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決在心裡默念了一聲爺爺莫怪罪,然後繼續編瞎話。
“琴酒在監獄了過了十天,十天后時間到了就自動回去了,我還挺好奇他的監獄生活過得怎樣的,可惜沒機會問他......”
看明決面露遺憾的樣子,喝粥的赤井秀一來了一句:“我有機會幫你問問。”
反正跟琴酒撕破臉皮了,以後肯定還會遇到, 這種搞心態的東西應下不虧。
既然要在這裡呆十天,那跟面前這個男人打好關系很有必要。
這種不影響自己利益還會加好感的小事,自然不能放過。
“那就多謝了。”明決笑眯眯的。
“那我問了知道要怎樣告訴你呢?”赤井秀一試探的問道。
他想知道自己回去之後,明決是否還能通過某種方法知道他那邊的信息。
“這確實是個問題......”明決好像也被問住了,撓了撓頭,“或許等以後我能力進階了可以自己去問他......”
赤井秀一瞳孔微縮,他可以兩個世界穿梭嗎?
以後?意思是現在還不行,但是以後行嗎?
赤井秀一不動聲色的繼續喝粥。
“不過過去挺久了, 問不問也不是很重要......”
明決對琴酒的氣在他收到那張照片的時候就消的差不多了,他又不是那種記仇的人,只不過能讓琴酒不開心,他還是挺開心的。
至於赤井秀一以後嘲諷琴酒會不會被打死,這就不關他的事了。
“這樣啊……”
如果說兩個世界時間流速不一致,這邊過去十天,那邊時間都沒動的話,他確實難以分辨琴酒到底是什麽時候來過這裡。
赤井秀一不知怎麽的,想起了組織裡那個琴酒當過牛郎的傳聞。
他不知道是怎麽傳起來的,以前都沒聽說過,就是突然間大家都在悄悄談論這個事情。
莫非這個傳聞是他在這邊的事情被誰來到這邊回去之後傳的嗎?
若是如此,會不會太巧。
一個世界幾十億的人口,這種幾率未免有些太低了。
但也不排除這個明決召喚的人是不是存在什麽特殊姓或者某種共同點。
“喝完粥要不要再吃點消炎藥換個衣服,房間我給你收拾好了,你現在情報不太好,待會就去房間裡休息吧……”
赤井秀一現在還是多休息比較好, 休息比什麽都重要。
“好。”赤井秀一沒拒絕。
他現在的身體情況確實很差,尤其是發高燒,整個人虛弱的不行。
雖然現在溫度降下來了些, 但還是有些昏沉。
就目前來看,這個叫明決的人確實對他沒什麽惡意,否則哪裡需要又是煮粥又是喂藥的,還擔心他發燒把腦子給燒壞了。
當然,也不排除他是變態,喜歡讓人信任他之後再摧毀這種可能。
總得來說,他目前的處境是安全的。
吃完藥,赤井秀一在明決的帶領下去到臥室,這臥室很乾淨整潔,床單被罩都是新換的,赤井秀一甚至聞到了太陽曬過之後的味道。
床上還放著一套乾淨衣服,明顯是給他準備的。
赤井秀一看著身上沁滿血漬已經跟黑色的外套融為一體的衣服,想起那個被他身上的血漬弄髒的沙發和被子,一時間升起幾分不好意思來。
明決看著他打著厚厚繃帶的手,那繃帶早已被鮮血染紅。
“換衣服需要我幫忙嗎?”
“不用,謝謝。”赤井秀一拒絕。
他只是手受傷而已,還不至於喪失生活自理能力。
“那你好好休息,有什麽事叫我就行。”
經過了前面那麽多人多來訪, 明決現在心態好的很。
就把他們當成普通客人, 盡到地主之誼就可以了。
赤井秀一本以為在這陌生的地方自己會睡不著,但不曾想一沾上枕頭他就睡了過去。
等他醒來的時候,夜已經不知深至幾點。
他茫然地向窗外望去,整個城市都已經陷入了睡眠中,但外面還有些徹夜不熄的燈光在亮著。
這些燈透過窗戶的玻璃照射進房間裡,讓房間裡不至於伸手不見五指。
赤井秀一在床邊坐了一會兒,打開門走了出去。
此時明決已經睡著了,房屋裡一片寂靜。
赤井秀一眯著眼睛看向牆上的時鍾,凌晨四點。
這一覺睡得可真夠久的。
不過燒到是退了下去,就是鼻塞扁桃體嚴這種感冒的症狀不是那麽容易好的。
他走到廚房,找了個乾淨杯子倒了杯水。
他拿著杯子走到陽台,倚靠著陽台的矮牆往外眺望。
身處一個陌生的地方總會讓人不安,尤其是在自身又很虛弱的情況下。
把他召喚過來的那個人目的不明,善惡未知,能力未知,太多未知了。
這種未知甚至比他剛接觸組織時還要多。
——接觸到組織時,他尚且還能從各方面獲得情報,對組織也並不是一無所知。
十天,他不知道琴酒的十天是怎麽過的,但想來處於這種未知和迷茫中,過得也不會痛快。
在陽台呆了一會兒,他回到客廳中。
他有點查看一下這房子的構造,和各個房間裡都有些什麽,但考慮到明決未知的能力,做這種事情可能會被他的察覺,進而引起他的不悅,便放棄了。
若明決只是個普通人還好,他有太多應付普通人的辦法,即便搜查完整個屋子也不會讓人有所察覺。
但偏偏明決不是。
他有著他所不知道不曾了解的未知能力。
越是未知,越是讓他謹慎。
疑惑不被解答下次還有很多機會,但命只有一條。
明決既然有一個狠人爺爺,那他也可能有很人父母兄弟。
還是以不變應萬變的好。
明決起來已經是早上8點了,赤井秀一坐在客廳的沙發上等他。
他本來是想給自己和明決搞點早餐的,畢竟十幾個小時沒進食了,早就餓了。
但又不太好亂動他廚房的東西,所以一直等他醒。
這期間他倒不是以什麽都沒做,他研究了一下牆上的那個大屏幕,發現是個電視,早間新聞從6點一直放到7點。
電視聲音並不大,並不會吵到明決。
這期間他從新聞裡獲得了很多很多有效的信息,對所處的這個世界已經有了一個大致的認知。
首先,這世界裡的絕大多數人和他們那邊一樣,都是普通人。
小像明決這樣有特殊能力的人只是極少的一小部分,不被外界所知。
這個世界的秩序很完善,科技水平很是發達,領先他們那裡至少十年。
見明決出來,赤井秀一將電視關上,不過還是被明決看到了。
“咦,你在看電視啊?”
“抱歉,亂動你東西了。”
“沒事,你看唄。”明決很是大方。
電視而已,隨便看。
見明決這反映,赤井秀一放下了心。
看來對方並沒有阻擋它與外界接觸的意思。
“你這裡好像跟我們那裡很不一樣。”
“是啊,不是一個世界當然不一樣了。”明決生了個懶腰,給他正式介紹。
“我們現在所處的國家叫夏禹,從幾千年前的上古時代一起到至今,國家分分合合文明從未斷絕。
但即便如此,過了幾千年,像我這種有特殊能力的人現在已經很少了,大多數都隱藏在人群中,不會被人所發覺。
你也不用擔心我會對你做什麽,雖然我們這些人與普通人有一些不一樣,但還是要遵守一些基本準則的。
我們夏禹人好客,講究來者是客,你來這裡十天,就當是來我這裡做客就行了,時間到了你會被自動送回去的……”
明決半真半假,結合自己看過的小說設定說了一堆。
他看不出來赤井秀一信了沒,但他就當做他信了。
赤井秀一不是很相信對方把他弄到這裡來沒有任何的目的。
畢竟一件沒有任何益處還麻煩的事情誰會去做呢?
不過他既然這麽說,那他就當個客人就是了。
明決說的跟他今天早上所看到的新聞出入不大。
畢竟新聞說的都是大事,也不會播這種隱秘的東西。
“像我平時的工作就是給人去驅驅邪,看看風水。”
明決打了個響指,手指間出現一個立體的陰陽八卦圖。
上面的天乾地直密密麻麻,全都是用古纂體寫的,一圈又一圈得緩緩轉動,還如同齒輪轉動那邊哢噠哢噠的響著,看著特別唬人。
就是他刷某音的時候看到的一個特效,覺得特別好玩,就借鑒下來了。
想著以後有誰來了秀他一手,震驚死他。
這下就在赤井秀一這裡用上了。
畢竟總要給他秀一手的,否則全靠他嘴皮子說沒有事實證明,別人也不會信啊!
“風水?”赤井秀一不太懂這是什麽?但他確實被他手上這一個虛幻的羅盤給鎮住。
他剛剛看的很清楚,這個羅盤是憑空出現的,也就是說並不是什麽魔術障眼法。
而是真真實實的明覺得某種能力。
“這是一門玄術,解釋起來很麻煩……”明決不知道怎麽跟他解釋,索性不解釋。
這種東西不明所以的時候覺得很有逼格,但你知道了是什麽時候,就覺得就那樣了。
所以他還是不知道的比較好。
“這樣啊……”赤井秀一也沒有多追問。
這種東西一聽就很玄乎,不是那個領域的人,明決說了他也聽不明白。
明決手一握,八卦羅盤消失無蹤。
這種障眼法類的特效用不了什麽能量,比起移動物體來消耗還要小的多。
但能少用一點是一點,這邊省一點,那邊多賺一點,治愈腿的能量就省出來了。
“餓了沒?我去給你弄點吃的。”
“麻煩你了。”赤井秀一也沒客套,他早就餓了,急需補充能量。
“冰箱裡有點水果,你先吃點水果吧。”
“好……”
赤井秀一手裡拿著一個蘋果,余光看向在廚房裡忙活的明決,神色非常複雜。
這個陌生的世界實在超乎了他的認知,他完全想不到明決把他弄到這裡來圖他個什麽。
或許真的如他所說,他的到來只是個意外?
到來第二天,赤井秀一已經被這種玄之又玄的東西弄迷糊了。
明決糊弄赤緊秀一跟糊弄伏特加所用的招式完全不一樣。
糊弄伏特加時他是基於伏特加的腦補出發,讓他誤以為自己是什麽天選之子,這段經歷是對他的測試。
讓他整個人扎在了小說上,忽略了外界的所有。
但對於赤井秀一不一樣,明決基本上沒隱瞞什,只是添油加醋加了不少內容。
這些內容混雜在真實的世界中,屬於極難求證的那一類。
別說赤井秀一了,就算是土生土長的人也會被迷惑。再加上明決露出來的那一手,更是會對他所說的完全深信不疑。
所以是赤井秀一是信得信,不信也得信。
電視裡播放著最新的仙俠劇,劇裡的人穿著飄飄欲仙的古裝飛來飛去。
赤井秀一的心思完全沒放在上面,只是開著讓電視在那裡放著。
明決端了兩碗簡單的雞湯掛面出來,赤井秀一很自覺地走到了餐桌邊坐下。
掛面清淡,就簡單的用水煮開掏到碗裡,上面放上個蛋。
為了讓早餐看上去有點色彩,明決還灑了點蔥花。
雖然看上去賣相普普通通,但吃起來味道還行。
不像赤井秀一想象中的一點味道都沒有。
吃完早餐,一直叫囂著饑餓的胃頓時就消停了下來。
“你的傷口要不要換個紗布?”明決看向他的手。
“確實需要換了,麻煩你了。”
赤井秀一自己可以換紗布,但一隻手不太好操作,還容易感染,索性就拜托明決幫忙了。
明決拿出昨天買的醫用無菌紗布。
洗乾淨手,帶上手套,明決小心翼翼地把他手上纏繞著的紗布撕開。
原本潔白的紗布已經被鮮血染成了紅條條,結痂之後變成硬邦邦的一塊一塊的。
看到傷口的時候,明決整個人都有些生理不適。
雖然說子彈沒有從手臂中間洞穿而過而是洞穿了肱二頭肌,但景象仍然有些可怖。
整個肱二頭肌像是被挖去了一大塊似的。
明決忍住不適,倒吸一口冷氣。
“你不痛嗎?”
這樣的景象要是他都快痛死了好吧。
這家夥究竟是怎樣做到面不改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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