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打算什麽時候要孩子啊?”
南琳這句話把星瞾問住了,說實話,他確實沒想過這個問題。
“我還沒想過要孩子。”
“好吧……看起來你就很忙。”
“一般般吧,這都沒什麽。”;
“我們什麽時候回去,你有想過這個問題麽?”
“呃……確實還沒有……”
“問題不大。只是我們一直不回去,或許他們也會著急吧。”
“肯定會的。再說了我們當時突然消失就足夠使他們疑惑了,更別說我們一直都不回去了。誒,你說他們知道我們還活著麽?”
“一旦我們從哈倫星出來,《族式記錄》就不會記載我們了。我不知道以前他們是不是在在意過這些東西。如果星辰把是否存在在《族式記錄》上作為一個族式人是否存活的依據的話,那我們在他的心裡恐怕是必死無疑了。”
“若真是這樣,我們留給他的也只有疑惑了吧。”
“是的。”
星瞾含著吸管喝奶茶,過了一會兒,道:“你想他們麽?”
“會有些想,但是之後就不怎麽想了。”
“突然之間就不怎麽想了。”
“對啊,我也不知道為什麽。哎,星瞾,我那一段昏迷到底是因為什麽啊?”
“你是說前一段你昏迷?”
“對啊……就是那次昏迷之後,我感覺自己好像變了……”
星瞾那謊話可是張口就來啊,道:“啊,是因為剛來到比圖特勒爾,比圖特勒爾流行著一種病毒,得了之後會迅速昏迷。你的身體裡沒有這種抗體,因此可能趕上時運了,就……昏倒了唄……”
“是這樣啊。昏迷後還會做夢啊?”
“對啊,那是大腦在感應宇宙,和它產生共鳴,因此你會有夢境。”;
然後,他看著南琳一臉迷惑的神情,又道:“啊,就認為是大腦的機能吧。”
“噢——”南琳就不再多問了。
“至於你說的你感覺你不再是你自己了,是什麽意思?”
“嗯……就是覺得以前我敢於直接去做的事情,現在總是會糾結我做的對不對。而一些我未曾經歷過的事情,我卻能想到並且找到很好的解決方法。我覺得我的身體裡好像還居住著另外一個人,她時刻提醒我什麽是對的,什麽是錯的。就很神奇。”
“這樣啊,那就是自己和自己交朋友了唄?”
“自己和自己做朋友?”
“怎麽說,可以認為是你的馬賽粒子承認了你的大腦,你的大腦也承認了你的機體。”
“聽不懂……”
“就是你的靈魂,和你的肉體,能夠好好相處了。”
“啊!從沒聽說過!難道自己的意識不是因為自己經歷了很多事情而生成的麽?”
“不不不,靈魂所依托的馬賽粒子是客觀存在的,當你死亡的時候馬賽粒子會暫時歸宇宙保管。如果你的機體已經沒有了重生的可能,它就不會還給你了。”
“怪不得族式人可以復活。”
“比起讓一個又一個人升華同一對馬賽粒子,宇宙更寧願讓一個人去修煉一對馬賽粒子。又因為這對粒子的融合程度各不相同,由此產生了世界上各種各樣的人。”
“這樣啊……從沒聽說過。感覺這些離我們好遠。”
“是,因為你們的文明還停留在開發自己的行星,我們已經把目光看向更高的維度了。”
“四維?”
“對,
憑借我們對四維、五維的猜想,我們也曾經製造出了一個名叫‘五維’的空間。他是我們整個比圖特勒爾的核心,管理著從屬於三石文明的非獨立的空間。” “懵了。”
“但是其實不是這樣的,不過那些說起來更難了。這個所謂的‘五維’崩塌之後,我們也重新整合了殘留的資源,創造出了一個嶄新的空間,但是就不在叫什麽‘五維’了。”
“啊……”
“叫做‘零號比圖特勒爾’,也就是我們現在存在的地方。”
“零號?難道還有一號?”
“是啊,總共將近一百個空間呢!”
“喔!”;“厲害啊!”
“一般般了。要不是曾經坍塌過,要比現在更厲害。”
“為什麽坍塌了啊。”
“超異空唄。在十七個上古神石裡最為核心的那一個被他們佔去了。憑借那個石頭的能力,超異空也獲得了現在我們所能看到的那些強大的能力。比如……”
“比如說毀滅整個星家。”
“啊?那只是一個叫靈異的家夥罷了。當時面對超異空的威脅啊,整個朱庇特都遷走了。不過也不怪他們, 畢竟他們也沒承諾要打,只是比圖特勒爾不願意遷就,因此比圖特勒爾想留下來和他們鬥爭罷了。”
“那朱庇特這算懦夫麽?”
“算不上。保持中立是一個國家的基本權利,也更是一個文明的基本權利。這點我們是不能干涉的。就算是沒有哪條法律強製規定……呃……這就是文明所崇尚的東西吧,算是一種道德自覺。”
“這樣啊。”
“還有一個叫做阿努比斯的文明,他們也曾和超異空英勇戰鬥了。後來三石把深淵空間送給了他們,他們卻漸漸變質了,成為了一個獨立的個體,與三石抗衡。”
“啊……他們好壞。”
“人在利益面前顯得多麽邪惡,我們成就一個文明其實是為了消除這些邪惡。”
“有麽……好像是吧……”
“唉,或許是吧。趨勢文明的又是什麽呢……”
“或許,也是為了自身的利益吧。”
“所以我或許也是一個為了利益而奔波的人。”
“你為了什麽利益呢。”
“我想見到這個世界最本質的東西,究竟是善,還是惡……”
“我寧願相信它是善良的吧……”
“我也希望,但我不希望因此而禁止人的欲望。”
“欲望難道不是貪婪麽。”
“我不知道……人要自己的生存,不能稱之為貪婪。人要自己的發展,也不能稱之為貪婪。但人要為了自己的生存、發展,去傷害自己賴以生存和發展的自然,那便是貪婪。”
“應當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