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道遠看著青州王,搖了搖頭,心裡暗暗無語,我怎麽會知道你找我來幹啥!
“還請王爺示下,晚輩定當效犬馬之勞!”陳道遠恭敬道。
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面對一州霸主,陳道遠升不起一點反駁之心。
“小滑頭!”青州王笑了笑,說道:“坐下說吧!”
“多謝王爺!”
陳道遠入座後,青州王對著一旁的吳管家說道:“老吳,上茶,別讓人家說我們王府沒有待客之道!”
“是,王爺!”吳管家應聲答道。
吳管家吩咐沒多久,便有侍女給他們奉上了茶。
青州王指著茶杯說道:“小子,嘗嘗我們王府的靈茶還合不合你的口味?”
“多謝王爺!”
陳道遠見青州王喝了一口之後,他也不客氣,直接端起茶杯抿了一口,靈茶入腹清香四溢,緊接著一股靈力直入丹田,竟然讓陳道遠築基中期的瓶頸松動了一絲,陳道遠連忙運轉功法壓製了下去。
他心裡暗暗一驚,這靈茶竟然有幫助人突破瓶頸之效,這靈茶的價值恐怕不菲。
“好茶!”陳道遠讚歎道。
陳道遠體內靈力的暴動,自然瞞不過身為元嬰期修士的青州王,他自然能看出陳道遠體內的情況。
青州王看著他眼中露出一絲精光,感歎道:“陳小子,你這根基打的夠厚的,竟然到現在還壓製著瓶頸,看來所圖不小啊!”
陳道遠對此到時也不驚奇,恐怕自己這十幾年的一舉一動早就被人家掌握在手裡了。
“王爺謬讚了,晚輩只是想將來的路好走一些罷了!”陳道遠謙虛道。
青州王點了點頭,說道:“不錯,不要像本王一樣,當時只是凝結了三品金丹,雖然僥幸突破元嬰境,但是修煉一輩子,也只是在元嬰初期打轉!”
陳道遠聞言,心中一驚,青州王竟然把這樣絕密的消息告訴自己,而且聽他話意思,對自己的期望還挺高的,自己和他非親非故,不知道他為何要如此。
“王爺,天無絕人之路,將來的事情誰又能說得清楚呢,說不定過一段時間王爺就能突破了呢!”陳道遠恭維道。
“天無絕人之路?”青州王呐呐自語,仔細體會著話中之意,隨即眼中精光一閃,開口道:“說得好,不過元嬰期的路不是那麽簡單的,老夫對此已經不抱太大的希望了,你可知老夫這些年為何關注你?”
陳道遠搖了搖頭,如實的回答:“晚輩不知!”
青州王臉上露出一絲回憶,開口道:“十幾年前,本王和老吳從帝都辦完事回來,路過古木林時,恰巧看到你們圍攻潘虎,因為吸水器的緣故,老吳當時就認出了你!”
坐在一旁的吳管家配合著點了點頭,開口道:“老奴當時還提議要不要幫你一把呢,只是當時王爺說,你們並沒有什麽危險,就沒有出手!”
陳道遠心中一陣好奇,不知道青州王為何要幫自己,難不成就是因為自己發明了吸水器,難道此物比得罪一個金丹世家還要重要。
青州王似乎是看出了陳道遠的疑惑,於是接著說道:“當時你們幸虧是遇到的我們,正好本王和潘家有些不對付。
本王沒想到你們一個小小的築基家族竟然出了一位劍道高手,你們幾人聯手之下,沒想到潘虎那小子竟然真的被你們斬殺了。
本來想著讓老吳幫你們擦擦屁股,讓本王驚訝地是你們直接把整個猛虎幫給斬草除根了,讓潘家這些年都查不出是誰動的手。
你小子不聲不響就在暗中組建了一股不弱的勢力,當初那位滅掉猛虎幫的修士,這些年恐怕已經成為一名真正的毒師了吧!”
陳道遠搖了搖頭,自己的暗影在這位的面前恐怕沒有多少秘密啊,陳道遠現在想來,自己當初調查清水閣的時候,警告自己的人恐怕就是王府的人了。
“你小子心狠手辣,而且處事謹慎,你小子是個做大事的人。
尤其是這十幾年來,陳家在你的帶領下蒸蒸日上,要論賺錢的能力,現在恐怕一般的金丹家族也比不上你們陳家了吧!”
陳道遠心裡無奈的歎了一口氣,如果對方想對自己不利,恐怕自己沒有任何辦法逃脫,好在從他的語氣看來,這位王爺對自己應該沒有惡意。
到現在為止陳道遠還不知道青州王為何找上自己,難不成是看上了自己的才能,想招攬自己。
陳道遠在心中搖了搖頭,應該不是為此,他突然想起青州王好像提到了潘家,難不成這次找上自己和潘家有關。
“王爺,您剛才說和潘家不對付,難不成憑您老人家的地位還收拾不了一個小小的潘家?”陳道遠說道。
他沒想到潘家竟然得罪了青州王,心裡一陣竊喜,潘家看來真是找死啊,竟然敢得罪青州王,這位只要動動手指頭,潘家恐怕就會飛灰湮滅,到時候自己就不用每天提心吊膽的擔心潘家報復自己了
。
青州王聽陳道遠說完,突然冷哼一聲,語氣不善的說道:“一個小小的潘家本王自然不放在眼裡,可是潘家卻是別人的一顆釘子,牽一發而動全身啊!”
“釘子?”陳道遠疑問道。
“對,就是一顆釘子,狠狠的釘在本王眼皮子底下的一顆釘子,只是他以為本王不知道而已,這些年來本王就將計就計,一直沒有打草驚蛇,希望到時候能發揮一些用處!”青州王得意的說道。
“王爺,不知道是誰的釘子?”陳道遠繼續問道。
青州王雖然只有元嬰初期的修為,但他的身份卻是天下九王之一,地位僅在東昌大帝之下,有誰敢在青州城埋下潘家這個奸細呢,恐怕那人的來歷有些驚人。
青州王似乎也不想說太多,他看著陳道遠告誡道:“你現在修為太低,知道這些也沒有什麽意義,等你將來修為強了,這些本王自然會和你說!”
陳道遠點了點頭,轉而問道:“王爺這次召見晚輩,難不成也和潘家有關?”
既然人家都把這麽絕密的事告訴自己了,肯定是有事需要安排自己去做的,這點陳道遠還是有自知之明的。
“哈哈,你小子卻實聰明,最近我收到密報,你們濱海郡的周家和潘家走的有點近,恐怕暗地裡已經被潘家拉攏了,本王需要你去對付周家,抓住機會滅掉他們,當然不能無緣無故的滅到一個金丹家族,一定要師出有因,不要被別人抓到把柄,要不然我也救不了你!”青州王開口道。
陳道遠聞言皺了皺眉頭,周家是最近攀上潘家的,還是早就和潘家勾搭上的,難不成是這些年自家崛起,讓周建意識到了危機,所以才找上了潘家。
這十多年因為陳家勢力的擴張,他們陳家自然和周家的關系處的不是太好,但是人家家裡畢竟有金丹老祖,所以這十多年面對周家,陳家一直在積蓄力量,處在退讓的地步,應該不至於讓周家為此去攀潘家的高枝啊,看來十有八九周家早就和潘家有合作了。
“王爺,我們陳家只是一個小小的築基家族,恐怕不是周家的對手啊!”陳道遠表情為難的說道。
讓他對付周家自然沒有問題,反正陳道遠正有意取代周家在濱海郡城的地位,不過起碼得給他一些好處吧!
“小子,你好好乾,如果真的滅掉周家,本王給你記一功,你應當知道本王的性格,有功必賞,將來少不了你的好處!”青州王自然知道陳道遠那點小心思。
陳道遠心裡一陣無語,這不是給人畫大餅嗎,一點實在的好處都不給。
就在陳道遠又要開口的時候,青州王擺了擺手說道:“好了,別說本王不幫你,清水給你的那塊令牌,本王允許你使用一次,可以臨時調用一郡修士為你所用,不過只能用於斬殺反叛之人,不能胡作非為,否則定斬不饒!”
陳道遠聞言心中狂喜,有青州王的令牌在手,簡直就如同有了尚方寶劍一樣,就算只能使用一次,平時自己私底下拿出來壯壯聲勢,應該也沒啥問題吧!
在那些郡城當官的眼裡,自己恐怕就是青州王的親信了,一個小小的周家自然不足為據。
“多謝王爺!”陳道遠躬身謝道。
青州王點了點頭,說道:“小子,令牌不要亂用,盡量不要讓人知道我們的關系,好好努力修煉吧,盡快突破到金丹期,將來才有一些自保之力,帝國恐怕要面臨一場災難了!”
陳道遠心中一陣震撼,難不成潘家背後那人還能威脅整個帝國不成,帝國屹立在整個修仙界上萬年,雖然其中遇到不少的危機,但是仍然堅持了下來,不知道什麽樣的勢力能給帝國帶來災難,連青州王都有些擔心。
陳道遠知道青州王應該沒有理由騙他啊,看來這裡面還有他不知道的秘密。
不過這些暫時還不是他一個小小的築基修士操心的,就算天塌下來也有高個子頂著,他只需要努力修煉,不斷提升家族實力就行了。
本來即將到來的獸潮就讓陳道遠心中有了一股危機感,這下子這股危機感更加強烈了,他們陳家發展的腳步還應該在加快一些,如今有青州王的支持,有一些東西陳道遠也不怕暴露了,回到家族後,他要盡快提升家族實力,只有家族強大了才能在帝國的動亂中生存下來。
“還請王爺放心,晚輩一定完成任務,為帝國鞠躬盡瘁!”陳道遠說道。
“哈哈!好,我們這些人都老了,帝國的未來就靠你們這些年輕人了!”青州王看了一眼陳道遠,接著說道:“陳小子,今天的事一定要注意保密,不然你恐怕會陷入十分危險的地步!”
“晚輩明白!”
“好了,回去吧,我們今後還會見面的!”青州王擺手道。
“那晚輩先行告退了!”
陳道遠朝著青州王行了一禮,便跟著吳管家離開了大殿。
在吳管家的帶領下,便朝著來時的房間走去,陳道遠回到房間,發現唐清水還在等著他。
唐清水見到他們回來,起身對著吳管家說道:“吳爺爺,我們先回去了,有空再來看您和王爺!”
“恭送小姐!”吳管家躬身行禮道。
“小家夥,走吧!”唐清水轉身看著陳道遠說道。
陳道遠點了點頭,便跟著唐清水進入了來時的密道。
……
王府大殿。
“老吳,他們離開了嗎?”青州王看著回來的吳管家問道。
“回王爺,陳公子已經跟著小姐從密道回去了!”吳管家回道。
青州王聽吳管家提到唐清水,歎了一口氣,說道:“清水她身世坎坷,帝都那邊一直盯著呢,本王也不好太過護著她!”
“王爺放心吧,小姐她資質逆天,就算將來突破元嬰期也不是沒有希望,那些人會後悔的!”吳管家說道。
青州王點了點頭,說道:“不說這個了,老吳,你覺得陳道遠這小子怎麽樣?”
吳管家沉思片刻,說道:“王爺,陳公子不論是修為還是才能,都是人中龍鳳,將來肯定會有一番成就的!”
“哈哈,那小子不會給你什麽好處了吧,讓你這麽誇獎她!”青州王笑道。
“王爺說笑了,老奴和王爺一樣,今天也是第二次見到陳公子!”吳管家說道。
“老吳,和你開個玩笑嘛!不過這小子確實不錯,聽說寒玉宮那位老祖和他還有點關系,說不定這小子將來真的有可能突破元嬰期!”青州王說道。
時隔近萬年,唐寒玉重新出現,自然在東昌帝國引起了極大的關注。
青州王身為青州的統治者,關於她的事自然知道得要比別人多一些。
青州人才凋零,上千年的時間竟然沒有出現一名元嬰修士,青州王這些年也查到了蛛絲馬跡,他懷疑有人暗中出手,不讓他們青州再出現元嬰修士。
他如今急切的期盼青州能再出一名元嬰高手,畢竟他的壽元已經不多了。
如果他死後,青州沒有元嬰高手鎮壓,恐怕會四分五裂,到時候可能會被周圍幾個州瓜分,這樣的場面他自然不想看到。
“老吳,密切關注那小子的信息,我有種預感,青州的希望就在那小子身上了!”
“是,王爺!”
……
陳道遠跟著唐清水很快便從密道返回了清水閣。
兩人重新回到唐清水的房間,陳道遠似乎想起了什麽,看著對方開口道:“唐姑娘,在下有一事相求,不知道姑娘可否答應!”
老族長陳韻天也是一名靈符師,可惜這些年一直無法突破三階之境。
他知道唐清水也是一名靈符師,而且等級肯定達到了三階,他想問一下對方有沒有什麽辦法幫助陳韻天突破。
畢竟陳韻天的修為已經達到了築基六層,下一步就要為築基後期做打算了。
可是到目前為止,陳韻天暫時還沒有領悟意境,如果他能把靈符師等級突破到三階,就能領悟符之意境,那就離突破築基後期不遠了。
唐清水似乎對陳道遠頗有好感,並沒有直接拒絕,看著陳道遠說道:“說來聽聽!”
陳道遠心中一喜,連忙說道:“在下有一位長輩,他的靈符師等級一直卡在二階上品之境,不知道姑娘可有辦法幫助他突破三階之境!”
“沒想到你們陳家還有這樣的人才,看來你那位長輩的天賦還不錯嘛!”唐清水說道。
她知道陳道遠出身一個偏遠鄉鎮的築基家族,陳家肯定是沒有完整的符籙傳承之道的,這種情況下,有人還能突破二階上品靈符師,製符天賦想來是不錯的。
唐清水從儲物袋中取出一本秘籍遞給陳道遠,說道:“這是一位三階靈符師的傳承秘籍,對你那位長輩應該有些幫助!”
陳道遠心中一喜,連忙接過秘籍,說道:“多謝唐姑娘,不知道此物需要多少靈幣,或者唐姑娘想換什麽靈物!”
唐清水擺了擺手,說道:“不用,就當你欠我一個條件好了!”
陳道遠先是皺了皺眉頭,然後直接開口道:“還請姑娘說明,如果我能辦到,一定不會讓姑娘失望的!”
“我暫時還沒有想好,你先欠著吧!”唐清水似乎並不著急。
陳道遠看了對方一眼,這心也太大了吧,一道三階靈符師的傳承,自然十分珍貴,她也不怕陳道遠拿著傳承直接跑了。
“那就多謝姑娘了,如果姑娘想好了,直接吩咐在下就行!”陳道遠說道。
唐清水點了點頭,似乎一點都不擔心陳道遠會跑掉。
“那在下就先告辭了!”
自從青州王和他說了一些秘密後,他的心中就越發緊張起來,他要抓緊時間提升實力。
“等等,你什麽時候回濱海郡啊?”唐清水突然開口問道。
“啊?”陳道遠有點懵,不知道唐清水問這個幹啥,不過他還是如實的說道:“我這幾天就準備回去!”
“好,我和你一塊回去,親自去見一下你那位長輩,如果他真能邁入三階靈符師之境,我青州就能多一名靈符大師,在接下來的獸潮之中,或許就能少死幾名修士了!”唐清水說道。
陳道遠看著眼前的女子,心裡不由的多了幾分佩服之情,她竟然能為整個青州著想,恐怕成陳道遠面對獸潮,想到的也多是自己的家族。
“多謝唐姑娘!”陳道遠再次躬身行禮道。
“不必客氣,走的時候記得通知我!”
……
陳道遠回到家族府邸,找到七爺爺陳長平,把一些事情安排好後,又去找了周瑩一趟。
如今距離青州遭遇獸潮已是不遠,他交代周瑩,最近一段時間要多存一些靈丹,法器,靈符之類的戰爭消耗品,以備不時之需。
幾天后的清晨,陳道遠安排好了青州城這邊的事,便和唐清水踏上了回家的路程。
這次有唐清水跟著,陳道遠倒是沒有再麻煩李玄天派人護送自己。
陳道遠感覺他和唐清水聯手,一般的金丹初期修士,恐怕在他們手上也討不了好,說不定兩人配合好了,滅殺一位金丹修士也不是什麽難事。
出城門口後,陳道遠駕馭著飛禽,很快便帶著唐清水離開了青州城。
“唐姑娘,我在青州城得罪了人,一路上恐怕不太平,還請姑娘不要見怪!”陳道遠說道。
不過從陳道遠的臉上,到是看不出一絲的緊張,顯然是對自己的實力充滿信心。
正坐在青鵬鳥的背上閉目養神的唐清水,聽到陳道遠的話後,笑道:“小家夥,扮豬吃虎的感覺怎麽樣?”
唐清水知道陳道遠得實力不是表面上看起來那麽簡單,她自然能看出來就算在李玄天的金丹大典上,陳道遠也沒有盡全力。
陳道遠看著唐清水笑了笑,說道:“唐姑娘,一般的築基修士在下自然能對付,就怕對方直接派金丹修士來劫殺我,到時候還請姑娘助在下一臂之力,道遠自然感激不盡!”
唐清水白了陳道遠一眼,心裡不由想到,你一個築基初期的修士是不是太看的起自己了,就算你實力不錯,能越級戰鬥,對方派出築基九層的修士,就算非常看的起你了。
不過她聽陳
道遠的意思,金丹修士以下他好像都能對付,這是不是太過自信了一點。
唐清水如今是築基九層的修為,加上她有些特殊的手段,才能抗衡金丹修士。
“小家夥,放心吧,只要不是金丹中期的修士親自來劫殺你,你的小命是丟不掉的!”唐清水笑道。
她心裡到是有點期待劫殺陳道遠的修士快點到來,讓她看看陳道遠的真實實力到底有多強。
“那就多謝唐姑娘了!”陳道遠感激道。
雖然他知道唐清水實力不俗,但是聽到她親口承認能對付金丹期修士,心中也是微微一驚。
……
兩人乘坐飛禽一路朝著青澤鎮疾馳,一直從清晨飛到夜幕時分,走了差不多一半的路程。
陳道遠也不想連夜趕路,雖然他和唐清水沒什麽,但是青鵬鳥飛了一白天,自然需要休息一番。
他便準備找個地方休息一晚,明日在趕路,再有一天的時間,差不多就能趕到家了。
就在陳道遠駕馭飛禽準備落地的時候,他突然感覺到有三股不弱的氣息快速朝著他們而來。
陳道遠轉頭看向唐清水,發現她正在看著自己,嘴角還露出一絲淡淡的笑意。
“小家夥,你可要保護好我哦!”唐清水裝作一副害怕的模樣說道。
她自然也發現他們身後跟來的幾人,但是她並沒有幫助陳道遠的打算。
陳道遠看著唐清水嬌滴滴的模樣,心裡暗道一聲,這女人真是太過禍國殃民了。
不過和她一天的相處,陳道遠的抵抗力到是強了不少,不然見到她此時的樣子,恐怕也會失神。
陳道遠不再遲疑,迅速找了一個合適的地方駕馭飛禽降落,把飛禽收入靈獸袋中,直接拿出飛劍準備迎敵。
沒過多長時間,三名來勢洶洶的修士便出現在了陳道遠的面前,目光不善得看著陳道遠二人。
陳道遠釋放神識朝著對方探查而去,站在中間那人修為最高,身材高大,面色冷峻,背負著一柄長刀,氣勢頗為不俗。
他的一身實力已經達到了築基七層,應該是他們的領頭人。
三人中站在最左邊的那人,體型肥壯,臉上有一道長長的傷疤,從左眼一直貫穿到下巴,讓他看起來有些凶神惡煞。
這人的實力在築基六層,不過看其氣息深厚,顯然距離突破築基後期已是不遠。
他手持一對長斧,看樣子應該是專門量身打造而成,其品階達到了中品靈器層次,陳道遠這些年到是很少見到使用斧頭的修士。
至於剩余那人,則身穿一身青白色長袍,手中拿著一根特製的毛筆,儼然一身書生打扮,到是與其他兩人顯得格格不入。
他的修為雖然也達到了築基六層,但是明顯是剛剛進階不久,在三人中實力最弱。
陳道遠看著三人,眉頭微微皺起,這潘家還真是看得起他,一名築基後期修士,再加上兩名築基六層得高手,恐怕一般的築基八層修士遇上這三人,也不是那麽容易逃掉的。
而且陳道遠看著眼前三人,似乎是聽過他們的名字,他在腦海中迅速回憶著,突然間一個臭名昭著的名號出現在了他的腦海之中。
“濱海郡三大惡煞!”
陳道遠曾經在暗影的情報中,看到過一次關於濱海郡三大惡煞的資料,其中的描述和眼前的三人一模一樣。
這三人在濱海郡可謂是壞事做盡,只要你出的起靈幣,可以雇傭他們做任何事,無論是斬殺強敵,還是滅人滿門,他們隻認靈幣不認人。
濱海郡郡守府也曾重金懸賞他們的手頭,但是他們處事比較謹慎,一直讓他們逍遙法外。
陳道遠沒想這次來劫殺他的人會是這三人,傳說他們三人聯手,可以匹敵一般的築基九層修士,實力強大。
陳道遠不知道是潘家花費重金請的他們出手,還是背地裡早就和他們有聯系。
不過這些都無所謂了,反正他們今天一個都跑不了,陳道遠嘴角流露出一絲微笑,今天他又要發一筆小財了。
這三人實力不俗,身價肯定不菲,僅從他們用的靈器就能看出來,一件上品靈器,還有兩件中品靈器,一般的築基修士可用不起這樣的靈器。
因此陳道遠斷定他們的儲物袋中肯定有著不少靈物。
就在陳道遠肆無忌憚的打量著三人,心中考慮著一會如何收拾對方的儲物袋的時候,那築基後期的修士突然開口道:“小子,你就是陳道遠吧!”
陳道遠看了對方一眼,他的名字當時的資料上沒有提及,但是此人有個外號,被人稱為冷面刀客。
“不錯,正是在下,不知三位攔下我有何貴乾?”陳道遠明知故問道。
“嘿嘿,是你就對了,沒想到還有個娘們,正好一會解決了你開開葷!”站在冷面刀客左邊的刀疤修士淫笑道。
這人在三人中排行老二,人送
外號爆熊,修煉著一身土屬性功法,力大無窮,就是比較好色。
陳道遠不著痕跡的看了唐清水一眼,發現她並沒有什麽反應,他有點擔心這人一個不小心惹怒了唐清水,會直接被唐清水秒殺。
眼前這三人應該沒有認出唐清水的身份,陳道遠走的比較急,潘家應該不知道唐清水會和他一塊回來。
而且此時唐清水用白紗遮面,不是熟悉的認,大概不會認出她來。
潘家大概率會認為李玄天會派一名築基後期高手護送陳道遠回來,所以才會讓這三人出手,不然憑陳道遠一人還是不值得三人出手的。
要是潘家知道唐清水會和陳道遠一塊回家,肯定不會讓這三個人來送死。
“二哥,不要節外生枝!”那書生模樣的修士開口提醒道,他又看了唐清水一眼,躬身行禮道:“這位姑娘,我們兄弟三人受人所托,今天隻殺陳道遠,不知道這位姑娘和他是什麽關系?”
這書生模樣的修士被人稱為奪命書生,他雖然修為比較低,但是性格卻十分謹慎。
唐清水給他的感覺十分古怪,他雖然看不清唐清水的修為,但是卻能感受到唐清水身上有一股威脅之力。
“這位公子,我也是最近才認識了這個小家夥,和他不是很熟,你們盡管出手就是,還請各位不要傷害我的性命!”唐清水說道。
說完她還往後退了幾步,好像在給他們讓出一塊戰場似的。
“老三,你這性子太過謹慎了些,情報上說有一個築基八層的老頭子會跟著這小子,可不是一個娘們!”
爆熊看著唐清水流著口水,雖然看不清她的容貌,但是已經被唐清水誘人的身姿吸引住了。
“老二,我們先解決陳道遠,其他事一會再說!”冷面劍客說道。
他說著便抽出了背後的靈刀,準備出手斬殺陳道遠。
他在三人中威望還是比較高的,爆熊聽他說完,擦了擦嘴角的口水,便把目光看向了陳道遠。
“小子,你一個築基初期修士能有築基中期的實力,看來也是一個天才,我最喜歡虐殺天才了,正好我也是築基中期,我今天倒要看看你能不能越級斬殺我!”
爆熊說完,便手持雙斧,直接一個人衝了上來。
………
陳道遠見到暴熊一個人衝了上來,他的嘴角露出一絲微笑,這正合他意,他準備分而攻之。
眼前三人顯然是低估了他的實力,要是他們一塊攻擊,或許陳道遠還要費一凡手腳,單獨一個人的話,陳道遠有把握幾個回合就解決掉他。
傷其十指不如斷其一指的道理陳道遠自然明白,斬殺掉一人,對方的實力就會弱上幾分。
想到這裡陳道遠不再遲疑,直接持劍朝著暴熊攻擊而去。
暴熊顯然沒把陳道遠放在眼裡,雖然他聽雇主說過,陳道遠的實力是築基初期,但是真實實力卻可以睥睨築基中期的修士。
但是他卻不相信陳道遠可以戰勝自己,他雖說是築基六層的修為,卻對自己的實力非常自信,因為他已經領悟了一絲力之意境,算是半步腳已經邁入了築基後期。
在他看來,陳道遠這種天才,也就能在擂台上逞逞威風罷了,真要是實刀實槍的打起來,陳道遠這種溫室的花朵自然不是他們這種飽經殺戮之人的對手。
他手持雙斧,渾身靈力爆發,全力催發力之意境,直接一躍而起,朝著陳道遠站的位置砸去。
半空中暴熊的臉上露出猙獰的笑容,在他眼裡這一擊就能徹底解決陳道遠。
陳道遠自然能看出對方領悟了意境之力,不過對方對意境的領悟程度顯然不讓自己。
不要說他最擅長的冰之意境,就連他對劍之意境的領悟,也要遠遠超過對方。
陳道遠見對方向自己攻來,他也不逞強,直接施展身法後退,躲過了對方的蓄力一擊。
暴熊一擊未成,心中微微一驚,他沒想到陳道遠的速度竟然這麽快,在平時一般的築基中期高手也不能如此輕松的躲過自己的一擊,
“小子,有兩下子,再吃我一擊!”暴熊說著再次朝著陳道遠攻來,速度比剛才還要快上幾分。
陳道遠故意示敵以弱,再次施展身法躲避。
兩人交手幾個回合,暴熊連陳道遠的衣角也沒碰到。
……
“老三,你看這小子如何?”一旁觀戰的冷面刀客抱著長刀,看著兩人打鬥的身影問道。
只有一個陳道遠自然不值得他們三人一塊出手,他和奪命書生在一旁掠陣,以防陳道遠身邊還有幫手。
“大哥,看來雇主說的沒錯,陳道遠真的有抗衡築基中期修士的實力,別的不說,僅憑這一手身法就不比築基中期修士慢上多少了,不過二哥的實力不是一般的築基中期修士可比的,如果他沒有後手,恐怕堅持不了多少!”奪命書生分析道。
冷面刀客點了點頭,說道:“老三,你看好老二這邊,一旦情況有變,立刻出手,我心裡總是有些不踏實,感覺陳道遠身後的那位女子恐怕不簡單,要是她不出手還好,要是一旦出手我們恐怕會有些麻煩!”
他說完又看了一眼唐清水,還是沒有發現任何問題,但是在他的眼裡對方臉上沒有一點緊張之色,這太不正常了。
因為唐清水身上特殊靈器,隱藏了她的一身修為,再加上她的實力遠超他們三人,他們自然看不透她,不過冷面刀客對自己的實力非常自信,他們三人聯手在築基修士中應該不會有什麽危險。
就算他們不敵對方,逃跑還是沒有問題的,他根本不相信對方會是金丹修士假扮的,
“是,大哥!”
奪命書生自然知道不要節外生枝的道理,要不然他剛才也不會提醒暴熊。
雖然唐清水不是金丹修士,但是一身實力卻不比金丹修士要差上多少,不要說唐清水,就算陳道遠全力爆發,他們三人也不是對手。
他們三人這輩子的好運應該在今天之前就用完了,所以才遇到了陳道遠這個變態,恐怕今天他們三人就要葬身此地了,上百年的修仙之路至此終結。
……
陳道遠和暴熊的鬥法,全程以暴熊猛攻為主,陳道遠持續施展身法躲避,每次在暴熊就要攻擊到他的時候,總是被他巧妙地躲開,看似狼狽,卻一點也沒有受傷。
反觀暴熊,此時已經是暴跳如雷,他體內靈力已經消耗不少,卻始終攻擊不到陳道遠。
他原本可以向同伴求助,但是面對一名築基初期的修士,實在是讓他拉不下這個臉。
陳道遠的目的已經達成,嘴角微微翹起,他已經大體摸清了對方的實力,而對方也被他暴露出的實力多迷惑。
就在暴熊剛剛打出一擊,準備稍許休息的時候,陳道遠直接變被動為主動,開始進攻對方。
他直接釋放自己築基大圓滿的神識壓向對方,然後操控手中靈劍直接朝對方斬去。
這一劍陳道遠直接全力出手,直接動用意境之力,威力自然不是暴熊一個築基中期修士可以阻擋的。
要是在平時,暴熊面對這一劍,或許還有幾分活命的機會,但是此刻暴熊已經不在巔峰狀態。
再加上陳道遠的神
識威壓,直接讓爆熊呆滯了片刻,連防禦都來不及。
身體硬生生的受了陳道遠這一劍,雖然暴熊的身體比一般的築基修士要強上不少,但是畢竟不如武者的金身之軀。
他直接被陳道遠這一劍擊飛,龐大的身軀重重的摔在地上,直接一命嗚呼。
這一幕直接看呆了一旁的冷面刀客和奪命書生,陳道遠隱藏的太深,以至於他們根本來不及救不下暴熊,他們瞬間失去一位同伴。
陳道遠一擊得手,並沒有停下手中的動作,他施展身法直接朝著他們二人的方向殺來。
“找死!”冷面刀客見到暴熊被陳道遠斬飛,大喝一聲直接朝著陳道遠攻來。
他身旁的奪命書生也不再留手,跟在冷面刀客的身後,也朝著陳道遠攻來。
兩人一前一後,一人持刀,一人手握靈筆,臉上紛紛露出一副怒容,似乎要把陳道遠碎屍萬段。
陳道遠的速度比兩人更快,他此刻出手已是佔據先機,兩人攻勢還未形成,他已經距離兩人不足百丈,完全落在了他的攻擊范圍內。
面對兩名築基高手,尤其是還有一名築基後期高手,陳道遠自然不敢大意,心中早就有了殺敵的方案。
陳道遠直接用出了他的拿手絕技:天寒地凍。
自從他突破築基獲得此秘術之後,經過十多年的刻苦修煉,已經把這一招練至大成境界。
他心念一動,瞬間用出天寒地凍秘術,周圍百丈范圍迅速被冰意籠罩。
準備圍攻陳道遠的冷面刀客和奪命書生被陳道遠的這一道秘術籠罩,直接被冰之意境影響。
“神通!”陳道遠身後的唐清水驚訝道。
陳道遠竟然能夠釋放神通,這讓唐清水十分意外。
一般來說,修士只有突破築基後期的時候,才能修煉神通,而且絕對無法和陳道遠一樣,能把神通修煉到如此境地。
修煉神通的前提條件就是要不斷加深對意境的領悟,大多數修士在築基期只能勉強發揮一絲意境的力量。
只有那些資質逆天的修士,才能在築基後期學會一招半式得神通,大多數修士只有在金丹期才能真正發揮神通的威力。
她沒想到陳道遠僅僅只有築基初期的修為,就能對意境得領悟達到如此高深得地步,難怪他面對三名築基修士沒有一點懼意。
唐清水看了陳道遠一眼,心裡暗暗想著,他的修煉天賦恐怕在帝國都能數得上了。
……
此刻處於陳道遠天寒地凍秘術范圍之內的兩人,心中升起一陣驚濤海浪,這還是築基初期的修士嗎?
衝在最前面的冷面刀客距離陳道遠最近,他感受到的冰之意境也最強。
他身為築基後期修士,雖然領悟了一絲絲刀意,先不說他有沒有神通秘籍,就算把秘籍給他,他距離修煉神通也還差著十萬八千裡。
他心中暗罵一聲,到底你是築基後期修士,還是我是築基後期修士,這差距也太大了。
不過他並沒有放棄掙扎,在他眼裡陳道遠畢竟是築基初期修士,這種大招肯定不會持續太長的時間。
他體內靈力翻湧,想迅速擺脫天寒地凍的控制。
陳道遠此刻的目標自然不是他,他的實力畢竟還是有點太低,面對築基後期的冷面刀客,他恐怕做不到一擊必殺。
他的實力目標從始至終都是冷面刀客後面的奪命書生。
他知道自己的孩子天寒地凍秘術最多也就能困住冷面刀客一個呼吸的時間,如果再攻擊他,恐怕時間更短。
不過有這一個呼吸的時間,足夠他斬殺後面的奪命書生了。
陳道遠的計劃便是先剪掉冷面刀客的羽翼,一旦計劃成功,一名築基七層的修士對他來說,自然不足為懼。
此時他的計劃已經完成了一半,他示敵以弱,先是斬殺了爆熊。
如今,他趁對方毫無防備,突然施展秘術,準備再次斬殺一人。
此時奪命書生已經完全被陳道遠的秘術控制住,他在三人的修為中實力最低,雖然距離陳道遠稍遠,但是他短時間內也無法掙脫控制。
陳道遠看著被自己的天寒地凍秘術控制住的二人,不再遲疑,直接操控靈劍朝著奪命書生斬去。
他只有一個多呼吸的時間,不然憑借冷面刀客的實力,馬上就可以脫困,到時候再想斬殺奪命書生就不是那麽容易了。
奪命書生的防禦力可是遠遠不如爆熊的,他大部分的絕活都在他手中的那一杆筆上。
他一輩子不知道用手中這筆殺了多少人,恐怕他自己也記不清楚了,因此被人送了一個奪命書生的外號。
陳道遠全力斬出的一劍,直接把奪命書生斬飛出去,落得和爆熊一樣的下場。
曾經令人聞風喪膽的三大惡煞之一的奪命書生就此殞命。
直到他死甚至連自己的看家本領都沒
有用出來,就這樣稀裡糊塗的被陳道滅殺。
陳道遠連斬兩人,心裡頓時放松不少,僅剩下一個冷面刀客,自然不是他的對手。
他斬殺奪命書生僅僅一個多呼吸的時間,被陳道遠的秘術困住的冷面刀客便掙脫了開來。
他看著陳道遠的目光,充滿著憤怒,他沒想到陳道遠的實力竟然這麽強。
他此時在心裡開始大罵給他情報的人,這哪是堪比築基中期的實力,恐怕一般的築基九層修士也沒有吃到陳道遠厲害。
冷面刀客雖然自負,但是他知道自己最多能抗衡築基八層修士,對上眼前陳道遠,他恐怕沒有一份把握。
他的心裡不禁升起了逃跑的念頭,雖然他剛剛死了兩名兄弟,但是兄弟的姓名哪裡比得上自己的小命要緊。
他脫離陳道遠的秘術,看著對方並沒有第一時間出手,心中不斷思量著如何擺脫眼前的困境。
“陳小兄弟,今天我認栽了,不如我們罷手如何?”冷面刀客看著陳道遠開口道,臉上還硬生生的擠出一絲笑意。
他雖然平時不苟言笑,總是板著一張臉,但是此刻他也顧不上那麽多。
“哦!難道你不想為你的兩名兄弟報仇雪恨了?”陳道遠似笑非笑的說道。
他的手段暴露了不少,自然不會放對方離去,他一身靈力並沒有消耗多少,在斬殺一名築基七層得高手肯定不在話下。
“陳兄弟放心,這都怪他們學藝不精,自然不會怪在兄弟的頭上!”冷面刀客再次面帶笑容的說道。
就在陳道遠還要打趣他的時候,一旁的唐清水突然打斷道:“小家夥,你行不行啊,這都快天黑了,還要不要休息了?”
陳道遠聞言,無奈的搖了搖頭,男人怎麽能說不行呢!
“不逗你玩了,我們還要趕時間呢!”
陳道遠說玩,便操控靈劍準備斬向對方。
冷面刀客聽到陳道遠的錢話,臉上笑意突然消失,原來陳道遠剛才在鬥自己玩。
雖然他知道自己不是對方的對手,但是他並沒有束手就擒的打算。
這些年他們三人燒殺搶掠,還是攢下了不少好東西,手裡有幾張底牌的。
“小子,你太狂妄了!讓你見識一下我的厲害!”冷面刀客朝著陳道遠大喝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