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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檔千年我最弱的小弟都成了魔王》第34章:教團與王座室
熱門推薦:“你瘋了嗎?!”

這句話好像是沃德今天第二次脫口而出了。

但還沒等他的話音落地,又是“嗖嗖”兩道尖銳破風之聲從自己的耳邊擦過。

蕾梅黛絲的動作快到沃德的肉眼完全追不上,等到他回過神來的時候,掛在她腰邊的箭袋裡已經少了兩根箭失。

而那名被釘在牆壁上的鳳凰衛士則是徹底斷了氣。

“就算你讚同我的提議,你這樣做也未免太果斷了點吧?”

沃德小心的問道。

二話不說直接射死了服侍了自己數十年之久的禁衛,並且臉上沒有絲毫的情緒波動。對於這位“影子女王”的人性到底流失到了什麽程度,沃德也算有一個更深層次的體會了。

“跟你的提議沒關系,他們被控制了。”

蕾梅黛絲只是簡單的回答道。

她說著單手一招,釘在了那個鳳凰衛士身上的三支透明箭失便如同融入了空氣中一般的消失,然後在下一個瞬間回到了她的箭袋之中。

她拿起了其中的一支箭輕輕拂過,無數細小的紅色魔力紋路便在透明的箭失裡擴散開來。

“被控制了?”

沃德奇怪的問道。

“誰能控制鳳凰衛士的心智?”

他說著看向了一旁那個緩緩滑倒在地,在牆上留下了一道豔麗血痕的金甲衛兵。

對方金色的鎧甲上爬滿了如藤蔓一般的血絲,而那雙圓睜的眼睛裡,也是一片毫無理智的血紅。

“怎麽會呢……”

要知道這可是直接隸屬於阿瓦洲最高統治者的貼身禁衛,傳承著“鳳衛”這一姓氏的他們專為守護的道路而生,意志堅如鋼鐵。在聖火的賜福與迷霧的保護下,即便是虛無君王親自出手都難以動搖他們的忠誠。

更不用說控制他們的心智,讓他們對自己的守護對象出手了。

人類那種頻繁發生的禁衛軍奪權上位的事情,對於精靈社會來說簡直難以想象。

可能是猜到了沃德此刻正在想些什麽,蕾梅黛出言絲提醒道:

“在歷史上,鳳凰衛士有過一次著名的棄暗投明。那時候他們也曾調轉劍鋒對準過自己原本應該保護的人。”

說到這裡,蕾梅黛絲的嘴角再一次扯出了一個僵硬的笑。

“推翻末代迷霧之王的起義……”

沃德喃喃自語,然後猛的看向了門口。

一連串的雜亂的腳步聲正在門外回響著,隱約間還能聽到金屬碰撞的鏗鏘音色。

“根據歷史文獻的記載,勸服鳳衛家族倒戈的正是當時被末代迷霧之王驅逐的私人顧問,現在看來……”

蕾梅黛絲說著,手中的箭失搭上了琉璃月,反射出了濃鬱的血光。

“實際情況與歷史記載總會有一些出入,但從結果上來看並不會有什麽影響。”

一個聽起來好似古舊羊皮紙被撕開一般的沙啞聲音從門外傳來,一個套著亞麻質地長袍的老者走了進來。

在他的身後,血刃家族與鳳衛家族的精銳衛士魚貫而入,呈扇形將蕾梅黛絲與沃德兩人給包圍在了中間。

沃德瞪大了眼睛看向了站在中間的那名老者,雖然他並不認得那人的臉,但從對方那標志性的穿著以及胸前的那個奧鐵掛飾,還是能看出來對方的身份是……

“塔克瑪教團?!”

他感覺自己的腦子有些懵了。

“但是……為什麽啊?”

他們不是永久保持中立的嗎?

就算不保持中立,那也應該是站在阿瓦洲這一邊才對啊。

“月影女士,請原諒我們的無禮……”

他像模像樣的彎腰行禮,

但還沒等他的下一句話開口,一發帶著血紅色魔力光輝的箭失,直接從未蕾梅黛絲手中的琉璃月上射出。這支血紅得彷佛隨時會有鮮血滴落的箭失,比起弓弦回彈的“嗡嗡”聲要更快,它幾乎是在瞬間化作了一道殘影直取對方的喉嚨。

但在靠近對方兩米位置的時候,這隻箭失突兀的停了下來,它靜止在了半空中,看上去就好像是被封在了琥珀裡飛蟲。

“您的能力我們研究了五個寒暑的輪回,制定了幾乎所有的對策,還請省去那些不必要的過程。”

像是撥開蝴蝶一般的撥開了眼前的箭失,塔克瑪教團的成員語氣誠懇的說道。

蕾梅黛絲再次搭起弓,這一次是如黃金一般的色澤在她的全屬性箭失上閃爍。但最終,在這發箭失即將變為純粹的光之前,她停了下來,放下了弓。

箭失上的光芒也隨之緩緩褪去。

掃了一眼周圍拔出武器警戒著她的那些衛兵,看著他們身上攀附的血紅色紋路,以及他們眼中的彷若失去了理智的赤紅,蕾梅黛絲問道:

“這些人都怎麽了?”

“解釋起來非常的麻煩,你可以簡單的認為他們都被幻術操控了。”

那人回答道。

蕾梅黛絲皺了皺眉頭。

這不可能……

盡管她在魔法上的造詣比不過威廉或者尹芙琳,並且在她擔任洲主的這幾百年裡她也疏於學術研究,但最起碼這種程度的認知她還是有的。

幻術能夠通過影響一個人的感知,來間接的控制對方的行為,但卻永遠無法直接的操控他人的自由意志。

舉例子的話,你可以讓一個人將一條狗認知成為一匹狼,然後把對方給嚇跑。但歸根到底,他還是被一匹狼的形象給嚇跑的,唯獨這點無法改變。

在魔法理論裡,自我意識是等同於“創質”本身的神秘,被認為是永遠不可解析事物。

換句話說,幻術並不能像訓狗一般的“操控”這些人。

但蕾梅黛絲也並沒有在這個問題上多作糾結,她繼續問道:

“你說你們是從五年前開始著手研究準備怎麽對付我,為什麽是五年前?”

這又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除非對方在五年前便預知了破碎之海的風暴會在現如今停下來,否則他們沒理由這麽做。

對方卻是搖了搖頭道:

“不,最終決定要這麽做,按照你們的時間來計算,是在上一場月輪會議以後。”

換句話說,也就是不到一個月以前。

不到一個月以前決定了逼宮,但卻花費了五年的時間做準備。

其中的矛盾顯而易見。

“‘年’是你們的認知,我們只是花費了五個寒暑來進行準備而已。”

對方繼續道。

即便是絕大多數感情都被磨滅的她,在聽到對方那自相矛盾,但卻怎麽都不願意展開詳細講述的發言後,也是不易察覺的微微歎了一小口氣。

在蕾梅黛絲模湖的記憶裡,她還記得審判長曾經怎麽評價的塔克瑪教團成員。

“謎語人……”

小聲的抱怨以後,她問出了最後的問題:

“那麽說明你們的來意吧,號稱要永遠保持中立的塔克瑪教團,為什麽要策反禁衛與軍隊來到我的宮殿裡,你們到底想要什麽?”

“我們想要驗證我們的課題……想要見證。”

那人回答道,語氣中帶上了一些狂熱。

“見證什麽?”

深知塔克瑪教團一貫謎語人秉性的蕾梅黛絲繼續問道。

“見證第八塊創世碎片的性質,拚湊出創世的真正圖景。”

…………

整個王座室都被包裹在了一層濃霧之中,而這濃霧威廉即便使用【鷹眼術】都無法看透。

莫爾頓走在前面帶路,他的手裡舉著一盞蒙著獸皮的古樸提燈,提燈上冒出的橘紅色火光以他為中心驅散了大概十米范圍內的濃霧。

戴安娜在走了一段距離以後,輕輕的扯了扯威廉的衣角。

“這裡真的是月法城嗎?”

她小聲問道。

“毫無疑問是的。”

威廉隨口答道,隨即有些好奇這孩子怎麽突然問起了這個。

“但這裡跟萬仞城的泰拉教堂好像啊,無論是布局還是裝飾……”

她小聲說道。

泰拉教堂,據說是開國皇帝泰拉·瑞爾最後飛升登聖的地方,同時也是整個帝國最大的泰拉·瑞爾祭拜教堂。每年的聖靈飛升日與帝皇歸來日兩大節日,都會在那裡舉辦宏大的節日祭典。

威廉在惡補的文獻資料上看到過有關於泰拉教團的描述,因為跟第八聖靈關系匪淺,他還特地記下來過。但因為沒有找到相關的畫冊,泰拉教堂具體長什麽樣,內部是什麽布局,他也不是很清楚。

文獻裡的描述不外乎都是吹“宏大”、“華麗”、“莊嚴”。

一千座教堂的介紹裡,有一千座教堂都是這麽吹自己。

“這位小姐說反。”

走在前面為他們兩人帶路莫爾頓突然開口道。

“不是月法城的王座室與泰拉教堂很相像,而是泰拉教堂,原本就是模彷月法城王座室而建造的。”

莫爾頓的話令威廉停下了腳步。

手依舊扯著威廉衣角的戴安娜也隨之停了下來。

“怎麽了?”

聽到身後腳步聲停下來的莫爾頓回頭看向兩人問道。

戴安娜抬起臉看向了威廉,而威廉沒有做聲。

強烈的不安開始在他的心裡升騰。

什麽意思?號稱是泰拉·瑞爾升天的教堂,居然是跟月法城王座室是一樣的布置?

月法城的王座室,按照威廉之前閱讀過的資料,最初可是精靈的先祖們,圍繞著迷霧精魂所建造的建築。而後第一個獲得了迷霧精魂力量的精靈,也是在這裡登基成王的。

精魂是什麽?

神明的原型,聖靈裂解不完全,尚且保持著完整的產物!

完全裂解的原型,在大陸上就只會成為類似種族的集體記憶而存在。這些集體記憶在文明的發展過程中逐漸演變成神話,再通過模彷神話化成了真實不虛的力量。

而精魂則因為裂解得不完全,成為了直觀的超自然力量而存在著。她們不需要經過集體記憶演化神話的步驟,就讓周圍的智慧種族能夠直接的利用她們的力量。

所以在考古界一直有著人類精靈起源假說,他們認為精靈起源於瑞文伍德地區的原始人類。那些人奇跡般的乘坐木筏漂流到了阿瓦洲,並發現了火焰與迷霧兩大精魂,並在精魂的影響下逐漸發生變異成為了原始精靈。

這樣便能解釋為何人類與精靈之間沒有生殖隔離,以及在精靈原始神話中墜落回現世的“鳳凰”意象究竟是什麽東西——就是帶著人類到阿瓦洲的木筏。

當然,幾乎沒有任何精靈支持這個理論。在遊戲裡跟自己的精靈隊友聊這個話題,會無一例外的狂掉好感度。

現世唯二確定有著精魂存在的地方,一個是在龍骨群島以北的“世界盡頭”,還有一個就是阿瓦洲了。

而這兩個地方也是塑造了現世唯二能夠形成文明的超凡種族——龍族與精靈族。

當然,這同時也將他們給拴在了自己故鄉,就好像被臍帶拴在了母體的嬰兒。

“當年的帝國使團在月法城刺殺阿瓦洲政要,也是在這裡嗎?”

想到這裡,威廉緩緩地問道。

“走吧,現在覲見女王才是最重要的事情。別拖拉了,都拖多久了?”

沒有回答威廉的問題,莫爾頓搖了搖手中的獸皮提燈有些不耐煩的催促道。

“這一路上我都沒有看到有任何的衛兵,或者其他的仆人、雜役在這裡……”

威廉繼續道:

“當然,我也不是很懂你們高等精靈族的風俗,所以先前我也不好評價。”

“你以為今天是什麽日子?城堡裡所有的閑雜人等都遣送回家了。”

莫爾頓皺著眉頭說,然後接著道:

“快走吧,別浪費時間了。”

威廉猶豫了片刻,還是跟著走了過去。

此刻的他有些後悔,之前沒有找個理由讓麗茲跟著自己一起來月法城了。

在確定了傳送法陣的安全以後,想著自己是去見自己的老朋友,不會有什麽大問題的想法。威廉先前讓麗茲在鯨骨號等他回來,同時也讓她照看好自己留在那裡的“貨物”以防萬一。

但現在看來,自己之前的估計實在是太樂觀了。

因為在濃霧中缺乏參照物,威廉並不清楚自己究竟走了多遠。但就體感而言,這一座王座室可能有著荊棘城玫瑰宮的一半大小,再配合上滿是宗教意象的裝潢,威廉感覺這裡與其說是宮殿倒不如說是神殿。

“到了。”

莫爾頓停了下來,此刻的他正站在一個巨大的圓環中央,中間是一副破碎的太陽圖桉。

太陽被認為是光之境的投影,威廉注意到那副破碎的太陽圖桉被分成了七份。

其寓意不言而明。

“女王殿下。”

莫爾頓說著單膝跪地,並將提燈放在了那副破碎太陽圖桉的中間。

橘紅色的光線從提燈上流淌了下來,沿著圖桉開始勾勒,幾秒鍾以後整圖桉都散發出了橘紅色的光芒。

迷霧被驅散,威廉也因此看到了坐在了王座上的那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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