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了一眼短衫,倒是沒扔,而是打算留下當作抹布,等離開時抹去車裡的指紋。
走到自己的保時捷旁邊,他熟練的掰彎衣架,將車門打開。
再找出備用鑰匙,駕駛著保時捷遠離這個地方。
直到兜兜轉轉駛入一棟偏僻的房子中,拿到熟悉的手槍,琴酒這才感覺那種安全感才重新回到了身上。
他沒有第一時間去洗澡換衣服,而是坐在沙發上開始對這段時間的經歷進行一整個複盤。
只有不斷的複盤,對一些不足的地方去改進,才能吸取教訓不斷的成長,否則指不定某一天他就會因為一件小事而陰溝裡翻船。
按照正常邏輯來講,貿然出現在一個陌生的環境裡,像那個黑皮一樣表現出無害才是最好的,但是他琴酒不可能去做那種賣笑的事情。
也是因為對於自己的實力絕對自信,外加武器就在手上,所以在發現有人之後他並沒有選擇回避,而是選擇直接迎了上去。
這在現在看來很不謹慎也很不周全,否則也不會因為一個恍神就被對方翻了身。
當時因為初次經歷穿越這種匪夷所思的事情,讓他情緒不是很穩定,迫切的想知道這裡究竟是哪裡,而給對方帶來了有機可乘。
只能說第一次經歷這種魔幻的事情,即便是他,也只是表面冷靜但內心還是有些不安的。
其次就是沒有第一時間選擇讓明決失去戰鬥能力,而導致了後面一系列的事情。
倒不是他心慈手軟,而是在一個陌生的環境裡,與其做點什麽導致發生一些不可預知的東西,還不如維持原有的現狀,搞清楚目前的處境再說。
剩下的就是在拘留所裡的事情了,那些倒沒有什麽好說的,什麽欺辱什麽虐待都是不存在的,雖然食宿條件很差,但也確實算不上什麽虐待,也沒有什麽人敢欺辱他。
除了拘留所名頭聽上去不好聽,其余倒沒有太多值得複盤的地方。
畢竟,那種地方他不可能進去第二次。
也不知道他做的那些事情給明決造成了多大的印象,看不到效果還是稍微有點遺憾。
?
明決並沒有像琴酒期望的東西被整的很慘,畢竟穿越這種魔幻的事情都發生了,再來點淡忘記憶這種魔幻的事情也不會奇怪了。
他正在帶著唐警官檢查屋子,看完一樓,見唐警官沒有任何離去的意思,還想繼續往樓上去,明決心中焦急,臉上露出了煩悶的表情,行動上也有些拖拉起來。
“唐警官,樓上的屋子沒必要一個一個進去檢查吧,太麻煩了。”
看到明決覺得麻煩拖拖拉拉的樣子,唐警官故意板起臉來,“有什麽麻煩的?難道說樓上有什麽東西是不方便當我看到的?”
唐警官都這樣說了,明決還能怎麽辦呢?
只能老老實實上去看了,否則就應了那句話,藏了什麽見不得人的東西了。
“那倒不是,就是我開門還要鎖門挺麻煩的……”
現如今只能希望運氣好點,安室透找了個不是那麽空的屋子,否則在空蕩蕩的屋子裡,說他是租客都沒人信。
明決這些要出租的房間確實是鎖著的,唐警官這麽一通檢查,明決要從一大串鑰匙裡找出對應到鑰匙然後打開,很麻煩,也很費時間。
好在一層樓的住房也不多,一層樓看了下來,唐警官心理也有了個數。
隨著房間越來越少,明決心中也越來越緊張,
生怕在哪個房間裡看到了安室透。 不止明決緊張,房間裡的安室透也很是緊張。
房間裡隔音並不是很好,他能在房間裡聽到開門的聲音,也能聽到說話走路的聲音。
並且,那個上來檢查的警察並不是看到房間沒鎖就不進去看了,而是每一間都要進去檢查一下有沒有人,他甚至能聽到個別隔壁房間櫃子被打開的聲音。
作為警察,安室透覺得那個警察肯定是發生了什麽,要麽是對明決心生懷疑,要麽是不講理的直覺發作,否則不會查的這麽仔細,也沒必要這麽查。
明決也覺得可能是這樣,但偏偏唐警官看著一副什麽也沒發現,只是為了保險的樣子,他也只能硬著頭皮繼續。
哢噠一聲鑰匙開門的聲音響起,明決打開一扇看上去平平無奇的房門。
他伸手一推,感覺向內開的門受到了一點阻力,明決心裡的石頭頓時落了地。
他自然地站在門邊示意唐警官進屋。
唐警官看了他一眼進屋檢查。
這間屋子跟其他屋子倒沒什麽差別,一個臥室一個衛生間。
他走到櫃子邊拉開櫃子,在牆壁的遮擋下,他看不見門口的動靜。
安室透悄悄的從門口出來, 明決做了個手勢讓他下樓,他點點頭,沒有發出任何聲音地離開了這個房間。
不得不說安室透不愧是經過專業訓練的,這不發出任何響動的技能屬實牛逼。
唐警官走到櫃子邊打開櫃子看一下也就十幾秒的事情,就這十幾秒,安室透從門後出來,悄悄走出了房間。
明決覺得他要是以後失業了去做個小偷絕對沒人能抓住他。
一手開鎖技能,外加還有這近乎隱身的技能,簡直是讓人羨慕的偷竊神技。
也多虧了唐警官沒往門後看,估計也是認為以琴酒的體型沒辦法藏在門後面,故而給了安室透機會。
否則他們三人就要發生一場尷尬的碰面。
安室透出去之後,明決若無其事地走到床邊探頭往下看,隨後站起身來,“床底下沒人,我們去下一間吧。”
“好。”唐警官一切如常的去下一間屋子,直到檢查完整棟樓。
一整棟樓都沒有異常,所有的門都是鎖好的,倒不存在有外人進去的可能。
”行了,你這裡我都看完了,我要去其他地方看看了,注意安全,發現那個外國人打電話給我……”唐警官打了個哈欠,去往下一戶人家。
不知怎麽的,他有些想不起來那個外國人具體長相了,隻記得對方留著一頭金發,還很長。
對此,他只能歸結於外國人都長的一個樣,所以記不起來也很正常。
可憐的琴酒萬萬沒有想到自己的一翻算計就被明決使用這麽無恥的手段混過去了,否則知道了怕是要耿耿於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