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簇
黎簇費力張開眼,他都忘了他這是第幾次因傷住院,還不是那個臭吳邪。
他抬頭,梁灣正憂心重重看著他,他問她:“梁姐,我怎麽會在這裡?”梁灣沒有回答他,她看著他手上的針眼說到:“你傷得挺重,不過好在前幾次的治療,你才不至於致殘。”
梁灣取來鏡子:“和上次一樣,你得有心理準備。”
黎簇心道反正鬼門關都闖過來了,我也就沒有害怕的。首先他看見自己面目全非的腿,和包的粽子似的腦袋。他想動手看著腿的殘烈,可惜做不到,一動手指就疼,手指也被專業技器固定起來。
他擔心看著梁灣的臉:“你確定我不會廢了?”
梁灣無奈的換藥瓶:“現在倒不會,以後嗎我就不知道了。”黎簇想到不是自己的傷勢,只是思索著自己好了以後要不要找吳邪算一下總財。不過,看樣子還是等傷好再說吧。
不過,他很快提出了一個問題:“梁姐,你到底怎麽從古潼京出來的?”梁灣就一臉慍色:“嘿!你想讓我死在裡面?”梁灣有些用力把針眼拔了出來。
黎簇疼的大叫。
梁灣把藥瓶換好了,黎簇幽憐看著她:“梁姐,下次輕點。”
梁灣生氣的離開了。
黎簇轉頭看著自己的吊瓶,又回頭看著桌子,桌子擺著一些禮物,有蘇萬送來的一朵花,上面寫著“祝鴨梨早日康復。”黎簇打算左手拿花,卻推到了花,下面是一根棒球棒。
他認得出來。正是楊好的。有一次他們和人約好打群架時,楊好就拿來這根棒球棒。所以他記得。
他拿著它。心思放空:“你知道他們對我做了什麽嗎?你知道下面有危險嗎?啊!黎簇!”楊好拿著槍指著他腦袋朝他吼道。
他會感到是自己的錯,讓他們深入危險之中,可是,也是他們自己不聽勸告過來,所以也算他們晝由自取?算嗎?不算。自己是無辜的,蘇萬是無辜的,他們莫名其妙卷進的人也都是無辜的,只有吳邪他是罪大惡極,泯滅人性!他也只能這樣想到。
他把棒球棍丟在一邊。他想喝口水,他慢慢地支起身體,伴隨而來是劇烈的痛苦,他忍住了,他對痛苦有了足夠的忍耐力,他用左手夾起水瓶。用力打開瓶口,力道幾乎要將水瓶捏碎。
他喝水的同時,聽到玻璃窗外的聲音,聽起來是吳邪的隨從王盟和梁灣交談的聲音。那這麽說,吳邪應該也在,看起來,他要這裡跟吳邪做個了斷。他細心聽著玻璃窗外的動靜。
門緩緩的被推開。那人帶著一個頭帽和一幅風鏡,胡子十分拉碴,朝他笑,這個人不是別人,正是他心心念念想掐死的吳邪。
“小夥子,你醒了呀。”吳邪看著他。
他沒有說話,如果吳邪不死,簡直是天理難容。他心裡暗罵到老天爺是什麽東西。
他才說話:“我幫你做的事情結束了?”
吳邪點頭,“結束了。感謝你的幫助,小夥子。”他忍耐的一切情緒在這個時候爆發:“你他媽讓我的生活變得一團糟!變得一團糟,你知不知道?回答我!”
吳邪轉身說到:“即使我不這麽做,你的生活已經是一團糟了,對吧?況且我是征求了你的意見。你是自願為我服務的。”
“你憑什麽可以讓別人的生活變得不同,變得像你們一樣!變得像你吳邪一樣!憑什麽!”他怒吼道,手裡的傷口顯然已經爆裂開來。
吳邪沉默了。黎簇看著他的背影顯得有些滄桑。
“六十萬,我已經打到你爸的卡上了。算是給你的工資吧。”他坐在一旁的凳子上。
難道就可以用錢彌補自己心理上的傷害?就可以彌補自己同學死亡?鬼要他的工資。鬼要他肮髒的錢。“這些錢你拿回去,我不要任何人可憐!”
梁灣聽到動靜,也出來看他的傷勢,“行了,行了,你們少說幾句吧,有益於病人健康。”
吳邪十分規矩讓開一道,看向黎簇:“小夥子,聽醫生的話好好養病。 其他的事情,你先不要想太多。”
他看著吳邪大叫道:“老子這輩子都不想見到你!”
吳邪從桌子上遞了一張卡片,正是BJ那個粉襯衫的公司卡片,“先別著急拒絕我。如果你有什麽需要的話,可以來這裡找他。”
黎簇懶得和他說廢話,直接測向一旁,“滾吧。”
吳邪沒有太多表情,“你總會需要我們的。”
深夜時分,黎簇默默看向那張卡片。放棄了把它丟進垃圾桶的欲望。
“等我傷好了,有的是你好受的,吳邪。”
(黎簇逃出來有兩種可能,一種就是他能夠逃出來在吳邪計劃之中,另一種比較合理的是黎簇他策反了一個汪家人。這個汪家人是汪小媛,對,就是電視劇沙海中的沈括,不過,這篇我是按照原著來的。原著沙海中沈括死了,還有,汪小媛和沈括是兩個不同的人。原著和電視劇有很大的區別。總之,第二種更有可能性。)
還有按照吳邪來說,這件事結束以後,他沒有找黎簇,因為應該對他也有愧疚的原因。)
(吳邪懂得放下執念,這是他的成熟;而黎簇卻深陷於執念,這是他的輕狂。總有人會在錯誤中無法回頭。
吳邪與黎簇終歸還是不一樣的,吳邪隨受執念影響頗重,但他小時候還是生活在溫暖中的,即便是陷入謎團中身邊仍有許多朋友不離不棄。然而黎簇便沒那麽幸運,從小的生活環境造就了他偏執,不羈的性子,所以他身上的狠勁與吳邪比有過之而無不及。黎簇終究還是比吳邪可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