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一懷孕了大約一周後,這個要當爹的陽昊約元靈澤喝酒。
“今天這麽閑啊,不跟我炫耀在家多好多好了?”
陽昊笑而不語,只是拉著元靈澤往迪廳裡進。元靈澤一臉開心,他最喜歡有人陪著他,免得總是emo。
DJ在台上播放舞曲,分貝計數器顯示在他仰視落地的地方,偶爾會超過96分貝,他會控制住音量。兩人從熱廳階段開始喝,一直喝到半夜十二點。
“兄弟,你看坐在那個角落裡的女孩子,好看嘛?”陽昊用眼神和元靈澤交匯。元兄向陽昊目光所及的地方望去。
“天下的美人都是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見得多了!”
陽昊不屑的輕蔑一聲,道:“告訴你個好事情!”
元靈澤盯著陽昊的眼,不忘再悶一口好酒。
“我當爹了!”
“噗嗤!”元靈澤真的用力去克制了,但是克制了個寂寞,酒還是噴了出來。
“陌一懷上我的孩子了!”
在音樂的節奏裡,沒人注意到元靈澤的狼狽。
“恭喜恭喜!”
自打陽昊和他說了這句話之後,他就有了莫名其妙的失落感,總覺得似乎能夠陪他的人都一個個沉陷給了愛情。雖然之後他一直裝作很開心,開心到凌晨三點,但是一到維和部,他就黯然神傷起來。來到哈倫這麽久了,他還是住在維和部,甚至沒有一套屬於自己的房子。自己的好兄弟星瞾也總是有事情。想到這裡,也可以說每每想到這裡,他總是嫉妒南琳。
“那麽好的人,就這麽敗給了愛情!”
元靈澤要睡,臨睡前還不忘再給嘴裡送一口暖酒。
次日,星瞾來到維和部,看見客廳裡狼狽的模樣,星瞾拍拍元靈澤的臉。元靈澤麻了一樣,沒有一點反應。
“嘿!嘿嘿!元兄!”星瞾又用勁拍了拍元靈澤的臉。
“嘶!”星瞾站起身來把衣服袖子捋到大臂,準備來一個重擊,結果剛擺好蓄力架勢,元靈澤就驚醒了過來。看著星瞾扎著馬步,道:“星瞾啊,見笑了昨晚喝了一些。”
元靈澤也沒多說什麽,撿起衣服就出門去了,留著星瞾收拾完,還以為元靈澤在等他,結果一出房門,發現元靈澤已然走掉了。
不願意打擾任何人,就是元靈澤的信條。
元靈澤前腳剛走,星冉就氣衝衝的衝進了維和部。
“耶?元靈澤呢?元靈澤呢!”星冉把沙發上的枕頭都給掀開,氣衝衝的想要找到元靈澤。
“怎麽了怎麽了?”
“你是不知道,這個人昨晚和陽昊喝完酒,管都不管他就回這裡了。那怨種陽昊一頭栽到小區的溫泉裡了,水泡了一晚上,還是物業把他撈起來的!”
星瞾憋住不笑,道:“他已經走了。”
“氣死了!”星冉捂著肚子坐在沙發上,道:“陽昊現在發燒了,三十九度,陌媽媽在家裡照顧他。也沒什麽大事。”
星瞾注意到了陌一的動作,輕輕坐到星冉的身旁,道:“陽昊現在沒什麽大事了吧?”
“沒什麽大事,就是發點燒。他應該扛得住的。”
星瞾隻覺得三十九度也算是高燒了,多少有點危險,提議星冉帶著他去陌媽媽家裡看看,究竟他是怎麽回事。星冉便扶著肚子慢慢起來,準備帶著星瞾前往陌媽媽家。
“多久了?”星瞾並沒有起身,只是溫柔的問她。
“什麽?”陌一轉過身,
看著微笑的星瞾。星瞾與大多人都一樣,藏不住笑。他要是把笑容掛在臉上,那是真的開心——但是他要是用一雙要刀人的眼神盯著你的話那就是另一碼事了。 “陽昊的吧?”星瞾站起身來,和星冉走向陌媽媽家。
“是啊,已經一周了。”
“真是件好事!塵和錦澹也要結婚了,就在明年一月。”
“真的啊?”
“真的!”星瞾點點頭。
到了陌媽媽家,陌媽媽向星瞾單膝下跪。她是比圖特勒爾人,這樣是為了表示尊敬。
“且起身吧,陌夫人。”
星瞾進了內屋,看見陽昊裹著厚厚的被子,渾身雖冒著大汗,但是臉上掛著冷的神色。
他的腦袋上貼著冷貼,星瞾就把手伸進杯子,到他的腋窩下。隻覺得熱,沒別的感覺了。
“吃退燒藥了麽?”
“吃了,但是不見好,這要不要送醫院?”
星瞾遲疑了一下,看見了被子下的光。
他將左手放在被子上,使得整張被子暫時透明。他的胸前出現了聖壇的印記——兩個同心圓,外圓每一百二十度有一個實心的小圓。圓心是一個長條狀的六邊形,去掉了右上和左下的邊。寶石正好位於這個六邊形的中間,釋放著三色光芒。
“不需要了,這不是他自身的生理機能問題。”
陌一坐不住了,她迫切的想要知道這是怎麽一回事。
“聖壇正在蘇醒,看來應該是三石幫助聖壇恢復能量了。井下的巨龍終將騰空,破損的碑文印證曾經。”
星瞾雙手合十,人們紛紛被傳送到了聖壇。此時眾神均屹立在聖壇,沐浴從天而降的七色光。
能量從天空中飛奔而來,人們圍在聖壇外,看著這壯麗的景色。周圍的樹木迅速長成,殘破的石碑逐漸複原。地上的裂紋愈發平整,而整個聖壇則恢復往日之生機,迎來屬於它本身的富饒。
惱羞成怒的超異空撤離了哈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