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肇堯一口氣差點沒有嗆到。
這個女人腦回路確實清奇,怎麽想到了這麽一個問題?
他在這裡,就是因為想她?
旁邊的秦天成撲哧一聲笑出來,立馬捂住自己的嘴巴。
“你們繼續,不要在意我,我就是個路人!”
秦天成特別自覺地說道。
唐阮阮那雙大眼睛看著他,秦天成乾脆背過身去,不敢看她,怕憋不住笑出來。
駱肇堯記下來這一筆帳,等他回去再收拾他。
唐阮阮可不知道秦天成的心裡活動,她正在看著駱肇堯。
駱肇堯當然不能夠回答她這個問題,而是輕咳一聲:“我只是路過而已。”
唐阮阮左右看看,自己家這個小院,可是在農科大院最裡面,路過這裡還真不容易。
她笑眯了眼,表情都是:“我了解,我明白!”
駱肇堯頭疼。
他肯定是不敢真的來找唐阮阮,真的是路過,只是聽到秦天成說這邊是唐阮阮的家,這才過來看了一眼,哪裡想到就被胡月兒給纏上,正後悔要離開,哪裡想到唐阮阮就回來。
還想解釋,但是卻發現解釋不了,只能夠閉嘴,讓唐阮阮自己腦補算了。
胡月兒可沒有想給唐阮阮和駱肇堯繼續聊天的時間,她一臉的難過,看著唐阮阮。
“阮阮,你現在真的不想理會我了嗎?”
她看著唐阮阮,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唐阮阮做了什麽對不起胡月兒的事情。
唐阮阮按住駱肇堯的輪椅扶手,轉頭看著胡月兒,特別是她臉上的表情,重新轉回頭跟駱肇堯說道:“你等我一會,我先處理一點事情。”
駱肇堯想說他可以先走,只是當他看到唐阮阮有些顫抖的手指,突然心疼了一下,也就沒有說要離開,只是嗯了一聲。
不知道是不是這一聲嗯,唐阮阮的心就踏實了下來。
她對著駱肇堯笑得特別燦爛。
“我知道你肯定不會讓我難受的。”
他是駱肇堯,是她看上的男人,絕對不會跟顧佳軒那個渣男一樣。
所以她站直身體,對上胡月兒。
“我已經說過,跟你不會再做朋友,也請你不要用那副表情看著我,咱們之間沒有任何可以聊的內容。”
聲音裡都是厭惡。
她不需要一份算計來的友情。
胡月兒臉色有些慘白。
這跟她計劃的完全不一樣。
她是想搶奪唐阮阮的一切,可是她更加清楚,現在的她可能會失去這一切。
只是因為她現在要是提前結婚,加上爆出來懷孕的事情,學校肯定會給她推薦名額,那她就不可能拿到之前王家給唐阮阮安排的工作。
至於為什麽之前有自信,那是因為顧佳軒幫她,而且她肚子裡的孩子才是殺手鐧,可是現在孩子的事情提前曝光,那她就沒有辦法好好籌劃,還被顧佳軒的母親討厭。
總之一切都脫離了她的預設。
“阮阮,我錯了,但是我跟顧佳軒真的是意外。你別這樣好不好?我可以不跟顧佳軒結婚的,讓他娶你好不好?我會默默地祝福你們的。”
她的眼淚都落了下來,可視線卻落到了駱肇堯身上。
唐阮阮簡直有被惡心到。
胡月兒是怎麽說出來的?
“你閉嘴,既然你這麽惡心人,那你隻惡心你自己好不好?我是多沒有人要,才會稀罕一個爛人?”
唐阮阮炸毛,
聲音都變得有些尖銳。 簡直就是惡心人。
她在胡月兒的眼中到底是什麽樣子的人?
一個顧佳軒,她稀罕嗎?
他配嗎?
上輩子就算是跟顧佳軒定親準備結婚,那也是因為顧佳軒跟父母都說他還成,但是這輩子她已經知道顧佳軒那是個什麽貨色,憑什麽還要讓她接著?
胡月兒捂著嘴開始掉眼淚。
“阮阮,你怎麽可以這麽說顧佳軒?他跟我不過是情難自禁而已,愛情沒有錯的,我都說了,只要你想要,我就退出,你跟他好好過日子。”
唐阮阮:……
她終於明白一個事情,胡月兒的腦回路可能跟正常人不太一樣。
這種人你跟她講道理根本不現實,講不通。
唐阮阮不是個會吵架的人,這一會也被惡心到腦子都要停止了轉悠。
就在她要憋死的時候,有道聲音響起。
“我見過惡心人的,但是還是第一次見到如此厚顏無恥,明明是自己管不住自己那二兩肉,被窩都滾了不知道幾次,肚子裡都揣了一個娃,竟然還在這裡談什麽退出,你倒是真的退出呀,你前腳敢退出,我們阮阮後腳就把那人渣舉報抓起來,別忘了你們可是未婚先孕,這可是道德敗壞,你既然如此說,那他顧佳軒肯定是強迫的你,那抓起來槍斃應該沒有問題。”
蘇繡兒扒開人群,走到了胡月兒跟前,抬手就是一巴掌抽過去。
“啊啊啊!!!”
胡月兒不敢置信,捂著臉。
她沒有想到蘇繡兒是這麽一個人。
蘇繡兒又是一巴掌抽過去,“叫什麽叫?你不就是希望阮阮動手打你嗎?可是阮阮那巴掌實在是軟和,打你又不疼,還讓你作妖,還不如我來,你說打幾下你可以滿足?我這巴掌不錯,絕對滿足你。”
她說話的時候,直接一巴掌抽了過去。
胡月兒一向是最怕蘇繡兒的,她是真的說動手就動手,從來不帶含糊的。
天不怕地不怕。
唐阮阮看到蘇繡兒過來,臉上都是開心,她握著蘇繡兒的手。
“你動手幹什麽,我可以自己動手的,就算是掉一層皮,我也得自己抽,讓她惡心我,還算計我。”
唐阮阮已經不是上輩子那個性格軟弱的小女孩,經歷了那麽多,對上胡月兒這種人,任何的仁慈,都是對自己的殘忍。
她不想了。
這輩子她要活得瀟灑,跟蘇繡兒一樣。
蘇繡兒看到了旁邊的駱肇堯,小聲跟她說道:“你還是保持一下形象,男人都在旁邊呢,萬一被你嚇到了,再想追就很麻煩。”
唐阮阮轉頭看了一眼駱肇堯,臉上都是紅暈。
不由得跺腳道,“他才不會呢!”
可能是為了撐場面,她問駱肇堯:“我要是動手,你會討厭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