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是盛唐和劉思妤的“戰爭”,馮兆陽非要冒充臉大,橫插一腳。
那盛唐就滿足他了,直接給他降輩打擊。
“小妤,你說叔說的對不對?”
劉思妤眼珠轉了轉,她跟盛唐,那屬於人民內部矛盾,面對馮兆陽這種外部矛盾的時候,內部矛盾就成了次要矛盾,當下應該統一戰線。
於是劉思妤決定傷敵一千,自損八百,點了點頭道:“嗯,叔說的…對…”
對面的馮兆陽想了想,欣然道:“師叔。”
“……”
老太太沒忍住,直接笑出了聲:“還是你們這些年輕人有意思啊!跟你們待在一起,我這個老太婆都覺得年輕了幾歲!”
“是啊,年輕人嘛…”
馮玉昆也笑著打圓場,只不過臉色有點青。
“你們都坐著,老頭子跟我過來,我們去包水餃,今天晚上都留下吃飯。”
“好啊!好久都沒嘗到師母的手藝了,我光是想想都饞的緊啊!”
馮玉昆笑著說道,他好不容易來一趟,如果老兩口不留他吃飯,他臉上才掛不住。
而盛唐則站了起來,“老師,師母,我今天晚上就不留下吃飯了!我有個高中同學,今天跟我一起回的學校,這還在宿舍等我呢!”
老太太一聽,說道:“要不把你那個同學也叫到家裡吧,反正也不少一雙筷子!”
“小盛以後又不是沒機會過來,再說了,他們年輕人晚上可能有安排呢,就別留他了!”
聽劉德生說完,老太太覺得有些可惜:“那就下次吧!”
旁邊的馮玉昆更酸了,因為他看得出老兩口是真的滿意盛唐,無論是留他還是趕他,那都是發自內心的喜歡。
“小妤,你去送送小盛…哎…就下個樓,你怎麽還背上書包了?”
老太太看著背上書包、穿好鞋子的劉思妤,一臉詫異的問道。
“奶奶,我也不在家吃了,我們宿舍聚餐!”
說完也不等老太太反應,直接拉著盛唐跑下樓了,馮兆陽看著空蕩蕩的門口,悵然若失。
“年輕人嘛有事正常,你說是不是,玉昆?”
“老師說的對!”
嘴上這麽說著,馮玉昆心裡還在吐槽,我一分鍾也是接近百十塊的人,還沒學生忙!
“玉昆和兆陽先坐著,我們去包水餃!”
劉德生跟著老太太往廚房走,自己又嘀咕起來:“我怎麽記得小妤早上還說,她的舍友都回家了,還有一個旅遊的,後天才回來?”
“小盛有事,小妤也突然有事,他們不會是說好的吧?”
仿佛發現了新大陸一般,劉德生恍然大悟。
“你個老頭子,剛才還說我呢,人家年輕人事多,你操那麽多心幹嘛?”
老太太不滿嗔道。
“對對對,兒孫自有兒孫福,年輕人,隨他們去吧,咱們包水餃!”
“……”
聽著廚房裡輕聲細語,客廳裡的馮家父子顯得有些冷清,馮玉昆狠狠瞪了馮兆陽一眼:“你好歹比那小子大兩歲,怎麽被他牽著鼻子走?讓你叫師叔你就叫?丟不丟人?”
馮兆陽跟盛唐是同齡人,他真不叫,盛唐也拿他沒辦法,劉德生肯定也不會怪罪什麽。
可現在當著老兩口的面,馮兆陽開口了,以後如果見了面不叫,盛唐都可以挑他的理!
只能說,這一步是臭棋!比下水道還臭!
“爸,不光我叫他師叔,思妤姐也叫了!你知道這意味著什麽嗎?”
“什麽?”
馮兆陽晃了晃頭,反而有點興奮:“那說明我跟思妤姐是同輩啊!他一個長輩,以後總不能跟思妤姐談戀愛吧?否則那叫不倫之戀!我這是給他挖坑呢,呵呵!”
“……”
看著洋洋自得的馮兆陽,馮玉昆忍著給他一巴掌的衝動,罵道:“小龍女還是楊過的姑姑,結果呢?你他娘的有沒有腦子?”
“這個…”
不等他多想,馮玉昆又罵道:“不管別人最後怎麽樣,你別給勞資當尹志平!”
“……”
……
從樓上下來,劉思妤依舊氣鼓鼓的。
盛唐笑道:“還生氣呢?”
劉思妤不說話,大步朝前走。
盛唐追上去,又從口袋裡掏出一個禮盒,在劉思妤眼前晃了晃,劉思妤這才停了下來。
如水的眸子盯著盛唐:“給我的?”
“昂。”
盛唐笑笑:“咱這師叔可不是白當的!”
“你再說?”
劉思妤舉手,作勢要打,盛唐往旁邊挪了一步,然後把禮盒遞給她。
也不謙讓,劉思妤心安理得的接過禮盒,心道這便宜也算沒讓他白佔,可是看到盒子裡躺著一塊滾圓的鵝卵石後,小臉瞬間垮了下來。
“這就是你送給我的禮物?一塊石頭?”
“你可不要小看它,這不是一般的石頭!”
劉思妤也不說話,雙手環胸,等他解釋。
“這可是我在嶽山上特意找的,去玉皇上帝廟的時候,又特意求過佛,可以說,這是世上獨一無二的石頭,帶在身上,辟邪呢!如果不要,那我可拿走了!”
外地人很少有去嶽山後山的,也不會知道那裡賣什麽,而且這鵝卵石確實是在寺裡買的,帶點辟邪功能沒有毛病,所以劉思妤聽他一說,就跟真的似的,沒有懷疑。
當然了,這確實是獨一無二的,畢竟沒有哪兩塊石頭是一樣的。
“送給我的,那就是我的了!”
劉思妤把禮盒揣進口袋,撇撇嘴:“你以為我的便宜是那麽好佔的?”
然後兩人往宿舍的方向走,盛唐跟劉思妤有一搭沒一搭的說著話,盛唐打聽了一些關於馮玉昆的事情,原來他跟著劉德生學計算機,畢業後卻跑去幹房地產了,劉德生對他有點成見。
劉思妤還說自己就是因為這個,所以討厭他們父子的。
剛過操場,盛唐的電話就響了起來,打開一看,是荊婧的,這個時間,荊婧主動打電話,盛唐還是有點意外的。
“喂…”
因為還在國慶假期,路上沒多少人,耳邊只能聽到細細的風聲,荊婧好聽的嗓音就順著話筒傳了出來,旁邊的劉思妤,腳步頓了一下。
雖然前行動作還是跟剛才一樣,不過她的耳朵卻悄悄豎了起來:
這不是偷聽,我總不能捂住耳朵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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