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的漢東媒體圈,確實足夠熱鬧。
不過周瑞是徹底臭了,而且再沒有任何翻身余地,接下來等待他的不僅僅是輿論批評,還可能出現被j察帶走的風險,接下來就看怎麽調查了。
老百姓咒罵唏噓的同時,又再次好奇,因為說白了,周瑞就是一個遊手好閑的街溜子而已,他是怎麽有那麽大能量的?
答桉自然指向了周瑞的老爹,在漢東衛視幸福衝衝衝節目擔任導演的周雲忠,畢竟在尋訪問綜的直播裡,關筠汐對他的評價是“手眼通天”。
於是乎,外界對“徹查周雲忠”的呼聲很高。
不得不說,一上午的功夫,收視率又被漢東的兩家衛視給平分了,而國內電視圈裡的其他從業者也發現了端倪——其實從昨天津南衛視登頂午間收視率冠軍開始,其他電視台就開始注意漢東衛視和津南衛視的新聞走向了,再加上漢東衛視晚上又創造了電視圈的收視冠軍,整個電視圈都注意到了他們報道的對象——盛唐科技,再加上昨天晚上華夏新聞對華夏移動副總裁段磊的采訪,專訪裡還著重講了盛唐科技…
所以,從昨天晚上開始,其他媒體也都開始搜集這次“詐捐洗錢”的始末,以及關於盛唐科技的各種新聞了,但是他們還是不如漢東衛視或者津南衛視這種漢東“坐地戶”快,一個上午,漢東衛視和津南衛視再次相繼放出大招,通過不同的新聞又拿下了該時段的收視冠軍和亞軍。
至此,電視圈的早間、午間乃至晚間時段的收視冠軍,全部被漢東的媒體圈給收入囊中,其他電視台除了眼紅還是眼紅…
……
周雲忠想的不錯,給他打電話的,確實是他姑家的一個表弟,也是周雲忠目前來說,關系最親近的親戚了,他在電話裡把昨天晚上和剛才新聞裡播出的內容,向周雲忠簡單複述了一遍。
其實這位表弟應該昨天晚上就打電話的,只不過昨天晚上他出去喝酒了,並不知道昨天晚上播出的新聞,今天早上酒醒後才知道的,他就馬上聯系周雲忠,不過怎麽打電話都打不通,最後才想起來打座機。
掛斷電話的周雲忠如喪考批,就連手都是抖的,震驚、恐懼和難以置信等各種情緒全部湧上心頭,並且讓周瑞打開電視…
當周家打開電視的時候,無論是津南衛視還是漢東衛視的早間新聞,其實都已經播放到了尾聲,他們也就看了細枝末節而已,不過好在漢東衛視和津南衛視為了抓住這次的流量,在早間新聞後馬上安排了重播,尤其是漢東衛視,罕見的重播了昨天晚上的尋訪問綜…
看完重播的周家,落針可聞,安靜的嚇人。
每個人臉上的臉色都不太好看,當然了,最難看的還要屬周瑞了,本來以為,昨天津南衛視爆出他的長相已經很過分了,哪裡想到,還有更過分的…
別說長相了,現在他的老底都被津南衛視和漢東衛視給爆了出來。
在沉默許久後,周瑞終於開口:“爸,你不是說你們台長——”
“你踏馬問我,我踏馬問誰啊?”
周雲忠知道周瑞想問什麽,所以在他還沒問出來的時候就打斷了他,不過罵完之後的周雲忠並沒有感覺到多快樂,反而有點無奈和失落,他現在能做的,似乎只剩下這種無能狂怒了,想想也確實悲哀。
隨後,他才平複下心情,又有些不甘道:“姓武的騙了我!”
“……”
哪怕周雲忠再傻,此時也能想明白,為何武廣西昨天會特意給他打電話,要知道,剛出事的時候,周雲忠給武廣西打電話,他都不接的。
肯定在打電話之前,武廣西就已經安排好了晚上的尋訪問綜內容,甚至是津南衛視那邊播的內容,也跟武廣西有關,畢竟武廣西自己都說跟那邊溝通過,看來,他們達成了某種協議,而他們父子就是協議的一部分。
“……”
全家再次默然,而周瑞又問一句:“爸,那現在該怎麽辦?”
周雲忠盯著電視畫面,又回想了一次剛才的新聞內容,說道:“事情既然這樣了,那咱們現在就要做好最壞的打算。”
剛才的新聞,主要就是揭發周瑞的,基本上把他的所作所為起了個底朝天,甚至就連他上學時打架鬥毆的情節都有,可見對方的心思,就是要把他們一棒子打死了。
“我看了剛才的新聞,其他事都沒什麽,頂多是影響風評——不過你的風評一向不好,再加上也沒多少人認識你,對你不構成什麽影響。”
“……”
周瑞的嘴巴抽了抽,他現在很想說一句“怎麽沒有影響”的,不過看了周雲忠腳上的拖鞋,想了想還是算了,他爹現在正在氣頭上,如果這麽問的話,他很可能要再嘗一嘗鞋底子的味道。
“不過,新聞裡說的qj未遂——”
“那都是假的!”
這次周瑞怒了:“那些賤貨,當初還不是為了勞資的錢撲上來的?這種賤貨,只要給錢,她們什麽都能做!”
周雲忠壓了壓手,也壓下了周瑞歇斯底裡的憤怒,說道:“現在的關鍵是,要知道她們手裡有沒有證據,如果她們手裡有什麽錄音或者錄像之類的證據,我都救不了你。如果她們沒有,那就任她們說吧,最多就是詆毀你的形象——不過你也沒多少形象可供她們詆毀了,也無所謂。”
“……”
周瑞聽著一陣心涼,不過回想一下後,還是說道:“應該沒有。我跟那些賤貨,最近的一個也是在一年前分開的,如果她們手上真有什麽證據的話,早就拿出來了,何至於等到現在?”
周雲忠一想也對,點了點頭。
“爸,不能這麽放過她們啊,她們現在就是在侵犯我的名譽權!”
“你敢告她們嗎?”
周雲忠反問一句,周瑞鴉雀無聲。
她們現在恨不得周瑞跳出來呢,不然她們怎麽敢這麽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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