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毛利蘭如同吃了興奮劑一樣,早上七點就拉著工藤新一出了賓館。
工藤有希子對這些小朋友找朋友的事情自然沒有什麽興趣,讓他們在晚上6點之前回到賓館,就沒再多管了。
站在賓館門口,看著面前陌生的城市和車水馬龍的道路,毛利蘭的笑容一下子僵在了臉上。
志保沒有告訴她她住在哪兒?她要怎麽找志保呢?
看著毛利蘭的表情, 工藤新一就知道了她終究是意識到問題了……
但他能怎麽辦呢?
就這麽看著小蘭失落難過嗎?這顯然不可能的,沒得辦法,工藤新一隻得運用起自己聰明的小腦瓜,試圖從一些細節中推測出那個志保居住的大致范圍。
“蘭,美國那麽多個州,那個志保有跟你說她在哪個州嗎?”
小蘭茫然地搖搖頭。
那時候她還小,哪裡意識的到這麽多。
“那她有說過什麽其他的信息嗎?”
“志保早在五年前就已經上大學了……”但倒底是哪所大學, 她沒說。
“啊?”工藤新一驚了。
“你這個朋友到底多大的啊!”
他原先一直先入為主的以為小蘭的這個朋友會是個同齡人, 但現在看來好像不是那麽回事啊!
“志保今年應該17歲了吧……”
志保比她大一歲,她今年十六歲,所以志保十七歲了沒錯。
“啊?”毛利蘭的回答再一次再一次超乎了工藤新一的想象。
四年前就上大學了?那豈不是說這個叫志保的人十三歲之前就被大學錄取了?
這也太離譜了吧?
他已經自認為自己很天才了,但還是老老實實的按部就班,沒有跳級的打算。
結果這個家夥在四年前就已經被大學錄取了!
離了大譜!
“她該不會是騙你的吧?”工藤新一不相信。
毛利蘭有些生氣,叉腰怒視他:“怎麽可能!”
明決哥哥都說志保是科學家了,怎麽可能錯!
“志保可是科學家!”
科學家小小年紀就上大學很離譜嗎!
“你到底是怎麽認識她的啊?”工藤新一對這個耿耿於懷,然而每次問起,小蘭都不願意說。
“不告訴你!”
“你不告訴我,那我要怎麽幫你找她嘛!”工藤新一試圖耍賴。
毛利蘭有些糾結,但考慮了一會還是沒說。
新一肯定是在套他的話,她才不上當呢!
見小蘭不上當,新一也有些沒轍了。
這些年他使用過N種辦法,就是沒從她嘴裡翹出過一個字。
倒是小蘭跟園子說了不少, 他去打聽,結果聽到的全是什麽小蘭跟那個女人共睡一張床, 一起說心事,這種聽得他不斷冒酸水的內容。
在知道小蘭居然和那個志保共睡過一張床之後,園子不由分說的在一次出去玩的時候把小蘭拉到了自己的床上, 完成了共睡一張床的成就。
工藤新一不奢望能跟小蘭更睡一張床,能睡在一個房間裡他就很滿足了。
然而,沒有這機會……
“唉……”工藤新一歎了口氣,還是給出了一個方法。
“她既然那麽天才,那麽入學的時候一定有新聞報紙采訪,肯定不會籍籍無名,我們可以去找一下幾年前這相關的報紙……”
這總少年天才怎麽樣都會宣傳一下的,就算具體不知道但肯定也有所耳聞。
找一下,打聽一下,或許能夠得到什麽信息。
“不愧是新一,一下子就有辦法了!”毛利蘭喜笑顏開,一下子就恢復了活力滿滿的樣子。
“那當然!”工藤新一驕傲的一昂頭。
被小蘭一誇,他頭頂的小呆毛一下就翹起來了。
“那我們現在就去吧!”
毛利蘭的英語還是學的不錯的,雖然對這陌生的城市很是陌生,還通過打聽,還是找到了一家收藏有多年報紙的小店。
然而讓她失望的是,她沒有在任何報紙上看到有關的信息。
跟店主打聽, 店主也對這個沒有什麽印象。
最終隻得敗興而歸。
這一天,毛利蘭試圖通過各種方式尋找志保。
甚至在紐約的大學大學門口蹲守, 試圖看到志保的身影。
然而一無所獲。
先不說志保就讀的斯坦福大學是在加州,根本不在紐約。
其次就是組織對她的信息保管的很嚴格,即便是以十一二歲的年紀入學這種能夠轟動美國的大事,也沒有引起絲毫的波瀾。
甚至於如果不是同一個班,同一個研究室的人,都不知道還有這個同學。
所以毛利蘭想以這種方式找宮野志保的想法注定是要落空的。
直到傍晚天色將暗,毛利蘭這才放棄了繼續蹲守,在工藤新一的勸阻下失落地回到了賓館。
“別傷心了,雖然這一次見不到,但又不代表以後都見不到……她不是說過會去找你嗎,說不定她什麽時候就來找你了呢……”
工藤新一在一邊安慰,心裡則是在對那個女人痛罵。
她可是看得清清楚楚小蘭有多期望看到她,但她偏偏連個地址都不給,讓他們向個無頭蒼蠅一樣亂轉。
遠在實驗室的宮野志保打了個噴嚏。
“雪莉大人,是不是感冒了,要不要休息一下?”一旁的助手擔憂的問道。
為了進行實驗,雪莉已經連續兩天不明不休的工作了。
“藥物的反應還剩最後一點,必須得觀測完才行……”
宮野志保拒絕了休息的想法。
這幾年來她一直在專心支持的研究組織的那個能讓人起死回生的藥物。
然而起死回生這種事情到底太過天方夜談,即便是組織現在傳下來的資料也大多是關於永葆青春的研究的,有關起死回生的少之又少。
只不過這兩種雖然方向不同,但研究方式是同源的。
都是從細胞層面著手。
一個是讓死去的細胞重新活化,而一個是細胞保持最健康的狀態。
這不可謂不難,否則組織也不可能研究了這麽久。
她也並不是從頭開始研究,可是站在巨人的肩膀上,站在那些逝去的前輩身上繼續研發。
谷辯
但即便如此,幾年過去依舊沒有什麽大進展。
這讓他逐漸將目光放到了被組織作為毒藥的APTX4869上。
這款藥物已經存在了很多年,並且一代代的被改善。
它同樣是處於細胞變化角度研究出來的,只是它好像是研究那些起死回生藥物時產生的一種副產,它可以讓細胞呈現出自然死亡的狀態,偽造出一副自然死亡的假象。
但即便如此,這種藥物的管控也很嚴格。每一刻的使用和流向都有記錄。
就如今而言,被組織使用過這種藥物殺死的人並不多,但每一個都不是簡單人物。
而她現在在觀測的,正是小白鼠服用這款藥物之後的一個細胞變化。
終於,一隻隻小白鼠徹底陷入死亡。
將所有實驗數據記錄下來,宮野志保也松了一口氣。
“你先回去吧,東西不要動,我去休息一會。”
“好的!”助手點頭應是。
鎖上實驗室的門,宮野志保門回到休息室裡,整個人癱軟在床上不想動彈。
距離姐姐的離去已經過了好長一段時間,組織也不是沒有想過辦法試探她,然而,姐姐去世之後,她的整個星辰全都撲到了研究上面。
也將自己整個的封閉了起來,對誰都不假以辭色。
除了藥物之外,好像已經沒有能夠再讓她重視的東西。
就這樣維持了好長一段時間,組織才終於對她放心了下來,撤銷了對她的大部分監視。
將腦袋蒙進被子裡,連續幾天持續不斷的研究導致的疲憊感撲面而來,宮野志保一下子就睡了過去。
遠在紐約的小蘭並不知道她心心念念的宮野志保在做什麽。她在工藤有希子的帶領下進入劇院,驚喜地見到了自己的偶像沙朗溫亞德。
見到偶像的喜悅一下子就衝淡見不到志保的沮喪。
莎朗溫亞德此時已經有50多歲,但即如此,她也絲毫不見老態,一舉一動都透著別樣的魅力。
在工藤有希子的介紹下,兩人進行了一場愉快的對話,甚至還帶他們參觀了後台。
拿著寫有沙朗溫亞德的簽名的手怕,毛利蘭喜滋滋的跟工藤新一走到了觀眾席。
“新一,你怎麽不早跟我說能見到沙朗女士呀……”
早知道能見到沙朗女士,她一定好好準備,而不是想要簽名卻只能掏出一張手帕。
“本來是想跟你說的,但你心心念念全都是那個志保,我就不想跟你說了……”
工藤新一雙手抱頭撇了撇嘴。
要不然誰誰要帶她來美國啊,不是為了讓她能見到自己的偶像嗎?
毛利蘭噗嗤一聲笑了出來,“新一,你是不是在吃志保的醋啊?”
工藤新一臉蹭的一紅,心臟撲通撲通的亂跳。
難道終於被她看出來她喜歡她了?
那這樣他要不要表白?
工藤新一胡思亂想著,然而毛利蘭的下一句無情的打破了他的幻想。
“你們都是我的好朋友,新一你沒有必要為因為志保吃醋啦!”
毛利蘭坐在椅子上,撐著下巴雙眼彎彎:
“因為我每天都能見到你們,所以我並不會去想念你們,但這並不代表我不在意你們,你們是我最好的朋友,也是我永遠的朋友。
但志保不一樣,自從那次分別之後,我再沒有見到過她,她性格有些孤僻,只有我這一個朋友,我自然會去想念她……”
聽著毛利蘭的話,工藤新一那是又好氣又好笑。
他才不是因為這種原因吃醋呢!什麽好朋友?他才不想當!
他真正想當的是……
工藤新一嘴張了兩下,終究什麽都沒說。
工藤有希子聽著兩個小朋友的對話,在一旁偷笑。
他自然知曉自己兒子對某人的情愫,然而那個人一直不開竅啊……
可憐的兒子喲……
真好玩~
工藤新一怒蹬自己老媽一眼,然後被無情的蹂躪了一翻。
幕布緩緩拉開,演出很快開始。
然而就在音樂劇演出沒多久,發生了一場殺人案。
這場殺人案讓人猝不及防,霎時間,劇院裡一片慌亂。
警察很快就來了,毛利蘭和工藤新一跟著有希子進入了案發現場。
因為丈夫是曾經幫助過警方破獲過很多起大案的工藤優作,在通報過身份後,他們並沒有遭到阻攔。
雖然自己的爸爸也是一個偵探,但毛利蘭並不懂破案。
她站在一邊看著工藤新一進入了嚴肅又認真的狀態。
雖然新一跟經常跟他說福爾摩斯是怎樣破案的,但他自己真正上手破案也只有幾次而已。
這樣的新一看著與平常不太一樣,還蠻有魅力的。
毛利蘭突然笑了,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麽會突然想到魅力這種事情上。
工藤新一並沒有發現毛利蘭的情緒變化,他專注的在研究這次的案子。
他去後台觀看的時候就發現這些人的氣氛有些不對勁,有一種針鋒相對的感覺。
卻不想意外來的這麽突然。
此時的他只是個初出茅廬的推理愛好者,還隻進行過一次推理。
那一次是在滑雪場,靠著父親的幫助完成了推理。
但這一次,他要自己進行一場真正的推理。
他細細的搜查每一個點,觀察每一個人的表情,最終將整件事情梳理清楚,借工藤有希子之口給出了一個完美的推理,震驚了全場。
暴露了的凶手開始痛哭。
她並不是後悔自己做的事情,而是在哭自己將要面臨的牢獄之災。
案子結束,工藤新一沒有心情在劇院多待。案子是他借由老媽之口推理的,所以並不需要他留下來做筆錄。
此時的時間已經很晚了,他準備和小蘭回賓館休息。
“過來的路新一你應該記住了吧?”
“記得。”
“那就行。”既然如此,工藤有希子就不擔心了。
新一的記憶力她還是很清楚的,他說記住了,那就絕對是記住了。
“最近有一個逃竄在紐約的白發殺人魔,你們在路上小心點哦,別往偏僻的地方去……”
“知道了……”
工藤新一一點都不在乎什麽白發殺人魔,紐約那麽大,他們就是回個賓館而已,還能被他們遇到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