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刀，張海客疼得倒吸一口涼氣。

　　第二刀，張海客的嘴唇抖了抖。

　　第三刀，張海客皺了皺眉。

　　第四刀，張海客停下來點了支煙。

　　……

　　第八刀，張海客沒什麽表情，數了數這邊胳膊的傷口數，撩開另一邊的衣袖。

　　第九刀，張海客看了看吳邪發過來的照片，在自己胳膊上比劃了一下確定下一刀的位置。

　　第十刀，張海客覺得自己對痛覺似乎有些麻木了。

　　第十一刀，張海客用毛巾抹了把頭上的汗。

　　……

　　第十七刀，張海客把刀丟一邊開始處理自己的傷口，他現在發自內心地覺得吳邪瘋了，但好像也沒什麽不好。等處理完了後他給吳邪撥了個電話:“我弄完了，處理成你那樣大概要一個月。”

　　掛了電話，張海客想:

　　吳邪，我他娘的謝謝你這十七刀。

　　張海客又抽了支煙。他不喜歡這種氣味，但是不得不嘗試。如果被人認出來不是吳邪的話，事情顯然會變得有些麻煩。

　　他被嗆得咳嗽一聲，歎了口氣。怎麽會有人喜歡這東西?

　　張海客小心地點了支煙，看著四下無人狠狠抽了一口。他不知道多久會步吳邪的後塵，也不知道自己的肺究竟如何。他不是很想考慮這種事，只不過尼古丁的味道聞起來太過熟悉了，偶爾也會想回味一下。

　　吳邪是不是要死了?

　　到時候會怎麽樣?

　　張海客抹掉唇角的血跡慢慢站起來，雙手插在風衣口袋裡倚著牆笑。對方拉了槍栓對準他的頭，看著他的笑臉思索了一會兒，道:“你是棄車保帥吧。”

　　“不錯。”張海客點點頭，臉上露出個“孺子可教也”的表情。那人也笑:“可惜你的帥早就死了，你不過是在做無用功。”

　　張海客一挑眉:“我的帥永遠都不可能會死。你們自以為設計殺死了我的帥…可惜你們一開始就是錯的。”

　　“他是誰?”那人問。

　　張海客搖搖頭。“不要和死人多說廢話。”