說:“加油吧,守門員直接去跑就好了。畢竟我也不是什麽惡魔嘛。”

  布挺無奈地垂下了頭,和另兩個門將一同站到場邊開始跑步。

  三對三明顯還是比較熟悉的,只是這籃球場遠比五人製足球場小。

  無論是長寬,都比五人製足球場短了近10米。

  空間狹小的球場更加考驗原地擺脫的小技術和射術。如果長著一雙後衛的腳,就算沒人把守,也沒那麽容易打進小門。

  周可從旁邊拿來了幾個沙袋,丟給明顯:“對了,你得系上這個比賽。”

  明顯還來不及反應,周可又高聲說道:“明顯只有左腳射門才算得分,望周知。”

  明顯把沙袋捆在腿上,一條腿約莫多了六七公斤的樣子。

  三人分組,明顯、辛萊和杜偉分在了一起。

  贏下比賽的大熱門還是車文傑、蔡新偉和肖劍的組合。

  沒人會懷疑明顯的進攻,可他的防守屬實一般。

  率先發起進攻的老蔡接過球,進攻時間只有短短的二十秒,他必須抓緊時間。

  哥倆不知怎麽又鬼使神差地分到了一起,又或者二人有著特別的組隊技巧,他倆加上李帥的組合成了徹頭徹尾的鬼見愁。

  三個後衛的人盯人防守,確實讓人很頭疼。

  老蔡不是以突破見長的中場球員,他更像皮爾洛,強項在於防守的位置感與傳球。

  車文傑也是傳統的打手型中場,唯獨肖劍是進攻球員。

  如果可以,老蔡真想把周可拎出去捆在升旗杆上,用小皮鞭蘸辣椒水狠狠地拷打。

  可他不能,他只能老老實實地訓練。

  樸亨載謹慎地控制著身位,他沒有急著斷球,畢竟進攻時間有限,該著急的應該是老蔡。

  面對著謹慎的樸亨載,老蔡也不好動手,他不是那種強行突破,無中生有的球員。肖劍扯出了空擋,跑來接球。

  樸亨準不害怕技術好的球員,身高一米七八的他很害怕各方面天賦碾壓的球員。肖劍也就是這麽做的,都做了蠻久隊友了,彼此都知根知底。

  肖劍背身倚著樸亨準,這樣的進攻就像是在玩猜拳。

  樸亨準拿不準肖劍要從那邊轉身,便緊緊地貼著肖劍。

  肖劍卻壓根沒想過玩什麽假動作,從一開始他心裡想的就是霸王硬上弓,他吃瓜就喜歡硬擰著來,解渴才是硬道理。

  就像被他撞開了半個身位的樸亨準,確實無法再干擾他的射門。

  誰能想到肖劍面對著空門,居然打偏了。

  足球狠狠地砸在體育館的牆上,彈到了周可腳下。

  周可踩著球,鼓了兩下掌:“我奶奶上去都能踢進,真的。順帶一提,我奶奶都八十八歲了。”

  周可把球踢回到球場裡,場上要換邊了。

  進攻不利的老蔡隻好和肖劍車文傑走下場,接下來要換後衛三人組進攻了。

  周可坐在場下,這比賽儼然成了菜雞互啄。

  這種小組製的訓練方式是他從紹爾那裡取的經,現在看來確實有效,他從來沒想過自己的球員在多面性上這麽差。

  一直以來,他都覺得國內的足球和國外差的並不多,可看看德國人的訓練安排,國內和國外差的實在是太多了。

  他的球員踢了三個循環,明顯所在的小組得了三分,蔡新偉所在的小組拿了兩分,樸氏兄弟面對著蔡新偉的小組也拿了一分,扳回了場子。

  剩下的隊員們要麽進攻差一些,要麽防守差一些。

  辛萊是少有能給他安慰的球員,他三次完成了突破,只可惜他的傳球和射門都沒能取得得分。

  訓練效果一般,隊員們的樂趣卻提升了上來。

  周可吹響了哨子,沒必要強行踢到五分了,今天的訓練沒有獲勝者。練到現在已經練了一個多小時了,球員們的訓練量已經差不多了。

  畢竟,年前已經沒有比賽了,訓練也多是以恢復為主,沒必要對球員們太苛刻。

  周可不要求隊員們受懲罰,引起陣陣歡呼。

  唯有先跑了二十組折返跑的守門員翻起了白眼,只有守門員受傷的世界達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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