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月15日，晚上8點。

　京城的大街小巷，都裹入一層薄薄的白衣，每一幀都是大片的既視感。

　從春晚彩排現場出來，曹軍看著滿天的雪花，忍不住感歎道:“來的時候還好好的，怎麽突然下雪了。”

　黃菲笑著埋汰道:“你是不是沒過雪呀， 下個雪也這麽激動。”

　曹軍坦然道:“菲姐，我就是這幾年才看過雪，我們廣府哪有雪啊。”

　不等黃菲回答，曹軍接著又道:“菲姐，這樣的下雪天，最適合喝酒了，要不要一塊喝兩杯?”

　黃菲眼前一亮，問道:“去哪兒喝啊?”

　曹軍坦然道:“我家沒什麽好酒，去你家喝怎麽樣?

　黃菲不假思索地說:“行啊， 我家別的沒有，就是酒多。”

　曹軍不確定地問道:“你家方便嗎?”

　黃菲回道:“方便，童童這兩天在她姥姥家住。”

　“那走吧。”

　半個鍾頭後。

　曹軍和黃菲躲避所有人的耳目，穿過凜冽的寒風，來到黃菲常住的別墅。

　進屋後，屋裡有暖氣，黃菲便脫下外套，問曹軍:“想喝什麽酒?葡萄酒行嗎?”

　曹軍看著穿著黑色毛衣的黃菲，身材高挑苗條，卻又不乏豐滿，便點點頭:“可以啊，我都行。”

　“那你陪我一塊去酒窖吧，”

　“好啊。”

　隨後，曹軍便跟隨者黃菲的腳步，來到她的酒窖。

　曹軍放眼望去，酒架上擺放著的，全都是葡萄酒。

　曹軍忍不住感慨道:“菲姐，你這麽喜歡喝葡萄酒嗎?你這裡最起碼有上百瓶葡萄酒了。”

　看著滿屋的葡萄酒， 黃菲也很得意，說:“對呀，可能在我的朋友中，收藏葡萄酒最多的就是我了。”

　話說完，黃菲回頭，看了眼曹軍，問道:“你喜歡喝哪種葡萄酒?”

　曹軍看了下，都是英文，或者法文，完全看不懂，指著其中一瓶紅酒，問到:“菲姐，這是什麽酒?”

　黃菲拿起來看了看，回道:“這是1993年的西爾萬卡薩德酒莊慕爾格一級園乾紅。”

　曹軍又指著另一瓶酒，問道:“那這個呢?”

　“這個是2000年康帝羅曼尼聖維旺特級園……”

　曹軍對酒沒什麽研究，就讓黃菲隨便選了兩瓶。

　昏黃的燈光下，曹軍和黃菲在客廳， 相對而坐，聽著舒緩的音樂， 邊聊邊喝。

　喝完兩杯葡萄酒後， 黃菲面色變得紅潤，襯著酒香，清澈的眼神中，透著一絲輕揚與不羈。

　黃菲突然很想抽煙，隨即問道:“抽不抽煙?”

　曹軍笑著擺了擺手:“我不抽，你抽吧。”

　聽了曹軍的回答，黃菲好奇地問道:“你抽過煙嗎?”

　曹軍笑著回道:“當然抽過，但我屬於沒什麽煙癮的人，已經好幾年沒抽了。”

　黃菲遲疑一下，說:“我沒辦法，我習慣了，煙癮戒不掉，也不想戒，你要不要來一根?”

　曹軍也來了興致，笑著點了點頭:“行啊。”

　黃菲就把打火機和香煙，遞給曹軍。

　曹軍點了根煙，叼在嘴裡，抽了一口，感覺還可以，很柔，很順。

　值得一提的起，黃菲抽的是好彩兒藍色盒的香煙，美利堅出產。

　谷嘎

　曹軍和黃菲一塊抽煙，一塊喝酒聊，好不快活。

　這期間，呂亞鵬也打了電話過來，黃菲也沒隱瞞，直接跟他說:“我現在沒空，跟朋友在喝酒。”

　說完，黃菲便掛了呂亞鵬的電話。

　緊接著，呂亞鵬又打了幾電話過來，黃菲乾脆不接了，就把手機放在桌上。

　興許是情侶之間鬧別扭，又或者耍什麽事情，曹軍也沒多問，就這樣陪著黃菲。

　抽了兩支煙後，黃菲饒有興致地問道:“你說幫我寫歌的，怎麽幾個月過去了，一點動靜都沒有?”

　曹軍吐了口煙圈，說:“別急，慢工出細活嘛，幫菲姐您寫歌，肯定要用心一點，不能馬虎應對。”

　笑談幾句過後，黃菲搖晃著紅酒杯，似笑非笑地看著曹軍。

　曹軍本來挺老實的，被黃菲看得有些心猿意馬，卻也怕會錯了意，不敢輕舉妄動。

　不過，喝了酒之後的曹軍，要比平時騷了不少。

　平時在黃菲面前，曹軍總是很正經。

　可這次孤男寡女，共處一室，曹軍又喝了酒，不再像平時那樣隱藏自己了，整個人徹底放開了，直接跟黃菲對視。

　這樣一來，黃菲反而被曹軍看得有些不好意思了，低下頭，抿嘴忍著笑意。

　此時，客廳裡播放著的，是黃菲唱的《人間》。

　“天上人間

　如果真值得歌頌

　也是因為有你才會變得鬧哄哄

　天大地大

　世界比你想像中朦朧

　我不忍心再欺哄

　但願你聽得懂

　……”

　雖然黃菲不是什麽美女，但曹軍每次聽到黃菲唱歌，都會自然而然的被打動。

　尤其是黃菲唱的這首《人間》，在整個華語樂壇，除了她黃菲，沒人唱的出這個味道，沒有人。

　曹軍忍不住感慨道:“菲姐，你這首《人間》唱的實在太好了，我每次聽你唱這首歌，都會覺得特別享受，就像你在對我說話一樣。”

　黃菲笑著反問道:“有什麽這麽誇張嗎?是不是你們這些創作人，情感細胞都這麽豐富，都這麽容易被打動?”

　曹軍笑著否認道:“那倒沒有。”

　“說實話，我已經很久沒被另一個人的歌聲打動了，但是你這首歌，真的每次聽，都能打動到我。”

　聽完這首《人間》，曹軍便舉起酒杯， 感慨道:“菲姐，你這首歌唱的真好。”

　黃菲也跟曹軍碰了碰杯，笑著回道:“我唱歌好聽這件事，我早就知道了，你用不著一直誇我。”

　就這樣，倆人邊喝酒邊聊天，從葡萄酒聊到香煙，再從音樂聊到歷史……

　不知不覺間，夜已經深了。

　剛開始聊天的時候，曹軍和黃菲是面對面坐著的，聊著聊著，就坐到一起去了。

　聊到興起時，曹軍還主動幫黃菲打火點煙，順便給自己點了一支。

　落地窗外的落葉，隨風飄揚，昏暗的燈光下，曹軍和黃菲對視的眼神，都變得曖昧柔情。

　兩瓶葡萄酒已經見底，倆人都有些微醺了。

　坐在黃菲身邊，曹軍聞著她身上淡淡的香味，感受著她的氣息，曹軍的心跳得特快。

　曹軍不想再裝了，鼓起勇氣，握住黃菲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