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酒依舊沉默。
他在這個世界根本沒有身份,說出來也查不到。
索性沉默,看看這些警察的反應。
見琴酒依舊不答,兩個警察面面相覷。
“他這是聽不懂還是不想說?”
“我覺得應該是不想說。”
兩個警察有些麻爪子。
現在不流行暴力審訊那一套,他們也不能這麽做。
“驗身份了嗎?”
“驗了,指紋庫裡沒有,人臉識別也沒有匹配的,全球罪犯庫裡也沒有。”
兩個警員眉頭皺成了麻花,對此十分不解。
“簽證入境的各國人員都有記錄的,不應該啊......難道是偷渡的?”
“有可能,他身上也沒有搜到手機證件之類的東西,根本沒有什麽能證明身份的東西......”
兩個警察小聲討論,然而在這安靜的房間裡,小不小聲根本沒什麽區別。
琴酒聽著兩個警察說話,對其中的人臉識別系統上了心。
看來現在的科技確實發展到了一定程度,人臉識別都普遍了。
琴酒不說話,兩個警員也沒什麽太大辦法,畢竟明決沒有告對方殺人未遂,他們也沒辦法動用刑事手段,只能磨,直到對方說話為止。
明決這邊筆錄做得很快,把他原先說過的話記錄一下就沒了。
做完他也沒急著回家,他有點好奇琴酒那邊是個什麽情況。
他湊到唐警官旁邊,十分自來熟地問道:“唐警官,那個外國人是個什麽情況?”
他跟唐警官並不算熟,就是彼此知道對方的程度,但不妨礙明決套近乎。
“還在審訊呢。”唐警官一臉無奈,他有一種預感,這個案子會磨很久。
“審訊的如何了?是哪國人啊......”明決探頭探腦地張望,試圖聽到審訊室傳來的聲音。
然而他根本不知道審訊室在哪,更別提聽到聲音。
“我去調監控看看。”唐警官對琴酒的身份也很好奇,明決作為報警的當事人,也沒什麽好避諱他的。
只是,監控裡琴酒一言不發,任由兩個警員怎麽說,就是不說話。
唐警官臉色有些不好看,這個外國人怎麽看都是有所依仗,所以拒不配合。
虧他以為對方乖乖地跟他們來警局是認命了呢,結果是給他們找麻煩來了!
這要是搞不好,一些無聊的媒體嗅到風聲,為了流量估計又要搞出個什麽新聞來。
唐警官看向明決,試圖從明決這裡獲得突破口:“明小哥,你以前真沒見過這個外國人?”
“真沒見過,我要是見過我早就告訴你了,那一頭金色的長發,要是見過我哪能忘啊。”
“也是……”
像那個外國人那麽明顯的外形,要見過一次絕對很難忘。
“話說他潛入你家,你就一點都沒發現?”
明決無奈的指了指自己脖子上的勒痕,“你看我脖子上這勒痕,我要是發現了,能被勒成這樣子?唐警官,你怕是對我有什麽誤解……”
他只是身手比一般人好了一點,又不是傳說中眼觀六路耳聽八方的武林高手。
要他在睡夢中發現悄無聲息潛入自己家的小偷,著實為難他了……
“跟那家夥打了一場,我身上還痛著呢,呆會兒還得去醫院檢查,看有沒有什麽內傷……”
“你先回去吧,我還得查查你家附近的監控,看看監控有沒有拍到他。
” 明決留了個電話,“唐警官,要是這家夥出了有什麽事,麻煩你打電話跟我說一聲,畢竟我是報案人。”
“行。”唐警官也沒拒絕。
畢竟這案子怎麽看都不像很快就能解決的,還有得磨。
……
審訊室裡,琴酒依舊什麽也不說。
雖然現在是文明社會,不提倡暴力執法,但並不代表警方拿這個琴酒沒辦法了。
不給水喝,不讓睡覺,這種施加壓力的方式實在太多了。
如果是個普通人,被這套流程一晚上下去,祖宗十八代都要爆出來了。
但琴酒不是一般人,他是今後黑衣組織中王牌的存在。
一個人撐起了整個組織。
是各方面全能的存在,沒有什麽短板,抗壓能力更是沒得說。
警方這種程度的施壓,對他來說就是毛毛雨,沒有絲毫壓力。
也幸虧只是這種程度的審訊,要是進行語言侮辱或是人身攻擊,琴酒是絕不可能安安份份坐在這裡的。
即便手腳被鎖鏈鎖住,但琴酒想要掙脫椅子殺死這兩個警察還是很輕松的。
他可以在適當的時候審時視度低頭,但絕不會面對侮辱無動於衷。
枯坐了幾個小時,兩個警員嘴巴都說幹了,琴酒依舊不為所動。
眼鏡天快亮了,要下班了,其中一個警員走到琴酒面前,嚴肅的道:“你還有18個小時,18個小時之內你還不說明你的身份,我們將把你的形象移交到聯合國,請求各國司法部門對你的信息進行查找匹配。
“不要指望你的國家能保護你,在夏禹,有我們夏禹的法律!”
警員的聲音鏗鏘有力,落地有聲,對於琴酒這個外國人絲毫不留情面。
琴酒抬眸看了他一眼,在心裡發出了一聲嗤笑。
他是英日混血,國籍是日本,跟父親姓黑澤。
他幾乎是被組織培養大的,從萬千與他類似的人中脫穎而出,獲得琴酒這個代號。
他的父親和母親都是組織的底層炮灰,很早就犧牲了,走到這一步,他靠的全是實力。
沒有國家能保護他,也沒有國家會保護他。
他是一個冷酷無情的殺手,是各個國家通緝的對象。
而所謂保護,不過是出於某種利益考慮,又或者是單純的為了落某個國家的面子。
這種資本主義的冷漠,他見得太多了。
更何況,他不屬於這個世界,也不屬於這世界的任何國家。
只是這些話他不會說出來罷了。 他不會愚蠢去挑釁警察,這除了讓他過得艱難之外,不會有任何益處。
至於18個小時,他聽聽就好了。
即便警方將他的事情上報到聯合國,那也並不代表能查到他的身份。
先不說會不會每一個國家都配合,等到所有國家都查詢完之後,那也是一段時間之後了,那時候他還在不在這個世界都不好說。
在能回去的前提下,他並不打算跟這個世界產生什麽交集。
對他來說,這只是一場意外,一場並不會在他今後的人生中留下太多痕跡的意外。
與其對這個世界抱有太多的好奇,還不如想想回去之後怎麽用最小的力氣把任務目標給解決掉。
這才是他——一個被組織精心培養的殺手,真正該做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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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我沒有削琴酒哦(。-`ω′-)
這是剛二十出頭的琴酒,肯定沒有日後的老練啦!
【因為原劇沒有說琴酒的年紀,我設定的琴酒跟赤井秀一年紀相仿,比赤井大個一兩歲,三十五六歲的樣子~我覺得這個年紀剛剛好啦,再大了就跟毛利大叔一樣是老一輩的人了~】
還有,我個人設定黑衣組織是會對一些成員進行催眠洗腦的,例如劇場版裡的庫拉索。
以琴爺對組織的忠誠程度來看,肯定是這樣沒跑了~
畢竟,365天全年無休,為組織操勞到一夜白頭,無怨無悔。這種奉獻精神,我們這種不想工作的社畜肯定是不會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