津門,葉言家。
吃過早餐之後,葉言便懶洋洋的靠在沙發上,一邊擼著二蛋,一邊和王也通著電話,聽著王也講,葉言離開京都後, 這段時間發生的事。
“唉,我說也總,您這也太菜雞了點吧……比不上馮寶寶就算了,就連張楚嵐這個新人你都比不上……”
“菜雞成這樣,要我看啊,您也別折騰,收拾收拾回去繼承家產吧。”
“你放屁!”
被葉言如此調笑,電話那端的王也盛怒:“別管張楚嵐怎樣,他們倆怎說也是公司的人,你也說了他們都是專業人士,比不上專業人士不很正常?”
“……”
“啊對對對!”
葉言掐了掐二蛋發腮的大下巴,將它從昏睡中驚醒,而後直接開擺。
“對你大爺啊!”
王也直接抓狂了,但很快又恢復了那懶散樣,“張楚嵐這邊已經查到幕後主使,你這邊什麽時候走一趟。”
“就這兩天吧。”
葉言想了想,而後回答。
這段時間,他一直是在外面跑來跑去的,好不容易有時間能回趟家,他自然想在家裡面多呆幾天。
之後還得去關外呢。
“行吧,那你盡量快點,這機會我可是給你了,你自己主動點。這要是辦不明白,那可就簡單了。”
“咱就說,也不去弄那些歪門邪道,反正知道你家地址, 到時候直接去你家隔壁買個房子, 跟你直接做鄰居,你看這事怎麽樣?”
“刑啊。”
葉言不由的笑了笑:“你要敢來,我就敢讓你跟我家二蛋一個下場,你要有膽子,你就過來試試唄。”
“二蛋是誰?”
初次聽聞這個名字的王也,自然是一臉茫然。
葉言卻一本正經道:“我家養的小貓咪,一個被絕育的小公公貓。怎樣,還有興趣來我隔壁做老王嗎?”
“……”
王也:“duck不必!”
兩人圍繞著這個問題,又吹逼了好一會,最後才掛斷了電話。
放下電話後,斜靠在不遠處,穿著一件櫻粉色冰絲睡袍,扎著丸子頭,渾身上下散發著慵懶氣息的夏禾,用白嫩的小腳踢了踢,才隨即問道,
“咱什麽時候去京都啊?”
“這兩天吧。”
葉言將懷抱著的二蛋趕到地上,在後者茫然的小眼神裡,而夏禾的小腳攬到了懷裡, 用拇指的輕輕摩挲著那光潔腳背,輕笑問道:“怎麽,著急了?”
“可不是嘛。”
夏禾歎了口氣:“我都憋在家裡好幾天了,到底啥時候能出去。”
夏禾對外面的花花世界,有著一雙渴望的心。所以,對這次的京都以及關外之行,她抱有十二分的期待。
“等兩天吧,我才剛回來,這屁股都還沒坐熱乎呢……”
好不容易一個能歇著的時間,葉言是真的不想動,他隻想躺平。
當一條放肆的鹹魚。
對於這個含糊其辭的答案,夏禾顯然是不滿意的,“具體時間呢?”
“後天吧。”
“不行……太長了。”
“可我才剛回來,這就急匆匆的去京都,不太合適吧……”
“有什麽不合適的?”
夏禾放下手中平板,用拇指輕輕拂了拂那嬌豔紅唇,而後拋給葉言一個嬌媚的小眼神:“這樣吧,那大家都各退一步……你如果答應明天去京都,那你之前說的水手服,可以考慮下。”
葉言:???
好啊,小娘子。
你要說這個,我可就不困了。
葉言立馬提價:“除了水手服之外,在加一套空姐套裝……”
既然是商量,那自然是有討價還價的余地。
好不容易逮到這麽個機會,葉言要是不好好薅兩把羊毛,都對不起自己黃世仁這個名頭。
“葉不羞,你別得寸進尺啊,老娘已經做出讓步了。”
夏禾猛的抬起腿,想要去踢葉言一腳,卻被後者歪頭躲開了。
“兩套起步,不然沒商量。”
“還有這麽多花花腸子,看來你昨天晚上很悠閑嘛,一點沒累著。”
“沒辦法,體格倍棒。”
“刑啊……”
夏禾挑釁的看著葉言,“別說了,肘,進屋,去親自實踐一下。”
“進就進,誰怕誰。”
說著話,兩人已經起身,一前一後的進了房間。
隻留下,小黑貓二蛋獨自一貓蹲在客廳,表情依舊茫然。
……
……
下午。
京都機場,接機區。
王也和諸葛青兩人百無聊賴的站在一旁等候著。
“不是說,他們倆個要明後天才會過來嘛?怎麽突然提前了,而且還來的這麽突然?”
葉言和夏禾要來的這件事情,諸葛青當然是聽說了。
只不過,原定計劃是後天,現在卻突然改到了今天下午。
“誰知道呢?”
王也聳了聳肩:“這家夥神頭鬼臉的,誰也猜不透,來就來唄。”
王也倒是不計較這些。
他甚至還巴不得葉言能早來,這早一天來幫他解決這些麻煩事,他便能早一天輕松。
起碼不用那麽提心吊膽,害怕家人會突然的受到傷害……
兩人說話的功夫,這出站口的方向已經陸陸續續有人從裡面出來。
“喏……人到了。”
眼尖的諸葛青,一眼便在人群中叨中葉言與夏禾,畢竟這樣一對兒俊男靚女組合,還是顯得相當扎眼的。
“葉子,這邊。”
王也連忙揮了揮手,將
雙方靠近,王也便注意到滿面春光的夏禾,以及表情困頓的葉言,不由的調侃道,
“呦,這才幾天沒見,怎麽就虛成這樣,看來這段時間沒少耕地。”
“耕你大爺。”
葉言翻了翻白眼,像打發小孩似的朝王也揮了揮手,不屑道:“去去去,小屁孩一邊玩蛋去……”
“我靠,你說誰小屁孩。”
王也不服氣的想同葉言理論,卻被一旁的諸葛青給笑眯眯的攔住。
“別激動,別激動。”
話音落下,他又轉頭看著一旁姿容秀麗,衣衫精致,將墨鏡卡在額頭上,宛若職場成功女性般夏禾道,
“初次見面,諸葛青。”
聽到這話,夏禾也跟著點頭:“武侯派諸葛青,久仰大名,夏禾。”
之前幾人雖然交流過,但也僅限遊戲上,現實裡見面還是第一次。
“行了,既然人都已經到齊了,那咱也就別跟這兒耽擱了,直接走流程,把也總的事情先給解決一下……”
葉言看著王也出聲問道。
“都行,已經等這麽多天,也不差這一時半刻的了,看你們。”
這事說來也奇怪,在葉言還沒徹底到的時候,王也終日忐忑,總有種惶惶不安的感覺……反倒是葉言來了之後,他卻一下子平靜了下來。
也沒之前那麽著急了。
“你們看吧。”
夏禾倒是一副無所謂的模樣。
反正,於她而言,能出來就是好事,至於去哪兒,全都無所謂。
“那直接去吧……”
既然人都已經來京都,那這些要辦的事情自然也要提上日程。
一行四人離開機場,上了王也的私家車,車上老杜正在等待著。
一見到幾人出現,老杜也是遞來支煙,而後熱情的打了聲招呼。
“葉子,來了啊。”
說著話,他便轉過頭,看到的一旁的夏禾,下一秒便挪不開眼。
老杜呆呆的看著,像是被迷去了心智一般。最終,還是王也用手肘碰了碰他,才將他給換回了神來。
“杜哥,你失態了。”
“啊……”
老杜回過神,茫然看著四周,才陡然發現,他剛剛只是看了一眼,就被葉言身旁的這女人迷得睜不開眼。
“抱歉,抱歉。”
都一大把年紀了,還被人家小姑娘給迷成這樣,老杜不由老臉一紅,連忙低著頭,朝葉言和夏禾連聲道歉。
“沒事,杜哥。”
葉言笑了笑,並不在意。
這樣的反應,倒不是說大度,而是他早就習慣了。
大多數人在遇到夏禾時,都會被她無形中所散發出的魅力吸引,展露出各種各樣的癡態、醜態。
只有少數人能抵抗,就像王也和諸葛青這樣的,能恪守住本心,才不會被這無形中所散發的魅力影響。
“也總,咱去哪……”
坐在駕駛位上,老杜心有余悸的低下頭,不敢去看夏禾,生怕一不小心就被再像剛剛一樣,露出那樣表情。
“二環,天府居……”
王也沉默的報出了一個地名。
“咱這這麽去?”
老杜先是愣了一愣,旋即有些不可思議的看像王也。
這段時間裡,張楚嵐和馮寶寶的調查,他多少知道一些。
自然也是清楚二環,天府居裡住著的哪位是什麽人,有多大的影響力。
“啊,就這麽去。”
王也的回答堅定鏗鏘。
有葉言跟這兒給他做後盾,就算是直面十佬,他也是絲毫不虛的。
“成吧……”
老杜看了眼王也,又看了看葉言,最終無奈的歎了口氣,好似將要奔赴戰場的士兵一般,眼中滿是死志。
在老杜的視角看來。
十佬……那就是天大的人物。
哪怕他們這邊有葉言坐鎮,他也依舊忐忑不安。想到等會甚至要直面,老杜就感覺恐懼從心頭不住的湧來。
“行了,杜哥,別擔心。”
王也安撫的拍了拍老杜肩膀:“有葉子在這兒呢,就算是天大的事兒,也輪不到你頂上去,你就放心好了。”
“行!”
哪怕王也已經這麽說,老杜還是沒辦法讓心情平複下來。
不過,他還是硬著頭皮將車子給打著火,載著眾人緩緩離開。
……
……
三十分鍾後。
內環,天府居。
一輛黑色的邁巴赫停在路邊,包括老杜在內的一行人下了車,將車子給放路邊找了個安全的位置停好。
前面的路基本就是些窄巷,車的話基本進不去,就只能徒步而行。
下了車後,幾人穿堂過巷。期間,夏禾的目光一直在四顧掃量。
看著看著,她不由幽幽的歎了口氣,眼中滿都是失望:“這就是傳說中的京都天府居?怎麽到處都是這種破落的老院子,看著也不怎樣嘛。”
“是不是覺得,這天府居合你想象中的出入極大,完全不像是京都這種寸土寸金地方,該有的建築風格?”
王也笑著,將話茬接過。
“嗯!”
夏禾點了點頭,繼續打量四周,那好似七八十年代才有的老院子。
“跟您說,您還真就別小瞧這些破落老院子,這些看著不起眼,但隨隨便便挑出一間都要以八位數起步。”
“八位數……”
夏禾也是吃了一驚。
在她看來,就這些不出彩的破院子根本就值不上這個價格……
“對啊,主要是這的地段好,佔地大,地皮還值錢,我們家還在這邊屯了好幾個這樣的老院子。這些院子都是我老爹買的,打算等退休之後,來這邊養養豬、種種菜,地方也是夠大。”
“養豬?種菜?”
葉言一陣咂舌,而後抬手,朝他豎起個大拇指,“真不愧是也總的老爹,這種多財多億,憑億近人的風格,您爺倆可真是一脈相傳啊。”
“這有錢人的快樂,我們這些平頭百姓真的是體會不到啊。”
“去去去!”
王也翻著白眼,也是懶得理會這個叼空子就願意來損他兩句的貨。
幾人說著話,各自調侃,氣氛倒是顯得很融洽。
只有第一次面對這種陣勢的老杜,顯得有一些格格不入。
王也注意到他的緊張,不由的搖了搖頭,溫聲的安撫道:
“杜哥,別那麽緊張,放輕松點,十佬啊,沒你想的那麽可怕。”
“嗯……我知道。”
老杜強裝鎮定,可他那拘謹的表情卻是出賣了他,一看就知道假的。
見他這樣。
王也也知道勸沒用。
於是他加快了步伐,帶著一眾人來到了天府居深處的一間小院前。
“葉子,就是這裡。”王也站在院前,指著對開的朱紅漆木門道。
“行,敲門吧。”
葉言點了點頭回答。
“好。”
應答一聲後,王也順手敲響大門。
既然是來拜訪的,那敲門這種禮儀必然是不能少的。
談事,講究的是個先禮後兵,如果說能談得來,那大家就好好談談。要是談不來,直接掀桌子就行。
在來之前,葉言就已經將談判的步驟給想的明明白白。
再加上,這次談判的對手是術字門的陳金魁,對上這種選手,葉言半點壓力都沒有。
不誇張的說,這種貨色,他就算一隻手都能錘死十個。
沒什麽好講究的。
“誰啊?”
敲門聲響起不過片刻,很快院子內響起了一個憨憨的回應聲。
開門的是個小胖子,那一張肥胖的大臉佔據了眾人很大視線。
他們這些人看到小胖子,後者自然也是看到了他們。
不過,比起葉言他們的淡然,這小胖子看到堵在門口的這一行人時,他整張大臉都跟著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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