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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懷太子傳》第43章 本王要的主意呢?
  回京這幾天,李賢並沒有回到王府,而一直住在虎賁營的營區中,這不是說他在軍中習慣了,舍不得金戈鐵馬,軍歌嘹亮的軍營生活。

  恰恰是因為李弘的事,給他提了個醒兒,在皇帝陛下的眼中,最受看重太子都可以隨時拋棄,拿來作筏子,那他這個“閑散”的親王,又算得了什麽呢!

  所以,幫太子辦事之前,他首先站穩自己的位置,皇帝不收這兵符,他也樂得糊塗,所幸大張旗鼓的住在營中,成為名副其實的虎賁營-主將。

  這邊剛坐穩中軍帳,派人調查賀蘭敏之的行蹤,在鄠縣的王勃和劉納言,聞訊聯袂便而來,兩年不見本主,他們作為臣屬自然要最快的時間趕過來。

  “殿下隨司空征戰兩載,大小數百陣,共同攻取高句麗一百七十余座城池,擒其國主,其功於國於宗室,功莫大焉!”

  “此役,陛下對殿下的態度定然有所改觀,臣謹為殿下賀,為雍萬府賀!”

  說完了恭維的話,劉納言又開始報功,詳盡敘述了這兩年來,他在鄠縣的工業區,大部以全面落成,也組織了數十家,小型的作坊。

  鄠縣的窮苦百姓,完全可以在那裡自食其力,自給自足,解決一家的溫飽的問題。布匹、綢緞、蘑菇、草藥、各類飼養的肉食等,已經擺在長安城的商鋪中出售。

  “好好,本王知道,這兩年你們二人,在鄠縣都很辛苦,也都實心用事。”

  “對於工業區,本王還有些想法,等大軍正是凱旋,處理完營中事務,咱們再說!”

  盡管只是一個照面,但卻高下立判,王勃沉穩,劉納言張揚,一人主政,一人主商,也算是物盡其才,人盡其力。

  緊接著,李賢向他們詢問了楚國公府在西京-長安的產業,賀蘭敏之不僅好色無度,更是貪財貪利之徒。長安寸土寸金,他那麽貪婪的人,怎麽可能隻流口水,光看著。

  “殿下,您是想插手東宮與楚國公之間的恩怨?”,一直未說話的王勃,立即反問了一句。

  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裡,東宮和楚國公府的事,已經傳遍了大街小巷,他們在進城的時候,已經有所耳聞了。

  楊家已經被刑部收監,滿門抄斬之日,也就在當下。在這滿城風雨之際,身負功勳的雍王,驟然插手東宮與楚國公府的事務,很有可能是引火上身。

  要知道雍王在銅門、新城戰役中表現,已經觸動了士大夫們敏感的神經,雖然奏本被陛下留中不發,但不代表著,事情已經過去了。

  賀蘭敏之是什麽樣的雜碎,皇帝與韓國、魏國夫人母女是什麽關系,大夥心裡都有數。雍王在自身麻煩沒有處理掉之前,最好不要摻和已成定局之事。

  能不能幫太子還在其次,如果惡了皇帝,陛下不願意繼續壓著此事,發生在高句麗都城-平壤的剽掠,始作俑者的帽子,很有可能被按在李賢的腦袋上。

  “子安,本王承認你說的有道理,本王在遼東確實惹了不少麻煩。”

  “自己尚且一褲兜子還是黃泥呢,哪裡還能照顧的了別人。”

  呦,殿下這不挺明白的麽?那一定是看太子爺可憐,礙於兄弟之間的情分,不得以為之的。這好辦,裝裝樣子的活兒,他們倆就能替殿下辦了。保證讓楚國公肉疼的同時,在太子爺面前也有面子,能交待過去。

  可二人沒料到,李賢竟然說話大喘氣,根本沒把話說完,前面的話都是鋪墊,他壓根就沒想過,

及時止損,以免惹火燒身。  “本王與太子,是共天共地的兄弟,手足之情甚篤,他有事,本王不能置之不理。”

  “更何況,賀蘭敏之踩的不是太子弘,踩的是所有李唐皇室爺們的臉面!”

  “簡簡單單的殺了?那太便宜了他,本王既然對你們開口,就是要既殺人,又誅心!”

  虎賁營在東都中尚有六百整精悍的士卒,隨便派出一個五十人的小隊,就能把楚國公府殺個片甲不留,昏天暗地。

  百十來口人命,在李賢眼中,真的不算什麽,在遼東的時候,上萬人怎麽樣,還不是眼皮都不眨,說殺就殺了?

  可他不想用這種方式,讓賀蘭敏之就這麽便宜的死了。他明白,在這巍峨的京師中,殺人最厲害的不是刀槍,恰恰是刀筆吏手中的筆。

  只要掌握了他們手中的筆,就算是嶽飛、袁崇煥那樣的人物,也必定是身敗名裂,死無葬身之地。

  “罄南山之竹,書罪無窮;決東海之波,流惡難盡。本王要的效果就是這樣,把他賀蘭敏之、賀蘭一家牢牢釘在歷史的恥辱柱上-遺臭萬年!”

  李賢的態度表完,王勃接了一句:“亂國所生之物,盡荊越之竹,猶不能書也。殿下,你是真下狠心了。”

  而不甘落於王勃之後的劉納言,也跟著附和一句:“南山之竹不足受我辭,斜谷之木不足為我械。賀蘭敏之的罪過,確實當得如此!”

  “好啊,既然兩位有此認識,那就跟本王說說,該怎麽對付他!”,話畢,李賢翹起了二郎腿,端起茶盞,抿了兩口。

  王勃這樣的正統人文也好,劉納言之類的流氓文人也罷,平時怎麽養著都行,可關鍵的時候,必須能為他排憂解難,否則這一切還有什麽意義嗎?

  沉吟了片刻,劉納言拱手進言:“殿下,楚國公府在長安,欺行霸市,強買強賣的事, 數都數不清,得罪人多了去了,臣可以在這方面想想辦法,給禦史台製造借口。”

  恩,這是一個招兒,勳貴欺壓良善百姓、商人,但凡有腦子的勳貴,都不會因為這些蠅頭小利,與平民為難,壞了自己的名聲。作用雖然不大,但起碼能弄賀蘭一個千夫所指,給摩拳擦掌,牙癢癢的禦史們一個好借口。

  “那你呢?子安。”

  見雍王問道自己頭上,王勃撓了撓頭,試著言道;“臣以為,造勢不如選吏,選吏得當,自然正本清源。”

  “進士出身,前司列大夫-魏玄同,清正耿直,剛直不阿,頗有文貞之風,因其坐與上官儀文章屬和,配流嶺外。”

  “太學生中,有一人名曰魏元忠,志氣倜儻,從不把舉薦放在心上,亦不阿附權貴,故累年未能升調。”

  魏元忠好說,一個太學生,對於李賢這個雍王來說,調到身邊,是一件再簡單不過的事了。可魏玄同就不一樣了,他寫的文章,可是攻擊過皇后。

  李賢是皇后的嫡子,讓他提拔文誣其母的官員,在孝之一道上,無論如何都說不過去。如果不是雍王,要人要的急,他也不會把人提出來。

  “恩?魏玄同!魏元忠!”

  “不錯,找你們所言,他們都是文人中的硬骨頭,本王喜歡!”

  “行了,他們的手續和任用,本王會跟張相談的,其他就不重要了!”

  李賢當然知道王勃的忌諱是什麽,可他更知道自己的母親心裡想的是什麽,只要事能辦成,皆大歡喜,誰還管魏玄同,曾經做過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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