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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亦星編》第12卷 《神亦・魔憶之蹤》/第30章 學會再墮落
  第三十章/學會再墮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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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言一出,原本鬧哄哄的聯城議會會場和各城市代表團都沉寂了。聯城議會會場的主席台上,聯城議會議長和同事們都驚呆了,只是張著嘴巴,不知道說什麽,或者根本就是暫時失語了。從新聞畫面看去,會場裡沒有聲音,連顯示屏上的各城市代表團畫面也都靜止了。

  可以說,這是一個劃時代的時刻。說出這些話的那名發言代表似乎意識到言語不妥當,但卻無法私自收回代表團的決議,只是表露出了不安和驚恐,連手指和嘴唇都在顫動。

  在萊儀旅舍的房間裡,介沐清和熊宇真驚呆了。在葉蕻將軍的家裡,葉蕻、葉媽媽和葉茗茗都驚呆了。在水清會長、銀蓉副會長和趙征教授的家裡,他們各自也驚呆了。李紫姝、沐汐婷和溫婧迎也同樣地驚呆了。還有很多很多的昆初人,老年人、中年人、青年人,以及例休的遠征軍官兵,都在新聞畫面前驚呆了,就連一些孩童都感覺到周圍的氣氛不正常。街道上,人群停止了走動,代步車都停了下來。商場裡,人們都停止了采購動作。在晝半球,很多的昆初人都停下了手頭的工作,等待著昆初聯城議會的動靜。在夜半球,很多原本靠在床頭觀看新聞的昆初人都不自覺地坐了起來,等待著事情的發展。而在晨昏線附近的天空中,薄陽如血,雲霞如泣,百鳥不歌。

  與聯城議會會場之內的寂靜相呼應,大家都在靜靜地等待著,在等待著一個極不尋常的時刻的到來。此刻,昆初人的心情就像是在等待聖山將崩,等待永垂將涸,等待命運之潮的起落。

  終於,那些其余主要城市的發言代表們眼裡噙著淚水,輕輕說道:“那麽,我們也退出。”

  然後,昆初聯城議會會場內的顯示屏畫面陸續黑屏了,因為,各主要城市代表團陸續斷開了視訊連接。昆初聯城議會的議長直接昏倒在主席台上,被醫護人員送去了醫院。這場會議就以這樣一種無比遺憾的局面草草收場了。

  在葉蕻將軍的家裡,葉蕻、葉媽媽和葉茗茗都感到十分淒涼。水清會長、銀蓉副會長和趙征教授在各自的家裡都哽咽了。當然,心中感到淒涼的,喉間感到哽咽的,遠不止他們。太多太多的昆初人,即使是那些已經沉淪到近來的風波中的人,甚至是那些犯下了罪的人,都為此感到淒涼,感到哽咽。

  但是,並不是所有的人都是這樣的。還有一些已經被欲望置換了心地,已經被魔憶吞噬了良知的人,比如某些必風港學會成員,卻躲在暗處露出了邪惡的微笑,並盤算著更多的計劃。這些被邪惡掌控了心智,被欲望置換了心地的不赦之罪徒,自以為自己是站在命運之潮潮頭上的弄潮兒,最終必然難逃命運之潮的審判和碎裂。只不過,這個時刻還沒有到來,還需要很多的有識之士的奮鬥才能到來。而這樣的有識之士正在集結。一些令人矚目的後輩青年正是其中的一小部分。編星者沒有太多的眼睛和文字可以關注到那麽多的無名英雄,就姑且關注一下那些已然熟悉的身影吧。

  天命和天律並沒有放棄任何一處潔淨的或是汙濁的星球沙灘,即使它們正籠罩著噬滅千星之光的晦暗,即使它們正面臨著內部的危機。而火樹之盟也在噬滅千星之光的晦暗中挺立著一樹光明。或許,正如熊宇真所說過的那樣,這株不滅之火樹就是人類的精神之樹,就是昆初聖跡區的啟程紀年碑和列星屏風的精神化現,

是所有昆初人的精神墓地和靈魂匯滌輪回新生之淵源。  在萊儀旅舍的房間裡,熊宇真看著漸次消失的新聞畫面,怔怔地說道:“介沐清,這是一種犯罪。我們的文明,我們的昆初,我們的人類,經歷多少坎坷磨難才有今日。而他們就這樣放棄了自己的陣地,放棄了我們的一切。他們這是一種犯罪。他們如何向昆初的人們交代?如何向老人們交代?如何向孩子們交代?”

  介沐清怔怔地說道:“可是,這不是哪一個人所犯的罪,也不是哪幾個人所犯的罪,也不是哪一些人所犯的罪。參與這場犯罪的人太多太多。我們又如何罪責他們呢?我們又如何罪責我們自己呢?”

  熊宇真點了點頭,說道:“這是這個時代的人們共同犯下的罪,我們每一個人都或多或少地有份。但是,我們要贖罪。”

  介沐清站起來,朝熊宇真伸出了手,說道:“說得沒錯。我們有著共同的志向,讓我們握手協作,共克時艱。”

  熊宇真激動地握住了介沐清的手,說道:“為了共同的志向,握手協作。”

  介沐清和熊宇真再次擁抱到一起。

  水清會長觀看完了新聞,心情十分沉重,拉開抽屜,拿出了自己的體檢報告,皺起眉頭,說道:“局面越來越糟糕了。真不知道這一切都是怎麽了?對了,銀蓉副會長向我提起過她對楊螟副會長的懷疑。楊螟副會長最近一直很活躍,難不成還真是在趁著研究金晶血壤的風潮進行什麽內幕活動?看來,學會有必要召開一次會議,滌蕩一下內部的風氣。我已經日漸衰老了,學會的擔子也必須交給更年輕的人。銀蓉副會長的品格是十分合適的,但是她的年齡比我還大,恐怕會招來大家的質疑和擔憂。比我年輕的人裡面,沒有比得上銀蓉副會長的。楊螟的能力倒是很強的,只怕年齡太輕,也無法服眾,而且他現在還有未被澄清的質疑。這可真是一個大難題啊。我到底該怎麽辦呢?是我自己做出主張,還是交由高階會員們來共同討論呢?”

  忽然,水清會長的手端響起了,是銀蓉副會長發來的通話請求。

  水清會長接受了通話請求,說道:“你好啊,銀蓉副會長。”

  銀蓉副會長說道:“你好,水清會長。聽說你在上次的學術會議上出現了不適現象,請問,你的身體現在怎麽樣?”

  水清會長說道:“感謝你的關心和問候。我已經好多了。不過,銀蓉副會長,我向你透露一些情況。我的身體確實出現了一些問題,我也年老了,總是會垮下去的,學會也該要考慮新的會長人選了。我知道你的情況。你原本是最適合擔任會長的,但是你的年齡比我還要大一點,讓你出任會長恐怕會引起會員們的質疑和擔憂。”

  銀蓉副會長說道:“感謝水清會長的坦誠和好評。我真沒有這方面的打算。我只是想在有生之年為學會和公眾做點事情。”

  水清會長說道:“當然。我就是知道你的這種心態,所以才跟你透露這些。我希望你能幫忙考慮一下會長的候選名單。另外,我不知道是該由我自己裁斷繼任者,還是該交由高階會員來共同決定。不知道你可以提供一點建議嗎?”

  銀蓉副會長說道:“水清會長,我可以幫忙考慮一下繼任者的名單。但是,很抱歉,我在如何挑選繼任者方面不能向你提供建議。這超出了我的權限,也不符合學會的慣例。這個問題只能你自己決定。”

  水清會長歎了一口氣,說道:“好吧。我獨自面對這個難題吧。那麽,你今天找我有什麽事嗎?”

  銀蓉副會長說道:“水清會長,想必你剛才也收看了新聞。我想,我們不能對這樣的局面坐視不理。我們雖然只是一個學會組織,但我們和方萊議會有著很多的瓜葛,我們必風港學會對昆初的公眾也負有一份不可推卸的責任。水清會長,剛才的昆初聯城會議就那樣草草收場了。如今,昆初諸城分裂的格局已經出現了。我們必須行動起來,做些什麽。否則,昆初的人類社會只會分裂得更加深沉。我想,不論是你,還是我,還有學會的大多數會員,都不願意看到這樣的局面。”

  水清會長說道:“你的話我很讚同。我對剛才的新聞表示十分的遺憾。我也認真思考過你上次說的對於楊螟副會長的懷疑。我覺得我們是時候滌蕩一下學會內部的風氣了。只是,我的身體情況並不理想,我恐怕難以主持完一整場會議。”

  銀蓉副會長說道:“如果是這樣的話,我可以站出來頂這個頭。水清會長,你只需要召集這場會議,然後開個頭,剩下的時間交給我來主持。不過,如果你覺得這樣對楊螟副會長不公平的話,那就由我和楊螟副會長共同主持也行。”

  水清會長說道:“不。我不覺得這有什麽不公平的。以楊螟的年紀和作為,他還不足以主持高階會員會議。那就這樣。我來牽頭召集這次會議,然後你幫助我主持完會議。我會在會議上提起尋找新任會長的話題。你們可以進行一次充分的討論。”

  銀蓉副會長說道:“好的,水清會長。那麽,會議什麽時候召開?”

  水清會長說道:“很多事情都變化太快。就在今晚吧。”

  這一天晚上,必風港學會的高階會員會議在學會大廈的會議室裡如期召開了。水清會長抱病坐在輪椅上,由熊宇真和葉茗茗推進會場,停在主席位置。熊宇真和葉茗茗站在水清會長的身後。所有人都感覺到了氣氛並不融洽。高階會員們明顯地分成了兩派。以楊螟副會長為首的一派人數略多於以銀蓉副會長為主的一派。看這個氣勢,雙方都知道這場會議將決定學會內部的一些大事。

  可能是由於坐輪椅久了,水清會長想要開口發言,卻忽然吐字不清。葉茗茗發現了水清會長的不便,立即握住他的左手詢問情況。一時間,水清會長仿佛感覺一股新生的能量從葉茗茗的手上流入自己體內。水清會長露出了一個神秘的笑容,向葉茗茗點頭致謝。

  水清會長說道:“姑娘,謝謝你。你的手很溫暖,仿佛給我帶來了新生的力量。我已經好多了。謝謝你。”

  然後,水清會長轉而主持起會議,說道:“各位高階會員,這段時間裡,昆初發生了很多的事情。尤其是今天,昆初出現了我們所不忍目睹的諸城分裂局面。在我們必風港學會內部,也有很多不同的聲音。你們也看到了我的身體情況。所以,我想趁這次會議,滌蕩一下學會內部的風氣,並且討論一下繼任會長的人選。因為我的身體無法主持接下來的議程,所以我委托銀蓉副會長代為主持。”

  水清會長頓了頓,觀察了一下大家的表情,接著說道:“既然大家對此沒有意見,那麽我就離開了。你們好好商議。姑娘,麻煩你送我出去吧。我有些話想要對你說。”

  葉茗茗看了看熊宇真,推著水清會長離開了會議上。熊宇真則站到了靠窗的角落裡,旁聽會議。

  銀蓉副會長說道:“那麽,我們就開始討論吧。楊螟副會長,你對水清會長委托我來主持會議不會有什麽看法吧?”

  楊螟副會長狡詐地笑著,說道:“當然不會。這是水清會長的決定,是一個英明的公開決定。我表示支持。”

  銀蓉說道:“那好。我們先進行第一項議題。你們誰對學會內部近來的不良風氣有看法,或是對高階會員的行為有所懷疑,都可以發言。楊螟副會長,要不你先來帶個頭?”

  楊螟說道:“我沒有什麽要說的。我覺得大家都很好啊。”

  銀蓉笑了笑,說道:“那麽,你們大家都不發言,我就來帶個頭吧。楊螟副會長,我對你的行為有些懷疑。”

  楊螟故作驚訝地說道:“我?我有什麽值得懷疑的?我又沒做什麽。我一直都是在支持銀蓉副會長你呀。這是大家都看到的。銀蓉副會長,你不是開玩笑吧?”

  銀蓉說道:“我正是對你表露出的支持行為表示懷疑。你所支持的行為並不是我的本意。楊螟副會長,請你對你極力推動分送金晶血壤樣本的動機做出說明。我懷疑你動機不純。”

  楊螟繼續故作驚訝地說道:“懷疑我的動機?我動機不純?我有什麽動機,我壓根就沒有什麽動機,純粹是出於推進學術研究,出於表達水清會長的意願。水清會長大力支持此事就是證明。銀蓉副會長,你為什麽要對這樣的一次學術交流行為咬住不放呢?”

  熊宇真說道:“請你注意用詞。我們不僅是在懷疑你,我們也懷疑那些金晶血壤。”

  楊螟陰陽怪氣地說道:“我注意用詞?你們?銀蓉副會長,你把這個外人小年輕攪到學會的高階會員會議上,一起來質疑我?你們還質疑研究金晶血壤的學術活動?我看你們才值得被懷疑。”

  銀蓉說道:“這位熊宇真是水清會長指定的會議觀察員。正如他所說的,我們不僅在懷疑你,也在懷疑金晶血壤。我們懷疑昆初所遭遇的一切變故都是由那些在你的推動下分散到昆初各城市的金晶血壤帶來的。楊螟副會長,請你闡明你的動機。”

  楊螟說道:“你們懷疑金晶血壤,懷疑我,那就是在懷疑你們自己。你們才更值得懷疑。是銀蓉副會長你極力鼓動學會去考察血楓林的,是趙征教授和這個熊宇真把金晶血壤帶到大家面前的, 是水清會長帶動大家通過了分送提案的,為什麽最後被懷疑的卻是我?為什麽我支持了你們,最後卻落得被懷疑?我知道了,我明白了。你和這個熊宇真串通好了,想要找個理由把我排除在會長繼任人選之外。我早就聽說了,這個熊宇真是水清會長的一個不痛不癢的親戚。你們是想趁水清會長病重,搶奪學會的控制權。是你們一起逼著水清會長召集這次會議的,一定也是你們逼著水清會長委托你主持這次會議的。”

  熊宇真氣憤地說道:“你這是胡扯!”

  銀蓉也說道:“請你不要無中生有。我們只是懷疑,你卻捏造謊言。你這種做法過分了。”

  可是,很多的高階會員,尤其是站在楊螟那一邊的高階會員們,都開始竊竊私語。

  楊螟又說道:“血楓林是你們要考察的,金晶血壤也是你們挖回來的。你們現在懷疑它,懷疑我,那就請你們先陳述你們的動機。如果金晶血壤真的可疑,那這也是你們犯下的錯,跟我有什麽關系?”

  熊宇真說道:“錯在分送,不在挖取。”

  楊螟說道:“這麽說,你把魔鬼帶到了世間,傷害了我們,卻怪我們不該用眼睛去看魔鬼?高階會員們,他們就是在有預謀地將責任栽到我頭上。真正值得懷疑的就是他們。他們的故意懷疑倒是提醒了我們。昆初發生了這麽大的事情,沒準還真跟金晶血壤有關。我們應該遵循學會的傳統,把這些釋放魔鬼的人清理出去。”

  一時間,很多的高階會員紛紛附和楊螟,急不可耐地叫嚷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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