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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美好群星獻上祝福》第240章 責任
桑德崖有些心神不寧。
  他是軍團與左吳的聯絡人,此刻卻是有些兩頭都難以兼顧。
  科技獵人不省心,稍不注意就想弄些寫作作死的新花樣;還有軍團那邊,自己作為戰士卻要和古老星門的初次開啟無緣,叫人怎能不心焦?
  無毛牛頭人例行給左吳發去今日的匯報,又敲打了一番正在探索的科技獵人後。
  他輕輕吸氣,又悄悄往自己的房間外張望了一瞬——
  艾山山正就金棉體內的創神檄文,和科技獵人的光子木偶商量著什麽;海妖不時橫眉怒目,似乎隨時壓抑著把眼前木偶的嘴撕爛的衝動。
  金棉在一邊苦惱地規勸。
  她們都沒有注意到自己這邊。
  無毛牛頭人便趁機撥通了裔羿斯將軍的電話,然後默默將門扉掩上。
  這本不是什麽見不得人的事,但桑德崖知道艾山山她們對將軍始終抱有敵意;讓帝聯未來皇帝的妃子不快是一種罪過,夾在中間的牛頭人甚至有了種忠孝不能兩全的淒涼。
  所以才會這樣偷偷摸摸,倒像個三姓家奴般。
  軍團間的鏈路質量比姬壓偷偷摸摸傳來的要好,用以信號增幅的中繼衛星數量也更多;
  桑德崖閉眼又睜眼,神經連接下,他恍然回到了數萬光年外的家鄉,自己是正準備與古老星門作戰,正焦頭爛額做著最後準備的戰士中一員。
  裔羿斯將軍等了一會兒才接通,整個人藏在潛水服下的他,連呼吸頻率都因為疲勞比以往快了許多。
  然後,他的頭盔向牛頭人輕輕抬起,與心腹部下的連線倒像一次難得的休息:
  “桑德崖,你那邊情況怎麽樣?找到……織褸的線索了嗎?”
  牛頭人搖頭:“還沒有,純血先祖的遺物雖然記錄著當初遇到織褸的位置,但虛空和織褸都在運動,光靠地圖無異於刻舟求劍,我們還需要時間。”
  將軍潛水服下的呼吸又粗重了幾分,愣神片刻才想起還有要問的事:“那總指揮呢?他有沒有回來登基的意思?”
  桑德崖抬起耳朵聽了聽門外,聲音壓低:“總指揮……最近新納了一名妃子,和艾女士關系稍微有些緊張,除此之外,倒是每天都很愉……很順利。”
  簡直像樂不思蜀,桑德崖想這麽說,沒敢說出口。
  裔羿斯的指尖陡然在桌面上重重一磕:
  “注意你的言辭,上尉;我早和你說過不要擅自揣測總指揮的想法;他阻止了針對星海聯盟的襲擊,說明他自有一盤大棋!你要做的就是配合便好!”
  牛頭人趕忙低頭,道歉,等了幾秒,才又裝著膽子將頭抬起:
  “將軍,軍團那邊的情況怎麽樣?古老星門的事……我要不要回來增援?”
  裔羿斯聽著,整個人躺到了自己的座椅中,笑罵:“你一個人就敢自稱增援?桑德崖,你的心氣倒是有些進步。”
  無毛牛頭人趕緊把頭低下,卻依舊似有如無帶著幾分倔強;這是作為將軍心腹的權力,亦是他原原本本的想法。
  當然,他對帝聯未來皇帝的忠心未曾改變,只是覺得自己來錯了地方——為皇帝在前線拚殺怎麽也好過在這裡蹉跎,何況又不是以後不再回來。
  將軍饒有興致,手指仍然一下又一下規律地敲著桌面:“桑德崖,我問你,帝聯有多少個軍團?”
  桑德崖一愣:“一萬一千一百個左右,數量在不斷上下浮動,我們的歷史算是很久。”
  “沒錯,桑德崖,這麽多軍團,互相並不統屬。我們的軍團算是規模龐大,實力強勁的一支,但細細算來,卻也不是最大最強;”裔羿斯悠然:
  “可為什麽在地位上,我們總是無比超然,甚至穩壓別的軍團一頭?”
  桑德崖抿嘴。
  將軍輕笑:
  “沒錯,你已經知道答桉了,原因無非就是兩點——我們的前任指揮是純血人類,現任指揮也是,以後我們還將擁立他成為所有軍團所承認的皇帝。”
  “這是血脈所注定,因為織褸的祝福是包含純血人類本身,和他們的私有物。”
  “帝聯想要在接連不斷的頹勢中翻盤,就只能行使帝製,讓國家成為左總指揮的私有物,繼而讓織褸的……它的祝福所帶來的氣運讓渡到整個帝聯身上。”
  “我認同,其余的將軍們至少三分之一也認同,竊取帝聯權力的文官蟲豸同樣只能拉攏三分之一,另外三分之一則表示中立——”
  “當然我們都知道,皇帝駕臨,氣運所歸,中立的三分之一會很快投向我們懷抱,其他的敵人也會很快放棄那些文官蟲豸,不再做無謂的抵抗;”
  眼見無毛牛頭人已經幾乎被說服,裔羿斯才繼續:“所以,桑德崖,你身邊的戰場可一點都不輕松,甚至是帝聯的未來所在。”
  桑德崖沉默,在沉默中輕輕點頭。
  裔羿斯則是有些遺憾,這樣憨直的心腹自己可就這麽一個,說服他是一種絕好的放松,可放松的機會卻也要溜走。
  他馬上便要接著投身對付古老星門的戰鬥中。
  坦白講,帝聯這台腐朽的戰爭機器中依然包含著絕大的能量,將軍自己是其中的一個零件,一枚螺絲釘。
  他在動員力量時發覺的腐朽一點不少,但更震撼於帝聯體內還留存著的龐大力量。
  不像和燎原人的戰爭,已經在經年的交流中,與帝聯的官僚甚至軍隊形成了盤根錯雜的利益關系,有時國家的戰敗反而會讓個人收獲頗豐。
  而初丹精靈不一樣。
  他們確實在銀河中播撒了些信仰,但因為白艾斯和天使的爭端,再加上帝聯內部的圍剿,那信仰終究沒能成為氣候,目前已經偃旗息鼓。
  所以,古老星門對帝聯來說,大概是一個難能可貴,可以用上全部力量去碰一拳的對手。
  就像功成名就的角鬥士,在漸漸被酒色掏空身子時,可以喚醒昔日力量的一戰。
  裔羿斯無比榮幸是參與這場戰爭的一環。
  見桑德崖面色還是有些昏暗。
  將軍切了一個畫面,隨手指了指:“你自己來看。”
  牛頭人抬起眼睛,童孔一下子擴大。
  軍團所駐扎的那個雙星系,戰艦遮天蔽日;除了主要的兩顆宜居行星外,其余星球都已經被拆解,成為武器,駭人的炮口直指超空間航道的出入口。
  那些由巨企所控制的偶像投影已經被全部清理,造物表面隻留下兩個太陽熠熠生輝的光。
  所有人都屏著呼吸,手隨時搭在武器的扳機上;
  這裡是帝聯包圍古老星門的第二道防線,他們的任務是在有任何可疑目標自航道口出現時,便將一切火力不惜一切地砸過去。
  無論是星球改造出的巨構火炮,還是每名兵士腰間的射程可能只有幾百公裡的手槍。
  飽和式打擊,如是而已。
  無比淺顯易懂的目標也是鼓舞士氣的良方秘藥,桑德崖甚至許久未曾在戰友臉上看到如此明媚的光景。
  他也被感染,有了那麽些信心,就像落到乾草之中的火星子,忽然燃起熊熊烈焰。
  就連繼續與科技獵人進行無謂掰扯的事也讓無毛牛頭人鬥志昂揚。
  裔羿斯得逞,揮手讓他去做自己該做的事。
  桑德崖起身,敬禮,扶正自己胸前那枚徽章,轉身,可臨走時忽然想起什麽,滿臉期冀的想確認:
  “對了,將軍,既然左先生是我們的總指揮,那我們的軍團就是屬於他的東西,他的氣運……會庇護我們的吧?”
  裔羿斯潛水頭盔下的表情忽然變得極為精彩。
  片刻後,他已經恢復了坐姿,恢復成那個真真正正的將軍:“當然,我們獻上忠心,總指揮亦不會辜負。”
  無毛牛頭人心滿意足離開,斷線。
  唯有裔羿斯還保持著端正的坐姿。
  或許,欺騙下屬也是將軍的職責,畢竟世上沒人能保證必勝——望梅止渴,借頭一用等等,都是膾炙人口的經典戰例。
  左吳有沒有真心就任總指揮,把軍團當做他的私有物?
  答桉當然是否定的,否則裔羿斯最近不該碰到任何困難,不該為了各種麻煩事情焦頭爛額,哪怕是古老星門即將打開的當下都覺得還有太多事要做。
  但他必須行使欺騙,向屬下灌輸必勝的信念。
  這是身為將軍的責任。
  只是當謊言真的說出口那一刻,他和桑德崖也將不再是幾十年生死與共的兄弟。
  ……
  桑德崖不知道裔羿斯後來所有的矛盾與掙扎,只是懷著氣勢想衝到科技獵人的光子木偶前,再交代些他剛想到的事情。
  艾山山還在和光子木偶吵架,牛頭人他得排隊。
  立定,稍息。
  無比標準的軍姿倒是引起了同有軍旅背景的金棉的注意,獸人小姐已經放棄勸說艾山山消氣,踮著腳尖走來,上下打量了桑德崖一下。
  然後,無比可惜地歎了聲氣。
  倒是讓桑德崖感到無比疑惑,他轉過頭來,又後退一步顯示尊重:“金棉小姐,請問我是有什麽地方做得不好嗎?”
  金棉揪了揪自己的絨毛:“絨毛是獸人的尊嚴,你卻一根也沒有,真是太可憐了。”
  桑德崖愣愣,隨即壓抑著惱火:
  “只有人類的光滑皮膚,才是吾輩應該追求的榮耀之道;倒是您,身為左先生的身邊人,還保有這身皮毛,實在有失先生的顏面。”
  獸人小姐挑眉:
  “首先,你沒聽見嗎?沒有毛發覆蓋就像是在大庭廣眾下寬衣解手,丟人得緊;以及……我如果真把這身皮毛剃了,你的左先生大概會把我拽去醫療艙中強行修複喵……”
  桑德崖冷笑,搖搖頭,簡直是雞同鴨講;雖然他也知道左吳的喜好,但這畢竟是自己的堅持。
  不再理會金棉,牛頭人往前走了一些,依稀能聽到艾山山在和科技獵人爭吵些什麽。
  海妖咬牙切齒:“你們想用金棉體內的創神檄文設計題,再來一場小規模的爆炸?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科技獵人的光子木偶愁眉苦臉,那詠唱似的聲音依舊:
  “可是~我們在被爆炸波動席卷過的地方,確實捕捉到了疑似織褸的痕跡~說不定創神檄文就是絕好的魚餌,我們必須試試~”
  “我再說一次,這個免談!”
  要不是光子木偶用尋常手段觸摸不到,她早已用拳頭結束這次會話:
  “讓創神檄文再炸一次?你們是想在星海聯盟神經上跳舞?!而且之前的小小爆炸就差點毀掉那麽大一片空間,你憑什麽能保證你們能完美控制?!”
  光子木偶思索了一陣:“多試試,總能找到最佳引爆方桉~”
  “這個世界哪裡有空間給你試這麽多次?!”
  “銀河很廣袤~總能有方法~”
  爭吵還在繼續,桑德崖恍然,在自己有些心不在焉的時間段科技獵人找到艾山山,原想她是皇帝的妃子,某種程度也代表皇帝的意志,自己只需配合就好。
  但還是不行,牛頭人看了眼海妖身上覆蓋著的珍珠般鱗片,心想還是皮膚光滑的人要來得更好。
  桑德崖輕咳:“抱歉,恕我打斷二位的商討;獵人們,艾小姐都這麽說了。”
  無毛牛頭人能在這,自有一套震懾科技獵人的手段;剛才還和海妖大聲爭執的他們忽然變成蔫了的白菜:
  “只是,我們確實是為效率考慮~桑德崖先生,你們軍團也需要早日找到織褸吧?”
  “軍團的意願向來是以左先生和他的家人為重。”
  科技獵人哀歎,也不敢再爭執,光子木偶在被操縱中消失。
  而桑德崖終於在正因聽見“左吳家人”這個詞而撇嘴的艾山山面前立正:
  “艾小姐,殊有慚愧,這段時間我還沒問您對我的工作有什麽具體的指示。”
  海妖也歎氣:“哪有什麽指示?我就是想來逃亡者號躲清靜的,帶著金棉一起;誰知道那些科技獵人會像聞到血的鯊魚一樣纏上來的?”
  桑德崖鞠躬:“是,我以後會加強對他們光子木偶的監視。”
  艾山山擺擺手:“不必……等等,不會是左吳叫你這麽做的吧?”
  “當然不是,我是總指揮麾下的兵士,這是我應盡的責任,如是而已。”桑德崖的手掌按向其胸前徽章。
  而金棉嗤笑:“把你的絨毛刮光也是你的責任?”
  “當然,百分之一百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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