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定決心的林逸沒有過多的矯情,既然已經決定下山,就不再等下去了。
轉身回到自己屋裡,找找看有什麽需要收拾的。
額……就這間小破屋,也沒有啥值得帶的,也正好不用收拾了。
至於這間小屋,就讓它在這吧,頂多施一個障眼法,這個鳥不拉屎的地方,本來也基本上不會有人來。
就算是有人來,並且破壞了障眼法,又能怎樣,就這兩件小破茅屋,估計來的就算是個賊,也得含著眼淚走吧。
想到這,林逸也就釋然了。
走到屋裡的一個角落,拿起了藏在桌子下面的一個小盒子。
視若珍寶的捧在手裡,小心翼翼的打開。
盒子裡面赫然是一摞嶄新的紙幣,正是龍之國通用的金龍幣。
每一張都是一百元的面額,打眼一看,這一摞估計得有兩萬吧。
林逸美滋滋的將錢拿出來,面對剛剛還視若珍寶的小盒子,此刻卻也沒有了方才的愛惜。
將盒子隨手丟在一旁,又從桌子上將自己平日裡挎的小肩袋拿起來,將錢慎之又慎的放進去。
要知道,這些錢可都是平日裡自己隨師父出門的時候,幫一些人家驅鬼祛邪之後,主人家偷偷塞給他的,說是積攢一份福緣。
就這樣一來二去,幾百幾千的攢到現在,拋卻之前自己買一些小玩意兒花的,也有了兩萬塊左右的積蓄。
將肩袋挎上左肩,四下裡又細細的看了一遍。
說不留戀是不可能的,畢竟,這是自己從小生活的地方,這裡承載了他的整個童年和少年時期。
現在就要離開了,並且,以後還不知道有沒有機會再回來,看一眼就少一眼了。
但是,糾結矯情本來就不是林逸的性格。
既然已經決定好了的事,就不要回頭,筆直的走下去就好了。
收拾好了這一切,林逸走出了茅屋。
在屋子周圍找到幾個巴掌大小的石頭,先是在房子的周圍兩步遠,找到東南西北四個正方向,各自放了一個,然後又在裡面按照一定規律擺放好其他的石頭。
完畢之後,雙手掐了一個並不算太複雜的指決。
就見一抹微乎其微的熒光,從林逸豎起的之間竄出,飛速的沒入小茅屋的上方。
只見兩間茅屋瞬間就沒了蹤影。
如果有同時到門的人看到這一幕,估計會驚爆眼球。
在他們看來如此高深的障目陣,居然被人這麽輕描淡寫的布置出來了。
林逸可沒有這份覺悟,畢竟,這種陣法,在最開始學習的時候,俞自流給它的定義是“入門級陣法”。
做完這一切的林逸,雙手拍了拍身上可能本來就不存在的灰塵,輕歎一口氣。
好了,該離開了。
林逸從懷裡掏出一張符,拍在自己的腿上。
林逸的褲管好像被強風吹過,呼啦呼啦的響個不停。
“好久沒用神行符了,這次倒是有機會用一下了。”
說完,腳尖輕輕發力,一步居然邁出去五六米。
接著一步緊似一步,飛快的向山下走去。
雖然沒有山下生活的經驗,但是之前也時常隨師父下山。
而且師傅自己之前也給自己講過山下俗世中人的習性。
所以,為了避免驚世駭俗,即將到山腳下的時候,林逸停了下來。
果然,剛走沒幾步,就看見遠處有兩個人往這邊走來。
看樣子並沒有發現剛剛自己的舉動。
林逸若無其事的往前走,很快,就與對面的兩人打了個照面。
是兩個年輕的女孩兒,才是初夏的季節,還是早晨,溫度不是很高,兩人卻穿著十分清涼。
一個穿著白色的小短袖,下面穿著極短的牛仔小短褲。
另一個上身穿著米色的半袖,下半身是一件同樣顏色的小短裙。
兩人見到林逸的裝束,也是十分好奇,兩個人竊竊私語,還時不時的有笑聲傳出來。
林逸並沒有在意,兩個小姑娘罷了。
就在三人擦肩而過的時候,林逸察覺到一絲異樣。
“姑娘請留步。”
林逸張口叫住兩個女孩兒,然後盯著白色半袖女孩兒問道。
“這位姑娘近幾日可曾到過什麽看起來比較陰森的地方?”
林逸發現,這個姑娘身上,居然有一些常人無法察覺的陰晦之物。
“小道看到你身上跟著一些不乾淨的東西。”
白色半袖女孩兒聞言有些緊張,還沒來得及說話,她身邊的米色半袖的女孩兒搶先不屑地跟林逸說:
“我說帥哥,說起來你的搭訕方式倒是挺新穎的,但是,誰信啊?切。”
“蝶兒,別這樣。”
白衣女孩兒製止了自己的朋友。
確實被林逸說中了,前幾天,自己隨爺爺和爸爸回了一趟農村老宅。
到了的時候已經是傍晚的時候了,那間房子裡,確實是有些陰森。
而且,自從回到家裡,自己經常感覺身體有些虛弱。
“小師傅,您是道士嗎?”
如果對面的小青年真的是道士,那說不定真的能幫到自己呢。
“柔柔,你不要聽他瞎說,這都什麽年代了,哪有什麽鬼啊神啊的?”
被稱為“蝶兒”的女孩兒還是不相信林逸的話,始終覺得林逸就是看自己的閨蜜漂亮,想搭訕罷了。
“蝶兒你不懂,這位小師傅說對了,我這幾天確實覺得很不對勁的。”
“那你興許是感冒了呢?回家看看醫生就好了。”
林逸聽得一陣無語。
“這位蝶兒姑娘,我想你是誤會小道了,我並不是像你說的那個什麽搭訕,二十我真的發現這位柔柔姑娘身上有東西跟著,想幫她一把而已。”
林逸幫自己辯解了一把,自己隻想幫忙,反倒被人家誤會成了不懷好意。
“小師傅,實在抱歉,我朋友說話有些唐突,還請您不要見怪。
我叫紀柔,這是我的閨蜜梁蝶兒,她也是怕我吃虧,所以冒犯了小師傅。”
紀柔替自己的閨蜜道著謙。
“無妨無妨,畢竟這些事說出來,不相信也屬正常。”
對於這個紀柔,林逸還是很有好感的,通情達理,不像那個梁蝶兒,毛毛躁躁的。
“其實姑娘身上所染的並不是什麽特別陰邪的穢物,只是普通的陰氣入體,並無大礙。”
“那小師傅,我該怎麽辦?”
聽林逸說不是大問題,紀柔放下心來。
林逸將手伸入懷中,夾出兩張空符紙,又從肩袋裡拿出符筆和朱砂。
蹲下身子單膝著地,將符紙放在另外一條腿的大腿上,持著符筆蘸了一下朱砂,然後迅速下筆。
寥寥幾筆,兩張“辟邪符”就畫好了,然後手指翻飛,幾下就將兩張符疊成了三角形。
“紀柔姑娘,你二人將這兩個符戴在身上,盡量不要離身,不出兩天就沒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