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言也是圖窮見匕,一頂大帽子般,‘啪’就摔在了王藹和呂慈兩個人的頭頂,讓他們不由慌了。
葉言甩出這頂帽子可不小,真要被扣實,情況可就糟糕透了,容易把公司和老天師這兩邊都給得罪了。
而且,像他們這些家大業大的人哪裡有底氣趕去和公司抗衡。
王藹慌了,呂慈也是。
“葉小兄弟,這些話可不能亂說啊,我們最多就是找張楚嵐過來聊聊天,直接上綱上線就沒意思了。”
哪怕葉言揪著小辮子,王藹卻還是不想放棄掙扎,這種事情,他怎麽可能會承認,更不可能落人口舌。
這要是承認了。
光就單單公司的一個問責,就足夠王藹和呂慈喝一壺了,搞不好十佬的位置都不一定能夠保得住。
他們雖然身份是十佬,在江湖上的名氣和地位也算是很高。
可說白了,十佬是什麽,不過就是公司扶持出的台面上的人罷了,用來調和公司與異人之間的關系。
你要是好好唱戲,別搞那些有的沒的,十佬的位置可以讓你做。
你不聽話。
那不好意思,我轉頭就可以扶持別人,一通打壓下去,什麽王家、呂家的,那一輩子都別想翻身了。
王藹和呂慈活了一輩子,也都是人精,怎麽可能不懂這些。
所以,比起忌憚天師府,兩人其實更害怕的公司的打壓,讓他們兩家在異人圈子裡永無反身之日。
而天師府上,雖然龍虎山、正一派下的門人數量眾多,但真正有威懾力的不過老天師區區一人罷了。
他們倒是不怕。
“葉小友若不信,可以去問張楚嵐,我們到底都對他做了什麽。”
“一問便知。”
說到這裡的時候,王藹倒反而淡定了不少,這一點不吹不黑,他們雖然很想從張楚嵐身上弄出炁體源流的下落,但問題是,沒弄成啊。
主要是葉言來的太快了,而唯一會使用明魂術的呂恭也被他給一巴掌甩在牆上,現在像個死狗一樣。
所以,他倒是不怕。
誰來問都不怕。
見到這老狗咬的這麽死,葉言也不由的皺了皺眉,他轉過頭,看著張楚嵐道:“不用害怕這兩個老狗,他們對你做什麽了,如實說就是。”
葉言也是很隱晦的給了張楚嵐一些暗示,希望他能把剛剛的事情給添油加醋的複述一遍,他也好借這個機會給王藹這老鬼好好上上眼藥。
他可是一直在找機會呢。
一旁的張楚嵐,從葉言進門起就一直處在一個震撼的狀態裡。
他沒想到,這位竟然連王藹和呂慈這樣的人物面子都不給,一句廢話都沒有,直接貼臉就一頓平A。
葉言給他遞來的眼神很淺顯,張楚嵐也是一眼看出其中蘊藏含義。
有了葉言給他撐腰,他本想按照葉言的意思,將王藹和呂慈兩人找他的意思給添油加醋的複述一遍。
但扭頭看到馮寶寶的時候,他又不由的陷入沉默。想了想,張楚嵐看著葉言,搖頭道:“言哥,這兩位老前輩來找我也沒什麽別的意思。”
“就是……聊天。”
“聊天,你確定?”
葉言皺了皺眉,加重了語氣。
“對。”
張楚嵐卻是無奈的歎了口氣,鄭重的點了點頭,表示自己沒說錯。
“看吧,張楚嵐自己都說了,我就說我們兩個老家夥卻是也就只是找他聊聊天,
也沒說其他別的什麽。” 王藹原本已經做好死皮賴臉不承認的準備,但卻沒想到張楚嵐竟然會幫他們說話,一時間有點不會了。
不過,張楚嵐的一句卻是幫了王藹兩人一個大忙,起碼讓兩人快要送到葉言手裡的小辮子重新掙脫。
也算是緩了口氣。
“行吧。”
張楚嵐這個當事人都已經這麽說了,葉言也就沒了別的方法。
原本……他還想借著這次事件給王藹這個老東西施加一些壓力。
卻沒能成功。
若是剛才張楚嵐一口咬定,這兩個老東西要對他做什麽,那葉言自然就能趁勢更近一步。
只要能將這個帽子扣在王藹那個老東西的頭上,這事也就算是成了一半,他就可以通過自己在公司內部的關系,將這些事一點點放大。
能不能將王家一次性根除,葉言不能保證,但起碼是一個機會。
葉言不在揪辮子,兩人也是不由的松了口氣,心裡的石頭也落下。
就在這個時候。
又有一波人進了房間。
來的人正是徐三、徐四,兩人步伐匆匆,看樣子似乎有些急切。
一進門,他們看到了暈倒在牆邊的呂恭,以及沒發生什麽事的張楚嵐和馮寶寶,兩人也是放松下來。
“呂老,王老,兩位老爺子這麽興師動眾的找我們公司的小夥計有什麽事兒嗎?不妨和我們也說說?”
徐四的話談不上質問,但語氣中卻充斥著些許不滿。對於兩人舉動的不滿,只不過沒有那麽明顯罷了。
對於徐四綿裡藏刀的話,呂慈也是冷哼了一聲,擠出僵硬笑容,“沒事,現在有誰不好奇張楚嵐呐。”
徐四叼著煙,不動聲色:“說的也是,這小子現在可是眾矢之的。”
“老四,你們怎個才來哦。”
見到徐三徐四現身,張楚嵐的身旁的馮寶寶黑著張臉質問著兩人。
徐三看了馮寶寶一眼,也沒多說話。倒是徐四,將嘴邊將要燃盡的煙頭丟到腳下,踩滅,才淡淡道,
“對了,呂老爺子,您也別太關心外邊事,自己身邊人還是要多關心關心,你看牆邊那個小夥子,那個是你太孫是吧,你看這大白天的就躺那睡著了,這得困成什麽樣啊?”
徐四耷拉眼皮,意有所指。
“我們家的事情,老頭子我會自己處理好,不勞駕別人操心了。”
徐四的話,讓呂慈臉色陰沉。
“那就好了。”
徐四擺了擺手:“那如果沒別的事情的話,我們就帶他先走了。”
說完,徐四淡淡轉身,攬著張楚嵐的肩膀,帶著幾個人浩浩蕩蕩離開這裡,隻留下呂慈與王藹,兩個臉色陰晴不定的老家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