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一個人掉了下來了,我於是一接,想來個公主抱,人雖然很輕盈,但是由於有一定的衝力,連我一起摔地上了。
一看發現是羽兒。
“不是不參與嗎?怎麽也跟著跳了?”我疑惑道。
“哪想到你還真的跳了,就喜歡故意嚇我是不是?”羽兒說道。
“你知道嗎?你跳的一瞬間我都傻了。”羽兒說道。
“跳的那瞬間我也是崩潰的。”胖子坐地上說道。
我笑著說道:“我早就知道我們到了底才跳的。”
“就說你突然發什麽失心瘋。”羽兒打了我一下說道。
由於早上上的山,下午到的山頂,如今到這火山的底部,已是晚上10點。打算休息了,人多也不是沒好處,就是每人晚上值班的次數少了,有了更多休息時間。
由於進的是火山裡,不用擔心日曬風吹雨打,所以噴個驅蟲液,睡袋裡一鑽就可草草睡去。但睡覺之前因為幾天沒有吃過一頓像樣的飯菜,皆以乾糧為食,所以架起了鍋,煮起了面食。
胖子可能是幾天沒吃過熱食了,不僅面吃得一根不剩,還把湯也喝了個精光。
不過提起喝這一事情,我們確實要十分留意自己的水袋,之前在沼澤地裡把水裝滿了才往蛇沼山上爬,但是由於白天太陽太曬,爬得太累,水至少已經喝了三分之一,而這火山裡是沒有水源地的,渴了總不能叫人喝岩漿,所以水是一個十分重要的資源,不省著點用,早早喝完,那我們都要被渴死。
在這火山下面,由於黑暗且寬闊,手電筒的光只能朦朦朧朧看見眼前一些石柱。羅煉推測這些石柱便是蛇沼古城的一部分,也就是說我們或許已經進入了蛇沼古城的范圍。由於當年的地殼運動,這座龐大的古城絕大部份應當是埋在了地底或者更深處,我們只見到了其表面罷了。
不過這一發現使我們的隊伍一下來了精氣神,慶幸當時努努力,趕在日落前爬到山頂,不然走錯路我估計胖子得哭死在這裡。
關掉手電筒,我點燃了一煤油燈,但燃料卻是鮫油,畢竟去了一趟鮫人窩不弄點這東西過來怎麽行?所以我現在更願意給燈具改個名字,就叫鮫油燈好了。
說起照明,手電筒雖輕巧,但費電,沒了電形同虛設,唯一的作用只有拿去砸僵屍或者砸其他什麽動物。而凝水珠雖輕巧,但貴重,萬一不小心丟了,我估計不止是胖子,連我也要哭暈在這。
所以,長燃不滅的鮫油最為合適,丟了也不會太心疼。
這圓坑下面非常龐大。而古城早就不是一個城了,是些長滿雜草藤蔓的廢墟,沒有什麽線索與價值。我們身處其中,很難領略到一種城市該有的樣貌。
我們也不知道到身處古城哪個位置,四周都是些早就司空見慣的殘壁,沒什麽特別的發現。
由於旁邊一有座殘破的廟宇,這廟宇雖然破了點不過可以留宿,露江又仔細看了看那些石柱,沒什麽發現,最後放下行李說道:“我們在這睡覺吧。”
大家就躺下睡覺了,而我則在火堆旁坐著。
守夜是輪流的,每人都要守,今晚輪到我,羽兒估計怕我一個人孤單,於是也來和我一起守。
“羽兒,你不睡嗎?就這麽坐著挺無聊的。”我問道。
“來陪陪你,你在就不會無聊了。”羽兒輕聲說道。
過了一會,羽兒見我不說話,小嘴一撅,頭靠我肩膀上,不滿道:“你跟我聊聊天嘛,
就這麽坐著好無聊啊。” 我微笑:“不是你說的我在就不無聊了嗎?沒說非得聊天呀?”
羽兒打了我一下說道:“哼,我還是去睡覺吧。”
“去吧,熬夜對身體不好,理論上是影響皮膚的。”我道。
羽兒被我弄得原本氣鼓鼓的臉實在繃不住了笑了下。
“這種環境下哪來那麽多講究?看你這麽可憐,我還是陪你吧。”羽兒微笑著說道。
“真是個好媳婦,就是笑點低了點。”
“我笑點怎麽就低了?”
“不是嗎?跟我說話沒幾句就愛笑。”
“那也是被你拉低了。”
“怎麽就被我拉低了......”
“......”
我和羽兒扯皮到了半夜,扯不動了,直接朝羽兒嘴親了一下,終於她才不說話了,但是我卻發現她俊俏的臉上有了絲異樣,我心想怎麽會親一下連神色都變了?
我覺得奇怪,剛要說話被她用手堵住了嘴,隨後她一隻手朝一個方向指了指。
我朝她指的方向看了看,只見一個陌生的白衣女居然站在少年睡覺的地方,不知道要幹什麽?
大半夜出現這麽一幕怪瘮人的,要不是羽兒在身邊我都怕是要叫出聲來。
興許是白衣女感覺到我們在看著她,於是轉過頭來看向我們。
這一刻,我寒毛一下就立起來了。
好家夥,我看清楚了,原來這哪是什麽白衣女子,分明就是個穿著白衣的蛇,但也不完全是蛇,身子像人,頭卻是蛇頭,詭異無比。
看到那詭異的蛇頭即便羽兒的小手也堵不住她的嘴叫出聲來了,實在太嚇人了。
露江他們被叫醒,也看到了白衣蛇,全都嚇了一跳,跑一邊跟白衣蛇就這麽互相對著。
“這.......這是什麽啊?”
少年此時說話聲音都在顫抖,這麽詭異的東西是個人能不害怕?
這東西我曾聽老人們說過,叫蛇魅。早些年那些山裡人家還有獵槍的時候,會進山打獐子,那香獐肉的味道可是堪稱一絕。但有的獵人不小心進得深了,與同伴走散,還迷了路,那麽路過霧氣彌漫的森林時,就有可能遇到蛇魅。
在森林裡,或是石縫中,有一種能活三千年的白蛇,白蛇只要活上一千年,就能長出四肢,再活一千年,就會有人身,再一千年,頭部就能幻化成人形,而頭還沒化形的白蛇叫做蛇魅。
活到第三千年的蛇魅遇到迷失在林子的獵人,會問獵人它長得像什麽?獵人若是回答像人,那麽白蛇就能化人,如若獵人回答像蛇,那麽它三千年的幻化就會白費,壽命也走到了盡頭。
當然我也聽說蛇魅在夜深的時候會出來吸取飛禽走獸的陽氣,現在我們送上門來,蛇魅自然不會放過。
現在也沒什麽好說了,露江畢竟上清道人,也不是等閑之輩,直接黃符一甩直奔蛇魅去了,上清道人的符紙有驅鬼辟邪的作用,曾聞張天師的符紙更是了得,只要是他畫的符都千金難求。
蛇魅哪那麽容易對付?瞬間吐了一口毒霧,這凝聚了千年力量的霧我覺得只要碰到立馬可以把人毒死,並且死的時候腦裡會出現大量幻覺。
露江眉頭一皺,退了兩步,道:“快散開。”
我們早就連連後退, 生怕吸入那霧氣。蛇魅也沒閑著,乘勝出擊,蛇頭一下竄了出來對著小蘭的脖子就是咬,這下可了不得。蛇魅光是毒霧就劇毒無比,何況嘴裡的毒液?
小蘭也躲閃不及,只能趁蛇頭還沒到脖子時,手臂狠狠一揮,把蛇頭打偏了,但卻見他手臂上有蛇魅的毒牙剮蹭。
我們也及時作出了反應,用槍對著蛇魅就是一通射擊,蛇魅身中數彈,冒著綠血,但沒死,而是迅速逃走了。
多虧我們手槍隨時備身上,既防蛇,又防人。現在暫時打跑了蛇魅,但不知蛇魅是否還會過來。而四周這麽黑,它要是藏起來了,神仙也找不到。
看蛇魅跑了,我急忙向小蘭看去,他已經倒在了地上,我讓胖子把鮫油燈拿過來照著仔細一看,發現靜脈由紫變黑,迅速從手臂處往上蔓延。羽兒連忙取出銀針就是一扎,才減緩了蔓延的速度,倘若毒液到了心臟,恐怕就無力回天了。
露江看了長歎道:“此蛇毒凶狠異常,雖然陳小姐用銀針暫時封住了血脈,但不出一刻鍾,東方兄弟就會命喪黃泉。”
小蘭可是為我擋過刀的人,現在生死未卜,我怎能不急了道:“這可怎麽辦?”
胖子卻道:“用金香玉試試啊。”
露江搖搖頭道:“雖然唯有金香玉能解此毒,但此物世間罕見,現在我們身處窮山惡水之地,如何尋得此物?”
我卻是一喜,若是金香玉能救,那我們有的是,怎把羽兒這神醫給忘了。而羽兒早就在我們說話之際找來了金香玉,給小蘭服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