挑戰所有人?
這麽大膽的行為,就連四位協會會長,都是一愣。
這種事情,以往的“越級考核”從未有過。
還沒有人瘋狂到這種程度!
再厲害的魔法師,那也是魔法師啊!
真的以為自己無敵了不成?
那擂台才多大,這如果所有人都站上去,鐵定會形成一個包圍圈。
面對這麽多虎視眈眈的戰士,這小子就一點不怕被圍毆麽?
仗著自己是雷系魔法師,就可以肆無忌憚到這種程度麽?
哎!
還是太年輕了!
這是沒有經歷過社會的毒打啊!
三位協會會長盯著擂台上站立的林夕,臉上開始露出玩味的笑。
他們可是與南協會長加百力進行了豪賭,從私心出發,自然是不希望林夕能夠戰到最後。
本以為南協出了一個雷系魔法師,會是一件棘手的問題。
不過現在不用擔心了。
這小子自己給自己挖坑,他們沒有反對的道理。
加百力的心理活動與其他三位會長不同。
他擔心的不是林夕會輸,他擔心的是別弄出人命來。
“加百力,既然這位林夕提出了挑戰,那麽便如他所說,就讓他挑戰所有參賽者。”東協會長直接開口。
“挑戰賽是一件嚴肅的事,既然已經發出了挑戰,就沒有了再更改的道理。”
西協會長附和,將這事定了下來。
“所有人都上擂台有些不現實,為了避免其他挑戰者先行打起來,不如一個協會一個協會地來,先從東協開始。”
北協會長給了一條建議。
確實如他所說。
如果所有人都上了擂台,彼此之間難免產生肢體上的碰撞,萬一他們三協的人打了起來,豈不是讓那個狂妄的小子撿了便宜。
於是,林夕挑戰所有人的事情不變,只是要進行三場比試。
先由東協的參賽者上場,若是林夕獲勝,再由西協的人上場進行第二場的比試。
總之,一定滿足林夕挑戰所有人的願望。
這樣的改變,明顯更有利於北協,不過東協和西協都沒有意見,便就這樣決定了。
嗖嗖嗖!
最先上場的東協參賽者,各自運轉鬥氣,直接躍上擂台。
近一百的參賽者,直接將擂台中央的林夕給圍了起來。
戰鬥還沒有正式開始,空氣中已經彌散出濃濃的戰意。
這些人雖然知道林夕會施展雷系魔法,可是他們顯然對自己的鬥技更有信心。
況且這麽近的距離對戰,明顯對他們有利。
他們覺得在那小矮子使用出魔法前,他們就已經將對方揍趴下了。
“小子,你很狂啊,一個人挑戰我們所有!”
“等一下可別哭著求饒!”
“天狂有雨,人狂有禍,今天就讓我們給你好好上一課。”
“……”
四周包圍林夕的這些人,已在摩拳擦掌,只等著比賽的鈴聲敲響。
林夕的視線掃過這些人,看到的是金燦燦的金幣。
叮!
隨著一聲輕脆的聲響傳出,挑戰賽正式開始了。
嗖!
嗖!
嗖!
包裹著至金鬥氣,與包裹著聖銀鬥氣的人,以不同的方位,向著正中央的林夕衝去。
這些人就像是被激怒的野獸,恨不得將林夕生吞活剝。
他們不愧是通過考核的戰士。
有的人選擇了直接發起進攻,有的人選擇伺機而動,這是要將人數優勢發揮到最大。
可是不管怎樣的戰術,他們的結果都是一樣的。
眼看著有幾人衝到了近前,林夕終於發招了。
呼!
憑空出現的巨大熱浪,直接掀飛了衝過來的幾人。
然後——
在所有人驚訝的目光下,一朵巨大的火焰蓮花出現在擂台正中央,將林夕整個人完全包裹。
“這……”
一直關注場上情況的黑袍,險些咬到自己的舌頭。
他原以為林夕是雙系魔法師,誰能想到,就在他猜測林夕會使用風系魔法,還是雷系魔法時,對方毫不在意地瞬發了一個如此巨大的火系魔法。
天啊!
這孩子絕對是天才中的天才!
黑袍愈發激動起來,仿佛心中有團火焰被點燃了。
擂台上,巨大的火焰蓮花,開始向四周擴張,就猶如盛開的蓮花正在慢慢張開花瓣。
那鮮豔的紅光,那炙熱的溫度,給所有人帶來視覺與體感的雙衝衝擊。
隨著火焰蓮花的不斷擴張,擂台上的一眾參賽者被逼得不斷後退,眼看著就要到擂台邊緣了。
按照規則,一旦掉下擂台,則視為落敗。
“區區的火焰魔法,也想嚇退我!”
有人不服輸,仗著身上的鬥氣防護,迎著那撲面而來的火焰衝了過去。
可是很快的,他便全身冒火地跑了出來,直直地跌落擂台,不停地在地上翻滾,總算是熄滅了身上的火焰。
只是一小會兒的工夫,近一多半的參賽者都被趕下了擂台。
不得不說,在這些人當中,還是有厲害角色的。
其中有一人,一身白裝,不但會使用聖銀鬥氣, 還懂得魔法,他直接在身上布置了一個水系防護罩。
“他是第二個通過考核測試的,這人果然厲害。”
有人出聲介紹。
“若不是那小矮子是被破格通過的測試,恐怕這‘第一人’就是這位的了。”又有人附和。
此刻,被談論的白衣男子猶如一條魚,順利地破開火焰,迂回向著林夕所在的地方衝去。
他對能量很敏銳,竟然懂得繞開火焰的強勢,選擇最少傷害的路線。
“東協的,加油!”
“幹了那小子!”
“替我們報仇!”
擂台下,剛剛喪失資格的一眾人,開始呐喊助威。
白衣男子不負眾望,此刻已經衝到了林夕近前。
一身白衣的他高高躍起,凌空向著林夕踹來。
林夕斜睨了他一眼,然後以一種極低的語調吐出四個字:
“火蓮崢嶸!”
刹那間,仿若被攪動的海浪,原本只是緩緩向四周擴散的火焰蓮花,竟猛地旋轉起來。
白衣男子的眼中閃過駭然,想要抽身撤退已然不能,他只能盡可能地護住身體。
碰!
白衣男子的身體被高高拋飛,隨後落在了擂台外面。
他周身的頭髮和衣服,都有不同程度的燒毀。
不過他本人沒事。
“多謝手下留情!”
白衣男子衝著擂台上的林夕行了一個騎士禮。
至此,東協的參賽者全滅。
擂台上,林夕以一種傲然的姿態站著,好似在說:還有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