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說道,曹操洞悉宦官陰謀,將計就計,借勢棒殺了蹇碩的叔父蹇圖。使其聲名遠播,但同時也得罪了宦官! 雒陽皇宮中,曹節正在向靈帝陳述曹操之政績,說得靈帝龍顏大悅。隨後,曹節建議升曹操為頓丘令,靈帝立馬準奏!
在回來路上,王甫問曹節道:“侯爺!曹操如此不知趣,為何還要給他升官啊!”
曹節看了眼王甫道:“總是要顧念下費城侯曹嵩的臉面,當年其祖父曹騰對吾等頗為照顧!也算還了昔年的情分了。再者,曹操此次是拿著陛下的詔書辦事,而那蹇圖也確實違禁,如何向陛下分說?”
王甫聽曹節這麽一說,也歎氣道:“侯爺言之有理!”
而此時,曹節反而陰笑道:“再說,現下吾等的目的是什麽!是要查清曹操與竇氏余孽是否有關聯!另外就是讓曹操不要再在雒陽礙咱們的事!想想,想明白了嗎?”
王甫低頭不語,曹節亦不再說話。當二人即將走出宮門時,王甫突然道:“侯爺!奴婢明白了!讓曹操任頓丘令,乃是明升暗降,將其調至遠離雒陽的頓丘(今河南清豐),那樣就不能礙事了!而只要其離開雒陽,如與竇氏余孽有關的話,也無所遁形了!”
曹節給了王甫一個你還不是太蠢的眼神!然後便獨自走出宮門了。王甫原本興奮的心情,被曹節這眼神一看,也立馬蔫了,隨後跟上。
此時,墨門一行人,經過長途跋涉亦來到了雒陽。正在雒陽的秘密據點休息。同時,商量如何營救陸魚,尋找小青。
不一會,就有探子來向巨子稟報道:“門主!這是對方給出的雒陽皇宮地圖,還有陸魚關押之處!”
那門主看了眼地圖,便不再言語。一旁九鳳問道:“既然對方知曉陸魚關押之處,為何不將陸魚救出?”
一旁雌虎說道:“對方若動手救人,內線就會全部暴露!賠本買賣沒人做!”
九鳳頓時無語,轉身對探子道:“好了!下去吧!”
待探子離去後,那門主當先開口道:“子時前往皇宮救人!四護法隨本座前往,鳥兄,虎妞二人在宮外接應!”
那九鳳還欲勸說,一旁雌虎製止了。
當夜子時,墨門門主帶著四護法,如同夜遊神一般悄悄潛入皇宮。
這時,在外接應的九鳳開口道:“日間為何阻止為兄!由得門主犯險!”
雌虎白了他一眼:“那當時可以不必聽!自己跟著去啊!”
九鳳無奈道:“虎妹!門主脾氣咱們又不是不知道!當時,哪敢問啊!門主若願意說,自會說!若不願說,問也白問。還要挨罵!”
雌虎沒好氣的說:“既然都知道!還來問?若信,便聽!不信,就別問!”
九鳳被雌虎頂的啞口無言,獨自一個人在生悶氣!
過了一會,雌虎見九鳳還沒說話,輕輕說道:“堂堂七尺男兒!心胸狹窄,竟不如娘們!”
九鳳一下被雌虎憋的,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半餉才苦笑道:“虎妹啊!為兄還能說什麽!哎,今後全聽虎妹就是!”
雌虎這才得意道:“早這樣不就完了!老鳥,像汝這等腦袋,想了也是白想,還不如不想!”
九鳳怒道:“是鳳凰的鳳!高高在上的九鳳!”
雌虎反問道:“鳳凰不是鳥?沒有毛嗎?”
九鳳正要反駁,突然聽到皇宮內傳來一聲:有刺客劫囚啊!
二人迅速起身,向皇宮內奔去。不一會,就見到門主出來,身後四護法背著陸魚。其中一人道:“如不是門主仁慈!未下殺手,此刻如何會讓人發現!”
那門主回頭瞪了一眼,那人立刻不敢說話了。只聽那門主說道:“鳥兄,虎妞!速帶陸魚去曹操府邸!本座斷後!”
九鳳一愣,問:“誰是曹操?府邸在哪?還是門主先走,追兵屬下來擋!”
那門主回頭看了一眼九鳳,一旁雌虎趕緊拉著九鳳並四護法先走了。
那門主看著追出來的侍衛,雙腳一點地,騰空而起,一劍刺出。只見衝在最前面的一排侍衛,兵刃齊刷刷斷了一截。全部愣在當場!
那門主冷冷道:“若想活命,速速退下!若再前進一步,斷的便是爾等項上人頭!”
眾侍衛,互相觀望,當有一個人先放下兵器,往回跑時,瞬間所有人都扔掉兵器往回跑。
門主冷笑一聲,速度回身追趕九鳳去了。
此刻,九鳳一聲不響在後,雌虎感到奇怪道:“怎麽不問了?”
九鳳委屈的說道:“不是虎妹讓為兄什麽都別問嗎?”
雌虎被氣笑了,道:“蠢鳥!真不知怎麽會這麽蠢,師傅當年真是利害,將一頭蠢鳥的武功,教的居然比老娘還高!這蠢鳥難道真的是武學奇才!”
九鳳自豪的說:“師傅說為兄心地純淨,有赤子之心!心無雜念,是百年難得一見的練武奇才!”
雌虎搖頭道:“好純啊!真的好蠢啊!哎…”
此時的曹操正在和竇輔商量,曹操憂慮道:“陛下詔書已經下達,為兄不日便要離開京城,前往頓丘上任。而此刻青兒尚未醒來,這可如何是好!”
竇輔亦是愁眉不展,突然竄進來幾個黑衣人。竇輔當即拔出龍淵劍刺向九鳳。
九鳳饒有興趣的看著竇輔刺來的長劍,輕輕閃避。竇輔攻了半天,連九鳳衣角都沒有粘到。
九鳳覺得剛才的自卑感全部消失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油然而生的優越感,笑著對竇輔道:“小娃娃不錯!年紀輕輕,劍術有此造詣,難能可貴了!”
一旁雌虎開口道:“也好意思說!對付一個小娃,居然這麽久還沒勝!”
九鳳聽了這話,惱羞成怒,一劍挑向竇輔手筋。
竇輔突然感到前所未有的壓力迎面撲來,暗道:“難道要死這裡?咬咬牙,將劍猛的砍向九鳳劍上。
“且慢!”兩聲同時喊起。只是一聲很虛弱,乃是被人背過來的陸魚。另一人正是那門主。
九鳳聽到這兩聲後,頓時停手,收回內勁。而這時,竇輔卻拚盡全力砍向九鳳的長劍。
“哐當”九鳳愣愣的看著自己斷為兩截的寶劍!
竇輔也愣住了!那門主喃喃道:果然是它!龍淵劍!
雌虎先是一愣,隨後笑噴了,說道:“老鳥!汝果然是高手!連隨身兵器都被砍斷了!哈哈!”
九鳳被雌虎說得無地自容。這時,門主開口道:“無需驚訝!天下本無多少兵刃能擋的住它全力一擊!更何況鳥兄已經將內勁收回!”
眾人疑惑,那門主隨手一抄,龍淵劍竟然不知怎的從竇輔手中到了他手中。
只見那門主輕輕撫摸著龍淵劍,如同愛撫自己的妻子一般。沉吟道:二十年了!二十年呐!終於再次見到此劍!青卿!
竇輔與曹操互相望著,無計可施。竇輔咬牙上前道:“前輩…”
那門主猛的打斷道:“什麽前輩後輩!繁文縟節,休要在本座面前提什麽孔孟之道!虛偽!”
竇輔被罵的一愣,來自後世的脾氣突然上來:“那叫什麽?難道叫老頭?還是大哥?”
一旁雌虎好奇的看著竇輔,而九鳳則怒道:“放肆!”
這時,那門主反倒被愣住了,聽九鳳一喊,開口道:“無妨!”隨即上下打量著竇輔。
竇輔見他這般打量,正要開口。那門主突然笑了,道:“有意思!有點意思!老頭太老,大哥又太小!不如就叫本座老哥吧!如何?”
竇輔及眾人集體倒地,被雷的外焦裡嫩的。竇輔猶豫道:“這恐怕…”
那門主冷著臉道:“難道看不起本座!覺得不配?”
竇輔連連擺手,也豁出去了,畢竟來自後世,也沒什麽大不了,就說道:“如此小弟有禮了!老哥在上,請受小弟一拜!”
那門主似乎很高興,說道:“這些俗禮,能免就免了!”說完,拉著竇輔,問道:“小兄弟!不知青兒現在何處?”
竇輔連忙帶一行人來到小青房間,說道:“還請老哥,救救小青性命!”這時,一旁的曹操及受傷的陸魚亦跪地請求。
門主讓眾人起來,說道:“小兄弟,老哥此來就是為了醫治青兒的!爾等都退出房門,不得進入!”說完,就將所有人統統趕出房去。
眾人焦急的在等待。竇輔乘此機會就去向九鳳道歉,說道:“前輩!方才晚輩魯莽…”
九鳳打斷道:“豈敢!門主都稱呼為小兄弟!在下豈敢做汝前輩!”
竇輔為難道:“那這位老伯…”
九鳳道:“怎麽?在下很老嗎?”
竇輔正不知所措時,雌虎走過來道:“莫要理他!這人一向心胸狹隘!”
九鳳埋怨的看了雌虎一眼道:“哪有啊!”隨後回頭對這竇輔道:“方才之事,算了!若小兄弟看得起,也叫一聲老哥吧!”
竇輔想想道:“如此,便隨虎姐,叫鳥兄吧!”
雌虎走過來道:“小兄弟嘴真甜啊!好,以後有事,隻管找虎姐!”說完看了眼九鳳。
九鳳看看雌虎,無奈道:“好吧!”
隨著幾人關系熟稔,竇輔也知道了墨門的存在C不知不覺中,過了三天。這時,連原本很淡定的九鳳也變的焦慮起來了。
竇輔看著曹操憂慮的表情,終於忍不住道:“這都三天了,還沒有出來!吾忍不住了!”說完就往房間衝去。
這時,門突然打開了,門主蹣跚的走出來,虛弱道:“好了!都散了吧,她,沒事了!只是,暫時還未醒!”
九鳳和雌虎見此,立刻將其扶住。這時,曹操來到他跟前,跪下道:“多謝門主仗義相救!曹某在此謝過,此恩此德,沒齒不忘!”
那門主笑笑,讓曹操起來,說道:“無需如此!救她乃是本座份內之事,又何必言謝!”
說完後,那門主見眾人疑惑,說道:“好了,想來爾等皆有許多疑惑。即便是鳥兄與眾家弟兄也很疑惑!本座便解開這個謎團!”說完,仿佛陷入了深深的回憶中。無人打擾他,皆在靜靜等候。良久,那門主似乎從記憶中醒來,緩緩道來:
“本座姓秦名風字青樓!愛妻姓陸閨名雲,小字青卿!二十三年前,那時本座剛滿十八,被師傅授以門主重托。師傅生有一子一女,愛子不幸病故,留有一兒!愛女便是師妹,也就是本座愛妻!”說道這裡,秦風歎了口氣,看了陸魚一眼,接著說道:“那年本座初掌墨門,又與青梅竹馬的小師妹成親,可謂意氣風發!自然不將天下英雄放在眼中!婚後,本座為了樹立聲望,攜愛妻一同行走天下,欲一會天下大儒,使其棄儒入墨,廣大墨門!半年間,橫掃關中。後來聽說大儒馬融精通經世,乃儒學大家,便與愛妻一同前往拜會,比試!不想卻…”
竇輔見秦風低頭不語。聽到此處,心中已經明白,後面自然就是馬日磾講述過的鬥法!竇輔抬頭望向曹操,發現其亦望向自己,眼中同樣充滿震驚:原來秦風就是馬日磾口中說得那個黑衣人!
這時,九鳳忍不住問道:“此事從未聽門主提過,不知結局如何!”
雌虎用看白癡的目光看著九鳳。秦風深深歎了一口氣,見到雌虎眼神,苦笑道:“無妨!鳥兄問的問題恐怕虎妞已經猜到結局了!那次比試,最終本座慘敗於他們!“說著,看看竇輔的龍淵劍,道:”此劍原本乃是師妹家傳寶劍!後為定情信物,交與本座使用,亦在那次比鬥中失落!而本座與愛妻雙雙重傷,將養了一年多才漸漸複原。傷愈後,本座苦思破陣之道,冷落了愛妻!接連閉關,直到愛妻要生產前才出關!而那次受傷後,愛妻一直未能徹底痊愈,又備受冷落,心情鬱結,最終導致難產,拚盡全力產下一女后,隨即血崩而亡…”
說道這裡,所有人似乎都明白了。
竇輔驚異的問道:“莫非…莫非小青是老哥的…”
秦風沉聲道:“不錯!青兒便是本座的女兒!”
竇輔又問道:“那麽當年為何會被吾祖父…”
秦風蒼涼的大笑,道:“那時,愛妻驟然離世,本座心神受創,加之之前所受刺激,竟然遷怒於新出生的青兒,認為是其害死了師妹!”
竇輔聽的目瞪口呆,秦風接著說道:“再者也因為那次比鬥受傷,才使師妹生產時難產而死!所以想報仇, 自然一心想破陣,哪還有時間照顧青兒!這才…”
這時,突然房門打開,只見小青淚流滿面,不可思議的看著秦風,淒婉的說道:“所以,就將青兒遺棄!?”
所有人驚呆,曹操趕緊上前,問道:“青兒!何時醒來的?身體感覺如何?”
小青一把推開曹操,說道:“怎麽?想問青兒從何時開始聽的嗎?”說完,對著秦風道:“說啊!接著說啊!怎麽不說了!啊!?”
秦風卻不敢看小青的眼睛,被小青一步步逼的退到了牆角。眾人想勸,卻不知如何開口!
竇輔忍不住說了句:“小青!這是汝父啊!”
小青淒厲道:“父親!?他配嗎?青兒從來沒有父親!從前沒有,現在沒有,將來也沒有!”說完,一口血從口中噴出。跌跌撞撞的奔出去了。
小青到底會原諒父親嗎?秦風又為何要會將小青送到竇武家?欲知後事如何,請看下回分解。
注:1.曹操任頓丘令!史有明記!確實是在曹操棒殺蹇碩圖後,得罪了蹇碩等當朝權貴宦官,礙於其父曹嵩的關系及祖父曹騰的情面,明升暗降,被調至遠離洛陽的頓丘(今河南清豐)。任頓丘令。這一年,曹操二十三歲。曹操給其子曹植的一封書信《戒子植》寫道:“吾昔為頓丘令,年二十三,思此時所行,無悔於今。今汝年亦二十三矣,可不勉歟!
本書中現在是公元176年,曹操為二十二歲。時間吻合!小青的身世付出水面,按照故事情節,今年為二十歲!配曹操正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