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離聞言，卻意有所指地道:“那也不一定。”

　孟紅藥:“???”

　啥?

　將離瞥了她一眼，“別把性別卡那麽死，都是現代人了，開放點，格局打開。”

　孟紅藥:“……”

　她驟然瞪大眼睛。

　草……

　真的假的?

　是她的gay達有問題嗎?

　她怎麽沒看出來，周陽和柯一舟有什麽關系?

　而且，她怎麽從將離的話裡，聽到一股嫌棄的意味。

　她……這麽落後了嗎?

　孟紅藥狠狠皺眉，不相信這話，她直接轉身進入公司，大步走到周陽面前。

　周陽聽見動靜，還沒來得及抬起頭來，便聽見孟紅藥的聲音驟然響起。

　“你和柯一舟是戀人關系?”

　周陽猛地抬頭看向孟紅藥，眼角抽搐，臉色愈發的慘白，卻沒有開口反駁。

　孟紅藥感覺自己的三觀都快碎了。

　她一咬牙，“剛才問你話的時候，你怎麽沒說?你和柯一舟真是戀人關系?”

　周陽猛地握緊椅子扶手，眼睛躲開來，聲音低不可聞:“不，不是，我們不是戀人關系……”

　孟紅藥皺眉，“那是什麽關系?”

　周陽抬手捂住臉，“別，別問了……”

　孟紅藥見他好像要崩潰了，雖然心裡滿是疑問，眼下卻有些問不出口。

　她深呼了一口氣，只能轉身離開。

　然而……

　就在孟紅藥離開不久，夏新聽見周陽像是自言自語似的說。

　“我，我們不是戀人關系……不，不到戀人……”

　夏新一愣，“啊?”

　周陽像是自虐似地說:“他喜歡我，但……我不能……”

　周家是一個小家族，家境一般，家裡幾代單傳，就他一個兒子。

　周家又比較傳統頑固，根本不可能接受他和柯一舟的關系。

　但……柯一舟喜歡他……

　兩個人也發生過一點關系，可從來沒挑明過。

　好像都默契地，捂著那一層窗戶紙。

　夏新聞言，忽然就明白了，柯一舟一開始受傷後，為什麽沒有直接對周陽動手。

　或許……

　他是不想傷害周陽，以為自己能喚回周陽的理智?

　夏新頓覺得心情有些複雜。

　他望著周陽，擔憂地道:“你，你沒事吧……”

　周陽起身道:“我，我沒事，但我想去個洗手間，成嗎?”

　夏新道:“我扶你去外面?”

　周陽搖頭，“不，不用……公司裡有單獨的洗手間。”

　夏新擔憂地望著他，“你自己真的能行?”

　周陽苦笑:“我還沒有那麽廢……”

　夏新聞言， 不好再說什麽，便點點頭，“那你小心點，如果出了什麽事情，你再喊我。”

　周陽應了一聲好，扶著牆壁，深一腳淺一腳地往走廊盡頭的洗手間走去。

　夏新望著他的背影，感覺他快摔倒了似的。

　另一邊。

　孟紅藥走出來，把從周陽那邊問來的信息，忍著牙疼，告知將離等人。

　將離聞言，倒是沒多麽意外。

　孟紅藥見此，不由問道:“觀主連這都能看出來?”

　柯一舟都死了，總不能從他和周陽的面相上，看出來他們倆有什麽關系吧?

　更何況，兩個男人，總不能從面相上看出正緣來。

　將離是怎麽看出來的?

　將離聞言，不以為意地道:“我沒看出來啊。”

　孟紅藥:“???”

　什麽玩意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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