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麽不來!”
秋生氣憤的朝文才嘶吼出聲。
“嘿嘿,師弟身強體壯,區區一個剛屍變的女僵屍而已,那還用得著師兄動手。”文才呵呵笑道。
見女屍再次爬起身,文才趕忙指著前方道:“又來了師弟,趕緊上,解決了它我們好去找師傅。”
秋生連忙轉過頭。
見女屍再次撲來,慌亂的一個扭身,躲開了撲來的女屍,然而自己的衣服也被扯下來一截。
“該…該怎麽辦…我搞不定啊師兄!”
見女屍凶狠地模樣,秋生也有些慌了,雖然幾次都被他給躲閃開來,但外衣已經徹底破爛了。
“不要怕秋生,她只是一頭剛起屍的喪屍,沒有任何智商,而且還是頭女屍,比身前的時候還要不如,只要不讓她咬到,那就沒有問題…”
然而話還未說完,劉家阿嬸在猛撲中,無意間肩膀撞到了秋生的手臂,差點兒沒將他給撞倒。
“哦…”
丁寧表情一怔,趕忙補救道:“不好意思,是我判斷失誤了,這頭女屍應該比身前的力氣要大出不少。”
果然,電影裡的僵屍情節都是騙人的,欺騙了我十幾年的感情。
誰說的剛起屍的僵屍弱的,這叫沒力氣跑不動嗎?
簡直就是健步如飛好吧!?!
“不行,必須得想個辦法。”
這樣拖下去可不是辦法,誰知道村子裡有多少人被咬了,要是待會兒再引來其它的僵屍,那自己幾個不就被包圍了?
看著不遠處掛在牆角的繩子,丁寧計上心來。
“秋生兄弟,你再撐一會兒,我想到辦法了!”
丁寧快速衝到牆角,扯下那黑漆漆的漁網與麻繩,隨後快速跑到了林子裡。
“快來幫忙文才!”
“哦…”躲在樹叢裡的文才一愣,下意識的就答應道:“好…好的,我馬上就來!”
丁寧快速爬上樹杆,將繩子套在樹杈之上,隨後將另一頭直接丟下去道:“接著文才,使把勁拉一下。”
文才撿起繩索,又打量一眼地上的漁網,下意識問道:“你這是要…布置陷阱?”
丁寧看著發呆的文才,無語道:
“那不然呢?”
要不然我搞著好玩兒啊?
“你倒是快幫忙拉啊!”
見文才半天不動,丁寧忍不住吼出了聲。
“哦,好的!”
村口處,秋生左躲右閃,所幸他跟著九叔別的本事沒學到,但手腳功夫倒確實不錯。
如果不是這僵屍不知道疼痛和疲倦,恐怕早就被秋生給耗死了。
“你們兩個好了沒啊,我快撐不住啦!”
劉家阿嬸兒嘴角流出涎液,剛被秋生一個側踢腿踹倒在地,便又一次低吼著爬了起來。
而可憐秋生那一聲陪伴了他兩三年的外套,此時被撕扯的破破爛爛,完全沒了個正經的形象。
“吼~”
劉家阿嬸兒雙眼血紅的盯著袒胸露乳的秋生,那眼神好似是看到了什麽美味一般,嘴裡的口水止不住往外流,散發出一股濃濃的臭味兒。
“不行,我頂不住啦!”
秋生拔腿就往樹林裡跑去。
“往這兒跑秋生!”
剛弄好陷阱的丁寧,還沒來得及檢查,便看到秋生朝樹林裡跑來,趕忙指揮著他將劉家阿嬸兒朝陷阱引去。
“跳啊!”
文才緊緊抓住繩子,見秋生跑來,
趕忙讓他跳過陷阱。 而後方的劉家阿嬸兒也好似認準了秋生一樣,發了瘋似的朝秋生追去,沿途被樹枝刮破臉頰,卻一點兒沒有停滯的跡象。
丁寧在上方注意著下面的一舉一動,見劉家阿嬸兒一腳踩入陷阱中,丁寧大吼一聲:“拉!”
文才剛忙拉起漁網,一瞬間便將劉家阿嬸兒給吊了起來。
“我滴個乖乖,總算結束了…”
秋生轉頭見僵屍被困住,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口喘著粗氣。
這東西太踏馬的折騰人了!
“快來幫忙啊,我快拉不住了!”
然而還沒等秋生喘過氣來,文才倒是先撐不住了。
劉家阿嬸兒被吊在半空中,瘋狂掙扎。
眼看著文才的小胳膊小腿兒就快撐不住了,一隻腳撐著地,另一隻腳定在樹乾上,使勁足了吃奶的勁兒往上拽。
然而就他那小胳膊小腿,幾下便拉不住了。
腳下一松,身子直接被拖拽著滾在了地上,隨後便被腰上的繩子拉著往空中飛。
“救命啊!”
秋生一個猛撲,拽住了文才的褲腰帶,順勢將他的褲子給脫了下來。
一直滑到腳掌處,方才勉強抓住腳踝,不至於讓劇情來個戲劇性的大反轉。
“我的褲子!”
文才拚命掙扎著,想要將捆在腰上的繩子揭開,可奈何實在是勒的太緊了,一時間根本揭不開。
“你的腳,踢到我了。”
秋生嗚咽著忍著手痛,將文才往下拽。
“再撐一下!”
丁寧此時也從樹上爬了下來,手裡拿著一根不知從哪兒找來的木棍,頂端已經被他削尖。
“喂, 你要幹嘛!”
秋生見此,疑惑的問道。
“幹嘛,我還能幹嘛,當然是替天行道了…”
此時的丁寧,表情前所未有的寧靜。
眼前的女子雖然她曾見過不百次,但那又如何?
此時的她已經是一頭徹底失去人性的僵屍了。
放了她,那死的人只會更多…
“去死吧你!”
上輩子的他雖然只是個無業青年,但卻深受各種教育的熏陶,是一個不折不扣的三好青年,連雞甚至都沒有殺過。
然而此時的他雙眼卻是精光閃爍,眼神前所未有的堅定。
借著昏暗的月光,他直接將手中的木棍猛地刺了下去,直接刺進了劉家阿嬸兒的胸膛。
“啊!”
一道淒厲的慘叫聲響起,驚的森林中的野獸與小鳥飛逃。
“死吧你!”
見劉家阿嬸兒竟然還在繼續掙扎,丁寧大吼一聲,手上的力道再次加重,直接狠狠刺了進去。
就這樣,劉家阿嬸兒徹底沒了聲息。
枉她剛變成僵屍,還沒來得及發威呢,便死在了一個少年手裡…
血液順著木棍留下,流在了丁寧的手掌之上,隨後又緩緩滴落在地。
然而丁寧卻絲毫不為所動,眼神牢牢地盯著空中那具沒了動靜的屍體,腦海中不知在想些什麽。
“我去,總算是死了…”
直到文才落地後揭開繩子,屍體與漁網同時落地,方才將陷入沉思的丁寧給驚醒。
“我剛才…算是殺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