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
安室透在心中重重的歎氣。
也不知道以志保的聰明才智,有沒有猜到他的臥底身份。
至於他在組織的事志保知不知曉,這根本不用猜。
原先他沒想過志保會是組織的人,所以對於有些事情並沒有隱瞞,說的也並不隱晦。
志保能猜到那是貼上釘釘的事情。
倒是他,有些不知道該怎麽面對志保了。
她並不擔心志保會泄露他的身份,雖然志保年紀還小,但卻是知曉輕重的人,這種事情事關生死,志保不是那麽幼稚的人。
只是,他不知道要以什麽樣的面孔去面對她。
他搖搖頭,悶下一杯酒,將亂七八糟的思緒甩出去。
志保回國還不知道是什麽時候,現在想這些有的沒得全是沒事找事了。
“蘇格蘭,你覺得黑麥這個人怎麽樣?”
諸伏景光有些不理解安室透為什麽突然問起這個,但略微思考了一下道:
“一個很危險的人。”
不可否認,諸星大在各個方便都是頂尖的,不管是意識、身手、還是洞察力敏銳度,都是一等一的好,尤其是狙擊能力,可以稱得上世界頂尖。
這樣的人一旦為敵,那對他們來說是相當危險的事情。
同樣的,他也是他們需要重點提防的人。
組織裡可不會有什麽情誼可言,尤其是在他們立場不同的情況下。
雖然看上去他們合作的很好,但只要他們的身份暴露,他的槍口立馬就會對準他們。
雖然很殘酷,但這也是他們必須要正視的事情。
“是啊,一個很危險的人……”
這麽一個危險的人在宮野姐妹兩身邊,怎麽可能不讓人擔心呢?
尤其對方最終還會暴露身份……
要是像他一樣一直臥底著也還好,但偏偏那家夥臥底工作不到家,暴露了!
他還得幫忙給他遮掩身份,免得他暴露連累宮野姐妹兩人,想想真是讓人吐血。
安室透一想頓時心力交瘁,找了個沙發窩進去不想動彈了。
“怎麽了?”
諸伏景光坐到旁邊來,他覺得自己的好友今天有點怪。
“唉……”
安室透癱了一會兒後坐起來,從兜裡拿出一個本本一隻筆在上面開始書寫。
【他是臥底。】
他寫的字很小,又有手腕擋住,若不是諸伏景光一直盯著,也看不清楚他寫的是什麽。
就這簡簡單單的幾個字,安室透沒有遞給諸伏景光看,而是直接撕下,用打火機燒成了灰。
看著這幾個字,諸伏景光瞳孔睜大,有些難以置信。
“真的?”
他完全看不出來黑麥會是個臥底。
不過臥底要是能被看出來,那早就死翹翹了,哪還能活得到現在。
安室透點頭,嚴肅地道:“我確定了,只是不知道他是哪裡的。”
“你是怎麽知道的?確定信息真實嗎?”
安室透伸出食指碾著桌子上的灰,直到再看不出來上面寫過什麽字。
“偶然得知的,真實性百分之八十。”
安室透對明決還是很信任的,明決沒有騙他的必要。
只不過凡事不能說得太滿,誰知道這其中會不會隱藏著什麽其他的東西。
諸伏景光眉頭微皺,即便是在自己的場地裡,但也不能確保組織有沒有安裝有沒有被安裝什麽監視監聽設備,所以說話都很小心。
他們雖然能在這裡放個屏蔽裝置,但是這種東西只會適得其反,更加惹人懷疑。
所謂此地無銀三百兩,就是這樣。
這並不代表著他們疑神疑鬼,相反,如果不是這份謹慎,他們根本活不到拿到代號。
諸伏景光做了兩個手勢,代表敵或者友。
安室透搖頭,表示為知。
“他家是哪裡的?”諸伏景光再問。
雖然沒有明說,但從小長大的好友之間的默契輕易的就能理解這是什麽意思。
“不知道。”安室透還是搖頭。
他覺得諸星大不可能是日本某個組織的人,應該是國外某個組織。
從行事作風還有一些行為習慣來看,他以前應該是生活在美國。
就是不知道是美國哪個組織的人。
這些組織目前對他們來說也是敵非友。
諸伏景光心情複雜。
他們這一批獲得代號的四個人,居然三個人都是臥底。
真是某種奇妙的緣分。
他一時間都不知道該說什麽好,只能跟安室透一樣,長歎一口氣。
……
夜幕降至。
赤井秀一座在宮野明美家的沙發上等吃飯。
兩姐妹在廚房裡忙活,他在外面倒顯得無所事事。
他的廚藝一般,這項技能也就平時一個人住的時候簡單弄點吃的的時候會用到。
對他來說,這樣也就夠啦,他也沒有時間精力去研究如何把食物做得更好吃。
他也並沒有去廚房去幫忙的意思。
他跟宮野明美目前處於正常的戀愛階段,偶爾見面約會相聚,並沒有那麽多時間經常待在一起,他也不會在這裡過夜。
因此,在這裡他更像一個客人,宮野姐妹兩才是主人公。
為了迎接妹妹回國,宮野明美這一頓做的相當豐盛,全都是宮野志保愛吃的東西。
姐妹兩相互聊著最近的經歷,當然大部分是宮野明美說,志保聽著,諸星大時不時接上那麽幾句。
宮野志保自己倒是沒有什麽好講的,她的生活簡單而又單調,可以讓她開心的事情大概就說實驗結果符合預期。
除此之外就是在明決那裡的一段經歷了,只是這份經歷注定屬於秘密。
她並不能對著秘密之外的人說起。
她一邊聽,時不時抬頭看身旁的兩人。
她們三人呈一個三角形在這方形的桌邊對坐,她旁邊是姐姐,姐姐旁邊是諸星大。
她看得出來,姐姐已經陷了進去。
她看諸星大的眼神說不出來的溫柔,像是閃著光。
說起來他來,嘴上的笑容就沒停過,完全就是一個陷入熱戀中的狀態。
至於諸星大,怎麽說呢,除了看姐姐的眼神專注了點,她實在無法從那張不苟言笑的臉上看出點啥。
或許他對姐姐有一點感情,但這份剛開始不久的感情有多深,誰又知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